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88 不對稱決戰

時的同安號魚雷艇上艦雷光炯眼神淩厲，透過紛飛的地盯在遠方的日本聯合主力艦隊上。自從得到華飛允許魚雷艦出擊的授權後，雷光炯次日淩晨就集中了十多艘高速魚雷艦艇和驅逐艦，對各艦長進行了詳細的戰術講解和模擬演練。

時間和空間讓雷光炯根本沒有可能實地演練他的戰法，花費一天時間和各艇艦長確定戰法後，誰知第三日就開始降雪。漫天的雪花極大的阻隔了視線，對於他們的高速突擊作戰戰術來說，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雷光炯毫不遲疑，當即請示作戰參謀部，立即率領第一批九艘高速魚雷艦艇火速出擊。一切都非常順利，直到接近聯合艦隊五海裡左右才被他們發現。按照他們雷艇高達三十多節的速度，不用十分鐘，他們就能進入攻擊位置。

“報告，敵艦似乎已經發現了我們，已經開始機動！”

這麼快就發現了我們？看來日本水兵的訓練素質的確不賴，不愧是連俄國都打敗的強軍。如此大雪紛飛的天氣下，他們還堅守崗位，並且這麼快就發現了非常小的魚雷艇，比雷光炯預期的要早一些時間，果不簡單！

“繼續直線高速駛！”雷光炯下達命令後，拿起望遠鏡站在艦橋上朝著前方望去。在望遠鏡那狹窄的鏡片中，日本聯合艦隊主力的三分之一軍艦在此。旗艦金剛號戰列巡洋艦，比號，鞍馬，伊吹……，雖然調走了一大批軍艦，但眼前留下的艦隊，也依舊令人生畏啊！

可是在雷光炯地眼中，卻:有多少畏懼，有地反而是興奮。在聯合艦隊沒有分兵前，即使他的‘蚊子戰術’可行性再高，在敵人密集的艦隊中，也很難討得多少好處。但因為在上海很久沒有取得戰果，加上自治區的海軍又一直避戰不出。所以聯合艦隊的許多驅逐艦都南下為商船進行護航，部分巡洋艦則北上支援山東戰場的作戰。留下的軍艦大都為日本海軍的主力軍艦，以對上海進行遠距離炮轟和威懾。

所以這對雷炯來說，就是機會。在巨大的戰列艦面前，排水量只有二三百噸的高速魚雷艦，無疑就跟個蚊子似地。然而正是因為魚雷艦艇速度快，體積小，在戰列艦巨大的身姿和重炮前，卻具有無比的靈活性。而且魚雷艇攜帶的魚雷，只需幾枚，就可令比它大上百倍地戰列艦葬身海底。

“咚！咚！咚……”一部分驅逐艦經調轉船頭，加速迎了上來，距離還在射程之外，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開火。此可以想像，雷光炯和他率領魚雷艇編隊的突然出現，對日本海軍造成了多麼大地慌亂。

這時代的軍艦動力大都是燃煤鍋爐，往復式蒸汽機或者蒸汽輪機。由於是使用燃煤，艦艇加速非常緩慢。尤其是體型巨大的戰列艦，在靈巧的高速魚雷艦艇面前，無論是加速還是轉舵，無疑都顯得非常笨拙。

第七鐘。離日本艦隊主力軍艦已經不足二海裡。雷光炯必須進入三十秒地距離內。才能把敵艦納入魚雷地射程。日本海軍驅逐艦已經迎了上來。主炮。速射炮。機關炮全部開火。連瞄準也不瞄準。把軍艦上地所有子彈射出去。用來抵擋雷光炯他們地接近。

“轟！”

一發炮彈擊中海青號魚雷艦。海號地甲板上頓時燃起大火。幾名水兵掉落水中。然而海青號只是速度稍微緩了一緩。又扭正方向。緊跟同安號。不脫離編隊！

“散開！”雷光炯大聲命令道。旗手迅速把命令傳達出去。

原本還嚴密地編隊頓時分散開來。各自選定目標。高速接近。這樣一來。日本海軍驅逐艦和魚雷艦艇地炮火打擊。頓時有不少就落了空。日本海軍反應也不慢。見雷光炯地魚雷快艇編隊散開。他們也各自尋找目標。圍追堵截。

