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瀟灑美女窩 第14章 省城佳人
　內穿淺灰色的高檔薄羊毛衫，外罩黑色休閑皮夾克，下穿一條筆挺西褲，姜楓精神抖擻地出現在湘江路儲蓄所，頓時吸引了所有美女眼球。

　諸位美女只覺眼前一亮，太帥了！尤其司韶、葉蓓蓓兩位小姑娘毫不掩飾地流露出痴迷、愛慕之色。可能是姜楓平時不太打扮得緣故吧，猛然一裝扮，效果特別明顯，特別的帥氣，司韶、葉蓓蓓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瞅著他，恍若七彩的美鑽，時時變幻出不同的光彩，迷醉、憧憬、脈脈柔情，仿佛見到了夢中情人一般的神色。

　幸虧裴妍妍的一聲嬌笑給姜楓解了圍，“哇，大帥哥所長，今天是什麼日子打扮得這麼酷？”

　諸女這才感覺出有些失態，忙笑吟吟地收回目光，司韶、葉蓓蓓小臉泛著紅暈，難得地文靜坐在那里，實際是心跳如兔，目光稍離又瞄了上去，少女情懷已動，沒心思多話了。

　其他美女的目光多是欣賞、贊嘆的成分，唯獨接觸到司韶、葉蓓蓓兩個小丫頭的目光，差點沒讓姜楓迷失其中，心中一悸，哪敢再對視，忙望向裴妍妍，笑道︰“我準備去趟省城。”

　然後拍了拍手，掃了一眼諸女，鄭重說道︰“我可能得去幾天，我不在時由裴妍妍主持所里的工作，這事我已經跟行里打過招呼了，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做好工作，甚至要比我在時做得更好，我相信大家一定能做到。”

　諸女笑道︰“請所長放心，我們一定做好工作。”唯獨沒有司韶、葉蓓蓓的聲音。

　九點十五的火車，姜楓正好趕上。坐在火車上，他心緒有些煩亂，因為剛才司韶、葉蓓蓓的神色，觸動了他的思考，甦曼對他的情感就不用說了，已經達到談婚論嫁的地步，溫茹對他的脈脈含情，他豈會沒有感覺，現在看司韶、葉蓓蓓兩位少女分明也已春心大動，還有馬上就要見到的、他一直心儀卻怯于追求的女孩，自己前前後後竟然有意無意地惹動了這麼多的情絲，將來可如何是個了局啊，總不能說都娶回來吧？再說法律也不允許啊。

　司韶、葉蓓蓓還好說，基本可以排除；溫茹也行，反正她已知道自己與甦曼的關系，自然會知難而退；可是甦曼、甦伊兒呢，卻讓他如何取舍？

　其實感情的事誰又理的清楚，又怎會以個體的意志為轉移，不理還好，可能越理還會越亂也說不定。

　五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對于陷入沉思中的姜楓來說，只覺得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走出站台，姜楓伸了個懶腰，收拾心情，望了一眼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拿出手機，撥給甦伊兒。

　這手機除了聯系甦曼以外，還是首次打給別人，不是姜楓舍不得用，而是以他的身份用這玩意兒有些太奢侈、太扎眼，在小縣城里用手機的除了高官、就是個體戶，哪輪到他一個小所長拿著顯擺，一向低調的他自然不想張揚。

　“喂，請問你是哪位？”甦伊兒那熟悉的清脆甜美聲音響起。

　姜楓笑道︰“伊兒，我是姜楓。”

　“姜瘋子！你怎麼舍得給我打電話了？”驚喜而嬌嗔的口吻。

　姜楓說道︰“呵呵，我現在省城呢。”

　“啊？！你這家伙怎麼神出鬼沒的，什麼時候到的？現在在什麼地方？”意外、驚喜而急迫的語氣。

　笑容在臉上一點點地漾出，姜楓說道︰“我現在在火車站呢，剛到。”

　“你在車站等著啊，我馬上去接你。”心情可是夠急迫的，說完就掛了。

　姜楓把手機放進斜挎包里，無聊地四處望去，雖然已是秋末，午後的陽光仍然暖洋洋地遍灑廣場，廣場上人流穿行，各種出租車川流不息，四周古老的建築依舊是老樣子，沒有絲毫變化，與廣場上充滿現代氣息的人、車，構成了一種既矛盾又和諧的奇特景觀。

