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絕對不能有疤
雲錦听了元壽這話,雖然疼痛依舊,心中卻也是好一頓汗,自己沒事兒時說的現代語錄,沒想到元壽居然也學會了,幸好不是什麼犯忌諱的話,讓人听見了也不要緊,反倒顯得他小小年紀,也懂得幽默了,但更主要的還不在這個,而是由此可以看出元壽的聰明和孝順,听見雲錦和紅袖的對話,就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緩和雲錦的疼痛。有子如此,雲錦的心中也涌起了一種甜不津兒的感覺。
“雲錦,听說你受傷了?”還沒等雲錦對元壽說什麼呢,烏喇那拉氏就一頭撞了進來。
“福晉,”雲錦听到烏喇那拉氏的聲音,趕緊欠起身來,眼神睜開了少許,只是左眼一睜開就難受的緊,馬上又閉上了。
“這是怎麼了?”烏喇那拉氏見雲錦一臉的血,左眼更是讓血糊滿了,嚇了好大一跳,“我這才離開多大會兒,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
“額娘,”元壽帶著哭音兒一頭撲進烏喇那拉氏的懷里,“都是因為我,親額娘是為了救我才被傷到的。”
“元壽乖,”烏喇那拉氏忙抱住元壽,“你可是嚇著了吧?放心吧,額娘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你親額娘會沒事兒的。”
“嗯,”元壽乖巧的點點頭,“謝謝額娘。”
“傻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烏喇那拉氏撫著元壽的頭說道,然後又問元壽道,“元壽,你告訴額娘,你親額娘是怎麼傷的?”
“元壽,”雲錦听到這兒,忙出聲阻止元壽。
“雲錦,你歇著你的,”烏喇那拉氏對雲錦搖搖頭,“府里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總得鬧明白緣由,剛才來得匆忙,也沒問清楚。”
雲錦其實並不是怕烏喇那拉氏知道事實後會處.罰以晴,以晴畢竟不是自己的什麼人,對自己又一直很不禮貌,再加上剛剛又傷了自己,會不會毀容現在還說不準呢,雲錦只是一個凡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高尚到在這個時候還為她著想,只是雲錦覺得這話不應該由元壽說出來罷了,可是經過烏喇那拉氏這麼一說,雲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都怪元壽,”元壽一臉自責的說道,“元壽送的禮物格格不喜歡。”
“什麼禮物?什麼格格?”烏喇那拉氏沒明白元壽的意思,“元壽你給誰送禮物了?”
“就是給以晴格格啊,”元壽跟烏喇那拉氏解釋著,“她說元壽不是她弟弟,不能叫她姐姐,所以元壽只好叫她格格了。”
“哦,”烏喇那拉氏皺了皺眉,“元壽送以晴格格什麼禮物,讓她不喜歡了?”
“是皇瑪法賜給元壽的杯子,”元壽委屈的看著烏喇那拉氏,“早知道她不喜歡,元壽就不送給她了。”
“什麼杯子?”烏喇那拉氏的眼楮掃視了下四周,“拿來我”
“杯子碎掉了,”元壽的眼淚掉了下來,“親額娘就是被碎片傷到的。”
“碎掉了?”烏喇那拉氏的臉一沉,“是怎麼碎掉的?”
“這事兒都怪奴婢,”翠屏上前跪在烏喇那拉氏面前,“是奴婢沒拿好,才被以晴格格揮掉的。”
“是以晴將杯子揮到你們主子那兒的?”烏喇那拉氏盯著翠屏問道。
“不是,”翠屏搖了搖頭,“杯子是先撞到桌子碎掉後,碎片才四處亂飛的,當時主子、小主子和巧曼格格在一處,有一個碎片就沖那邊飛了過去,主子為了護住小主子和巧曼格格,這才被傷到的。”
“養你們這些奴才何用?”烏喇那拉氏恨恨的說道,“主子有事兒的時候,全都指望不上。”
“奴婢該死,”翠屏沖烏喇那拉氏磕了個頭,“奴婢護主不力,還請福晉責罰。”
“主子,”正在這時,紅袖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東西拿來了。”
“慌什麼?”烏喇那拉氏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福晉,”紅袖這才看見烏喇那拉氏在那兒呢,趕緊行禮,“奴婢給福晉請安。”
“雲錦也是心太慈了,把你們都慣壞了,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穩當,你起來吧,以後要好生服侍你們主子,再有這種事兒發生,我是絕不輕饒,”烏喇那拉氏看了看翠屏,又看了看紅袖,“你手里拿的什麼?”
