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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傳說》第12章
第十二章溪邊紅顏

命運有時就是喜歡跟你開這樣或者那樣的玩笑,在你不願意做某事的時候,它會給你一個無法不去做這件事的理由;而當你終於開始領悟,決定去好好完成這件事的時候,它卻奪取了你繼續做這件事的資格。

不知道張清會不會後悔,後悔在張角活著的時候自己沒有能夠全心全意地想要去完成拯救天下的大業。因為就在他決定扛起黃巾軍大旗的時候,此時的黃巾軍已經與張角在時的黃巾軍不可同日而語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此時的他命在旦夕。

“太平要術”不愧是一本奇書,雖然張寶對於“太平要術”的研究及不上張角的十分之一,但僅僅是這樣,他所領悟到的治療術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在他的治療之下張清背上幾乎可以致命的嚴重刀傷開始一點一點地癒合了起來。

但是顯然在使用治愈術的同時,施術者將會消耗掉自己相當大的體力。此時的張寶已經滿臉通紅,汗如雨下,但他還在堅持著,因為他知道,他不能讓張清出事,因為張角臨終的時候曾經囑咐過他,一定要好好地照顧這個侄兒,他不可以讓大哥失望。

“堅持住啊,清兒,就快好了。 ”望著張清的傷口越來越小,雖然不惜為此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但張寶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如果張寶就這樣將張清治愈,今後的歷史又會不會就此改寫呢。

張清的臉逐漸變得紅潤起來,剛剛已經昏死過去的他慢慢地開始恢復了意智,他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張寶的臉,一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而後他看到了站在張寶身後的嚴政。此時的嚴政,目露凶光,殺氣騰騰,他手中握著的鋼刀此時已經完全刺穿了張寶的胸膛。

正在全神貫注地為張清治療的張寶完全忘記了身旁的嚴政,忘記了剛剛就是他想要致張清於死地,這樣的疏忽未免有些大意,鮮血從他的傷口噴湧而出,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久了,他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對張清說道: “清兒,快跑。 ”

張清此時雖然還能夠感覺到背傷傳來的痛楚,但原本足以致命的傷對於現在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從張寶身體裡湧出來的血一滴一滴順著嚴政的刀鋒滴落到了張清的臉上和身上,此時的張清心裡充滿了恨意與懼意。張寶的最後那句話傳入他耳朵裡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一定要保住命將來才能夠為張寶報仇,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拔腿就跑。

嚴政喝道: “哪裡跑。 ”用手一抽,想把刺入張寶身體中的刀給拔出來,但一拔之下,刀卻紋絲不動。嚴政低頭一看,只見已經氣絕的張寶正用雙手死死地拽住從自己胸前穿過的刀尖,應該是用盡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氣了吧,要不然,嚴政在一拔之下也不會如此不動分毫。

就是這樣的一個耽誤,張清已經遠遠地跑開了。他沒有選擇跑進城樓,而是向城外跑了出去,因為他知道張寶一死,城內必亂,到時沒人會顧及嚴政叛亂之事,相反與嚴政擁有同樣想法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卻會越來越多。

嚴政罵了一句: “可惡。 ”但轉念一想,雖然沒能夠親手殺死張清,但若向漢軍獻上張寶的人頭,同樣也是大功一件,何況此時城內群龍無首,自己正好也可以向漢軍獻城,如此一來,得到的封賞必會更加豐厚。想到這裡,嚴政的嘴角不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卻說張清一路跑到了後城,此時守衛後城沒有一個黃巾軍士兵守護,也許都悄悄逃出城外去了吧。張清也不及細想,從後城出了廣宗城,向城外跑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跑進了一個樹林裡,因為天氣的昏暗他已經記不清了自己究竟身處何方,他只知道這一路以來的狂奔令他口乾舌噪,頭昏腦脹,再加上背部剛剛癒合的傷口由於這一陣劇烈的奔跑微微有些破裂,不知不覺地,他竟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他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怎奈眼皮卻越來越重,意識也逐漸地變得越來越模糊,終於,他在這片樹木中,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清感覺到在迷迷糊糊之中似乎在有人給自己餵水,而背上的傷口似乎也被人給敷了藥,沒有那麼地痛了,意識也漸漸開始回复了正常。他慢慢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首先看到的是奪目的陽光直射而來,他只覺一陣眩目,急忙再一次閉上了眼睛。

“咦,你醒啦。 ”在張清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聽到了身旁不遠處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裡充滿了欣喜。

張清掉過了頭,轉身聲音傳來的方向,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這次他看見的是一個與他年紀相仿,卻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落落大方的一名女孩正十分開心地向自己這邊跑來。不知怎麼地,在看到這女孩的同時張清的臉立刻就紅了起來,雖然他的年紀還小,但他也知道,在此之前,他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也從未想像過這世上竟會有人能夠生得如此美麗。

這時那女孩已經來到了張清的身邊,笑嘻嘻地說: “你醒啦。 ”

張清一愣,這才想起此時自己還不知道身在何處呢,連忙環顧四周,發現自己這時正躺在一座山洞的外面,身下是一片青綠色的草地,在離草地不遠的地方流淌著一條小溪,溪旁開滿了明媚艷麗的鮮花。

張清不禁有些愕然道: “好美的地方,這是哪? ”

那女孩見張清開口說話了,便答道: “這是離鳳儀村不遠的一座小山洞,昨天我爹出門打獵的時候在樹木裡發現了你,他看你身受重傷一個人躺在那裡便救了你。你大概不知道吧,你都已經昏迷了整整兩天了,在這兩天裡,可都是我在照顧你的。 “

