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第十六章 三輪射箭作者︰文王後代

　天快黑了，小趙皇帝安排吳革明天再去檢查一下戰備工程，施工的工人、建築材料、所需費用是否落實。巡視結束，大家解散。

　回到皇宮，小趙皇帝書生服都沒有脫，就用晚膳。

　宮女端來四菜一湯，小趙拉來皇後，像自己沒有穿越前家庭吃夜飯一樣。宮女宦官看著這樣的生活，一點不像一個皇帝的生活。不過這樣的想法是不敢說出來的。為了打仗，皇帝一天勞累得不行，做皇帝也不容易。

　在飯桌上，皇後告訴皇帝。宮內的宮女宦官已經分為兩班，由太醫院明天開始，訓練宦官戰場搶救傷員的知識，訓練宮女的護理知識。教室教師都已經落實。

　小趙皇帝知道，自己這個“皇後”，這些天也很勞累，從她的面色也可以看出來。自己這個皇帝就做得惱火，有什麼辦法？暫時的辛苦，能夠改變歷史前進的方向，能夠挽回漢民族大多數人民滅亡的慘劇，自己勞累死了也不要緊。多留點汗，多用點腦又算啥子？！

　吃了晚飯，小趙皇帝到崇政殿去辦公。

　李德全已經拿回來了武器質量檢驗員的名單，還有各個武器的質量驗收標準。看來這個工作還是做了。

　再看戰報，總不能看到好消息，小趙皇帝的心情很不好受。

　只有反映上來各地的愛國公債，民眾踴躍認購，看樣子，完成一千萬兩銀子的公債是沒有問題的。還有的地方要求增加認購數量。

　對要求增加認購數量後，他批到︰在完成了當地的認購任務後，再在各地調劑數量，原則上不再多發行公債，影響社會貨幣流通量，造成通貨萎縮。

　公債也有個不太令人滿意的方面，大多數是用交子認購的。朝廷發行的紙幣，朝廷還沒有權利不要交子。朝廷如果不要交子，交子會馬上喪失流通的資格。這樣，就會出現金融危機，社會的影響更壞。

　只有朝廷拿銀子來維護交子的信譽，今後朝廷才會從交子發行中得到好處，獲得印幣稅。只要交子有信譽了，朝廷就可以根據經濟發展的狀況，印交子，獲得發行交子的印幣稅。

　小趙皇帝咬咬牙，他小趙也不知道朝廷皇宮內部還有多少銀子。下了一道聖旨，由內庭拿銀子一百萬兩，在大宋的南北方的大中城市，設立交子銀子兌換處。目的是維護交子的信譽。派冗官去設立這樣的部門。他希望今後在戰局穩定後，建立國家銀行，再賺存款、貸款的利率差價，再利用民間資金搞建設。使大宋由資本主義的萌芽，過渡到全面發展資本主義。

　十二月十八日，早朝。

　首先是念最新戰報。

　十七日，金兵東路軍，兵分兩路，逼近保州與安宿。

　金兵西路軍逼近太原，又有縣城相繼陷落。

　現在，又有大臣出來要求朝廷解決開封保衛戰的守城將軍的問題。有要求童貫來主持的，小趙皇帝又找童貫來主持京城保衛戰的總指揮，童貫說︰已經決定參加太上皇南巡，不能更改。又有大臣推舉高俅任總指揮。小趙皇帝也要求高俅出來主持開封保衛戰。也一口被高俅拒絕。

