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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第24章
二十四 貴祺的回憶
「我覺得老爺說得這種情況有些像我聽來得那些紅杏出墻的人。」香姨娘小心翼翼地說。她又不傻,當然在貴祺的話裡聽出了貴祺對紅衣的那份愛重。所以她並沒有直說紅衣紅杏出牆了。

「胡說些什麼!」貴祺聽了大怒,一腳踢倒了香姨娘:「你再敢向人污蔑你家太太的清譽,我要了你的命!」說完怒沖沖得走了。

香姨娘在地上揉著貴祺踢得地方,過了好一會兒,笑了起來。笑完左右一看卻沒有人伺候著,不由罵道:「都死哪去了?還不扶姑娘我起來!」

寶兒雙兒等人在屋外聽香姨娘的話兒不像是要打人的樣子,才戰戰兢兢的進屋扶了她起來,又伺候著她重新梳洗了。寶兒雙兒奇怪香姨娘怎麼沒有一點挨了老爺打後氣急敗壞的樣兒。

原因嗎?原因就是香姨娘知道她已經在貴祺的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它會在貴祺心裡慢慢生根發芽,直至開花結果。那果實當然就是她去采下來——紅衣的位置、候爺夫人的桂冠就是她的了!

貴祺出了香姨娘的院子,想了想也無處可去了。就抬腳往菊院行去。到了菊院,安兒喜出望外得接了他進去。問過他還沒有用過飯,安兒忙叫小丫頭去傳飯。

貴祺看著安兒忙進忙出的,心內嘆了口氣:沒想到只有這個通房丫頭知道體貼自己。就在安兒的服侍下用了晚飯,當晚就留在了菊院。

貴祺與安兒享受了魚水之歡後依然睡不著,就讓安兒出去睡了。他獨自一個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嘆了口氣坐起來,看著窗外的月亮,不知不覺得回想起了和紅衣初次相遇的時候。

那時候,貴祺奉了皇命查找大將軍的夫人、惠貴妃的娘親失蹤的事情。他問清楚了將軍夫人從何方經哪條路來京的,又問過了夫人與隨行的六小姐身上有什麼可以證實身份的東西。他就帶著人沿著打探來的路一邊行走一邊打探。因為要打探情況所以走得較慢,行了三天依然沒有任何關于大將軍夫人的消息。

這日走到了七麗山區,在七麗山山腳下遇到了被人救起的大將軍府侍衛柳丁。終於從柳丁口裡得到了大將軍夫人與小姐的消息,但是他受傷太重,不能活動。貴祺只能耐著性子等他復原。這樣過了二十六天後,也就是大將軍夫人失蹤後的第四十二天,柳丁帶著他去大將軍夫人遇害的現場查看。在這之前,貴祺不只一次去探察過了,但是沒有什麼發現。無奈之下只能把發現了柳丁的消息傳回京了。沒想到這次的消息差點要了他的命。

柳丁他們一起到現場察看時,在一處林子中發現了可疑的人物。大部分侍衛和柳丁都聽從他的命令追了出去。誰知一會兒又來了一個蒙面人上來襲擊他,留下的兩個侍衛與之纏鬥。打著打著,兩個侍衛也不見了,然後他感覺頭一痛,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再醒過時已經在一個小山村裡了。就在這個小山村,他認識了大將軍的六小姐,惠貴妃一奶同胞的親妹子,他後來的夫人紅衣。

他那日在村民的救治下醒了過來,聽到柳丁不知在與誰講他自己的經歷。聽著聽著,貴祺就聽出了,柳丁找到了大將軍的六小姐!但六小姐與這裡的村民都不太相信柳丁,而柳丁又拿不出信物。貴祺聽到這兒,就讓屋裡照頓他的一個大嬸叫了柳丁與村長進來,告訴他們六小姐身上有塊隨身的鳳形玉佩,上面刻有六小姐的閨名:為紅衣二字。說完他就又昏睡了過去。

