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仍是孤獨第六章獵人
漆黑的夜空
月亮躲進了雲中
雲中隱約射出的一縷白光
整個夜顯得更加漆黑,漆黑的月夜下站著兩個人。
“宇,你來得可真快啊!”黑夜中一個男向小宇打著招呼,這個男身著休閒服,神態可親。在他的旁邊還站著另一個男,他穿著筆挺的西服,面色凝重,滿面的殺氣。
“徐興,怎麼樣了?”小宇走過去,向那個跟他打招呼的人問道。
“它跑了。”那個一臉殺氣的男回答道。
“徐清,你說什麼?它跑了,跑那裡去了?這附近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躲藏。”小宇的臉色嚴肅起來,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好像他是一位大將正在處理緊急軍務。
“就是你來的那個方向,你沒有現什麼。”徐興等待著小宇的回答。
“沒有,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我覺得有一個地方很可疑。”徐清冷冷的說。
“那裡。”小宇問道。
“那幢房。”順著徐清手指的方向,小宇驚訝的微張著嘴巴,半響沒說出話來。
“你是說那幢房?”小宇定了定驚又問了一遍。
“不錯。”他們兄弟兩異口同聲道。
“遭了!走!”小宇利聲喊道。於是他們三人飛奔向車,車飛馳向那幢古堡,車中有人問道。
“宇?出什麼事了,你的表情有點恐怖啊!”
“那幢房裡該不會有人住吧?”
“不錯,我就是從那裡來的。”小宇說著話,腳下不斷的加重油門,車像箭一般射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踪。
“不可能吧,你來前我們仔細調查過,相傳那幢房很久以前就是……”
“德古拉伯爵的古堡”小宇突口而出。
“你也查過了?”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的?”聽起來口氣中充滿了疑惑。
“剛才有人告訴我的,後來怎麼樣了?”宇的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前方,或者說是離開過那幢房,他好像在害怕,害怕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生。
“後來的事在檔案上很模糊,只是寫有人出了一小筆錢買下了它。”話音未落,車已經停在了古堡的院門口,三人從車上下來,輕輕的把車門關上,都沒有直接跑進去,反而是停在了院門前。
“絕對不能讓屋裡的那個女孩受傷。”小宇摸了摸敞開著的院門,他很清楚他離開時是把它關好的,可現在卻……,鷹一般的眼神早就動查到了什麼——它一定躲在裡面,於是他回過頭對身後的兩人說道。
“知道。”兩人同聲道。
接著三人走向那個開著燈的大廳,那門也是開著的,不過小宇記得他走時沒有關,所以可能還沒有出事,可能她還在桌前喝著茶。其實他不知道,在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進來了。
咔!院門被推開了。
“爸爸這麼早就下班了,也許是工作提前完成了,早回來也就變得那麼理所當然,也許最不自然的就是這幢房,一個上班族住在這樣一幢房裡,誰會相信,誰又敢相信呢!”我一開始如此以為.
我把他喝過的杯拿到廚房洗乾淨放好,重新給爸爸拿了一個茶杯,倒上茶,等著他進來,等著他關愛的說“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有睡啊?你不用特地等爸爸的。”可是,等啊,等啊,好久了,他卻沒有進來,一切又是那麼的靜,可是這種靜讓我感到奇怪,沒有腳步聲,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那剛才的推門聲是誰,誰進來了?