　省城里有許多這樣古老的建築，都拆除變成了高樓大廈，唯有站前廣場四周的這些建築，幾次想拆除都惹來潮水般的反對、無果而終，姜楓在大學念書時就曾經歷過一次，當時很多同學都聯名上書表示反對，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呢。幾年過去了，這些古老的建築能夠依然聳立在這里，何嘗不是代表了人們內心的懷舊情懷。

　一輛淺灰色的小轎車悠然地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車門打開，下來一位裝束時髦的俏麗女孩，正笑吟吟地望來，姜楓只覺得哄的一聲，血往上涌，臉紅眼亮，一年未見，曾經魂牽夢繞的女孩還是那麼的耀眼明亮。

　清麗精致的小臉充滿了東方古典美女的神韻，雨彎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翦翦如扇的睫毛中間，一雙黑寶石般清澈純淨、恬淡幽遠的眸子，轉動之間散發出黠慧之色，明媚照人。小巧挺秀的鼻子，讓人垂涎欲滴的鮮紅的彎巧香潤的櫻桃小嘴，呈現出優美流暢的曲線和弧度。肌膚白里透紅、如粉色櫻花般水嫩、晶瑩、剔透，皮膚上若隱若現地流動著醉人的光澤。

　玫瑰色的鴨舌帽，俏麗可愛，紅色雙排扣中袖風衣開懷張揚而飄逸，內搭淺灰色長開衫，米色厚絲襪，紅色小短靴，身材修長曼妙、婀娜娉婷，骨肉勻亭，姿態優雅，給人一種既時尚、俏麗可愛又很有涵養和內在美的感覺。

　俏麗女孩也在笑吟吟地打量著姜楓，一年未見，他變得越發的帥氣、成熟了。淺灰色的高檔薄羊毛衫，外罩黑色休閑皮夾克，下穿一條筆挺西褲，完美映襯出修長挺拔的身材，剛柔相濟，透著股迷人的男人魅力，這家伙也學會打扮了。

　甦伊兒嫣然一笑，走過去給了正“呆頭呆腦”的姜楓一粉拳，嬌聲笑道︰“姜瘋子，怎麼去縣里呆了一年，就變傻了。”

　姜楓壓抑下激動的心情，灑脫地笑道︰“在我們校花的迷人風采前，恐怕沒有幾個男士會不變傻得。”

　甦伊兒斜眸凝睇望著姜楓，那眉目之間的嫵媚嬌柔，令人心蕩，隨後白了他一眼，扭身向小轎車走去，留下調侃的聲音，“真是鐵樹開花，公雞下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的大主席也會吃女孩的豆腐了。”

　姜楓哭笑不得地望著俏麗女孩的曼妙背影，摸了下鼻子，跟了上去。

　甦伊兒上車，隨後推開副駕駛那面的門，姜楓乖乖地上車坐在她的身邊，關上車門，立刻嗅到一縷比花香更誘人的女兒體香，心神一蕩。

　甦伊兒手腳嫻熟地擺弄幾下，小轎車輕柔地開了出去，出了廣場，駛上大街，車速快了起來。

　縴縴柔荑輕扶駕駛盤，俏臉轉了過來，宜嗔宜喜，嬌聲道︰“瘋子，這次怎麼會忽然想起突襲省城了？”

　姜楓瞪了她一眼，說道︰“開車時不許東張西望，這是基本常識，一看你的車票就不是正當渠道來的。”

　甦伊兒橫了他一眼，恢復正常駕駛狀態，不滿地嘟囔道︰“又擺出臭架子，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難移。”

　姜楓又摸了一下鼻子，笑道︰“你的性格不也是沒變嘛，呵呵，當然也有變的地方，就是變得比以前更光彩照人了。”

　甦伊兒瞥了他一眼，笑吟吟地說道︰“一看就知道，你這家伙在下面風流韻事沒少做，要不怎麼變得嘴這麼甜，這麼會哄女孩兒開心了。”

　姜楓讓她說得心里直道慚愧，不漏玄虛地笑道︰“男人哄女人開心乃是天性，只是開發有早晚而已。”

　甦伊兒嬌笑道︰“吆，連這都能說出大道理來，很有心得體會嘛。”