貴祺再醒來已是午時。後來聽柳丁說那是他昏睡了四日後的午時,中間昏昏沉沉得只喝過湯水。醒來後感覺到了腿一陣陣鑽心的疼痛。貴祺看到柳丁在屋裡,就喚他讓人送些吃食來——他感覺要餓瘋了!那天照顧他的那個大嬸兒只給了他粥,說是現在他不用宜飯菜,是大夫吩咐的。

柳丁服侍他用完了粥後,告訴他侍衛們都已經找到了這裡——有些是自己找到小山村來的;有的是在山裡遇到了村裡打獵的人;有的是聚集到村裡的侍衛出去找到。總之除了受到輕重不等的傷外并無一人傷亡。貴祺聽了鬆了口氣,又問:「這裡的官府沒有派人來嗎?」

柳丁一邊幫陳嬸兒收拾,一邊回答貴祺的問話:「早就派了人來,知縣也來過不止一次了,他還查看過候爺府上侍衛的腰牌——也要查驗我的,可是我的已經丟掉了。只是候爺您一直昏睡,所以不知道。哦,對了。那個知縣大人還派了人來保護候爺。」

說著話柳丁幫陳嬸收拾完了,過來又整理了一下床鋪與貴祺的衣物,說:「知道候爺醒了,今兒來請安的知縣沒有回去正在外面候著。村長也有事情想面見候爺。候爺您看?」

貴祺想了想,問道:「我府裡的人都到了這兒,為什麼沒有人在我跟前伺候著?」柳丁撓了撓頭笑道:「還請候爺息怒。侍衛們多少都受了些傷——那些蒙面人都是些硬點子。并且這座院子也住不下那麼多人。這裡與附近幾家只住了我與幾個受了極輕傷的侍衛。今兒是我輪班。」

貴祺點了點頭,知道不能責怪侍衛們——想來受得傷都不輕:「那就麻煩你了。去請知縣與村長前來吧。想是要驗正身份的,一次都見了吧。我剛剛醒來感覺精神還不是太好,一次見完了人再息會兒。」

柳丁答應道:「不敢當候爺麻煩二字。這是小人應該做得。候爺確實需要多休息,大夫也是這樣囑咐過的。我這就請了知縣與村長進來。」

柳丁出去不一會兒,一個身著知縣服色的中年人與那日見過的村長進來了。他們先與貴祺見了禮,貴祺請他們坐。知縣推辭了幾句坐了下來。村長是一介白丁,在知縣與貴祺面前只要不詢問他,他是沒有資格說話的。于是村長在一旁站了。貴祺看了忙叫柳丁請村長坐下:「不要說您對我有救命之恩,單是長者就應坐了回話。」村長忙謝過才敢坐下。

貴祺看都坐下了也不多話,從貼身衣物裡取出了候爺府的印璽與圣旨遞給了柳丁。柳丁把東西交于知縣。知縣一看到圣旨先對京城方向跪下行了君臣大禮才打開來看了,又查驗了印璽。知縣更加恭敬得對著貴祺躬身為禮,交還了圣旨與印璽。村長在旁邊看得清楚,知道柳丁前日所說都是真的。村長看知縣沒什麼事了,就示意柳丁他有話要說。

柳丁對貴祺回話:「候爺,村長有事要稟於您。」

「老丈快快請講。」貴祺忙對村長微笑道。這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豈能怠慢得?

「回候爺的話,小人家中所住的紅衣姑娘——?」村長想還是打鐵趁熱,趕緊把紅衣的身份也在知縣與候爺跟前確認下來的好。

「還要多謝老丈提醒。柳丁,你們家六小姐呢?可曾驗過隨身玉佩?」貴祺聽了村長的話,也想起那日并不曾驗過紅衣的玉佩。

柳丁笑道:「那確是我家姑娘,不會有假。再說那玉佩是將軍府每位姑娘的隨身之物,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要來驗看的。」

貴祺點頭道:「你說得也有道理。但還是要查看的,這是規矩。」轉頭問知縣:「可曾帶有婆子?」

知縣回道:「有的。下官第一日來請安時,知道了有位小姐可能是候爺要找的大將軍府的六小姐,當日就已經派了兩個婆子來。」官府裡有專人為事涉女子的案件做驗看工作,都是有些年紀的婆子們。有時接生的穩婆也兼職官府的工作。

