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舌戰群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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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先放開我。」陸明暗汗，伸手將女記者拉起來：「我只是路過，就算沒有我，消防隊員也可以把人救出來，他們才是真正的無名英雄。而且我不是救人，而是幫助親人，香港是我的家，大家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相信不僅是我，任何一個人看見自己的兄弟姐妹有困難，都會伸出援手的……我還有事要忙，而且快遲到了，有空再說吧！」

　無數人激動地用攝像頭對準陸明，直到他轉身走向那邊的車子，還步步跟隨。

　狗仔隊們更是歡喜得要瘋了，可一時之間，又想不到合適的問題。

　米拉早等在車上。

　那個幫忙看車的交通警傻傻地看著陸明走來，不知是敬禮好還是拍手好，倒是陸明拍拍他的肩膀，說了聲謝謝，讓他受寵若驚，興奮得骨頭都鬆了幾斤，感覺胸膛裡就像有團火在燃燒似的。

　「你們誰都不准追……」交通警看陸明坐車離開，那些狗仔隊要開車追趕，他趕緊站在路中心，揮手制止。

　「暈！」狗仔隊們被反應過來的交通警們堵在立交橋上，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大新聞溜走。

　不過現在最重要地是寫稿子發上網。又或者見報。

　幾乎每個狗仔都亂作一團。拚命地發信息或者打電話。如果主編地電話占線打不通。那是最被他們惡毒詛咒地人。據後來不完全統計。當日有八成以上地主編被狗仔罵過『豬』或者『去死』。原因就是電話手機打不通。這一點各大主編們其實有苦衷。因為他們正給手下地狗仔打電話。雙方都忙著撥號。結果反而占線了……

　陸明不知道自己又讓香港轟動了。只是讓米拉加快速度。趕去瑪麗亞醫院參加中西醫學術交流會。

　原來約好九點前到。現在早過九點了。

　李老和陳老因為陸明沒能趕來。拒絕出席交流會。香港地中醫生也等在外面。其中不少老頭子心裡都有一點怨言。要不是來地是發明四種奇藥地功夫小子。換成別地人。他們是絕對不會齊齊等待在外面地。

　其實遲到地並非是陸明。還有西方也有好幾個專家教援姍姍來遲。

　甚至有人僅比因為救人而遲到地陸明前一步進入瑪麗亞醫院，不過西方的代表卻向陸明表示了抗議，指責中方學術交流地代表毫無誠意，態度傲慢，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不懂尊重別人，有損大國禮儀之邦的風範，云云。陸明看也不看這假洋鬼子一眼，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倒是跟李老和陳老道了個歉，把路上發生救人的事情簡略說明一下。李老和陳老本來就視陸明為心肝寶貝，疼愛得不行，再聽他是因為救人才遲到的，更是大喜，極力表揚他：「做得好，醫生當有仁慈濟世之心，救人是醫生天職，無論是用藥，還是身體力行，都是本份，你做得對！」

　「你就是讓我們大家等一天，也是值得。」陳老主要是擔心這小傢伙是不是遇襲了才遲到，現在聽見不是，心裡安定了許多，馬上決定出席學術交流大會。

　「原來是這樣……」許多中醫師都恍然大悟，心裡又有些慚愧。

　他們開始都是以為陸明要擺架子，誰不料最後一聽，真正有小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地竟是自己。

　當然也有不太服氣的，因為帝王、冷宮、清官、妃子四種奇藥搶了不少老字號藥店地生意，有些中醫師心中對陸明難免有些想法。他們又覺得黃之術是學者為先，主要靠經驗積累，就算功夫小子武功再好，估計也不及自己幾十年的經驗，更何況有一些人還是中醫世家，歷代行醫，有前人經驗代代相傳，對於陸明更是低看幾分。