“他進來後不就知道了。”我想了想自語著坐在桌前,等著他的到來。我一直坐著,靜聽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可是什麼動靜都沒有,算了,我還是先洗澡去吧!我放下手中的杯,徑直向樓梯走去。我拿著睡衣走進浴室,放滿水,躺入浴缸中,一切都那麼平靜,什麼都沒有生,在這幢房裡好像就只有我一個人,可是我清楚的知道這裡不只我一個。
“靜兒,你在哪兒?”樓下傳來小雅他哥的急促叫喊聲。
“我在這兒。”我身著一條白色拖地長裙,緩緩的從房中走出來,站在二樓的環廳長廊上屏視著樓下的一切。
“你沒事吧?”他緊張的問道。
“我這樣像是有事嗎?”我冷冷的反問道。
“宇,她是誰啊,不會是你女朋友吧!”一個取笑的聲音問他,他回頭看到徐興正傻笑著盯著他。
“不要糊說。她是小雅的同學。”小宇急忙解釋著。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會是追貴族追到我家來了吧。”我沒有搭理他們之間的談笑,冷冷的問道。
“神啊,你怎麼知道的。”徐興驚訝的很。
“徐興,不要鬧了。”小宇制止他說,“靜兒,我們真的現有一個吸血鬼進了你家。”
“進來就進來吧,我要睡了,明天再說吧。”我正想轉身回房去。
“我找到它了,伯恩你跑不了了。”突然一個聲音大喊道。說著只見從小宇身後竄出一個黑影直沖向樓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時另一個黑影從我站的左邊客房裡直撲向我。
“不要!”隨著小宇這兩字的出口一切都停止了,好像時間一下卡住了,第一個黑影是徐清,只見他站在樓梯中間一動不動,而我身後卻站著另一個黑影。小宇和徐興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不要動,否則我就吸乾她的血。我想你們不想讓這位風華絕代的小姐變成一具乾屍吧。”說著我覺得一隻冰冰的手撫摸著我的脖,在我雪般的肌膚上輕輕的遊走。
“好,我們不動,不過你不可以傷害這位小姐。”小宇不得不答應他的要求。
“把你的手拿開。”我冷冷的說,完全不把這陣式當回事。
“小姐,你不怕嗎?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身後的人奇怪的問道。
“靜兒你最好保持安靜,我一定不會讓他傷害你的。”小宇的話中之意好像不希望我和那個吸血鬼生衝突,他應該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並不打算領情。
“這是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我毫無表情的回敬他。
“小姐你是怎麼回事啊,宇可是為了你好。”徐興看不過眼的責備道。
“你是密黨?”我沒有回答徐興,反而對身後的那個吸血鬼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好像有些驚慌,也許完全沒有料到我會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你在窗外躲了那麼久,都沒有出來,應該是為了遵守你們的第一戒律:避世吧。”我冷冷的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你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我勸你,還是趕快放開我,你傷不了我的。”我不理會他的問話,利聲說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他還是重複著前一個問題。
“她不是人!哈!哈!哈!”伴著那種噁心的笑聲,從我右手邊的那個房間裡又走出一個人來。
“luvian,我好想你啊,所以就跑來了,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有趣的場面。哈!哈!哈!”她一身60年代交際花的打扮,紫色的旗袍,直至臀部的開叉,手中還拿了一把小扇,不停的扇啊扇的。
“你剛從客人那裡回來?還是等到半夜還沒有客人捧場?”我冷冷的嘲諷她。
“你,你真沒良心,人家好心來看你,可是你,你卻這樣對人家。”她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好像她是一個正在被愛人責備的小婦人。
“好了,就算可憐你,我送你一個,把我身後的這位拿去玩吧!”我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們是什麼意思?”我身後的那位終於忍不住了。
“沒什麼意思,luvian說她把你送給我了。”
“你又是什麼人?”伯恩又問道。
“她不是人。”我把她剛替我說的答案又重複了一遍。