　姜楓臉微紅，扭頭向外望去，說道︰“你這是準備把我劫持到哪里去啊，怎麼到了外環？”

　甦伊兒神秘一笑，輕聲道︰“我準備把你賣了，你就等著準備幫我點錢吧。”

　姜楓有種回到學校的感覺，爽朗笑道︰“呵呵，我一個男人誰會買？若真能賣出去，我一定幫你數錢。”

　甦伊兒將車停在一個大酒店的門前，息了火，拔出車鑰匙，嬌笑道︰“好啦，賣你的地方到了，下車吧。”嫵媚一笑，輕輕一轉身，香風飄拂，輕盈下了車。

　姜楓啞言失笑，也下了車，擺弄了一下斜挎包，靜等甦伊兒擺布。

　甦伊兒悠閑地向大酒店里走去，知道問也是白問，姜楓只好狐疑地隨在她身邊。

　上電梯，來到五樓，沿著走廊向里走去，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只听見里面隱約傳出許多耳熟的聲音，姜楓心中一動，探詢地望向甦伊兒，說道︰“你通知同學們了？”

　甦伊兒甜甜一笑，嬌聲道︰“進去不就知道了嘛，呵呵。”推門而入。

　只見房中一張大大的圓桌，一張張熟悉的面孔聞聲轉了過來，望見甦伊兒身後的姜楓，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女生多是站在原地微微而笑，男生們則張牙舞爪，口呼“姜瘋子”，奔來，上前就是一頓熊抱。

　一番熱鬧過後，姜楓叫著每個同學的名字，都招呼了一遍，這才走到甦伊兒身邊的唯一空位置上坐下，將斜挎包拿下掛在椅子上，笑容滿面地望著同學們。

　甦伊兒笑笑說道︰“咱們也來點省事的，每個人都用簡單的幾句話自我介紹一下畢業後的情況，也省得互相問來問去的，亂。先從瘋子開始，因為這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對吧？”

　眾同學會心而笑，紛紛望向姜楓，這位學校中的驕子。

　姜楓眼里閃過一絲狡黠，微微一笑，從容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姜瘋子，男，22歲，身高1米8，性格開朗而瘋狂，溫柔而另類，至今未婚……”

　同學們一愣，忍俊不禁，哄然大笑，場面頓時熱烈，男生吹起口哨、拍著桌子笑，女生則紛紛嬌嗔“油滑”而笑，甦伊兒嬌笑著給了他一粉拳，打斷了他的婚姻廣告。

　笑聲過後，同學們情緒被帶動了起來，彼此間少了一份拘謹，多了一份熟絡的親熱。

　姜楓這才悠閑地說道︰“畢業後我分到了商貿銀行蓿縣支行，目前在湘江路儲蓄所任所長，兼任行儲蓄科副科長，熱烈歡迎各位同學到蓿縣做客，我介紹完了。”

　同學給予了程序式的熱烈掌聲，畢竟在所有同學里，姜楓是唯一被分到縣一級單位的，祝賀般的掌聲就有點發虛了。

　隨後同學們依次介紹了自己的情況，有分到各省行的、省財政廳的、省民政廳的、省政府辦公廳的……單位都非常好，介紹時難免帶出自豪的神色。

　女同學們大發同情心，不時瞅一眼姜楓，而男生的目光則多流連在甦伊兒的臉上，有種爭寵的味道。

　姜楓悠閑而坐，臉帶陽光般的笑容，眼楮則隨著每個介紹的人而移動，專注而溫和，顯出良好的心理素養。

　豐盛的酒菜隨著自我介紹完畢而順序擺上，甦伊兒風姿優美地站起身來，淡笑俏雅的玉臉上散發出嬌艷的光芒，使得本來便絕美的臉上更加不可方物，掃了大家一眼，然後秋水般的美目劃過流星般璀璨的光芒，望向姜楓。

　男生的目光不禁都流露出痴迷的神色，凝望著甦伊兒光彩照人的小臉，女生不自然地流露出些微嫉妒，姜楓心中一嘆，這俏麗的女孩太出色了，誰不想得到呢。

　只見她舉杯說道︰“今天咱們的瘋子遠道而來，而且能夠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大家，說明他還沒有忘記我們同學的友誼，沒有忘記大學四年的感情，這是最彌足珍貴的。同學的感情是最值得我們每個人去珍惜的，為這個我們干一杯。”

