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 二十二、滿座賓朋獨寂寞，一花零落一花殘

伸手輕撫風四娘的粉背，月城武心裡百般滋味上心頭，竟然沒有察覺這個動作有多親暱。武三和葉問鬧出了偌大動靜，想要看月城武和風四娘曖昧場面，卻也抵不上步十龍的一個動作。不過步十龍的歌喉展動，驚雷不斷，這兩個少年笑的前仰後合，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風光旖旎。

　「哎！我覺得步十龍這人好有趣，當初你送他那頭青鳥，看來是物超所值啊。以後我們經常下來玩好不好？」

　風四娘在月城武的耳邊輕聲請求，月城武呵呵一笑，說道︰「只要我有空隨時都可以奉陪。」

　月城武雖然是嘴上這麼說，但是他在心底卻並不是很願意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雖然他飛昇到這個世界之後，一步一步走的很穩定，也沒有結下什麼仇家，跟隨這神通幫日子也過比較平靜，但是月城武心底是明白的，這一切都是假象，在這樣的混亂之地，隨著有野心的人慢慢展露才華，還有盤古大陸上千年不歇的戰爭，遲早他們都會被捲入其中。若是沒有強大的實力，光靠步十龍拉起來的八圈仔，可是沒有可能自保地。

　生逢亂世。林雷身不由己，月城武不想讓人生再變得莫名其妙，他還想有了足夠的能力之後，突破這一層的世界……

　手上把玩著一個獸皮縫製的酒杯，月城武看起來很投入這樣的氣氛，但是心裡想的東西，卻已經神馳萬里。雖然這裡沒有什麼音響設備，但是步十龍高歌之後。葉問和武三還是興致勃勃的也上來一展才藝，就在房間幾個人正熱鬧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個非常柔和，帶有幾分詩韻之感地動聽男子嗓音。

　「十龍大老闆。堂口裡有事需要您處理一下！」

　「唔！你進來說話吧！」

　步十龍不以為意的隨口呼喚。但是門外那人卻不肯進來，有些遲疑的說道︰「這件事情有些尷尬，您還是出來一下地好。」

　步十龍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猜猜，外面這人是誰？」

　月城武也微覺奇怪，按理說八圈仔這種亂七八糟地幫會，根本就沒什麼了不起秘密，外面這人故作神秘。讓他很沒有好感。步十龍壓低了聲音，恰好是讓外面的人聽不著，顯然對那人也是有些提防的。

　「唔，難道是歷史上地哪個著名奸賊？」

　月城武用上了從姬無花那裡學來的傳音入密的功夫，步十龍嘿嘿一笑，也不作答，提高了聲音喝道︰「我這裡事情正忙。要陪著月大哥喝花酒。多重要的事兒不能等明天！」

　步十龍語氣中帶了三分不悅，但是臉上卻依舊笑的賊懷賊壞。葉問和武三倒也機靈。把聲線提高了一倍，繼續引吭高歌，讓屋子裡聽起來嘈雜無比，實際上兩個少年都把耳朵支了起來，想要聽聽門外這人想要說什麼。

　「這事非常急，是幾個兄弟鬧起來了。若是再不去處理，待會鬧出人命來就更麻煩。」門外那人語氣委婉，但是說話地語調卻有點急促，這次連月城武也聽出來有些不對。按理說幫會裡出了這種事兒，幾個人打了起來，來報信的人怎會這麼平靜？半點著急的情緒也沒有，只是一味的催促步十龍出去。

　「唔，那等我唱完這首歌，馬上過去！」

　步十龍似是不緊不慢，清咳一聲，又要一展歌喉。葉問可受不了他了，隨手往門外一指，混合心魔催魂大法一聲斷喝道︰「給我進來！」

　門外那人修為極低，給葉問這一聲斷喝，頓時迷惑了心智，身不由主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在座諸人都是目光如炬之輩，登時把這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這人身材略矮，只有兩米七八，體型稍嫌肥胖，面帶紅光，看起來頗有堂皇之像，只是臉上總是若有若無的帶著幾分目中無人，雖然被葉問的心魔催魂大法迷惑了心智，可一股子自然而然地氣派，總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他現在聽不到，也看不到！有什麼話你快說，我可沒耐心打啞謎！」

　葉問對這個男子也沒什麼好感，他也不喜歡聽步十龍繼續用歌喉虐待他地耳朵，把這人用心魔催魂大法弄的全身僵硬了之後，立刻向步十龍催問。

　「這傢伙說什麼也不肯說自己地來歷，自稱叫做賴上瑩。不過憑我的口才，也套問出來一些底細。據說這人生前是個高官，據說積累的財富快要趕上一個省的GDP，後來案發了，提前一步逃到了國外，很是享受了十幾年，才心臟病去世的。不過這人不甘寂寞，飛昇上來之後也不屑去練功夫，在拉幫結伙上倒有一手，加入八圈仔之後，時時刻刻想著從我手裡奪權，已經分化了幾十號人和他站在一起。」

　「這種不殺了，還留著幹什麼？讓我來動手！」

　葉問衝上來就想把這個賴上瑩幹掉，步十龍連忙抓住他說道︰「你可別殺了之人，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人才。不是這種人，我怎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八圈仔擴張到如此境地。要是換成你和武三這樣的人來，只怕再有幾百年八圈仔也不會超過一百人。」

　月城武細細一想，不由得笑道︰「葉問還是算了吧，這種人居然也會飛昇上來，地府都在搞什麼鬼？原本不是說什麼積善之人才會飛的麼，現在怎麼什麼烏龜王八蛋都能上來。不過步十龍說的沒錯，也只有這等人才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做出來這麼多事兒，現在還未到卸磨殺驢的時候，留著吧！」

　葉問這才怏怏的收手，不過還是忍不住，在賴上瑩的臉上拍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