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螣蚺
團隊出發的時候,攜帶了足夠口糧,戴薇兒的分配也很合理,在過去的七周裡,盡量尋找能吃的東西,不動用儲備,這並不是誰的過錯,但是必須得到解決。
「隊長,探子在前面發現一群沼澤虎,要不要獵殺?」又是那名英俊的軍官,從第一次露面開始,他的存在就讓王浩很不舒服。
不是因為他做過什麼,恰恰相反,他的表現十分完美,幾乎是個完美的戰士,談吐優雅,像個出身高貴的紳士,如今,他又在團隊遇到困境的時候,恰到好處的提出主張。
沼澤虎,是一種生存在沼澤的貓科動物,體型和豹子差不多,體表有綠色斑紋,從群居的習性看,倒是更像獅子。
獵殺一群沼澤虎,不僅能飽餐一頓,還能補給,戴薇兒幾乎不加思索的同意,並且把狩獵的任務交給了那名軍官。
「威赫也快用完了。」戴薇兒主動通報了團隊的現狀。
「我們可以找人搜集魔獸的尿,也能起到嚇阻魔獸的作用。」剛要離去的帥哥軍官中途提醒。
「對,魔獸的尿液也能起到威赫的作用,小兄弟,懂得就地取材的人可不止你一個。」左千帆笑呵呵的調侃,如此一來,團隊在理論上就有了無限的續航能力,難怪讓他喜笑顏開。
不到一個小時,帥哥軍官便去而復返,還帶回了獵物,二十三頭沼澤虎,渾身插滿了箭,應該是在瞬間被亂箭射殺,團隊沒有任何死傷,他很優秀的完成了任務,隨後,他展示了出眾的烹飪技巧。
如果說沼澤之行殺出了一匹黑馬,必定是這名年輕英俊的軍官,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眾人受到他體貼的照顧,他的能力也得到認可,尤其是團隊裡的士兵。在他的指揮下,團隊繼續向沼澤的深處挺進。
兩個月以後,團隊來到沼澤的中央。
安哥拉沼澤的中心地帶絕不是一座山,一片湖,而是一大片的區域。在這片區域,隨便牽出一頭魔獸都是四階往上,團隊的摸索更為小心,好在不用急於趕路了。
左千帆仍未找到能夠令人怦然心動的材料,這片沼澤的主宰是魔獸。大凡異草,尤其是能夠用做丹引的極品,一定先被它們找到,並且加以守護。
所以,要想有所收穫,就不能繞過魔獸,況且,很多魔獸本身就是煉藥的材料。這是個質樸的道理,不僅王浩知道,身為大藥劑師的左千帆明白,戴薇兒也明白,她主動提出擊殺魔獸的計劃。
當然,擊殺的魔獸由左千帆挑選,畢竟,這不是小孩子的遊戲,每一次擊殺都會有死傷,軍人不懼怕犧牲,但是作為指揮者,必須讓犧牲有價值。
「螣蚺。」左千帆還是充分考慮到了團隊的戰鬥力,這附近最溫柔的都是四階魔獸,而螣蚺恰恰就是四階,而且土系魔獸攻擊力相對較低。
即便是打了折扣的獵物,聽起來仍是有些玄乎,理論上,作為白銀聖徒的戴薇兒,要修煉到擬物的領域,才能和四階魔獸旗鼓相當,考慮到她是白銀聖徒,尚可一戰,至於有多大把握,要看團隊能起到多大作用。
戴薇兒對這份憂慮未作任何表示,行動前,她做了周密的部署,由那名英俊的軍官坐鎮大營,保護左千帆的安全,自己只是留下一小隊人。
遠遠的,王浩欣賞著女孩的表演。她先是命人驚擾螣蚺,當魔獸暴怒,開始攻擊的時候,高高昂起了頭部,也將死穴暴露出來,打蛇,七寸永遠是不二之選。
一抹神聖的光閃現在戴薇兒的胸前,安靜,祥和,威嚴。她居然是神聖系的本源,而且也突破了擬物的領域,那團聖光便是它的聖器,審判之弓。
虔誠之箭!
純粹由本源凝聚成的無形之箭,綻放如同彗星的耀眼光芒,不費吹灰之力的洞穿螣蚺,正中要害。
長度至少有二十米的螣蚺即便是被命中要害,注定必死,也不是片刻間的事,翻滾之際,發出巨大的聲響,最要命的是,它流了很多血,腥臭的血腥味飄出老遠~
在安哥拉沼澤的中心,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這種程度的撲騰,無疑意味著風險。
那一劍的威力令人,也是正中要害,問題在於,左千帆挑錯了獵物,像蛇這種動物,神經叢分佈很散,無論打到什麼地方也不可能立即知名,尤其是這頭四階的螣蚺,體長足有二十米開外,即使被攔腰砍成兩截,不折騰幾個鐘頭也死不挺。
當遠處傳來沉重的吐吸的時候,王浩並未感覺到意外,一場苦戰在所難免。
俏麗在一座土丘之上,月下張弓的戴薇兒宛如女神,她的弓銀光閃爍,宛如新月,滿弓的時候,一絲威嚴的光若隱若現,逐漸增強到如同實質。
王浩雖然對神聖屬性完全是外行,也能看出這一箭與先前的一箭有所不同,在聖光中不止有虔誠,還多出威嚴的氣息,這是審判之箭。
轟,審判之箭砸上遠處的怪物,由於大霧瀰漫,王浩看不清楚到底是頭什麼怪物,從體形判斷,像是一頭更大的蛇,比螣蚺大了一倍。
怪物的能力可不止是螣蚺的一倍,能夠洞穿螣蚺的本源之箭,並未對它造成什麼傷害,受到攻擊後,它絕不蠻幹,立即鑽入水潭,消失了。
腐爛的植物,淤泥,和水組成了這片沼澤,加上濃霧,爬行動物在這種環境中幾乎就是隱形的,除非他們主動暴露,否則很難找到。
「高智商的怪物,我們遇到麻煩了。」王浩木訥的拉上左千帆,跑向不遠處的一塊巨石,雖然不能準確的判斷怪物出現的地方,但是當他出現的時候,一定會造成巨大的傷亡,王浩和那些菜鳥不同,不會因為害怕擠在一起,他的做法是遠離人群。
闖入安哥拉沼澤以來,情勢第一次失控,戴薇兒對藏入地底的怪物束手無策,但是她清楚,怪物並沒有逃走。仍在垂死掙扎的螣蚺讓聽覺也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