聽女孩這麼一說,張清一下子感覺到自己的腹中果然有些空曠,便道: “是嗎?我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嗎?你說是你爹救了我,他人呢? ”

那女孩道: “我爹又去打獵去啦。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你應該餓了吧。 ”

張清點了點頭。

那女孩見狀,微微一笑。

張清道: “你們住在鳳儀村嗎? ”

女孩道: “是呀,怎麼了? ”

張清道: “既然你們住在那,為什麼要把我放在這裡呢? ”

女孩道: “因為我爹說不能把你帶進村子裡去,你身上穿著叛軍的衣服。 ”

張清低頭一看,自己果然還穿著黃巾軍的長袍,又用手一摸,頭上戴著的黃巾也依然在那。張清便道: “既然知道我是義軍的人,又為什麼要救我呢?把我送去官府應該更好吧。 “

那女孩道: “我爹說叛軍裡也不都是壞人呀,而且聽過他們之所以會叛亂也是希望能夠使得天下百姓得以過上好日子而已。再說你還這麼年輕,我爹不忍心看你就這麼暴屍荒野,便把你救了。 “

張清聽了那女孩的話,心中稍感欣慰,原來黃巾軍的所做所為還是受到了天下人的擁護的,而且天下也不盡是嚴政那種為了一已之利而見利忘義的小人。

那女孩見張清沉默不語,便問道: “你怎麼了,突然一下子不說話了。 ”

張清道: “沒什麼。對了,我還沒請教姑娘高姓大名呢。 ”

那女孩咯咯一笑,道: “我從小在村里長大的,沒讀過什麼書,你跟我說話就不用這麼文縐縐的了。我姓任,沒有名字,也許是我平常比較愛吃吧,所以我爹一般都叫我小饞。 “

張清道: “小饞? ”

小饞道: “是呀,怎麼了? ”

張清連忙搖頭,道: “沒什麼,沒什麼。 ”

小饞隨後問道: “你叫什麼呀? ”

張清剛欲回答,此時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小饞心中一喜,道: “應該是爹回來了。 ”說著便跑著迎了上去。

張清見不遠處有個中年漢子手中提了頭野豬緩步向這邊走了過來。他漢子身材不高,略微顯得有些臃腫,長相也算不上十分好看,但卻給人一種十分隨和的感覺。張清不禁開始奇怪,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生出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兒來呢?

那漢子見到張清,微微一笑,道: “你醒啦。 ”

張清連忙起身向那漢子行了個禮道: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在下必不相忘,來日必報。 ”

那漢子擺了擺手道: “不必多禮。我救你可不是想將來你為我報恩,我只是不忍心看著你就這麼死了而已。對了,你叫什麼? ”

張清一愣,心想:嚴政此時一定已將廣宗城獻了出去,而自己也必然成為了朝廷重犯,若將自己的名字說出去,對方一定知曉。隨後轉念一想,對方畢竟救了自己一命,姓命一事實在不該相瞞,就算對方聽到後依然將自己獻給朝廷他自己也就認了,畢竟一命還一命,公平合理。

主意已定,張清便朗聲道: “我叫張清,是黃巾軍首領'天公將軍'張角之子。 ”

張清原以為對方在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至少應該驚訝一番,但那漢子不僅沒有驚訝,幾乎連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在小溪邊坐了下來,開始處理起手中的野豬來。

張清只好繼續說道: “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

那漢子道: “我叫任昌。是個獵戶。 ”隨後他轉頭看了一眼張清,道: “你是不是在奇怪我在聽到你姓名後為什麼不感覺到驚訝。 ”

張清點了點頭。

任昌道: “在救了你的第二天我就在我們村子裡看到了通輯你的告示,上面的畫像與你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我一直沒有將你帶進過村子,而是安置在這座山洞裡由小饞照看。如今各地黃巾軍接連遭受潰敗,估計再過不久,便要被朝廷鎮壓了,你若是想活命,還是早些換了身上這套衣服才是。 “

張清道: “可是,我上哪去弄一身衣服來呢。 ”

任昌看著小饞道: “小饞,你沒將衣服給他。 ”

小饞吐了吐舌頭道: “他剛剛才醒,我也是一時忘了。喏,這是我爹給你準備的衣服。 ”小饞跑進山洞裡拿了一個小包袱出來遞給張清。

張清打開一看,裡面都是些普通的衣服,看大小,應該正合自己身材。

小饞道: “這可是我爹親自去村里用三只野兔給你換來的哦,還不快謝謝我爹。 ”

張清忙道: “謝謝閣下。 ”

任昌道: “以後不要再閣下閣下的叫了,叫我昌叔就可以了。對了,不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

張清一聽,立刻就想到了嚴政,想到了報仇。但此時的嚴政應當早就已經飛黃騰達了,身邊的護衛也一定十分眾多,自己就算單打獨鬥也不能打得過嚴政,更談不上再對上他的護衛了,心中頓時一片沮喪。

任昌見張清沒有說話,便道: “如果今後沒什麼打算的話。不如就留下來,每天陪我打打獵。如何? ”

真的能這樣嗎?張清看了一眼任昌與小饞,他們父女之間的關係可謂相當之融恰,這令他想到了當年他與張角在鉅鹿時的樣子。能夠回到這樣的日子裡來應該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吧,能夠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多好。

小饞見張清沒有回答,便道: “你不喜歡陪我爹一起打獵嗎? ”

張清連忙搖了搖頭,道: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十分願意,只是,你們不怕我拖累你們嗎? ”

聽了張清的話後,小饞回過頭去看著任昌,二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笑得十分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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