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 蛇山島海戰

肇和號巡洋艦上，新任艦長高廣征熱血澎湃，躊躇滿志。他原是楚泰號炮艦艦長，在辛亥年投靠華飛，雖然後來發現華飛只不過是一地軍閥，且無論是與革命黨政府還是與後來的北洋政府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儼然是據地為王的態勢。

　這樣的局面令許多人，包括他高廣征在內一度非常失望。但很快他們又發現，華飛的革命軍第一軍軍紀嚴明，訓練有素，戰鬥力和普通的軍隊絕對不是一個層次。而且其部官軍軍晌待遇比之國內任何一支軍隊都要優厚，尤其是他們海軍，雖然一直還是從屬於陸軍協助作戰，只在長江江面上巡弋操練，但他們的軍晌待遇水準卻和陸軍精銳部隊同一水準。

　尤其是後來飛霆號艦長夏全伯投奔南京被華飛親率憲兵隊逮捕判刑，無論大家心中還有什麼想法，都深藏心中，不敢流露出來。後來二次革命爆發，縱觀各省戰爭態勢一片衰敗，唯有華飛的第一軍捷報頻傳，令眾多的海軍士兵們歡呼不已。畢竟已經身在第一軍序列快二年了，怎麼也有的歸屬感了。

　等到華飛成功繳獲肇和，應瑞，後來還是俘虜了海天號巡洋艦，這個中國海軍旗艦的主力戰艦時，無論一干海軍軍官對華飛有著總樣的心思，都還是忍不住歡慶高呼。大家這三艘新艦的加入，華飛必然會啟用他們這些嫡系軍官。指揮擔任海天號這樣的巨艦，馳騁在遼闊無際的碧波之上，可是他們所有人畢生的夢想啊！

　果然沒幾天，軍部的正式任命就下達。原飛鷹號艦長丁江調任海天號擔任艦長，原楚泰號艦長高廣徵調任肇和號擔任艦長。兩艦副艦長暫行艦長之職。新艦長擇日任命。至於應瑞號地艦長，則是剛剛被撤職的原艦長毛仲方，他因反對向革命黨人開戰，從而被罷職。華飛為了安定各艦官兵的情緒，沒有全部撤換三艘軍艦的艦長，而是重新啟用了毛仲芳。至於他是不是革命黨人的身份。並不是非常重要。

　此封任命立即就引起諸多同僚們的羡慕，丁江倒沒什麼，畢竟他已經快五十歲了，在海軍中也算老資格了。但高廣征無論是年齡還是資歷，比他優秀地人大有人在，卻被華飛信任，擔任肇和號巡洋艦的艦長，這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啊！

　高廣征三十歲不到。原先就讀日本陸軍士官學院，一年後，因感國家海防空虛，而世界強國無不因海洋崛起而鑄就了大國地位。遂轉學入江田島海軍學校。因清廷海軍軍官稀缺，沒幾年就被委任為楚泰號炮艦副艦長。在武昌戰鬥中，艦長不幸中炮身亡，征才臨時擔任艦長。誰知這個臨時艦長在投靠華飛後，就變成正式任命了。

　這些往事在高廣征的腦海中一一回憶。連他也感到華飛對他實在是太信任了，更別提同僚們的羡慕乃至嫉妒了！要知道他的那些同僚中。有人還是達特茅斯海軍學院畢業的呢！

　看著新艦嶄新艦橋，摸著肇和號那152mm口徑的阿姆斯壯主炮。高廣征總是按捺不住內心地衝動，一股熊熊燃燒積蓄的能量。讓他感覺到血管都快爆炸。

　“報告，指揮部電報。空軍偵查飛機一個小時前在十點鐘方位發現北洋敵艦，距離六十海裡！”

