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輕松解圍
雅姬將邵易宇輕推向前,邵易宇對唐化道:“沙橫霸呢?”
唐化只能算半個黑社會,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直呼沙橫霸的大名,不由得愣了一下,正要開口,邵易宇卻沒再理他,視他如無物一般。從懷中掏出手機拔通了沙橫霸:“沙董,什么意思?出來混最講究一個信字,你明明答應我不再來醫院鬧事,為何現在又來人將醫院堵起來了?”
沙橫霸在電話那頭嘿嘿笑道:“邵老弟你說得沒錯,出來混是要講究一個信字。本來我是受人之托去幫他們堵醫院。后來看你的大面子,我只好失信于人,把人都拉回來———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再失信第二次,到底你邵老弟是我最欣賞的人之一。不過這次是他們自己要鬧,跟我完全無關了。”
沙橫霸如同一只老狐貍,說話藏頭藏尾,完全將自己的責任推個干干凈凈,邵易宇冷笑道:“這也就是說他們是些無主的狗,我可以隨便打羅?”沙橫霸信心十足:“你放心,這次我絕對是兩不相幫。”
邵易宇放下電話,以唐化為主的醫鬧們聽邵易宇將他們比作是狗,均怒目相向,唐化揮了揮手,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打誰?”
邵易宇輕笑了一下,又拔了個電話,然后低聲在電話里說個不停。向明問道:“可說好了?”邵易宇放下電話:“好了,怎么了?”
.向明沒答,苦笑了一下,努了努嘴———只見兩個人已經被成千上百人給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邵易宇雖然還是四肢發軟,但真氣已有恢復,當下鼓氣長嘯一聲,眾人齊齊止步。
“你說你的家屬被人摔死了,他是你什么家屬?他姓莫,你姓唐。你們根本沒有半點的關系。”
唐化結舌不語。
邵易宇看似隨便的一句話,其實是雅姬事先做了不少細心調查工作的緣故,知道“死者”莫大駒只有一個女兒莫小雨,這唐化不過是莫大駒手下的一個職員,在這場鬧劇中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一個爪牙罷了,果然一句話就將他問倒。
唐化張口道:“天下事天下人都管——-”剛說到一半,又被邵易宇的聲音蓋倒:“你口口聲聲說你的家屬被摔死了,請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尸體現在哪?哼。大家別被他騙了,其實他們所謂死人根本沒有死,現在還好好在醫院最好的病房躺著,醫院還在給他全力搶救。人死了醫院當然要賠錢———可假如救活了呢?醫院就絕不會賠錢給他。你們想想:他一毛錢都得不到還會再分錢給你們嗎?。”
邵易宇“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雖然從靈異學的角度上來說莫大駒七魄無光,三魂早散,已經是死人一個;但從西醫角度來說他有心臟呼吸,還不能宣告臨床死亡。
唐化上次請的人大部分是黑社會,還有兩個頂尖級打手,江湖“義”字當頭,有沙橫霸撐腰,個個無惡不作;這次沒了這個大靠山,只是招了些不知內情的“臨時工”來充數起哄,邵易宇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從“利”字上來離間他們。
果然,圍上的人均后退了一步,齊齊看著唐化。
唐化急了:“說好了一個人一天20塊,你們管他死沒死———”
邵易宇又大聲打斷他:“你連病人死活都不管了?還說什么是來替他討回公道?哼。哼。你以為通過這樣吵鬧,醫院就會一怒之下放棄搶救,想借刀殺人?告訴你,你跟你的上司莫大駒有過節的事早就家知戶曉,等病人一死醫院馬上就要起訴你,告你堵塞醫院大門,打傷醫生,干擾正常醫療秩序,有故意殺人的嫌疑,誰幫你誰就是幫兇,是要蹲號子的。反正你們的樣子醫院都有攝像頭錄相,到時候誰也跑不掉。”
邵易宇一年到頭在外演講,不知要和多少人打交道,這奶油小生的唐化如何是他的對手?。兩個人站在街頭開起了“辯論賽”,打起了“嘴仗”。
唐化這邊陣營不過是些膽小的烏合之眾,一聽說人沒死,賠錢還不一定;加上唐化跟莫大駒有過節的內幕人人不知,到時候真被人利用,最后稀里糊涂被關起來就太不劃算了。
人群中開始有人后退,士氣大跌。
唐化能在黑社會立足,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與邵易宇辨了好一會,終于知道自己不是“邵大師”的對手。見軟的不行,唐化準備來硬的,何況上次不可一世的邵易宇又癱在輪椅上,當下心里一橫,手一揮:“大家不要聽這家伙胡言亂語,他肯定是醫院請來的托兒,大家一道上,反正法不責眾,怕什么?廢了他。”
向明挺身上前:“不關邵大師的事,有種沖我來。”唐化冷笑一聲:“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們的帳以后再慢慢算———再攔著,我連你一道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上。”
里三層,外三層都是唐化的人,成百上千地圍了上來,向明在前面無力地護著邵易宇:“邵大師,是我害了您。”背后雅姬也慌了:“就沒人管么?難道就任由他們這么———-”
這時外面突然警笛長鳴。
———十幾輛軍車呼嘯而來,齊刷刷地停在醫院門口,完全無視這些烏合之眾的存在,每輛軍車跳下幾十個士兵,均是荷槍實彈,從醫院大門一直齊刷刷地列隊排到急診科。
什么叫正規有序,什么叫訓練有素,兩邊陣營一比,立見分曉。
一個女軍官跑步前進來到邵易宇面前,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隊伍集合完畢,請首長指示。隊長,孫小倩。”
邵易宇一輩子沒當過兵,最多也只是加入了預備役,如何稱得上首長?不過他現在代理“中國靈異所所長”,行使的是法空大師的權力,當下也“代表”法空大師坦然笑納。
這時所有士兵擎槍上肩,動作整齊劃一,聲音高昂震天:“首長好。”旁邊的烏合之眾包括唐化在內全嚇得連連后退,均不知這癱在輪椅上的人物是何方神圣,有不少人暗暗在準備逃跑。
邵易宇手一揮,救護車載著向明先行進了救護室開始搶救。
遠遠地,一輛黑色桑塔納后門打開,一只玉臂伸了出來:
這玉臂又細又長,白得如嫩藕一般,偏偏戴了一只名貴的黑色絲網手套,顏色烏黑純正,襯托得這只手臂越發潔白無瑕,雖然只是輕輕地揮了揮,但這一揮的風情就讓人無限遐思。
唐化一見,立刻如同哈巴狗一樣粘了過去,到了車門又自動后退了幾步———這小白臉竟然也懂得自慚形穢,畢恭畢敬地聆聽“教誨”,并不住地點頭。
手臂優雅輕帶,車門“嘭”地關上,唐化目送它開遠才敢立起身來,手一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