　開始出現大臣要求遷都以避其鋒芒的話了，小趙皇帝沒有出聲，這些話被許多大臣批評，敵人都沒有看見，就要逃走？還有黃河天險可以拒敵。

　于是按有的大臣的建議，決定由大宋宣撫副使折彥質帶領十二萬禁軍沿黃河駐防，李回部一萬多人，住在後面，作為後援。

　這個決定，無疑是正確的。利用天險，御防敵人，敵人是不容易突破黃河天險的。

　這個決定，給朝廷眾多大臣吃了一個定心丸。

　小趙皇帝希望能夠達到拒敵的目的。但是小趙是穿越過來的人，他知道，按歷史原來的軌跡，敵人是要打到開封府的城下的。

　朝會結束，眾大臣總算有點高興的樣子。

　今天，小趙皇帝與皇後一起去與太上皇請安。太上皇也比較高興，說今天決定派十二萬禁軍沿黃河防守，決定很好。看來，朝政還在太上皇的掌握之中。

　結束請安，小趙皇帝穿上書生裝，帶上李德全、王文和眾侍衛到兵部京城保衛戰總指揮部上班。

　到了指揮部，小趙拿出修改後的鐵皮筒圖紙，上面標明保密，交給物資供應科。要生產一百個。硝石粉二萬斤、硫磺粉二萬斤、木炭粉二萬斤。硝石粉與硫磺粉定量包裝一百斤、木炭粉定量包裝30斤。五天完成任務。購小鐵罐（一人用）一千個。

　物資供應科也不敢詢問用途，趕忙下去執行。

　小趙皇帝又叫張文亮去叫情報資料科的正副科長，到小會議室，皇帝有任務布置。

　張文亮告訴皇上，情報資料科的正副科長已經到了。

　小趙皇帝走進小會議室。兩個科長忙向皇帝叩拜。小趙說︰“平身吧！”

　小趙招呼他們坐下，說︰“我們來研究我們情報科的工作。”這兩個科長認真地听著。

　“我們的情報，要力求盡快客觀真實地讓朝廷知道敵人的，我們內部的重要情報。我對我們的情報工作很不滿意。”

　听了皇帝對情報工作很不滿意，兩個科長臉色有些變了。俗話說︰伴君如伴虎。皇帝很不滿意，就有危險了。

　小趙皇帝馬上安慰說︰“你們放心，不是說的你們。我們情報資料科才剛剛建立，也不是不滿意你們。”

　“我們以前的情報，完全是從公開的渠道獲得，是公開的情報。比如說金國進攻我們吧，他們的兵已經開到我們的邊境，我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官方代表團到金國去摸情報，能夠獲得情報嗎？即使獲得了情報，他們把我們的代表團扣留十天，等開始打我們大宋才放人，我們的情報也沒有價值了。

　“又比如，我們的武官，貪生怕死。如果我們事先知道該武官貪生怕死，我們首先換上那些經過戰爭考驗的武官。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將軍一聲‘撤’，整個戰場就改變了模樣。如果是不怕死的武官，戰爭就可以打。又比如，郭藥師叛變。如果他身邊有我們的情報人員，果斷把他處死，把鐵心跟他叛變的人處死。燕京就不會馬上被金國佔領。或者肯定不會輕易被金國佔領。

　“有的事情可以產生連鎖反映，十二月七日，就在金軍攻佔薊州的當天，知府蔡靖命郭藥師、張令徽、劉舜仁率常勝軍以及我軍主力步騎四萬五千人在燕京以東的白河（通縣北運河）攔截金軍。開戰後，張令徽、劉舜仁率軍隊不戰而遁，金軍全線出擊，郭藥師大敗而歸，東路軍向西乘勝進逼燕京。

　“如果不是開戰後，張令徽、劉舜仁率宋軍不戰而遁，金軍全線出擊，郭藥師大敗而歸，可能郭藥師還不投敵。如果我們事先換了張令徽、劉舜仁，用敢于戰斗的將軍，我們的燕京前線就是另外的樣子。

　“又如，十二月一日，金西路軍自雲中出發，兵分兩路對河東我軍發動了進攻。西路軍一路進攻山後的武、朔兩州，主力沿應州——代州——忻州方向進犯太原。北宋朔州守將孫詡奮勇抗敵，城內義勝軍開門迎降，孫詡兵敗被殺，而此時武州也因為義勝軍里應外合而同時陷落。

　“我們的情報部門沒有這些投降敵人的內部奸賊的情報。如果有這樣的情報，我們即時采取行動問題就沒有這樣嚴重。

　“為此，我們的情報部門除了應該搞公開的情報，還要搞非公開的情報。出了搞敵人的情報，還要搞自己的情報。

　“為此，今天朕把你們叫來，就是要求你們要在敵佔區發展我們的地下情報網，在我們自己內部發展地下情報網。”