　“六十海裡？”高廣征迅速向駕駛室奔去，按照目前軍艦的航速，六十海裡的距離，如果不發生偏差，二個小時內他們將交鋒。

　駕駛室內站有海蛇突擊隊地六名隊員，這次海軍出擊，華飛把所有一個營的突擊隊全部分散到各軍艦，除了監督軍紀外，還能增加軍艦的特種作戰能力。

　“發電臨時指揮部，請求繼續跟蹤偵查敵艦的位置，命令其他三艘軍艦向我靠攏，我們立即迎戰！”一入駕駛室，高廣征立即就向副官發佈了命令。

　“高艦長，我們應該聯絡丁艦長和毛艦長的分艦隊，集結兵力後迎戰！根據軍長地指們以擊傷俘虜敵艦為主，不到萬不得已，不得擊沉敵艦！這，也是我們的任務！”聽見高廣征地命令後，艦上的海蛇中隊長王越立即出聲建議道。

　高廣征對於這些人地話可不敢忽視，怎麼說他指揮的這艘軍艦，還是人家俘獲來地。單論這些本領，就令高廣征望塵莫及。而且據說這些人全部是從毒人特戰隊中選拔出來的，經過特殊地水性訓練和海戰戰法訓練，一個小隊的戰鬥力，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俘獲一艘排水量幾千噸的巡洋艦。

　“王隊長，我很尊重你們的任務，不過身為海軍第三臨時支隊的指揮官，我的任務是阻擊敵軍，擊敗北洋海軍，維持東海海面的持續封鎖！”高廣征雖然欽佩海蛇突擊隊的戰鬥力，但這並不能作為他向人妥協自己戰鬥計畫的原因。

　王越輕輕點了點頭，“好吧，高艦長，我們無權干涉你的作戰計畫，只是我希望你能記住軍長的話，我們不是以消滅敵軍為主要目的！”

　高廣征嗯了一聲，轉身舉起望遠鏡，通過舷窗向前方望遠，很快命令道，“給丁艦長和毛艦長發電報，告訴他們我已率領所部北上阻擊敵艦隊，請求他們快速支援！”

　蛇山島東北三十海裡附近，高廣征的艦隊觀察兵最先發現敵艦隊升騰起的蒸汽和黑是北洋海軍的主力艦隊。

　高廣征的肇和號巡洋艦排水量兩千六百噸，擁有六寸主炮兩門，四寸副炮四門，單論其火力和裝甲，勉強算得上輕型巡洋艦。而北洋海軍的八艘主力，共有三艘主力巡洋艦。其中海容、海琛號屬於裝甲巡洋艦。不僅在排水量，還是火力和裝甲上，都比肇慶號優越一點。其中旗艦海圻號，和海天同屬一個級別，其八寸的主炮和四千多噸的排水量，已經算得上重型巡洋艦了。

　一艘肇慶輕型巡洋艦和三艘排水量幾百噸的驅逐艦。對陣一艘海圻重型巡洋艦，二艘海容級裝甲巡洋艦，五艘驅逐艦。無論是數量還是火力，都完全處於劣勢！

　不過高廣征絲毫沒有畏懼，在獲知其他兩支後援艦隊地距離後，果斷地命令道，“全艦注意，搶佔上風口！我旗艦集中火力。炮擊敵軍五艘驅逐艦！建安，江元，楚觀號驅逐艦高速逼近敵艦隊巡洋艦，騷擾炮轟敵艦！”

　雖然這個時代已經不是風帆時代。搶佔上風口的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但今天海上風浪不小，深秋的霧氣和陰沉的鉛雲使得能見度並不高。搶佔了上風口，使得炮火產生的硝煙和蒸汽機煙囪的煤灰順風而下，更能降低一點對方地能見度！

　以自己肇慶號的相對優勢速度，避免與敵主力艦隊展開決戰。而是尋機炮擊敵艦隊驅逐艦。再利用己方驅逐艦，纏住並騷擾敵方的主力艦只。這是高廣征所能採取的最佳戰術措施！最大限度回避己方的弱勢，充分發揮平日裡我軍訓練的優勢和新艦的高速機動優勢！