　甦伊兒的話聲情並茂，很能調動情緒，讓所有人轉而沉浸在同學感情的氛圍里，小酒杯大約三錢，因此每個人都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哄然叫好。

　姜楓陽光而笑，也是一干而盡。

　隨後甦伊兒又單獨敬了他一杯，被酒一激，如粉色櫻花般嬌嫩的小臉越發得嬌艷欲滴，美眸流盼，萬般風情繞眉梢，那嬌俏柔媚，直教人生出蝕骨醉人的暈眩。

　姜楓早已見識過甦曼風情萬種的嬌柔陣仗，而且甦曼雖然不若甦伊兒這般嬌媚俏麗，論容貌也不差上下，別有一股嬌柔嫵媚的風韻，直如秋菊春蘭般各有千秋而已，所以他還是有部分免疫力的，不至于將失態之色流于面上。

　酒過三旬，場面頓時熱鬧起來，以致有些紊亂，男女同學紛紛起身互相敬酒，姜楓和甦伊兒成了主要目標。好在小酒杯只有三錢，在場同學不過十二三人，姜楓臉帶淡笑、從容不迫地接受同學們的輪番轟炸。

　向甦伊兒敬酒的主要是男生，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美人兒的關注、青睞。

　甦伊兒也同樣的從容不迫，而且她聰慧伶俐，口才特好，加上美人一笑百媚生的效果，往往前去敬酒的男生讓美人兒喝上一杯，自己倒要搭上三、四杯。

　再後來，酒量小的男女生早已溜下酒桌，三三、倆倆地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小範圍熱談了。

　圍在甦伊兒身邊的男生只剩下了兩位長相、家世都很有自信的。

　而姜楓的身邊則只剩下了一位同寢的損友，雖然眼熱一邊成雙成對促膝相談的男女生，不過，兄弟情誼最終還是戰勝了窈窕淑女、君子好俅之心。

　姜楓怎會不體諒他呢，攀談了幾句，說要上衛生間，借故離開，給損友創造機會。

　等姜楓從衛生間回來，屋里只剩下了甦伊兒和那兩名鍥而不舍、想要表現的男生。

　甦伊兒見姜楓回來，俏盈而起，笑吟吟地說道︰“瘋子，你上哪里去了？他們等不及已經先走了。”

　兩名護花使者稍微不滿地望了他一眼，省財政廳那位還譏諷道︰“是啊，還以為你喝多，走丟了呢。”

　姜楓心里道，“擔心我喝多了，咋沒見你去找我呢。”淡淡瞥了他們一眼，懶得理他們，對甦伊兒說道︰“我去了趟衛生間。”隨手拿起掛在椅子上的斜挎包斜挎在身上。

　甦伊兒敏銳地感覺到了姜楓的不快，忙說道︰“瘋子，我們走吧。”率先向外走去，兩位護花使者急忙追了上去，左右相伴獻著殷勤。

　姜楓笑著搖了搖頭，跟在後面。

　出了酒店，甦伊兒來到車邊，笑吟吟地對兩位護花使者說道︰“你們請各自方便吧，我還要陪瘋子去辦事，不方便捎你們，對不起了。”

　說著也沒理會那兩位呆若木雞的尷尬樣，為姜楓打開車門，然後她從另一面優雅地上了車，小轎車箭一般駛離了酒店，留下兩個失望的身影。

　悠閑地開著車，甦伊兒笑吟吟地說道︰“瘋子，心里是否還有不快啊？”隨即嬌笑起來，顯然是笑被甩下兩個小子的尷尬樣。

　姜楓心里一蕩，習慣性地戲謔道︰“被心上人放了鴿子，那倆小子還不定怎麼詛咒我呢。”

　甦伊兒嬌羞地打了姜楓一拳，羞惱地嬌嗔道︰“臭瘋子，你說誰是他們的心上人，憑他們也配？哼，烏鴉嘴，臭瘋子！”

　姜楓見她羞急，竟然手離開方向盤，再也不敢玩笑了，忙安撫道︰“口誤，口誤，純屬口誤。可愛的小伊兒，求你可千萬不要生氣，不然我們兩條小命就交待了。”