第八分鐘。越來越多地驅逐艦和魚雷艦艇趕了過來。加入攔截地行列。部分輕巡洋艦也調整過來。主炮和副炮一併開火。頓時海面上彈雨如梭。浪花飛濺。

“機動，高速S型機動，對準築波號，沖！”

就在雷光炯的同安號剛剛開始機動時，一發炮彈打中前甲板主炮，幾名炮手在爆炸中陣亡，一發炮彈打中艦橋。劇烈的爆炸不僅震碎了所有的玻璃，強大的衝擊波更是讓包括雷光炯在內的許多人跌倒在地。

就在這邊爆炸聲剛剛響起的同時，突擊艦隊第二編隊由飛鷹號驅逐艦率領，一共四艘排水量七八百噸的驅逐艦和八艘排量不到一百噸的魚雷艇組成，由於他們的平均航速只有二十來節，所以跟在第一梯隊後面，組成第二梯隊，負責對日軍的驅逐艦魚雷艇進行牽制，另外尋機對敵巡洋艦發動進攻。

兩方甫一遭遇，就立即開始纏鬥，戰況無比迅速地進入白熱化狀態。一艘日軍驅逐艦眼見海龍號高速魚雷艦已經逼近鹿島號戰艦，並且放出兩發魚雷。如此近的距離，加上鹿島號的鍋爐主機還未全速運轉，根本無法躲避，乾脆義無反顧地攔在魚雷必經的航跡上。

轟！G77魚雷那足足200克高爆**的彈頭裝藥量，比之水雷的威力還要大上許多。只見轟隆一聲，魚雷頓時就把那艘老式的驅逐艦從中間炸為二截。爆炸更是引起了驅逐艦上彈藥庫的爆炸，一團火光瞬間就把那艘驅逐艦吞沒，整艘艦艇上生還的水兵，可能全無一個。

這艘驅逐艦攔住了一發魚雷，卻擋不住另一發魚雷前進的方向。轟！G7魚雷準確無誤地擊中鹿號左側的水線下甲板，頓時炸出一個一米見方地大洞來。

整個鹿島號艦身隨之一歪，多名水兵隨著爆炸地震動和艦體的傾斜，紛紛掉落海中。不過還不等海龍號上的官兵們慶祝，緊急來的二艘巡洋艦的主炮炮火，迅速密集地把海龍號淹沒。等這邊的硝煙散去，再也沒有看見海龍號的身姿。

另一邊，第一高速魚雷艦梯[

部瞄準日方的大噸位戰艦，而其他輕型巡洋艦和驅逐看出己方的意圖，根本不顧第二驅逐艦梯隊的糾纏，全部極力攻擊第一梯隊地魚雷艦和阻止他們發射魚雷。

日本笠置號巡洋艦剛剛調轉艦首，就看見海青號魚雷艦已經斜插向薩摩號戰艦，很快就可行至戰鬥位置，發射魚雷。笠置號巡洋艦艦長禾木山次大怒，支那人實在太可惡，不與他們正面決戰，玩偷襲也就算了。還專門不顧性命自殺式的猛攻他們的主力戰艦，要知道那些大傢伙，可是日本海軍的看家寶，整個帝國海軍地標誌啊！

距離非常近，艦上的主炮和副炮都在射擊死角。禾木山次狀若瘋狂地大，“加足馬力，撞上去，撞沉他！”

排水量幾千多噸地巡洋艦，去撞擊排水量僅有二百多噸的魚雷艦，結果可想而知。海青號雖然佔據速度優勢，但早被多發炮彈擊中艦身，速度大為下降。甲板和艙室內燃起的大火，到現在都還沒有撲滅。

