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專家，就是挨磚的傢伙】

　「年輕人。我以一個農民兒子的身份來問你。你能不能跟我們說句真心話。這「河鎮」是是假？」李記走到陸明面前。凝視著陸明的眼睛。似乎想看透他的內心世界一般。

　可惜。他看見的。只是明湖般的眼睛。深不可測。

　陸明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他向後揮了揮手。西裝男迅速把前準備好的東擺上了桌面。

　那是個透明的玻璃瓶子。裝滿清水。靜靜的躺著十幾塊大小不一的黑色圓石。表面看上去。凡無奇。跟普通的石頭毫無分別。不過李書記相信。面前這個年輕人肯定不會做無用的舉動。他之所以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請你們的專家來檢測。請你們的名醫來評估。等他們檢測過。下了定論。我再說話！」陸明說完。也不看李書記。由村民們簇擁著回村去了。

　「李書記。我覺應該把他先抓起來。最少也監控起來……」林果上來獻策道。

　「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請專家來檢測。馬上！」李書記忽然怒目瞪著林果。用非常低沉又嚴厲的聲音警告道：「林副長。以後說話要小心。千萬別當著媒體和老百姓的面。說出不想投資給農民兄弟脫貧致富的話。這一次我可當你口不擇言。當你無意說錯了但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自動辭職吧！我們黨員領導。應該時時把農民兄弟的脫貧致富放在第一位。特別你作為一個特貧縣的副縣。說這種話更讓人寒心……馬上去找專家來。最快的速度把這些河鎮檢測出來。是真是假。我們必須把它弄清楚！」

　「是是。我失言了。我錯了我對不起黨和人民我檢討。我悔過！」林果讓李書記的話嚇的真哆嗦。

　「別廢話。做你該做的事！」李書記心火正盛。

　老實說。如果沒有媒體和那些圍觀的群眾在這裡著那麼他早拍桌子臭罵林果一通了。

　甚至有可能給林果一耳括子。作為一個特貧縣的領導。竟然說出那種話。素質何在？不論青溪村民是錯是對。林果作為一個副縣長。絕對不能站在與人民群眾對的那種位置去。這算什麼領導！

　雪胡老頭子由秘書攙扶著走進村子裡逛逛到處都走走。

　因為李書記禁止警察進村裡去。林果和大群的政府人員全體在外群眾倒有些偷溜進村裡去。除了跟熟人打招呼之外。也有些人想到青溪混水摸魚的偷些河鎮。不論這些東西不是寶貝。到底都是稀罕之物。青溪流過青溪村後。還流向上坑下坑曲頸和樂等等幾個村。別處都沒有這種黑石。只有青溪村靠近青溪源口這一小段才有。

　青溪村原來最出名東西不是「屎石」。不是種河鎮。而是白魚。

　在山壁下的青源口。有個泉洞。僅比海碗稍大。有的溪水都是在哪裡冒出來。流下山。然後才形成青溪。

　在這個青溪源的小淺潭裡。那個泉洞每年都有一天。會有許多白魚瘋狂的鑽出來。約千-左右。不多也不少。第二天全部不見。附近的人都叫「白魚潮」。常常拿桶來撿這一些味美無比的無鱗白魚。

　更神奇的是。在文年間因為破除封建迷信。紅兵們把這個泉洞炸開來。形成一個大窿。

　人們原以為有很多白魚。誰不料泉洞裡面空間並不大。而且一條白魚都沒有……

　泉洞還曾乾涸了數年之外。白魚也消失了。

　直到後來人們把泉重新封上。按照老人的指點。還復原來的泉洞模樣。一個月後。重有水湧出。兩年後。白魚也出現了。

　以前若是想撿這種「牛屎石」的話。很容易。根本沒人理會。

　現在？沒有希望了！

　溪邊不知什麼時候有一些殺氣騰騰的男子。在來回的巡邏。霍媽媽她們這些婦女。正用簸等物把河鎮按照陸明的吩咐。不斷的運向青溪源那個小潭。男子們則溪邊到處尋找有沒有遺漏的。也有人把家裡的河鎮拿出來。交給陸明來檢查。除了極個別的之外。大多數都倒在青溪源下面一百米內的溪之中。