“那她是什麼?”樓下的小宇好像也有了興趣。
“千年老妖。”我不客氣的說。
“在這世上怎麼會有妖怪?”徐興似乎不太相信。
“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你可以自己問她。”我表現出一種無奈的表情。
“那位俏麗的小姐,你是什麼啊?”徐興真的傻傻地問道。
“你說呢?”她好像並沒有被激怒,反而嗲聲嗲氣的反問徐興起來。
“…….”徐興一時被問傻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言。
“靜兒,不要開玩笑了,她究竟是什麼人。”小宇選擇了讓我回答。
“吸血鬼。”我具實以告。除了我和她,所有的人都呆住了,樓下的,樓上的。
“什麼,她也是吸血鬼?”一會兒後,從我身後的伯恩口中蹦出這麼一句話。
“千年的?”樓梯中央的徐清沉默了那麼久,突然說了這三個字,又似疑問,又似說明。
“不錯,說實話我也不太記得清了,讓我算算,應該是有一千五百多歲了吧。”她十分自豪的說著自己的年齡,隨著又是一串讓人厭惡的笑聲。
“古董越老越值錢,女人越老就越沒人要。”我應該是說了一個千古不變的真理,不過我也覺得自己似乎很樂於和她鬥嘴,也許是因為在一些方面,她和我很像吧。
“你,你,”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平了平自己的怒氣後又說,“既然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就先走了。”說著她轉身便要離開,
“伯恩你還不快跟我走!”走了沒兩步,她突然回頭喊道。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伯恩氣憤的問。
“剛才你沒有聽到嗎?luvian已經把你送給我玩了。”她解釋道。
“我為什麼要聽她的。”伯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小丫頭送了人。
“你想要留下來當獵物?”她說出了要帶伯恩離開的真實理由。
“我有人質,他們不敢拿我怎樣的。”伯恩滿臉自信的回答著。
“你知道血之瞳嗎?”她突然話題一轉,問道。
“知道,相傳第二代吸血鬼有13個後代,它們建立了13個大氏族,後來叛變並滅了第2代吸血鬼,好像血之瞳就是由第二代吸血鬼的血染成的。”伯恩詳細的說著。
“你倒是知道的滿清楚的嗎?”
“長老早就警告過我們,如果見到戴著血之瞳項鍊的人,我們絕對不能觸犯他,說是那條鏈上有什麼詛咒,好像誰戴著它就是第二代吸血鬼的代行人,代替他們看著叛徒的最終下場。”伯恩繼續說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知道你還敢挾持luvian。”
“她跟血之瞳有什麼關係?”
“她就是現在那條鏈的持有者。”她說話從來沒有這麼正經過,“你想如何對待她啊。”
她話音未落,那隻掐著我脖的手唰的抽了回去。就在此時,她抓住伯恩電光火石般衝下樓去,等在場的那些獵人回過神來,他們早以消失於茫茫的夜色中,月亮出來了,但月光總有那照不到的地方,在那裡生著什麼,或者說是生過什麼,不曾有人知道,也許人們也不願知道。
“快追!”說著站在樓梯中央的徐清正欲沖出門去。
“不用了,你們追不上她的,就算你們追上了,你們又能如何,你們傷得了她嗎?千年以上的貴族有多麼強大的力量你們是無法想像的。”我阻止他們道。
“你好像在幫他們。”徐興突然說道。
“我是在幫自己,剛才讓她把伯恩帶走是因為我不想見到我的家變成千年惡戰的另一個戰場,現在阻止你們去追是因為我不想見到小雅由於哥哥出事而傷心欲絕的樣。”
“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以我們現在的能力絕對不是千年吸血鬼的對手。”看來小宇已經知道了我的好心。
“那好,你們回去吧,門不用關,爸爸還沒有回來。”我打他們離開。
“我還想和你聊聊,可以嗎?”小宇並沒有打算離開。
“明天吧,我想睡了。”我毫不考慮的說,其實我也已經猜到他想和我聊些什麼。說完不等他答應,我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躺下睡了。
“宇,她到底是什麼人?”空空的大廳里傳來徐清冰冷的問話聲。
“我們走吧,路上說。”隨即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知道他們已經走了,也就合眼睡了,可是竟然久久無法入眠。今天在我眼前所生的一切,一幕幕在腦中閃現,今天的我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也許是因為我已經選擇了做一個真正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