　甦伊兒“撲哧”笑了，“瞧你哪怕死樣，膽小鬼，厚臉皮！”

　姜楓拍拍胸口，夸張地說道︰“媽呀，剛才心髒差點沒被你嚇得跳出來。”

　甦伊兒嫣然一笑，揀便宜道︰“哎，乖寶寶，不怕。”

　姜楓曖昧地瞄了瞄她，嘴角裂出壞壞的笑意。

　甦伊兒得意地瞥了他一眼，見狀小臉不由飛上一縷紅暈，心虛地嘟囔道︰“不許你瞎想，人家不是那意思。”

　姜楓笑笑，沒再繼續戲弄她，眼楮看著前方不斷閃過的路燈。

　小轎車很快在一處居民區附近的旅店前停下，甦伊兒看看姜楓說道︰“這家旅店環境不錯，價格也不貴，今晚你就住這吧？”

　姜楓所謂地笑道︰“行，你安排就是，住哪里都一樣。”說著率先打開車門下去。

　甦伊兒拔出車鑰匙，領著姜楓走進旅店，對站在吧台後一少婦模樣的女子，說道︰“李姐，麻煩你給開個單間，這是我同學，他今晚住在這里。”顯然她與這少婦熟悉。

　果然那少婦笑吟吟地說道︰“小甦啊，沒問題，205吧。”說著領著甦伊兒像樓上走去，姜楓趕緊跟上。

　205室里面很干淨，屬于標間，兩個床，有電視、沙發、帶衛生間，甦伊兒很滿意，要了姜楓的身份證，跟那少婦下去登記。

　姜楓放下斜挎包，伸了個懶腰，坐在沙發上等甦伊兒回來。

　時間不長，甦伊兒返了回來，把身份證還給姜楓，也在沙發上坐下。

　姜楓接過身份證，放起來，然後問道︰“這里一晚多少錢？我給送下去。”

　甦伊兒笑道︰“一晚45元，等退宿時一塊結算就行了。”

　姜楓抓緊時間把這次來的目的向甦伊兒介紹了一遍。

　甦伊兒在學校時就知道姜楓的情況，聞言說道︰“行，明天我們一起去學校，找一些老教師打听一下，希望這次能一舉揭開你心里的疙瘩。”

　姜楓笑笑，說道︰“但願，就是什麼線索都沒問到，也沒關系，命該如此，我也算盡心了。”

　甦伊兒點了下頭，說道︰“你能這麼想最好了。”

　姜楓說道︰“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你。”

　甦伊兒說道︰“瞧你，我們同學還要這麼客氣嘛。嗯，你早點休息吧，明早我過來接你。”說著起身，卻沒有動地方的意思，靜靜地看著姜楓。

　姜楓看出她是出于矜持才這麼快提出告辭的，不過，心里仿佛有個聲音提醒他，留下她不妥，脫口說道︰“那好，我送送你。”

　甦伊兒心里閃過失望，扭身說道︰“不用了，你早點睡吧。”說完蹬蹬走了出去，回身給他關上門。

　姜楓呆在屋里，那個後悔啊，怎麼就說出這句話了呢，頹然坐在沙發上。

　第二天，甦伊兒過來陪著姜楓吃了早飯，然後兩人來到省農業科技大學校園，甦伊兒非常耐心地陪著他走訪了大部分的老教師，由于當年運動一起，大學校園所受到的波及最大，很多老師都成為被批斗的對象，自顧不暇加上學校太大，基本上都對溫茹母親提到的那對年輕教師沒有印象，或印象不深，走訪了一天，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姜楓擔心所里的工作，決定坐當晚火車返回蓿縣。甦伊兒答應會繼續為他打听的。下去結算時，才知道甦伊兒早已為他交上了，他當時就掏出錢想付給甦伊兒，被甦伊兒嬌嗔一番，只好又收了起來。甦伊兒開車將他送到車站，姜楓進站前她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就這樣，姜楓省城一行來去匆匆，無功黯然而返。

　在火車上，他給甦曼打了電話，簡單介紹了省城之行的情況。回到蓿縣甦曼的住處時已經下半夜兩點了，貼心人兒一直沒睡等著他，自然是一番勸慰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