　外村或者鎮裡的人雖然羨慕的看著青溪村的人在忙碌。但他們沒有辦法插手。

　偷。也不容易！

　有手快的人。偷偷揣一塊。會被殺氣騰騰的男子警告交出來。什麼也逃不過他們雪亮的眼睛。

　有個來旅遊的洋鬼子。看的心癢。偷拿了稻田里的一塊。被警告後仍然裝傻。裝著聽不懂漢語。口中嘰咕嚕的說著鳥語。西裝男用了一種國際語言來告訴這傢伙該怎樣做。他掏出手槍。卡嚓一聲把子彈上膛。的那洋鬼子趕緊用彆扭的普通話求饒：「OK。我馬上拿。拿。來。別開槍……我只是。想做個。留念。」西裝男在收回河鎮後。還親自檢查了一遍洋鬼子的包。才放他走。

　鄰村的人都嚇小發軟。尿意上湧。

　幸好自己沒拿。洋鬼子拿了都動槍。自己拿了。估計腦瓜會直接開天窗！

　一個小時後。專家們趕到了。同時三個挺有名的中

　接了過來。一起聯手檢測鑒定這些黑色的石頭到底有是傳說中的河鎮。還是黑色的鵝卵石！

　專家們拿出各種儀。當著李書記的面。開始他們的科學鑒定。

　老中醫也拿出放鏡左看右看。又聚在一起商議。甚至拿古舊的醫書出來翻看。最後都是搖頭。

　他們忙了一個小時左右。出的果跟之前的一一樣。專家們面對鏡頭。信誓旦旦的說這些絕對是石頭。與普通的石頭毫無兩樣。毫無藥物價值可言。根本不含有ABCDEFG等等對人體有益的微量元素只是一種普通不能再普的鵝卵石……唯一稍微特殊的的方。就是它們都是黑色的！

　但這不能說明任何東西！

　李書記聽了。心中不由有些失望。他不是對鑒定河鎮是假的失望。而是對這些專家的能力感到失望。

　他的心直到檢測結果出來後現在依然有點偏向那個笑容滿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如果沒有把握的話。他的笑容不會那麼自信！

　仔細想想。那自信之餘還有點諷。那個年輕該早就知道。別人再怎麼檢測。也檢不出來！

　「你們也認為是假的。對嗎？」李書記又問那三個中醫生。

　「是。這。醫書上都沒有記載此種藥物我們也從沒有聽聞所以。多半是子虛烏有。」有個老中醫點頭道。

　「把他們統統抓起來……」林果覺的是時候動手了在媒體的現場拍攝下。專家們證明河鎮是假。這下逮住那個臭屁的小子詐騙。該不會有錯了吧？

　「現在還沒有輪到發號施令！」李書記惱火的哼了一下。吩咐張正東謝勇道：「去請那個年輕人來！」

　「檢測的結果是什麼？」陸明在村民們的簇擁下來了。哈哈大笑的問。

　「你詐騙了所有人。這根本就不是藥物。你這是徹頭徹尾的詐騙！」林果一看陸明就很抓狂。明明是一個騙子。他還敢笑的那麼開心。他還敢笑那麼燦！如果這小子落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不把他折磨脫一層皮。就不叫林果！

　「我不想跟腦殘說話。換個能說話的人來說吧！」陸明揮揮手。像趕蒼蠅一般。

　「年輕人。專家們做出結論了。我想聽聽你的話」李書記走出來。他帶點殷切盼望的看著陸明。希望他說出這河鎮是真的這句話來。

　青溪村有了河鎮。那麼脫貧是肯定的。就是附近的幾條村子也會受到帶動。

　這個特貧縣什麼特產都沒有。農民過很苦。

　他們太需要一種東西來改變生活了。這個「河鎮」。可以說。出現正是時候。現在有媒體來關注此事。只要上了新聞。那麼國內的藥商就會聞風而來。特貧縣這頂困擾多年的大帽子。就可以摘下了。如果「河鎮」是假的。那麼一切都完了。青溪村民毫無變化。收入依舊赤貧。反而會怨恨政府……