海青號艦長早在爆炸中陣亡，輪機長和倖存的戰士們淡淡地看著高速衝撞過來的巡洋艦，一臉的堅毅個果決。除了少數水兵早已跳下海去，留下地戰士沒有一個人出畏懼的神色。

“發射！”

隨著輪機長地命令下達，一發魚雷迅速發射出去，另一發魚雷還未來得及發射，笠置巡洋艦就嘭地裝上海青號的艦腹。原本就在炮擊中變得殘破不堪地海青號，暫態就被撞得四分五裂，極快速度地沉沒。

海青號的船員們，還未看見他們地戰果，就紛紛長眠於這片海域，永遠用他們無畏英勇的靈魂，護著祖國的萬里海疆。

這個時候，雷光炯緩緩從劍橋甲板上努力地想要爬起來，但劇烈的氣味刺激的他連連嗽，濃密的煙霧讓他都睜不開眼睛。許多水兵慌急地沖進來滅火，警衛兵倒在他的身邊，搖晃著光炯的身體大喊，“艦長，艦長，你沒事吧？”

雷光炯搖了搖頭，感覺臉上潮濕難受，伸手一抹，原來剛才磕破腦袋，此時鮮血粘滿了整個臉。劇烈的震動加上迅速的失血，讓雷光炯站了幾次，才在警衛兵的扶持下，勉強站了起來。

已經非常接近築波號戰列艦，即使雷光炯的視線有些模糊，也還是可以看築波號笨拙地轉舵加速。粗大的主炮對於距離超近的同安號來說，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艦身的高大，使得艦上大部分的副炮仰低角又不能對同安號有效炮擊。僅有四門80mmm的單裝副炮，才能對同安號構成威脅。

整個東海外海面，由無比的寧靜霎時引起地動般的海嘯，在紛舞的雪花中，一發發炮彈把海面炸的***。飛嘯而過的炮彈和軍艦劇烈爆炸引起的火光，燃煤鍋爐冒出實質般的黑煙柱，螺旋槳高速旋轉留下的尾跡。

整個日本艦隊都已全面加速，可是讓他們更加混亂的是，空中的轟炸機編隊也飛臨上空。海航空軍的們這些時日來，每次執行水雷投擲任務，都會或多或少損失或者受傷而歸。可恨沒有直接攻擊的武器，只能在日本軍艦肆無忌憚的猛攻下，狼狽撤回。

這些原本還是無比青澀的年輕飛行員們，在一次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已經慢慢成熟起來。在戰鬥中迅速擴編為三個轟炸機中隊攻擊三十多架飛機，此時上面的飛行員，早已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雛兒。

從鉛沉的雲霧中沖下，用他們所能做到的最大極限，把一枚枚炸彈投向日本的軍艦。由於許多副炮都已轉向那些驅逐艦和魚雷艦，所以飛機們面臨的防空火力大為減少。這些炸彈在俯衝的慣性力下，具有很大的衝擊力。

猛烈的爆炸即使不能炸沉巨大地巨艦，也會對艦體造成很大地破壞，燃起的大火，也足夠軍艦上的水兵們忙活一陣。

如果運氣好的話，炸彈丟中彈藥庫或者鍋爐艙，機械艙的話，更會徹底摧毀敵艦或者讓它們失去動力。

海面，空中的立體打擊，讓這支看似弱小的海軍力量，把毫無準備的日本聯合艦隊主力，一時間打的非常狼狽。

雷光炯很快收到軍艦的管損報告以及艦隊其他各艦地情況，實力太弱小，情況不容樂觀。一旦日本聯合隊換過神來，變幻好陣型，那麼等待雷光炯艦隊的命運，就只有覆滅了。

“１號魚雷發射器準備完畢，2號魚雷發射器準備完畢！”魚雷長也是一臉狼狽的煙灰，衣服更是被火焰燒的破破爛爛。只見他跑進艦橋對著雷光炯大聲報告道。

“好，對準築波號戰艦，全部發射！”