　也許是主辦方更偏重西醫，所以安排的地點在一個西醫院內，甚至人數上，參加學術交流會的西醫生或者研究生是中醫這邊的五倍以上。

　四百多名西醫代表和幾十年中醫代表，分坐兩邊。

　像李老、陳老、陸明和一些杏林的老前輩，安排坐在主席台地東側，另一些西醫的名教援、專家和外科手術大師則安排在西側，雙方面對而坐，一開始就露出針鋒相對地局勢。

　西醫方的主席台足有兩排，而且每排地人數都比中醫這邊多五人。

　有個主持人，用英語叨叨不絕地介紹西醫的代表入座，每一個名教援和專家都重點介紹，羅列出各種數據和成績，引起下面地醫生啪啪地鼓掌。相反中醫這邊，僅是報讀名字，極個別的大師，才會介紹下擅長的專科，像李老和陳老，甚至在介紹李老時，還特意說明李老開的是中西醫院，院內外科手術的成功率在兩年內是全國之冠，大有一種暗示李老更適合坐到西醫那邊主席台的說法……

　主持人介紹最多的，當然是陸明。

　「眾所周知，功夫小子的神奇，他不但力挫八國十大高手，更為世人獻出了『帝王、冷宮、清官和妃子』等四種奇藥，將原來衰微中醫術發揚光大，讓世人瞻目。」主持人這邊話非但沒有讓中醫這邊的醫師感到自豪，甚至很多人都有一種不悅，心想中醫奇方無數難道就僅是四個藥方才有用？

　無形之中，因為主持人的導向性介紹，陸明被中醫師們孤立起來了。

　完全不在意這些，只是抽空打量下對方的代表，看看麼牛人……

　西醫代表因為要壓倒功夫小子這個勁敵，幾乎廣邀世間的精英。有德國的瓦諾德維奇，一個發明新型人工心肺的牛人醫械家；一個同樣是德國的手術大師，號稱『上帝之手』地小威廉貝隆，據說只有二十五歲的他在腦科手術上更勝國際著名外科醫師的大威廉貝隆，小威廉曾經有連續給十名腦腫瘤患者做手術全獲成功的驚人紀錄。

　在坐還有俄羅斯的腹腔外科手術大師伊凡諾夫和斷肢再續大師奧楚涅斯基、不列顛的製藥大師查爾斯、法蘭克地催眠大師雅多克、西班牙的麻醉藥大師肯納士倫。

　還有美利堅地藥品供應商威爾集團的博士代表查理曼，生物系教授博克，神經學專家保加爾，病菌學教授喬治，科技醫療器械供應商鮑法集團的博士代表西蒙……當然還有上次的春藥專家『威剛』注射劑的洋茶壺老頭，這老傢伙又來了，似乎還要來再刁難一下陸明，坐在他身邊地是個金髮婦女，這人是美利堅最權威的**研究博士海倫，曾經對數十萬男女進行調查過，證明女人**G點地確存在的暴強之人……

　當然還有倭國的基因學博士山本太郎，棒子國的整容大師樸范才，等等等等，陸明都數不過來。

　「看樣子，西醫是動用了一切，想把我們中醫打壓下去。」李成濟老人看了對方如此人多勢眾，也不禁感到有點敵眾我寡的壓力。

　「越是如此，那我們越要爭回這一口氣，我們祖先行醫濟世，西方的野蠻人還在黑死病之下哀鳴呢！」陳立民士氣反而被激發起來了，他輕輕拍拍陸明地肩膀，又道：「小傢伙，今天這裡大多數的人，好像都是衝你來地，你準備好了沒有？」

　「區區跳樑小丑，不值一，兩老如果不介意，讓我打發他們好了！」陸明微微一笑，給兩老鼓鼓勁，果然聽了陸明的豪言，兩老信心百倍，暗中點頭，有這小傢伙在，再多金髮碧眼地洋人，也等於無。