“回福晉話,”紅袖彎腰回答,“是奴婢主子讓奴婢拿來的東西。”
“福晉,”雲錦這時也開口向烏喇那拉氏解釋,“這是雲錦讓她拿來的,是要用來清理傷口的。”
“這東西好用嗎?”烏喇那拉氏疑惑的看著雲錦,“不用等大夫過來再說嗎?我雖讓人到府外去請葉大夫過來了,但因為怕耽擱工夫兒,我也讓人去年氏那兒,把爺派在那兒常駐的大夫先叫過來了。”
因為葉大夫的醫術確有獨到之處,四阿哥多有用他之處,這樣要長期隱瞞身份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早在別院之時,葉大夫就已經有所懷疑了,四阿哥覺得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因為自己是皇子,就會在診病上受太大影響,所以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他了,這個葉大夫倒也沒辜負四阿哥的信任,開方下藥的,還真就沒有因為畏于權貴而有太多顧慮。
同樣的病情,經過葉大夫的診治,就是比太醫們好得快些,所以四阿哥與烏喇那拉氏和雲錦在需要請大夫的時候,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只可惜他堅持不住在雍親王府,每次都得去府外相請,有些個麻煩而已。但雲錦很能理解葉大夫的這個做法,他畢竟只是一個平頭百姓,跟皇子阿哥們交道,而且還是個封了親王的,那是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更不會自投羅網的住進府里來呢。
“雲錦謝福晉想得周全,”雲錦听了烏喇那拉氏的話,也是有些猶豫,這從年氏那里過來的大夫,能不能信任可是個未知數,自己是傷在頭臉處,如果他起了黑心,豈不沒毀容也得毀容了,“只是有人怕又要說福晉對雲錦偏心了。”
“怕的什麼,”烏喇那拉氏滿不在乎的說道,“誰愛說讓誰你為我們府里做了那麼多事兒,我就是偏疼些也是應該的,不怕她們嚼舌根子。”
“福晉對雲錦的厚愛,雲錦感佩于心,”雲錦對烏喇那拉氏說道,“不過,紅袖拿來的只是清洗傷口之物,不會影響大夫診治的。”
“既是你心里有數,那就用吧,”烏喇那拉氏看了看門口,還沒見大夫的身影,就吩咐安心,“你年氏那里怎麼回事兒,大夫怎麼還不過來?”
“是。”安心答應著出去了。
“紅袖,翠屏,”雲錦得了烏喇那拉氏的同意,開始指揮人給自己清理傷口了,“你們先用棉布將我臉上的血擦淨,注意別踫到傷口。”
“是。”二人答應一聲,就開始忙起來,紅袖負責將干淨的棉布用水打濕,翠屏負責給雲錦擦拭。
“福晉,”正在烏喇那拉氏也關心的看著雲錦這邊時,李嬤嬤進來稟報,“大夫來了。”
“快請進來。”烏喇那拉氏忙說道,只是進來的人卻讓她愣了一下,“葉大夫,怎麼是你啊?”
“怎麼?”葉大夫听了烏喇那拉氏這話也愣了,“不是福晉叫人找我來的嗎?”
“是,是,”烏喇那拉氏馬上點頭,“麻煩葉大夫給鈕祜祿側福晉她被杯子的碎片傷到了。”
“是。”葉大夫答應一聲,就上前來給雲錦診視。
“現在看側福晉的眼楮里只是進了血,一會兒清洗干淨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葉大夫一邊看一邊說道,“怪不得側福晉這麼疼了,傷口里還留有碎片,讓我先將它拿出來。”
其實所謂碎片,其實就是些碎碴兒,饒是葉大夫放輕了手腳,但是在肉里扒拉來扒拉去的,還有個不疼的,雲錦是一個勁兒的咬後槽牙。
“側福晉,我知道很疼,”葉大夫與雲錦也算是熟人了,“不過這兒卻必須要清干淨,您只好忍忍了。”
“我明白的,”雲錦勉強沖他笑笑,“葉大夫,您不用顧慮我。”
“親額娘,”在葉大夫給雲錦診治時,元壽已經悄悄的溜了過去,見雲錦疼成這樣,就伸出小手去在雲錦攥成拳頭的手上撫摸著,“疼的厲害嗎?”
“有元壽在這兒,”雲錦用手握住了元壽的手說道,“親額娘就不疼了。”
等到葉大夫將碎碴兒全部取出來,就開始為雲錦清洗眼楮,結果證實了他之前的說法,雲錦的眼楮並沒有問題,然後雲錦就跟葉大夫說,讓他用酒精給自己消毒,因為之前藥浴的事兒,葉大夫對雲錦的一些看法還是很感興趣的,以此也問了好多問題,可惜雲錦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酒精在醫學上的用途說了說,讓他自行研究去。
葉大夫得了這些方法,現在雖然還不知道真假,但也是很高興的,不過雲錦這兒卻是很郁悶了,因為她的眼楮雖然沒問題了,但眉毛上方的傷口太深了,很容易會落下疤痕的。
“不行,絕對不能有疤,”四阿哥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葉大夫說道,“你想辦法,需要什麼跟爺說,一定不能讓她的臉上落了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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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慶賀虎年的到來,之錦不會再讓大家郁悶下去了,接下來的幾天會滿足一些大家對情節上的建議,首先當然是要解除四阿哥和雲錦之間的冰凍期,至于其他的,也會逐步的寫出來,所以大家還有什麼建議,請盡快的提出來,之錦會盡量滿足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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