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風雨信貸科 第25章 甦曼調離
　李行長的不耐情緒很說明問題了，趙副行長終于抬起頭來，非常嚴肅地說道︰“這個小姜還是年輕啊，考慮問題很不全面嘛，我認為動用自主貸款這塊很不穩妥。”

　王副書記身子非常明顯地動了一下，仿佛帶電波一般，讓趙副行長有些不自在地低頭，繼續把玩茶杯，同樣的動作卻缺少了一份悠閑。

　王副書記咳了一聲，掐滅煙頭，說道︰“小姜能夠主動為領導分憂，這很難得嘛。自于想法嗎，畢竟剛上任，難免掌握得不夠全面，這是可以理解得嘛，我的想法也是不要動用自主貸款了。”

　甦曼見大局已定，神色如常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語。

　現在的事情就是這樣，很多簡單的問題一旦涉及到了利益，就會變得復雜難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跟一把手對著干吧，這跟原則不原則的沒關系，有些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否則鐵定被人踢出局。

　再者，事前已經考慮到會是這個結果了，不過為了保護姜楓不得不走這一步而已，目的已達，沒必要再固執己見堅持下去了。

　李行長看看甦曼，很滿意她的沉默，臉色緩和，說道︰“嗯，大家的意見比較統一了，但問題還是要解決的，小姜的憂慮不無道理啊，不解決會出更大問題的，看看是否能在計劃下做點文章啊，都是國家的企業嘛。”一番話既圓了甦曼的面子，又掌控的局面，很老道、老練。

　他提出的想法雖有點冒險，但很可行，趙副行長、王副書記都點頭同意，甦曼則選擇了棄權。

　雖然沒有表態，甦曼仍然拿出姜楓事先準備的流通企業和其他企業名單，把各戶企業的情況、所需貸款額度介紹了一下，重點說明了商業大廈和建築公司兩戶貸款大戶的情況。

　經過一番增減討論，給各企業的信貸數額很快就定了下來，比往年當然是大幅縮減，而且要求這些企業先還到期貸款，然後再給新貸款。

　行長辦公會後，李行長不滿意姜楓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姜楓當晚就去了趟李行長家里，自然是她愛人接待的，孝敬了一番，就告辭了。

　第二天，李行長就把姜楓喊到他的辦公室勉勵的一番，不利的消息頓時煙消雲散。

　行長辦公會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企業，企業老總們很快就聯合著請了姜楓一頓，對他冒著得罪行長的風險，為企業謀利益的行為表示感謝，雪中送炭是最讓人難忘的，姜楓此舉既得了人脈，又得了豐厚的禮物，可謂大獲全勝。

　科室業務有條不紊地順利展開，姜楓利用業余時間也開始了學習開車，小劉的哥哥非常夠意思，不但一份費用沒要，而且還吩咐學習班給他專門配了一名老師傅，學習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星期天賈路更是把他老爸的專車貢獻出來，讓給姜楓練習，他也跟著有模式樣地指導一番，因此姜楓很快就能獨自駕駛了。

　這期間他請了小劉和他哥哥幾次，賈路作陪還是讓小劉的哥哥很是受寵若驚，轉眼間就到了考票的時間，小劉的哥哥和賈路陪著他去了趟市里，一路打點，順利過關，如期拿到了車票。

　這段時間甦曼也沒閑著，頻頻地找溫茹、司韶、杜明、裴妍妍談話，溫茹、司韶、裴妍妍三女更是多次被她約到家里吃飯，主題自然是讓她們盡心幫助姜楓。

　當然最親近的還是溫茹，姜楓今晚請小劉、小劉的哥哥、教他開車的老師傅和賈路吃飯，感謝他們幫著拿到車票。溫茹則被甦曼約到了家里，兩人自下廚房弄了幾個小菜，拿出一瓶紅酒也喝上了。

　甦曼要調走的事保密功夫做得非常到家，至今除了李行長、姜楓外，全行再無人知曉了。

　甦曼今晚卻把這消息告訴了溫茹，小臉透著薰紅，舉著酒杯說道︰“小茹，姐姐就要調回市行了，以後姜楓就拜托你多照顧一些了。”說完一飲而盡，櫻紅嬌嘴一抿。

　溫茹被她說的話弄懵了，小手舉著杯定格在那里，秀麗的小臉滿是驚訝，急促問道︰“小曼姐，你要調回市里了？”

　甦曼親昵地瞥了她一眼，抿嘴笑道︰“看你驚訝的，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市行人事科科長，任免文件這兩天就該到了。”

　溫茹稍許才消化了甦曼要調走的消息，想起她後面那句話，小臉騰地紅了起來，輕聲說道︰“小曼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在工作上大力支持他的。”舉起酒杯準備喝下去。