　“敵佔區我們的情報網，對準敵人的情報。我們大宋內部的情報網，目標是我們大宋的官員，特別是對敵的前線的我們的武官、文官。我們的官員敢打敢拼，我們要知道。貪生怕死的我們要知道。有投敵叛變與敵人拉關系的我們要知道。有了情報，我們可以即時采取行動，避免大的損失。”

　“如果發展得好，情報工作搞得好，我們這個小科，可以發展為朝廷的部。”

　這兩個科長，一听說可以升官。馬上說︰臣們保證建立我們大宋的地下情報網，為我們大宋江山穩固，為皇上分憂，貢獻力量。

　小趙皇帝說︰“好，你們現在就去做這樣的工作，爭取發展我們的地下情報網。這個事情要保密，不要對外面說。因為這些人員一暴露，不管是對敵人，或者對我們自己人，他們都有生命危險。對地下情報網，你們內部也要分工，防止泄密。”

　“是！臣謹遵聖諭，堅決完成任務。”

　“好，下去吧！”小趙皇帝說。這兩個科長退下去了。

　小趙皇帝讓王勇去叫“新戰法研究局”的成員來開個會。

　一會，“新戰法研究局”的成員來了。

　大家一齊叩拜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趙皇帝叫大家平身，讓大家落座。

　小趙皇帝說︰“今天朕把大家叫來，就是與大家談一下話，研究搞好新戰法研究。”

　“打仗要有方法。方法得當，同樣的人，就可以少死人，就可以打勝仗。以我們朝當代的種師道為例。在對西夏的戰斗中，明明他們要打敗仗了，他們把自己的人分一些出去假裝是朝廷派來的援兵，迷惑敵人，向敵人進攻，他們不但沒有打敗仗，還打了勝仗，擊退了敵人的進攻。所以，戰法研究十分重要。”

　小趙皇帝繼續說︰“許多歷史上的戰法，敵人的戰法，我們自己的戰法，我們研究成類型，提供給指揮者，如果得當，我們就會打勝仗。還有我們有新武器產生，新武器，就會帶來新戰法。我們要知道新武器的特點，我們要去研究新戰法。”

　“現在有這幾個方面，大家分工去找，去研究。

　“一是去翻歷史的書，去找打勝仗的戰法。

　“二是我們朝打勝仗的戰例，我們的統一戰爭，與遼國的戰爭，與西夏的戰爭。有許多勝仗，研究我們的戰爭的成功戰例。

　“三是敵人的成功戰例。敵人采用什麼方法打敗了我們。不要怕我們自己打了敗仗就不好說，不要為尊者諱，我們是內部資料，不拿出去就行了。但，這些戰法，敵人的戰法，我們也要學習，用來打敗敵人。

　“四是現在我們用新武器，就有新戰法。如我們最近制造了長馬刀，制造了長戰斧。今後還要公布新的武器，必然需要新的戰法。還有我們的戰法有什麼缺陷，也要敢于提出自己的看法。不能自己軍隊的缺點因為害怕上級官員批評，就不敢說。我們是為我們打勝仗去研究。

　“你們回去按特長分個工，先各搞自己的研究。搞了一段時間後，要開會對其他同事公布自己的研究成果，大家可以互相啟發，增加新的思維。遇到戰爭。你們可以發表自己的見解，使我們的戰爭藝術更好。爭取我們犧牲更少的人，消滅更多的敵人。”

　“你們動腦也是戰斗，是重要的戰斗。”

　“還有沒有新的意見補充？”

　新戰法研究局的成員說︰“沒有了，我們回去一定努力研究戰法，為打敗敵人做貢獻。”

　在兵部吃了午飯，小趙皇帝到校場去看士兵訓練。

　士兵們的訓練積極性很高，一方面馬上就可能上陣殺敵人，武藝差了，生命就有危險。另一方面，如果進行武藝的標準檢驗，下一個月的薪俸就要減少，這又是一個不能忽視的事情。

　到校場廂軍的開封步兵指揮使陶飛也在校場。見皇上親自到校場，陶飛趕來，趕忙行軍禮。

　小趙皇帝說︰“陶將軍，請起吧！”

　“陶飛說︰“謝皇上！”

　小趙皇帝說︰“你們廂軍這幾天訓練情況如果？”