　戰鬥迅速打響。海圻號重型巡洋艦的八寸主炮率先開火，轟鳴地炮戰在東海海面奏響。附近所有的商船和漁船迅速躲避。幾發炮彈打在肇和號附近，最近的一發炮彈竟在距離船身不足十米處爆炸。掀起的水柱散濺開來，淋濕軍艦甲板上地所有水兵。

　高廣征冷靜沉著，一邊加快速度拉開與三艘主力敵艦的距離，一邊命令主炮向敵軍的驅逐艦編隊開炮。

　在高廣征與北洋海軍交戰的時刻，丁江和毛仲芳的艦隊正在高速趕來。三支艦隊各自協調為戰，接受在上海地臨時指揮部命令，並不互相統屬。所以當丁江獲知高廣征獨自一人前去迎戰北洋海軍時，當即大急。一邊給高廣徵發電，一邊率領所部高速趕來。

　這時，空軍的第二支隊已經全部改裝準備就緒，從翼龍飛機製造廠地機場起飛向戰區飛去。支隊長張傑率領一隊飛機，每架飛機下加裝了一枚魚雷。他們從蚌埠趕到上進廠房改裝，他們則被迅速集合起來，由幾名技師給他們講解空中發射魚雷的要點和注意事項。

　這個時候，即使在國外，受華飛先驅者飛機地啟發，轟炸機也還在研製之中，更別提這種魚雷機了。不過其改裝的難度並不是很大，加上江南製造局繳獲了大批量地魚雷，使得彈藥的儲備量不虞缺乏。唯一地問題是，所有飛行員都沒有經過投擲魚雷的訓練，發射魚雷的技術比之炸彈絕對要精巧。只是時間緊迫，僅僅受過基本假設理論培訓的他們，第一次攜帶魚雷上天，就直接投入實戰！

　看著周圍海天一色的情景，張傑只覺有些目眩，連飛機也有些搖晃起來。天空的顏色和海面的顏色基本一致，一不小心飛機的傾斜角度就發生改變，甚至會發生倒立，失去控制。

　張傑心中一緊，抬眼看著周圍戰友的狀況都有些不妙，張傑迅速降低高度向海面下看去。由於地處近海，很容易就能看見海面上的漁船，張傑緩舒一口氣，立即向周圍的隊員打起手勢，告訴他們用海面上的船隻為參照物，保持飛行平衡。

　這些飛行員大都有了不短的飛行訓練時間，大家在初始的緊張後，很快就適應過來。包括張傑在內的許多飛行員都暗捏了把冷汗，如果不是有漁船怕這飛著飛著一頭栽進大海裡，還可能毫無所覺吧。

　當空軍編隊飛抵蛇山島附近時，北洋海軍與高廣征的編隊已經激戰半個小時了。雖然高廣征的戰術恰當，以靈活牽制騷擾為主，但畢竟火力懸殊，一艘驅逐艦已經重傷，完全失去戰鬥能力，另一艘驅逐艦也嚴重漏水，正在退出戰鬥行列。剩下的肇和號和另一艘驅逐艦也面臨不同程度的傷害。肇和號的主甲板上更是被擊中一發炮彈。當場炸死二十多名水兵。

　不過高廣征顯然也沒有讓敵軍好過，五艘驅逐艦基本上每艦都打中一二發炮彈，其中一艘驅逐艦更是火光黑煙沖天，正在退出戰鬥序列。至於三艘巡洋艦，雖然也被擊中多發炮彈，但驅逐艦炮彈的威力不夠。對巡洋艦造成地傷害有限。

　就在高廣征快要堅持不住時，丁江率領是編隊趕至，迅速加入戰鬥序列，很快提高了火力輸出。沒過十分鐘，毛仲芳的海軍編隊也隨即趕至，海上實力對比瞬間發生逆轉。

　強大的火力輸出迅速讓戰場局面改觀，幾艘原本就受傷的驅逐艦，在強大的炮火下。很快不是失去動力，就是被打殘，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海琛號軍艦迅速轉向，高速向北方逃去。高廣征見繞行堵截。這時，正在完全激動狀態中的海軍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一隊飛機已經來到他們地面前。