噗！噗！兩發魚雷以36節地速度，高速地擊向築波號戰艦。同安號魚雷艦雖然名為魚雷艦，但卻僅有二具１8寸的魚雷發射管。不然以雷光炯地本意，是要一次把所有魚雷全部發射出去。雖然魚雷價格很是高昂，但如果可以擊沉築波號戰艦，那樣的收穫，可是無比豐厚啊！

不過雷光炯顯然沒有心情留下來等待看戰果，發射完魚雷後，他立即就下達返航的命令。蚊子戰術的精髓就是前赴後繼，只是自治區海軍可沒有那麼多魚雷艇給雷光炯調度，所以他只能回港重裝彈，等待機，尋機再次出動了。

海戰戰況無比激烈，不過持續時間卻遠沒有戰列艦巡洋艦之間的炮轟那樣來的持久。就在海航轟炸機還在對日本聯合艦隊進行俯衝轟炸時，雷光炯地同安號滿舵，艦體傾斜，高速地轉動方向，即將返港。

第一高速魚雷艦編隊航速飛快，艦身小巧靈活，加上事先戰術演練充足，日軍防範不足。所以大多數魚雷艦的魚雷都發射出去。可惜由於敵方驅逐艦和魚雷艦地嚴重干擾，十七發魚雷僅有不到一半擊中目標。而大型戰艦中彈的僅有鹿島，薩摩，築波號。雷光炯地那兩發魚雷只有一發命中築波號，且都沒有命中要害部位。這點爆炸損傷，對於排水量上

戰艦來說，還不足以致命。

速度較慢地第二驅逐艦梯隊裡的八艘魚雷小艇，卻足有二十四發１8寸的魚雷。由於日本艦隊的驅逐艦，巡洋艦都在忙著圍追堵截第一梯隊的高速魚雷艇，對他們的防範明顯有些疏忽，讓這幾艘速度較慢的魚雷艇有機可趁。

在掩護第一梯隊時，第二梯隊的驅逐艦和魚雷艇尋機就向那些注意力放在別處的驅逐艦和巡洋艦發射魚雷，不僅命中率非常之高，而且效果也是無比的驚那些驅逐艦和巡洋艦，幾乎中了一枚魚雷，不是沉沒，就是報廢。

一艘在日俄海戰時緊急從阿根廷轉買來的春日號巡洋艦，一艘艦齡快二十年，已經轉為練習艦的富士號戰艦。可能是覺得中國海軍並無威脅，也被調來當成移動炮塔，加強對上海的炮火覆蓋。

其他還有三艘驅逐艦，五艘魚雷艦，共計十艘軍艦，都被這些速度遠遠低於第一梯隊魚雷艦的小傢伙給中招了。沖天而起的爆炸和火光，似乎讓整個海面的溫度都增加多倍，附近的雪花還未靠近，就紛紛化成雨水，繼而蒸騰成水蒸氣。

此時站在天上的加藤友三郎，簡直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是無法理解當初九二九海戰時，第二戰隊司令官瓜生外吉的那種感覺。那就是極度的震驚，極度的不相信！

怎麼可能！支那人僅僅派:幾艘蚊子般的魚雷艦，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就擊沉了我們二艘巡洋艦，四艘驅逐艦，五艘魚雷艦！這還不算那些被魚雷或者炸彈擊中，已經嚴重負傷受損的軍艦！

這怎麼可能！完全違背了海戰的經驗和規則，即使奇跡跟你支那人是親戚，也不帶你們這樣作弊吧。加藤在震驚的同時，也不禁扼腕歎息，早知如此，幹嘛如此疏忽大意，幹嘛調走那些驅逐艦，去為商船護什麼航啊！

雖然遭此大變，但加藤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待大多數主力戰艦紛紛擺好陣型，他立即指揮發動反擊。帝國海軍損失十艘軍艦，不過九牛一毛，完全可以承受。但如果把支那海的這支魚雷艦編隊全部消滅，那麼他們以後將再也不會擁有這樣的反擊力量！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不是一二次戰鬥的勝利，就可以完全扭轉全部戰略結局。