「可穩妥?」貴祺想了想問道。

「穩妥。在衙門裡做了七八年了。」知縣很恭敬得答道。貴祺就算是不過問婆子們穩妥不穩妥的問題,知縣大人也會為了自己的烏紗和項上人頭很仔細小心的——大將府可不是他一個小小知縣能得罪的起的。

「讓婆子拿著這個圖去驗看那位小姐的玉佩吧。」貴祺說了這麼一會子話就已經感覺疲憊了。

「下官就去安排。」知縣接過柳丁遞給他的一張紙。上面畫有一塊玉佩的式樣,正反兩面都描繪的很清楚。

村長也跟了出來,他看得出來貴祺已經累了,沒有了客人能歪一會兒。再者他也要看看紅衣,他怕紅衣會害怕或者有什麼事。

知縣把圖樣交給了一個婆子,吩咐了幾句。婆子拿著圖樣跟在紅衣的後面到另外一間房裡去了。姑娘家這種貼身的物件是不能給外人看的。不一會兒紅衣就出來了,陳嫂子拉著她避到一邊去了。未嫁的姑娘是不能出來拋頭露面的,但是候爺已經醒了,村長才讓兒媳婦帶著紅衣在一邊等著候爺問話。婆子跟著出來把圖紙交還給了知縣,說道:「稟太爺知曉:驗看的玉佩與圖樣一模一樣,不錯分毫。」

知縣點了點頭,拿了圖樣去回貴祺了。貴祺聽了知縣的回話,想了想對柳丁說:「不知道六小姐是否方便見上一見。有些事情還是要請教小姐的。」貴祺當然要這樣問柳丁了,那紅衣姑娘是一個未嫁的姑娘家,身邊又無長輩,只有一個侍衛柳丁。雖然柳丁是侍衛,但現在一來也無人,再者事有從權。不過如果問也不問就找人家大小姐來問話,這於禮不合的——六小姐又不是人犯。

二十五 受傷

雖然柳丁是侍衛,但現在一來也無人,再者事有從權。不過如果問也不問就找人家大小姐來問話,這於禮不合的——六小姐又不是人犯。

  “我去問一問我們家姑娘吧?”柳丁也不敢拿主意。他只是一個外院的侍衛,按禮法他是不得與小姐們會面的,更不要說談話了。可是現在將軍府只有他一個人,只好勉為其難了。

  柳丁出去找紅衣了。知縣看這事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來人還是一個未嫁的大姑娘,他也告退回避了。

  陳嬸陪著紅衣進來了,貴祺偷偷打量了一下這位將軍府的六小姐,按禮是不能盯著人家姑娘瞧的:“事關大將軍夫人的生死大事不得不請小姐來一趟,萬望見諒。”

  “不敢。候爺是奉旨辦事,又事關我的娘親。于情於理我都要來與候爺分說一二的。”貴祺看這個落落大方的小女孩。只看身量的話真不像資料上說得剛剛及笏了。

  “小姐請坐。”貴祺反而有些不自然,他總是忍不住得偷偷打量人家姑娘。他不是沒有見到過千金小姐,但是像這樣剛及笏的小姑娘能如此儀態得卻不多見。這小姑娘既沒有失去了家人扶持的驚慌,也沒有見了陌生男子的羞澀。只是大大方方、很得體的坐了下去,目不斜視。她所表現出來的沉穩不要說女子,就是一般的成熟男子也沒有的。這實在不像是一個遭逢了大變的小女孩。

  “我想請問小姐,大將軍夫人現如今……”貴祺實在有些問不出口,但是公務在身卻不得不問。

  “家母已經仙去了。我拜託了村裏的人把母親暫時安葬在了山上。”紅衣說著說著輕輕啜泣起來:“家母就在那山崖下仙去的,是村裏的林大叔與村長發現的。當日我醒來時看到滿地的屍首害怕得跑了出來,並無發現我的娘親。”

  “咳、咳,”貴祺有些尷尬,這樣問一個剛剛失了母親的小姑娘實在有些殘忍:“還請小姐節哀。不知夫人安葬于何處?可有遺物留下?”