　發現下方的海戰場景時，張傑就似醉漢一般。所有的神經末梢都跟浸在酒中一樣痛快。一擺機尾，發出進攻的命令。第一個向下沖去，選擇合適的位置。對準巨型巡洋艦海圻號丟下魚雷。

　早在張傑進入攻擊位置的同時，海圻號等巡洋艦已經發現了飛機的存在。袁世凱引進的少量飛機大都還在訓練中。所以北洋海軍立即就明白這是誰地空軍。軍艦上的機關炮立即就對準飛機猛射，47mm的機關炮射程還是駭人的。張傑立即就聽見飛機周圍炮彈飛過地聲音。他立即一拉機頭，躲避而去。

　“魚雷，是魚雷！”海圻號上的水手立即就發現蒸汽瓦斯魚雷的航跡，當即大喊報警道。

　原來剛才飛機丟下的是魚雷啊！海圻號舵手立即猛打方向舵，躲避魚雷，第一發魚雷輕鬆躲過！可沒等他們緩口氣，第二架飛機，第三架飛機……。第二發魚雷，第三發魚雷相繼從不同方向發來。

　轟！一枚魚雷準確地擊中海榮號巡洋艦的船體，炸成幾米大地破口。海榮號也立即調轉方向，向海琛號方向逃去。的海蛇突擊隊員見狀，立即對高廣征道，“高艦長，請立即向海榮號靠近，我們要俘獲它！”

　高廣征也迅速從望遠鏡中看到海容號地情況，當即毫不猶豫地下達命令，“立即向海榮號靠近，無限靠近！”

　雖然憑藉肇和號些微的速度優勢，最終可以追上海琛號，但誰知道會追到哪裡。但受了傷地海榮號速度將會大大降低，非常有利於海蛇突擊隊的登艦俘獲！

　就在肇和號一邊炮火壓制，一邊向海榮號靠攏時，另一架飛機發出地魚雷不知是精准還是運氣，擊中一艘驅逐艦。猛烈的爆炸引發了彈藥庫地爆炸，連環爆炸瞬間就把小小的驅逐艦船體炸成二截，迅速沉沒！

　巨大的爆炸聲和火光，讓整個戰場都為之一驚。這些水兵們，自從軍以來就根本沒有碰見過這樣激烈兇猛的戰鬥。別說他們，整個東海海面，恐怕也有很多很多年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海戰了。

　巨大的爆炸聲隨著風團傳到上海，整個上海的市民都聽見遠方的海面上這聲巨大而又沉悶的暴雷。消息靈通的記者早就知道這一定是北洋海軍與革命軍海軍的海戰，海戰啊！勝負如何？哪艘軍艦爆炸了？雖然他們好奇無比，但沒有一個人有勇氣駕船出海。

　看見這一幕，革命軍海軍陣勢。海圻號見大勢已去，立即發出全軍撤退的命令。但海天號哪裡允許他這麼輕鬆就離去。同為姐妹艦的海天號聯合其他軍艦對海圻號進行包抄，窮追不捨。

　嘭！嘭！203mm毫米的巨炮可是當時中國海軍最大口徑的巨炮了，強悍的震動令每一炮發出，整個船身都似乎跟著搖晃。

　啾，轟！一發炮彈無巧不巧地擊中海圻號的後甲板，動力傳動設施立即受損，令海圻號的速度為之一滯，迅速慢了下來。海天號大喜。立即向各艦發出命令，快速包圍海圻號，俘獲敵艦！

　就在海天號發出包圍命令的同時，肇和號上的海蛇突擊隊員已經在機關炮火力地壓制和掩護下，利用繩索迅速從甲板上躍到敵艦上。隨著一批批海蛇突擊隊佔領艦上重要火力點，加上肇和號軍艦的火力威懾。餘下的水兵紛紛投降。