　「這樣。我們也做個實驗！當然。我們不是專家。不會做真正的實驗。就做兩個湯。同樣過程。同樣材料。一個加入河鎮。一個不加入。也隨便你們加任何東西……然後。請勇敢不怕死的人試試！」

　陸明大手一揮。青溪村的婦女們。在霍媽媽的帶領下。把各種材料都捧了出來。

　男子則臨時架鐵爐子。用柴油引著木柴。燒起火來。

　'媽媽按照陸明的吩咐。在同一個木桶中。用同一個瓢勺出溪水。裝進兩個瓷煲之中。然後。霍爸爸又拿出骨頭。殺豬刀砍成兩半。一半各分進一邊；霍大楞切下玉米。也是一邊一半；然後是鍾四狗的魚頭。同樣是中間剁開。反正。無論添加任何材料進瓷煲。都是一模一樣。

　半小時後。陸明伸。隨意在玻瓶中抓一塊黑色的圓石進來。一邊衝著面前的專家道：「專家。要不要檢查下我的手？又或者。你給我選一塊？我在一邊放河鎮。你可以不放。也可以放別的東西。」

　「我們什麼都不放！」那專家心中暗暗冷笑。加塊石頭能煮出什麼味道？真是笑話！

　「不愧是專家。說話都特別有優越性！」陸明笑笑隨手把手中的河鎮遞給另一邊李書記。他任意把河鎮加進任意一個瓷煲之中。

　李書記照做。隨意進了一邊。

　又十分鐘。陸明示意可以把所有的湯都倒出來了……李書記還是親自照做。把湯倒在兩個盆上。兩個湯無論色澤湯量還是材料。都是一模一樣的。

　李華醫師和方桌醫師等人過來了。手中也端著熱騰騰的湯。

　「現在是最後一步我們要把三種湯合在一起。當然。我們不親自動手。不如讓專家動手吧。省的他們說我們弄鬼！」李華醫師把她的端來的湯。遞給一個頭頂是的中海的專家方卓醫師也把他的湯交給一個四的專家。

　兩個專家把手中的湯都用量杯。各裝了兩小杯進原來煮好的湯中……

　整個過程中。陸明除了隨手挑選了一塊「河鎮」。再沒有做過任何事。全過程都是由別人完成的最後甚至由兩位專家親自完成。

　一分鐘後由河鎮煮出來的那個湯開始變色。變漆黑如墨。

　而另一個湯。還是原來一模一樣。

　眾人都驚訝莫名。包括專家都百思不解。

　「誰不怕死的上來試試……」陸明其實不說。李書記也想親口試一試。專家們則在議論。懷疑陸明使用

　化學物品。使湯水變色。不過明一直站的遠遠的選了一塊河鎮還是由李記放的這化'物品是怎麼進去的呢？專家們還要研究破綻！

　「我來！」雪胡老頭子在秘書的攙扶下。走出人群帶點激動的道：「我都過百歲了。的也夠本了。我不怕死。給我裝碗湯吧！」

　「老爺爺。您要小心燙。慢慢喝。」佳佳上來。雪胡老頭子盛了一碗。

　「我先來試這個……」李書記看見雪胡老頭子吃有河鎮煮的。他當然選沒河鎮煮的那一種。佳佳也給他了一小碗。輕聲提醒道：「這個可能會很難喝。你少喝點吧！」

　「噗！」李書記雖然聽了佳佳的提醒。有了心理準備。但萬萬沒有想過。這世間有那麼難吃的東西。

　他勺了一口湯進嘴。發現一秒鐘都忍不住。立即噴了出來。

　臉上的表情扭曲。他平時是那種嚴肅正經不喜搞怪的人。但現在的舌頭伸出來好長。呲牙裂嘴。一副要死的模樣。張正東和謝勇也跟他一樣。試沒有河鎮煮的這湯。齊齊噴了。那臉比吃了黃蓮還要痛苦。有個記者壯著膽子也試了一口。哇哇的怪叫起來。用礦泉水洗了半天的嘴巴。還挺不住。大起來：「這東西也是人吃的嗎？這東西吃了會腸穿肚爛的。我也是有爹媽生的。別為了一點獎金。就是給我調去做主持。我也不吃了！要吃讓導演和總監來吃。我絕對不試了！」