  紅衣啜泣著把一個小包裹交給了陳嬸兒:“安葬地點可請村長找人帶路。這包裹裏是家母的所有遺物。”貴祺示意柳丁接下拿過來打開看了。在包裹裏發現了大將軍所說的那枚鳳形金釵,貴祺用其他釵尖點了點鳳眼,釵身彈開了。貴祺歎了一聲,現在可以確定將軍夫人已經遇害了。

  貴祺把那枚金釵收起,其他東西原樣包好交于柳丁示意他交給陳嬸兒:“有件事還要請小姐見諒。格于規矩,夫人的這枚金釵我暫時代為保管。”

  紅衣聽了並無不豫,只是看了看那金釵,似是不舍——必竟是她母親的遺物:“小女子明白了。”

  貴祺聽到回答松了口氣,他還真怕這六小姐小孩子性兒一發作就是不允他。貴祺感覺應該再說些什麼才對,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和一個姑娘家說些什麼。這時他又想起,他和一群男人帶著這麼一個姑娘家回京實在是於禮不合;而且現在已經證實了六小姐的身份,也就不能再放任她一個人住了。

  貴祺心頭轉著想法,為難得看著大將軍府的六小姐,正在想該說些什麼安慰她幾句再讓她出去時,不想六小姐卻拭了拭淚輕聲道:“小女子雖在大難後不記得前塵往事,但每提到母親都心痛難忍。一時忘情讓候爺見笑了。為了我們母女二人累候爺受傷,我們將軍府銘感五內!他日我父定上門致謝!小女子今兒就先在這兒代父代母謝過候爺大恩。”說著站起來深施了一禮,貴祺不想受她的大禮但身在床上動不得,就是能動得人家一姑娘他也不好攔啊。只好連連說著:“小姐千萬不要如此,小姐快快請起!”

  六小姐卻不理會貴祺施完了禮又續道:“候爺剛剛醒來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卻因我們母女的事費了不少精神,小女子深感不安。現在候爺還是將養身體為重,小女子就告退不擾候爺了。還盼候爺早日康復。”說完又深施一禮與陳嬸兒走了。

  貴祺看著門口,雖然六小姐紅衣已經走了,但他一時間竟沒有收回目光。這六小姐進退言辭十分得體合禮。雖然句句感謝,可是句句中都有父母二字,絕無半句有‘自已如何感謝候爺’、‘深感大恩無以為報’這等輕浮言語。早就聽說大將府夫人教女有方,長女才德兼備選為貴妃,這次女依貴祺看應該比長女只強不弱啊。而且即使哭泣傷心也無失禮之舉:沉穩嫺靜的舉止多少名媛所不及啊。

  貴祺發了一會兒呆,醒過神來自嘲得一笑:被那群狐朋狗友知道自己為一個剛及笏的小姑娘失了神,還不被笑啊!在怎樣也是一個小女孩而已,想她作甚。搖了搖頭,貴祺喚了柳丁進來吩咐他道:“讓知縣回去吧,不用來辭了。就說我乏了已經睡了。讓他給六小姐安排幾個丫頭伺候著,只小姐一個人卻是很不方便的。”

  柳丁高興的應了。他早就有這個意思了,姑娘身邊沒有服侍,傳話什麼的都要他一個大男人去。他倒也沒什麼,只是怕以後有礙姑娘的閨譽。

  貴祺就在這山村裏將養了起來:大夫說了貴祺的腿傷一動不如一靜,不是不要挪動的好。侍衛們能下床活動的都來請過安了。貴祺每日左右無事,每日就是吃吃睡睡。

  這日晚上,貴祺與府裏一個名叫李七的侍衛正在閒談——大家都睡不著。不只是貴祺,侍衛在這兒也是除了在貴祺房外值勤二三個時辰外,就是吃與睡了。正聊得有趣時,忽然聽到村子裏有人喊叫:“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貴祺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吩咐李七:“快快組織人手去救六小姐!”李七立馬出了屋子去傳話。