十艘主力戰艦一準備就緒，強大的炮火覆蓋暫態就讓整個戰場全部掌控在日本海軍手中。就在雷光炯的第一梯隊剛剛開始撤出時，速度已經慢下來的建康號魚雷艦接連被幾發炮彈擊中，燃起熊熊大火，並且開始緩慢沉沒。

魚雷第一梯隊借助速度的優勢，雖然遭到聯合艦隊的迅速反擊，但雷光炯他們撤退的早，等聯合艦隊炮火洶湧時，他們就快要撤離作戰區域了。

但第二梯隊就沒有那麼好運了，論是飛鷹級驅逐艦，辰字級還是湖鵬級魚雷艇，其速度在聯合艦隊的艦艇面前，都不具備優勢。尤其是對方的驅逐艦和魚雷艇，速度更是高上他們許多。

隨後的戰局完全呈現一邊倒的情形，辰、宿、列、張四艘老式的魚雷小艇，紛紛被擊中，不是燃起大火，就是迅速沉沒。而飛鷹號，這個當初最早投靠華飛的驅逐艦，更是在聯合艦隊多門主炮的集中打擊下，被炸得粉身碎骨。

此時的雷光炯，完全不顧可能擊來炮彈爆炸的危險，站在天艦橋上，看著後方沉沒的幾艘魚雷艇和飛鷹號驅逐艦，心情沉重，眼眶隱隱含有淚水。

從他們出擊時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明白，這是一場無比慘烈的戰鬥。大家心裡都明白，這這力量根本不對稱的決戰中，很多人可能就此有去無回。但整個海軍官兵們，沒有一個人退縮，沒有一個人放棄他們的任務。

他們被日本人堵在港口內太久，他們身為海軍，不能昂起頭顱，與日本人在海上決一死戰，這是多麼難以忍受的恥辱！他們寧願和日本人殊死搏鬥，葬身茫茫大海之中，也不願無比窩囊地躲在港口內，或許不知道被哪發炮彈，莫名其妙地就炸死！

雷光炯明白，華司令其實也清楚，他答應了他們的行動，可能就會損失這些寶貴的軍艦。但華司令沒有拒絕他的要求，他說，真正的軍人，的確是應該戰死在戰場之上，而不應該因為害怕，因為顧慮，而縮手縮腳，裹足不前。

雖無生，吾義無反顧也！

華司令的話猶在耳邊迴旋，可雷光炯卻心痛萬分。他非常痛恨為什麼留下的不是自己，讓他回去後，如何面對華司令，如何告訴華司令，自己的蚊子戰術是如何如何的失敗！他又是如何辜負華司令的期望！

“嘭！咚！轟！”整個海洋和空氣都似乎震動起來，一團蘑菇雲沖天而起，似乎都把天空中~雲沖散了一般。在周圍人看來，那種爆炸產生的熱浪，撲面直襲。周圍的雪花似乎消散一空，霎那間降雪猶如停止一般。

“潛艇，我們的潛艇，一定是我們的潛艇！”同安號上的水兵們在稍愣後，瘋狂地吼叫起來。他們的反應速度，比雷光炯還要快上幾分。

潛艇？雷光炯的大腦似乎有些停頓，潛艇部隊不是正在臺灣海峽嗎？這麼快就趕了過來？只見日軍聯合艦隊中的一艘戰艦伊吹號，已經完全籠罩在火光之中。而至於伊吹戰艦周圍的幾朵小火光，在對比之下，就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了。

不止雷光炯他們傻了眼，正在追擊突擊艦隊的日本海軍也傻了眼。時支那軍明明已經脫離戰區，天上的飛機也都飛走了。

那伊吹號在剛才的戰鬥中，幾乎沒有多少損壞，怎麼就突然發生如此猛烈的爆炸呢！

很快，他們從伊吹號附近的幾艘巡洋艦，一個勁地朝著伊吹號周圍的海面猛打炮彈猜測出，潛艇，一定是潛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