　等到主持人大聲宣佈中西醫學術交流會開始，例牌式的鼓掌後，對方開始發難了。

　一個陸明連名字都沒有注意地專家，站了起來，扶了扶金絲眼鏡，裝出風度翩翩的樣子，向中醫師這邊微笑地點點頭，又拿出一份數據，讀道：「根據本年度的不完全統計，服用中醫藥草，接受中醫治療，病人因為延遲接受西醫手術、藥物治療而因為致傷、致殘、致死的病人，僅在香港地區，就有四千九百六十人，對於服用中藥加重或者無效的病人更多，超過三萬，我敢問對面的中醫師們，你們把不經科學測定、檢查、研製過的藥物，完全隨意地配比，再給病人用極不科學的方法服用，以致如此之多的病人加重病情或者死亡，難道這不是一種草菅人命的做法嗎？這比發動一場現代戰爭的傷亡率還在多的中醫治療，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敢問在座的中醫師有何解釋？」

　這個傢伙的歹毒理論一出，很多中醫師都變了顏色。

　外國人注重數據，四千九百六十這個數據算起來實在可怕……這傢伙完全不說中醫治好了多少人，只說治傷或者治死多少人，再用『是害人還是救人』這頂大帽子扣下來，誰都接不起。

　一時間，中醫師這邊沒人能夠接腔。

　相反西醫那邊的人則掌聲雷動，專家教授們也因為第一炮打個中醫措手不及而暗中占頭，臉有得色。

　「不如等在座的醫師之中，醫術最差的我來回答，如何？」陸明知道對方肯定不會那麼好對付，可是他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中醫方面的人一看他站起來，不由暗暗感激。西醫方面的人一聽陸明這麼說，都有點頭疼，看來還是難不住功夫小子，現在他敢站起來，證明有辦法應對，甚至有可能會反擊。

　「功夫小子，你覺得僅在香港地區就造成數千傷亡的中藥，真是科學的醫療手段？」那個專家立即開口炮轟。

　「請問這位專家，你們在香港地區調查得出關於西醫造成病人的傷亡事情病例數據是多少呢？」陸明微微一笑，問。對面的專家拒絕回答，推說沒有調查，陸明自桌面上拿出一份文件，讀道：「據不完全統計所得，本年度香港地區西醫手術、藥物治療造成過敏、中毒、耐藥性、醫內感染、不明副作用、身體機能紊亂、智力衰退、視力聽覺下降、性功能衰竭，因為各種手術致傷、致殘甚至死亡的人數是十九萬三千八百七十一人……各位，這是一個非常保守的數據，如果要嚴格調查，我相信這個數字還會翻倍！」

　陸明把這數據一讀出來，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十九萬對四千，這是什麼比例？

　那個專家狂叫不可能，陸明沒有理他，只是問對面的西醫們：「我這裡，其實還有關於華夏大陸和各國的調查數據，你們要不要聽聽？那個恐怖地數字，我如果說出來，相信所有稍微有點責任心的人，都會覺得無地自容。每一個大國，傷亡的數據都在百萬以上，就算是香港地區一般的人口，也會有十萬以上……各位，在你們嘲笑中醫的時候，你們的同事，正不停地將數千萬接近上億地人，送上傷殘者的行列，並且其中一部分送下地獄。如果用戰爭來形容，

　一個人都比戰爭販子更加可怕，世間地醫院變成了你集中營，在人們相信你們的同時，在他們把性命交託給你們主宰的時候，你們正不斷地將他們送下地獄！」

　「等等，我們西醫救的人更多，我不否認這個數據地存在，但我想說明一點，我們西醫正在救人，而不是殺人，我們西醫對於造成醫療失誤和病人傷亡的主要原因，是因為科學不夠進步，缺少更好地藥物和器械……」有『上帝之手』小威廉貝隆急急站起來辯駁，他不能讓功夫小子把救人說成殺人。

　「我沒有說你們殺人，這個觀點是你們的專家提出來的，我們僅僅是造成了四千九百六十人的傷亡，就被人當成戰爭犯來審判，那麼造成十九萬三千八百七十一人傷殘的西醫，反而能變成救世主了？」陸明大笑。