  一時之間,就聽整個村子都沸騰了。人喊狗吠再加上孩子們的哭叫聲,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貴祺聽著這樣紛雜的聲音更是心焦。又過了一會兒,聽到院子人聲鼎沸。柳丁與候爺府的侍衛頭李大熊闖進了屋裏,草草行了一禮:“稟候爺:六小姐遇刺受傷,已經救了出來。現在西屋救治。刺客死了兩人,餘下的、餘下的都逃了。”

  貴祺拍了床一下,沒有說話。平了平氣息後問:“六小姐的傷勢如何?”柳丁與李大熊都為難的看了看貴祺:“我們不知道。我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探查姑娘家的傷勢。現下村裏的陳嬸與縣裏送來的那幾個丫頭伺候著。”

  貴祺聽了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造次了:姑娘家的傷勢問大男人知不知道可是有傷姑娘家閨譽的。貴祺心焦得坐在床上看著三個侍衛在屋裏屋外的走動著,他們也在等六小姐的傷情。

  過了好一會兒,陳嬸兒出來了,三個侍衛引了她到貴祺屋裏。柳丁雖然急得不行,但有上位者在也只能忍著不問陳嬸兒。

  “六小姐如何了?”貴祺一看到陳嬸兒急急問道。這可是他的第一件皇差啊!而且還事關大將軍府。辦得好能得皇帝賞識及交好大將軍府,辦得不好?那——。將軍夫人死在他還沒有出京城時也就罷了,如果這六小姐現在出個三長兩短的——,貴祺都不敢往下想,這裏還夾著個惠貴妃呢。

  “回候爺的話,不太好。”陳嬸兒累得滿身都是汗:“如果不請大夫,怕是留下得疤會太大。”

  “可有生命危險?”貴祺聽陳嬸兒的回答什麼也判斷不出來,只好直接問了。

  “生命危險?沒有。只是胳膊受了外傷,老大一個口子呢。”陳嬸兒擔心的很:“姑娘家不能留下疤的,以後、以後——”對著幾個大男人,陳嬸兒也不好說紅衣以後嫁人會被丈夫嫌棄的話。

  貴祺幾人聽說紅衣沒有生命危險,終於長舒了口氣。貴祺揮了揮手,示意陳嬸可以出去了:“讓人快馬去城裏請大夫並報于知縣知曉——這縣是怎麼治理的,盜匪橫行無忌!”

  大夫和知縣幾乎是同時到的。知縣聽聞此事,嚇得汗都下來了:這候爺和六小姐要是死在了他的地面上,嘿——他九族都得陪葬不可。

  知縣調了人手來,安排好了後進屋又和貴祺商量遷到城裏養傷。貴祺想了想,這裏的確是不好防守,只要路上小心些,自己已經可以搬動了;只是還要看那大將府的六小姐傷勢如何再做決定。

  大夫看過後,上來回話:“失血過多,傷口也要日日仔細調理——否則疤可能會很大。小姐的身體底子好,沒有別得什麼毛病。”

  貴祺問過紅衣可以搬動,就讓人賞了大夫,卻命他留下侍候著回城。就命人請了村長來謝過他的救命之恩,留下了銀錢與他告別。天一放亮,早已準備好的一行人就上路了。因為有兩個傷者,所以一直走到天漆黑才到了城裏。知縣安排了貴祺、紅衣的住處,又安排一行人的飯菜。忙亂了半宿終於都歇下了。

  貴祺吃過藥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他就想不明白: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千金大小姐怎麼招來這麼厲害的刺客呢?這些刺客是什麼人?行動整齊劃一,絕對不是江湖上的烏合之徒。一定要想辦法捉住活口。

  一早貴祺用過飯就使人去看看紅衣怎麼樣了並傳話:如果能動的話,他有些事想請教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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