　甦曼阻止了她，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明白得，我不是單指的工作上，還包括生活上。”

　溫茹尷尬地舉著酒杯，不明白她這是何意，難道是嫌自己和姜楓走得太近了？仿佛被人看穿了內心一般，低頭羞澀地說道︰“生活上我怎麼方便照顧他？”

　甦曼望著她，悠然說道︰“我早知道你已經愛上他，而他也對你很有好感，只是礙著我，你們都努力控制自己而已，其實我不想干涉你們的事的，因為我只想成為他的情人，而不是他的妻子。”

　溫茹美麗的大眼楮瞪得大大的，粉紅小嘴也張開闔不上了，一時間難以反應，半天才駭然問道︰“小曼姐，他那麼的愛你，你為什麼不願意成為他的妻子？”

　甦曼的美眸變得朦朧，漾滿了迷離，夢幻般的口吻說道︰“我因為某種原因雖然如痴如醉地愛著他，卻難以嫁給他，這點從我們相愛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注定了不想離開他，只能作他的情人，而且是那麼的心甘情願。你也一樣，也只有做他情人的份，不要奢望嫁給他，他的婚姻不屬于我們，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自己拿主意吧。酒你可以喝了，不代表任何承諾。”

　一滴晶瑩的淚珠滑過甦曼凝脂粉紅的肌膚，流入豐韻的小嘴，合著飯菜消失不見。

　溫茹呆呆地望著她，震撼，震撼于她的話語和她眼里濃的融不開的自哀自憐、卻透著幸福的眼神，兩種相對的情緒是那麼的矛盾，卻偏偏出現在一雙眼里。

　甦曼不好意思地擦了一下臉，莞爾一笑，望著呆呆的溫茹，柔聲道︰“別被我嚇著了，我已經很滿足了。”

　溫茹下意識的把杯中的酒干了，又恢復了文靜的樣子，心里卻像開了鍋一樣，甦曼為她打開了半封閉的感情之門，不過這門後的情景卻讓她既躍躍欲試，又膽怯心驚。

　甦曼目的已達，效果如何就不是她能掌控的了，遂不再提起這個話題，頻頻勸酒勸菜，又恢復了輕笑曼語的神態。

　溫茹滿腹心思地離開甦曼的家，甦曼洗浴一下，躺在床上想著心思，今夜注定兩個女孩無眠。

　姜楓對此一無所知，酒酣人醉而歸，拿出新得的車票，在佳人面前晃晃，得意地說道︰“有了這個，就不怕做牛郎織女了。”

　甦曼輕柔地笑笑，說道︰“祝賀你哦，快去洗洗，早點睡吧。”

　姜楓洗完，躺在床上不久就酣睡入夢。甦曼則瞪著大眼楮仍然想著心思。

　第二天下午，市行人事調整的任命文件很快傳送到了縣行，對于姜楓來說，是既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好消息是甦曼如願當上了市行人事科科長，壞消息則是甦曼所說的啟縣行的崔吉果然被平調前來接任主管信貸的副行長。

　甦副行長調升市行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縣行，儲蓄科長郭強也破天荒地出現在姜楓的辦公室，倒是讓姜楓大感驚訝之外又充滿了喜悅，這還是兩人之間初次單獨接觸呢，爽朗笑道︰“郭科長，稀客啊，快坐，請坐。”並親手泡了一杯茶，遞給他，拿出一盒好煙放在茶幾上。

　郭強剛進屋時還有些不太自然，隨著姜楓的熱情招呼，遞茶送煙的，也變得自然爽快起來，打量了一番辦公室內的陳設擺布，笑道︰“姜科長辦公室的環境果然與眾不同，干淨、清爽，使人進來就有種舒適的感覺。”

　姜楓陪著他在沙發上坐下，望著他笑道︰“郭科長感覺舒適，就經常過來坐坐，也省得兄弟我一人坐在這里孤單。”

　郭強眼楮望著姜楓，笑道︰“有好茶好煙款待，我希望每天都能來溜達一趟也值啊。”

　兩人寒暄了幾句，郭強說到了正題，“雖然到甦副行長手下時間不長，但感覺這陣子學到了很多有用的東西。這次甦副行長高升了，兄弟就尋思著，是不是該送送甦副行長啊，正所謂獨木不成橋，獨角不成戲，這不就想到姜科長你了。”

　姜楓心中一動，忙感興趣地說道︰“你還別說，咱倆想一塊去了，我也正在琢磨這件事呢，嗯，不如我們兩個科室合請甦副行長？一來人多也熱鬧，省得場面冷清，二來我們都屬甦副行長分管科室，大家一起參加也不會招人眼嫉，你看如何？”