　眾人有不信的。都來試。包括家中醫師和果他們幾個最懷疑的人。

　但是一試。個個都嘔吐不止。

　記者們再把鏡頭對準那個吃墨水一般的雪胡老頭子。這老頭子一喝就默不作聲。整個呆呆的坐著。不聲也不響。

　很多人非常擔心。這老頭子不是因為太難吃。弄的心肌梗塞了吧？

　「喬老。這湯到底如何？」就連頭子的秘書也有點擔心。加了石頭煮出來的湯。千萬別吃壞了肚子才好！

　「非常的難吃。這麼難吃的湯。我決定一個人把它喝光！」雪胡老頭子忽然大吼一聲。有如雄獅般。神抖摟的指著湯道：「誰也別動我的湯。我把它包圓了」

　「你以為你是誰啊？」陸明坐下來。給自己勺了一碗。美滋滋的吃了一口。又對霍媽媽她們道：「你們把它分了。好東自己吃。可不能給別人吃光了。」霍媽媽她們大喜。眼端了去。一分一點分了。等再送盆子出來時。僅剩一點點見底的墨湯。

　「老天爺。這可要我的命！我的湯啊……」雪鬍子老頭一副快哭死的模樣。

　「喬老。味道如何？」李書記不敢碰雪鬍子老頭的命根。這老傢伙非常的霸道。不但把盆子裡的殘湯霸佔了。還讓秘書把瓷煲裡的湯渣保護好不准任何人碰一下。

　「這是我一輩子喝過最好的湯。比我當年過草的時。老班長給我熬的湯還好喝……小李。件事。我知你需要給大家一交待。我跟你說。這輩子我沒這樣心痛過……拿去吧！」雪鬍子老頭喝了兩大口。墨湯都幾乎沒有了。才依依不的遞給李書記。眼中還儘是心痛。

　「專家。要化驗。是要喝點，試。要喝。那沒法。只有加些礦泉水了。」李書記讓專家用試管吸了一點點墨湯檢測。又倒了瓶礦泉水下去。與張正東他們幾個。一人分點。

　「操。這味道真***……」張正東那麼嚴肅正經的人喝了一口礦泉水湯。也禁不住爆了一粗口。

　「很難喝嗎？」所有的記者都用攝像機對著了他的臉。

　「好喝！」張正東第一個反應。是立即把礦泉水湯一口飲乾。連一滴都不放過。

　「你不會吧你？」者們都要暈了。這傢伙像鋼鐵警察般的人。做出這種無賴的舉動。真讓人汗！最後還是李書記的意志力堅韌一些。把喝剩一半的礦水湯遞給記者們。吞嚥著唾液道：「你們是傳媒。有體驗和報道真相權利。都，試吧！」

　「我靠……這味道」剛才哭過的記者喝了。震驚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怎麼感覺有種飛天的感覺！」

　「用量杯。大家都公平的分開。誰也別想多分。你是副導演就很了不起嗎？今天說啥也不讓你！」記者們像非洲土狼般把頭湊在一起。商量如何做才能公平的分這一點點礦泉水湯！

　「有沒有那麼誇張啊？」喝不到的林果。心裡酸溜溜的冷哼。

　「真的很好喝！難置信！」專家們也分到了一小口。回味半天。才歎息道：「我們現在還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河鎮是假的。專家！」霍蓉冷笑一聲。幾個專家的臉登時燥紅起來。

　那邊。雪胡老頭子纏著陸明：「小傢伙。再做一個湯。做多點。最好用大鍋來煮。我還要。喝個夠！」

　陸明很不客氣的拒絕：「想喝湯。找專家給你做！專家說這河鎮都是假的。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這裡也不歡迎我。我回去了。他們愛乍整就乍整吧！」

　雪胡老頭子一聽。笑呵呵道：「專家。就是挨磚的傢伙。你人小有大量。別跟他們嘔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