　在海蛇突擊隊俘獲海容巡洋艦後，海圻號見大勢已去，逃無可逃，於是也舉旗投降，放棄抵抗。其餘驅逐艦見主力旗艦都投降了，他們又哪裡會自尋死路！

　蛇山島海戰，從早晨十點多開始，一直持續到下午二點。歷時四個多小時。一共擊沉敵驅逐艦一艘，俘虜旗艦海圻號重型巡洋艦一艘，海容號裝甲巡洋艦一艘，二艘驅艦。另有一艘海琛號巡洋艦和二艘驅逐艦逃竄！

　一方一艘驅逐艦重傷。失去戰鬥力，勉強返回港口。肇和號和四艘驅逐艦輕傷，需回港修理，其他各艦雖有炮彈擊中，但只需簡單修理。問題不大。

　是役，海軍大獲全勝。不僅擊敗了北洋軍的海路進攻。還俘獲了四艘軍艦，尤其是俘虜了海圻號重型巡洋艦。這樣整個中國海軍僅有的二艘重型巡洋艦。就全被華飛所掌控了。

　擊敗北洋海軍的意義在於，不僅打敗了袁世凱企圖衝開海路封鎖地計畫。還得以繼續維持了海洋封鎖。讓華飛在戰略上，得到了巨大的便利！另外海戰的勝利。使得華飛的海軍積累了難得的實戰經驗，尤其是空軍使用魚雷的先例，更是一個開創性的舉措。他不僅使得華飛的海軍官兵得到了鍛煉，也讓各國對華飛地實力進行了重新的評估！

　正在徐州戰場上的華飛收到海軍大勝的電報後，重重地松了一口氣。袁世凱五萬大軍南下進攻淮北，華飛並不害怕，唯一擔心地就是海軍。這些幾乎沒有海戰經驗的軍隊一旦失敗，就不僅是失去一支海軍力量那麼簡單了。

　心中再無顧忌的華飛，立即發出全面進攻徐州的命令。至於北洋兵力，則任命段祺瑞為臨時軍長，統帥所部進攻淮北。企圖以淮北，徐州為跳板，南下直攻廬州，搗毀華飛的大本營。不過令段祺瑞萬萬沒有想到地是，淮北一萬由建設兵團和新兵臨時組建的一萬人防禦陣地，竟然讓他三次猛攻不下，還損失慘重。

　而且在段祺瑞進攻淮北地同時，華飛集結第一師，第二師，獨立第三師等主力部隊，聯合滬軍革命軍和商團武裝，加上各地的降軍共約四萬人，直撲徐州，前後夾擊，斷他補給後路！

　段祺瑞立即就陷入兩難。回軍守徐州，那麼此次地戰略計畫就將失敗。分兵回徐州，對於此刻久攻不下的戰場局面來說，明顯是不現實地。繼續攻打淮北，別說短時間內能不能攻下，即使能攻打下來，徐州一旦有失，那麼段祺瑞的軍隊後勤補給線就將被切斷，那麼結局就已註定。

　就在段祺瑞煩惱不已之際，北京傳來電報，海軍蛇山島海戰一役，慘敗，海路被封，北方各勢力商團抗議聲越加劇烈。總統已經開始聯絡北京使館地洋人們，請求他們調停！

　停戰！一切都暫時結束了！段祺瑞的臨時軍團，立即回撤，最大限度地全部撤回徐州，山東，河北防禦，勿使革命軍北上一步。

　段祺瑞收到電報後立即就後一場炮擊，反正那些炮彈帶著也是累贅。他的部隊還未整軍完畢，就收到華飛的主力軍團突然對徐州發動進攻，目前徐州已經岌岌可危。

　段祺瑞大驚，徐州可不能有失啊！當即什麼炮擊啊，輜重啊完全顧不著了，丟掉一切可以丟掉的東西，輕裝簡行，快速支援徐州。然而當他們剛剛跨過省境線時，徐州淪陷的消息已經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