　一番話簡直說到郭強心里去了，他望著姜楓，笑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沒想到我們想法是如此一致，呵呵，那就這麼定了。定在蓿城大酒樓你看如何？檔次太低了顯不出我們的誠意。”

　姜楓本不想定在太高檔酒店的，太招搖了，見郭強興致勃勃的樣子，遂笑道︰“行，我們各自通知科里的人，所需費用你我各一半。你看怎麼樣？”

　郭強本想一個人包攬費用的，見姜楓非常干脆地提出各一半，那爽快勁很對他的脾氣，會心笑道︰“沒問題，我們現在就去跟甦副行長約定下來？”

　姜楓望著他，爽快笑了起來，說道︰“呵呵，老兄，沒發現我們還挺對脾氣的啊，走，現在就去。”

　郭強也笑道︰“我也深有感觸，我們確實挺對脾氣的。”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走出科長室，並肩走到甦副行長的辦公室。

　甦曼正在整理東西，見姜楓和郭強敲門並肩走進來，他倆會走到一起？心里很是驚奇，探究地望著他們。

　姜楓和郭強你一言我一語，把兩個科室的人聚在一起送送她的意思說了出來。

　甦曼很樂見他倆和解的，遂痛快地答應了。

　姜楓和郭強從甦副行長辦公室出來，約定各自帶著科室的人前往，就分開了。

　姜楓順腳走進了科辦公室，溫茹三人見他情緒不錯地走進來，紛紛起身招呼，姜楓笑道︰“今晚我們科和儲蓄科一起宴請甦副行長，算是給她送行，大家都打電話通知家里一聲，下班後我們一起走。”

　行里沒有人不知道郭強和他不對付的，什麼時候兩人又好成一個人了？溫茹三人好奇地望著姜楓。

　姜楓也沒解釋，又悠閑地溜達出去，回自己辦公室了。

　晚上下班，等行里人走得差不多了，信貸科四人才一起走出辦公樓。

　到了蓿城大酒樓，儲蓄科的人已經到了，裴妍妍也在其中，姜楓、郭強兩人談笑風生，那和諧勁讓兩個科室的人都好奇不已，韓萍熱情地跟姜楓打了招呼，然後與溫茹、裴妍妍三人圍在一起聊了起來，杜明則和儲蓄科兩位科員湊到了一堆。

　時間不長，甦曼非常優雅地出現在房間門口，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姜楓、郭強忙迎上幾步，安排她坐下。

　甦曼目光柔和地看看所有人，笑道︰“你們早來了，兩個科人這麼其還是第一次嘛，很好啊，大家都坐吧。”

　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甦副行長這麼和顏悅色的，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紛紛落座。

　郭強吩咐服務員上菜，然後左右陪著甦曼坐下，甦曼左右看看兩人，忽然笑吟吟地說道︰“你們倆是今晚的主請吧，按規矩你們倆是不是應該一起坐到主請的位置上去哦。呵呵，誰是主陪啊？嗯，應該是兩個科的副科長吧，溫茹、韓萍、裴妍妍，你們過來陪著我坐。”

　姜楓、郭強頓時明白副行長的意思了，這是讓他們兩人坐到一起去，便于交流，兩人痛快地站起身來，坐到了甦副行長的對面。

　溫茹、韓萍、裴妍妍三女則笑嘻嘻地看著他們倆，然後陪坐在甦曼的兩側，在坐的時候，韓萍搶先坐在了甦副行長的右邊，溫茹、裴妍妍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溫茹坐在了左面，裴妍妍挨著溫茹坐下。

　韓萍的舉動也落在了姜楓、郭強的眼里，兩人不動聲色地瞅著。

　大酒店服務質量確實沒得說，上菜的速度非常快，很快桌子上就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各式佳肴。姜楓、郭強原本安排了白、紅兩種酒的，沒想到甦副行長今晚興致非常高，吩咐無論男女一律喝白酒。

　這時就看出信貸科的素質來了，司韶和杜明已經機靈地起身給人滿酒了，儲蓄科的兩位科員還坐在那里不知所措呢。

　姜楓、郭強對視了一眼，一齊站起身來共同舉杯提了第一杯酒，代表兩個科室祝賀甦副行長高升，兩人一唱一和的非常默契。

　甦曼笑吟吟地舉杯喝了，眾人也紛紛舉杯陪著喝下去。

　甦曼平時嚴肅慣了，兩個科的人面對她都顯得有些拘謹，場面氣氛難免有些滯澀，她活躍氣氛地笑道︰“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是憋足了勁準備一會兒跟我喝酒啊。九比一，一會兒我恐怕走不出這酒樓了吧。”

　什麼時候見過甦副行長跟他們這麼風趣過，大家不由都輕松地笑了起來，甦曼接著笑道︰“看看，讓我說中了吧，不行，這樣可太不公平了，我得找兩個保鏢。”左右看看，笑吟吟地說道︰“溫茹、韓萍、裴妍妍，你們願不願意做我的保鏢啊？”