　「……不，我不認同他的說法，我認為中西醫都是救人地！」小威廉貝隆怒盯那個專家一眼。

　「不知小威廉先生的觀點，是否與在座地專家一樣？也許有人覺得做個殺人犯也很光榮！」陸明看也不看那個專家一眼，那傢伙早灰溜溜地下台，躲進西醫那邊的坐席去了。

　「我們並非那樣認為，我們都是醫生，以救人為天職！」對方地西醫趕緊聲明，誰也不想背負殺人犯的名義。

　「先生們，我們要注意一點。」美利堅地科技醫療器械供應商鮑法集團的博士代表西蒙站起來開口道：「我們西醫正在不斷地進步，而古老的中醫，千年以來，從來都沒有改變，一直裹足不前。不知中醫一方，又能用什麼理據來說明你們的進取之心呢？」

　這時，有個中醫師覺得風頭讓陸明搶了，自己來這裡可不能白來，急急站起來：「不，西蒙先生，我們中醫也在不斷地進步，比如說我們醫大和醫院，就開展了中西結合的教程，吸收各種西醫的特點，大力發展中醫。」

　所有的西醫聽了，都哄笑起來。

　這種說法是他們最受歡迎的，尤其是西蒙，更是鄙爾地哼道：「先生，你為什麼不說動西醫，學習你們的中醫來進行中西結合呢？」

　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中醫師都大受打擊，一些中醫的學生低下了頭。

　對面則是一陣激烈的掌聲，甚至有許多洋鬼子西醫學生站起來為西蒙的話鼓掌喝彩。

　那中醫師知道自己失言，異常慚愧地坐下來，垂頭喪氣，想不到風頭沒搶到，反倒被人無情地嘲諷了一番。

　陸明又站了起來，微微笑道：「其實我們中醫師正有這個想法，想讓你們西醫學習下我們的中醫。」他這麼一開口，失言的那名中醫師驚訝地看著陸明，心想雖然功夫小子替自己解圍了，可是必陷於對方的攻擊，世間都只有中醫說中西結合，沒聽過西醫願意中西結合的。

　「很遺憾，功夫小子，儘管你的心願很好，但我們覺得沒有必要，我們先進的西醫技術沒有必要向落後的中醫學習任何方面的東西，也許你可以舉個例子來說服我！」西蒙故作瀟灑地欠欠肩，他不敢把話說得太絕，免得像剛才那個倒霉的傢伙那樣被趕下台去。

　「在我舉例之前，我想說，西蒙先生，如果你想學，就憑你這種傲慢的態度，我們也不會教你。

　」陸明淡淡一笑，道：「我想先說明一下中醫和西醫的對比，讓大家判斷誰更先進，誰比較落後……我相信智力正常的人，聽了我的對比後，都能作出清楚的判斷。大家可以看見，我手中的針，這是中醫的醫療工具，對，它就是這麼細小，卻等同你們的手術刀、止血鉗、縫合線、胸腔開膛器、不銹鋼骨鋸、腦骨線鋸等等醫療器械的東西。在我們中醫使用這些銀針的時候，我們不需要幾個外科醫生研究制定什麼關於腦部、腹部等手術剖開方案，不需要一位護士專門給主刀醫生遞手術刀和止血鉗，不需要另一位護士抹汗……我們只需要在病人的身體表面輕輕一刺，然後就可以打發他回家了；相反，經過一個大手術後的病人，你們都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比如腦部手術會造成植物人的風險、腹腔手術會造成感染風險，即使這些風險都沒有了，病人也會大出血，在醫院躺上最少半個月以上的時候……這，就是你們先進的西醫和我們落後的中醫的對比！」

　陸明拿出一根銀針，再把之前準備好的包裹打開，拿出幾十把手術刀、止血鉗、胸腔開膛器和不銹鋼骨鋸和十數種的縫合線，分別將兩者各放到主席台的中央，分兩邊擺好。

　所有的西醫師眼神都很古怪，本來醫療器械越多越齊備，他們心裡就越高興越自豪。

　可是，想不到在今天。

　這個功夫小子每拿出一件，就讓他們窘迫一分。

　相比之下，那根孤零零地在無數多的西方醫械一邊擺放的銀針，實在太刺眼了……

　「等等，功夫小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用最誠實的態度來回答我！」西蒙想到了一個關於中醫方面的破綻，神氣地站起來，走到陸明的面前，滿臉得意地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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