第四章 二愣子弟弟

　「媽的，你動動腦筋行不行，那傢伙不是普通人，你還真當他是學生？***，如果真是學生，會有那股子殺氣？你感覺不到嗎？那可是殺過人養成的殺氣，不是我們耍耍嘴皮子的殺氣，你耳朵聾了？剛才他問我會不會報復他的時候，他已經露出了殺機，如果我們再去觸霉頭，我保證，他不會心慈手軟……」

　老大罵罵咧咧的一頓臭罵，而其他幾個彪形大漢也深以為然，剛才在火車上的時候那少年給他們的感覺太深刻了，那是一種非常壓抑難受的感覺，呼吸都困難，彷彿會窒息一般。

　「可是開始……我咋滴看他剛才像個孩子……」被挨耳光的整一二愣子，明明看到都在附和老大的話還爭辯道。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

　「麻痺的，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弟弟？知道嗎？看起來像一個學生才可怕，如果看起來就像一個高手我們怕個鳥！你什麼時候看到真正的高手像高手的……」

　老大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又扇了那漢子一耳光，老大很鬱悶，非常鬱悶，如果不是自己這傻逼弟弟和自己長得太像，那少年怎麼會想到挾持他一個人威脅其他的四個。

　原來，這二愣子是他弟弟，也難怪只有他敢提出異議而其他幾人卻不出聲，當然，二愣子也不傻，如果他都不為哥哥出頭，那把他當二愣子的哥哥會更鬱悶。

　「哥……」

　「呯！」的又是一耳光甩在了二愣子弟弟臉上。

　「叫老大！」

　「老大……」二愣子滴滴委屈的摀住自己的臉，雖然自己的皮糙肉厚的，但是也不能沒事就打吧？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不讓他喊哥而要喊老大。

　「說。」

　「我們是繼續上車嗎？」二愣子瞄了一眼快要上完的旅客問道。

　「還上個毛，C市可是全國文明城市，據說環境優美，城市雖然不大，繁華卻是出了名的，既然來了，我們總得撈一把……」

　老大看著夜幕之中嘿嘿怪笑，實際上，他們都是流竄作案，沒有一個固定的地址，有錢的時候就拚命的花，沒錢了就想辦法。

　……

　張揚出了火車站後一通狂跑，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了，鍛煉身體的很多，倒是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呼哧呼哧……」

　終於，張揚累了，喘著粗氣靠在一根大樟樹下面，讓自己的身體隱藏在樟樹的陰影下面。

　當走出火車站後，張揚越想越後怕，顯然，在火車上的時候自己的思維被一股鐵血和冷酷控制了，那種反應成了一種本能，這讓張揚感到恐懼，如果是以前，打死他都不敢面對五個窮兇惡極的大漢還侃侃而談。

　最讓張揚感到害怕的是，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把那個大漢殺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想法，當時，潛意識裡面似乎有著強烈的殺人慾望。

　為什麼？

　為什麼對方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自己還想殺死對方？

　張揚絞盡腦汁的想著這個問題，那不是他的想法，他長這麼大就是連一隻雞都沒有殺，絕對不會突然對一個陌生的人產生那麼強烈的殺意。

　張揚很想弄明白問題出在那裡，顯然，這不是繼承的那些記憶出了問題，在這一個多月裡面，張揚做了若干次小試驗，已經證明了那些思維和記憶不會影響到自己決定，最多會在自己危險的時候產生一種本能的保護。

　那麼，問題出在自己的身上！

　「為什麼，為什麼……」

　張揚喃喃的唸唸有詞，看了一眼天空的夜幕，雖然已經到了凌晨，但是，離天明還很漫長，現在有二個選擇，第一，回到學校睡覺，第二，到一個好友的家裡睡覺。

　「的士……」

　張揚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去同學家裡睡覺，這個時候學校早就關門了，那看大門的老頭固執得要命，而學校本就已經開學了三天，這個時候回學校絕對會被那老頭一頓。

　「去XX街要多少錢？」張揚非常清楚，如果不談價錢，絕對會挨宰。

　「二十。」

　司機一聽張揚的本地口音，也就沒有喊高價，老老實實的報了一個實價。

　「恩恩，行，二十，我先給錢，你給我發票……」

　的士司機已經把車窗搖了下來，一股撲面的冷氣讓張揚感覺全身舒坦，把手伸進褲子袋裡掏錢包，雖然司機喊的價格不高，但是張揚並不相信他，先付錢後拿了發票是最保險的。

　「啊……我的錢包……」張揚一臉呆滯，插在褲子袋裡面的手僵在了裡面，裡面除了那把鋸齒匕首什麼都沒有，剛才掏錢包差點還割破了手指頭。

　「咋了，沒錢？」

　「我的錢包掉同學那裡了。」張揚哭喪著臉，他這才想起自己的錢包還在那女孩子的手中。

　「嘿嘿，我可是不是雷鋒，沒錢，你就慢慢走回去把……啊……」

　突然，的士司機猛的一聲尖叫，「嘎「的一聲，的士像箭一般飆了出去，幾秒鐘就不見影子了，那速度，絕對超越方程式賽車。

　「咳咳……你跑那麼快幹嘛？我只是問這刀可不可以當二十元的車費，用得著跑那麼快嗎……」

　張揚手中拿著匕首，目瞪口呆的看著絕塵而去的的士，鬱悶啊！看來，只能回學校睡覺了，那相好的同學家至少要比學校遠一倍的距離。

　看了看手中的匕首，輕輕掂了一下，感覺很沉重，質量應該不錯，本準備把這凶器扔了的張揚又把匕首放到了口袋裡面。

　C市是出了名的不夜城，特別是夏天，整個晚上街道上都會有春心寂寞或者是精力過剩需要發洩的人在遊蕩，張揚一個人慢吞吞的走在街道上倒也不無聊，不時會有那半遮半掩，亮著那種曖昧燈光的店子裡面跑出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朝他發出挑逗的招呼聲音，張揚早就聽說過這種事情，可惜一直沒有機會，更可惜的是，今天身上沒有錢……

　據說，嫖霸王雞可是要爛小JJ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