　眾人饒有興致地望著三位副科長，看她們如何表示。

　韓萍率先回答道︰“能為甦行長保駕，是做屬下的榮幸。”

　溫茹文靜笑笑，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柔聲說道︰“甦行長，請你放心，一會兒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回家，盡到一個保鏢的責任。”偷偷地鑽了一下她話語的空子。

　眾人開心地哄然大笑，甦曼啞言失笑，心里則暗暗贊許，還是溫茹了解自己的意圖，這下大家該不會再拘謹了，曼聲說道︰“嗯，那送我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為了給你壯膽，一會兒我喝一杯，你就陪一杯哦。”

　溫茹故意露出苦澀的樣子，眾人笑得更大聲了。

　輪到裴妍妍表態了，只見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來，作出威武的樣子，站到了甦曼的身後，用舉止動作表達出了她的意思。

　女的樂的趴在了桌子上，男的捧腹大笑，笑聲在屋子里回蕩盤旋。

　甦曼扭頭看了裴妍妍一眼，氣的樂了，嬌聲道︰“小猴子，你快回來坐吧，再擺造型也顯不出肌肉來。”

　裴妍妍頑皮地做了鬼臉，笑嘻嘻地回到位子上坐下。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笑，氣氛頓時變得輕松快樂，郭強、姜楓又先後單敬了甦副行長一杯酒，隨後每個人都都得到了敬酒的機會，甦副行長都一一痛快地干了。

　甦曼在滿足了所有人敬酒的願望後，才舉杯敬了大家一杯酒，對送行酒宴表示了感謝，並祝願所有人都能有個遠大的發展前景。提完酒，她巧妙地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兩個科室之間。

　頓時，科長互敬，科室互喝，兩個科室直喝的熱火朝天，甦曼喊上溫茹。兩人悄然離開，去了趟衛生間。

　兩人溫柔互挽，小臉都紅撲撲的，甦曼洗了洗手擦干，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衣物的文靜女孩，笑道︰“明天交接完我馬上走，這里的房子我想讓你幫我照看一下。”

　按慣例領導異地升遷，公房是不用交回行里的，房子長時間空著自然需要有人時常去打掃一下。

　溫茹整理完畢，也洗了下手，柔聲笑道︰“沒問題，我會經常過去打掃一下的。”

　甦曼遞給她一把鑰匙，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

　溫茹接過鑰匙放在兜里，也沒多想，上前挽住甦曼的胳膊，頗為留戀地說道︰“總感覺在一起沒處夠似的，真舍不得你離開。”

　甦曼‘撲哧’笑道︰“你放心，我有種感覺，以後我們相處的機會還長著呢。”

　溫茹臉一熱，心跳不覺加快，低頭沒有吱聲，仿佛沒有力氣了一般偎依著甦曼走出衛生間。

　甦曼笑笑，沒再逗她，兩人又悄然回到酒桌上。

　此時，司韶和杜明正跟儲蓄科的兩名科員喝大三元呢，其他人都笑呵呵地看熱鬧，明顯能看出儲蓄科的兩科員已經有些不勝酒力了，果然三杯酒下肚，那兩個女孩趕緊跑進了衛生間，而司韶和杜明還沒怎麼樣呢。

　酒宴熱熱鬧鬧地結束了，姜楓和溫茹送甦副行長回家，其他人也三三倆倆地結伴離去。

　翌日，剛上班，啟縣行的行長一行就將崔吉送了過來，李行長等班子成員紛紛迎了出來。

　新來的崔副行長長得黑黑胖胖的，滿臉的肥肉一走都哆嗦，眼楮不大卻偏偏還經常眯著，一看就給人難纏的感覺。

　甦曼順利地和他交接完畢，然後在李行長的陪同下前往市行報到上任去了。走時，她所分管的幾個科室人員都自覺地出來送她到樓下，直到她上車離開，才紛紛返回各自的科室。

　新領導來了，幾個科室的人員都安安分分地待在科室里，做事都更謹慎了，顯得小心翼翼的，沉靜中觀察著新領導的舉動，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預料中的三把火。

　王副書記、趙副行長留在行里負責招待啟縣行的行長一行，先是在小會議室里親熱地交談，隨後又轉移到蓿城大酒樓，論酒暢談，據說中午幾人都喝大了，反正下午和次日一天都沒有在行里看到新任領導的身影。

　姜楓當天就搬回了自己的住處，面對空房伊人不在難免傷感和失落，晚上9︰00他和甦曼通了話，詢問了她報到的情形，又纏綿地聊了幾句溫情的話語這才放下電話，以後的歲月只有靠他自己打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