　陶飛說︰“我們廂軍從來就是干工程，遇到現在這樣的訓練，是極少。上戰場不訓練，大家都怕死。現在訓練了，上戰場的膽子也就增加不少。”

　小趙皇帝問︰“你們廂軍步兵主要是什麼兵種？”

　陶飛說︰“回皇上話，我們主要是弓弩兵。主要用的神臂弓。”

　小趙皇帝問︰“我們的神臂弓的使用效果如何？”

　“神臂弓是一個好東西。可以射一百丈。在一百丈，敵人拿我們沒有辦法。我們的弓可以射到他們，他們的箭射不到我們。毛病是敵人是騎兵，在我們的第一輪箭射完了，我們裝二輪箭的時候，敵人的騎兵的箭就可以射我們了。這個時候，我們是互相射擊了。三輪箭的時候，敵人就到我們面前了，射箭已經沒有作用，敵人已經拿刀砍我們了。敵人第一批人是死了，第二批我們互有傷亡。到我們射三輪箭的時候，我們死亡就多了。敵人沖到面前，步兵就敗了。”

　小趙皇帝說︰“你們以前想沒有想過克服的方法？”

　陶飛說︰“沒有辦法！”

　小趙皇帝說︰“李德全，你到騎兵部隊去調二十騎人馬，我們馬上試驗。”

　一會，李德全帶了二十騎人馬。

　小趙皇帝讓校場畫上一百丈，九十丈、八十丈的距離線。步兵騎兵的位置錯開。

　一百丈開始，雙方開始互相射擊。騎兵不能用弩，他們的箭射的距離近。步兵的箭可以射到騎兵的位置，騎兵射的位置不能達到步兵的位置。等步兵開始裝箭射箭的時候，第二箭的時候，騎兵的箭達到了步兵的位置。當步兵裝三支箭的時候，剛要射，騎兵已經到面前了。

　小趙皇帝想︰我們的目的，是敵人在第一批倒下後，第二批出現後，我們有箭能把他們射倒。不斷的敵人前進，在一百丈的位置一出現，就被我們射倒，不能前進，他們沒有達到六七十丈射我們的可能，我們就勝利了。毛病在我們需要有不斷的箭射出。

　他想起有的架空小說已經解決這個問題。西方的火藥槍也采用了三輪射擊的方法，克服敵人不斷前進，需要不斷的箭射擊敵人的問題。

　他把騎兵二十個人列為縱隊前進，士兵三個，分成第一個射完退下來的時候，第二個人前進一步，射擊。第二個士兵射擊完了，退下，第三個馬上前進一步，射箭。第三個射擊完了，退下，第一個又前進。幾輪完了，騎兵與箭的數量比，騎兵假如完了，前進到七十丈的距離。

　小趙皇帝說︰“不行，用四排人輪流射。”

　陶飛笑了，說︰“皇上，我們的廂兵射擊的速度太慢了，如果再訓練，肯定三排輪流射擊，就夠了。”

　小趙皇帝說︰“如果我們的步兵，三排射擊，采取邊射邊退的辦法，敵人根本不能達到他們射擊我們的位置。就是他們前進了一部分，我們通過後退，仍然保留了一百丈的距離，騎兵始終處于被射擊，卻不能射擊我們的距離。我們的步兵就安全了。”

　看這個樣子，騎兵垂頭喪氣，步兵興高采烈。往往步兵上前線，死亡的可能很大。現在敵人的騎兵沒有辦法把他們殺到，能不高興嗎？

　小趙皇帝對陶飛說︰“現在你們就練這種三輪射箭的方法。在練的過程中注意怎樣克服互相踫闖摩擦。先試，認為對頭了，就固定下來。”

　“如果在訓練中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朕，朕一定想辦法來解決。”

　小趙對騎兵說︰“你們騎兵也應該高興，我們大宋是騎兵弱，步兵也弱，有辦法對付敵人的騎兵，我們就都有勝利的把握了。”

　陶飛帶著崇敬的面容，對小趙皇帝說︰“早有這樣的方法，我們的步兵就敢上前線了。”

　小趙皇帝想︰士兵的信心從那里來，是從打勝仗的把握來。如果有打勝仗的把握，他們的信心一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