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探查
「不是,絕對不是,星玄,要是我真想害你,剛才合陽宗主來恐嚇你的時候,我跑慢點兒不那麼快叫來管豐守護者他們不就行了,哦,你別瞪眼,我知道你打敗了合陽宗主那個病貓,可是,你也看到了,我當時是跑得飛快啊,瞬間就給你把管豐守護者叫來了,星玄,你實在不應該懷疑我啊!」方勇可憐巴巴地對星玄說道。
「嗯,你說得還很有道理,不過,還有一點兒讓我懷疑你害我,你給我的玉片根本就不完全,那地下宮殿中除了太極兩儀微塵陣,還有別的大陣,要不是我警惕,老子就變成一團烏血了,你說,你是不是沒有把原始的完整玉片給我?」星玄嚇唬了方勇半天,現在才把話題扯到正題上,他實在是懷疑方勇藏了私。
「什麼?宮殿中還有別的大陣,我上次進入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啊?呵呵,星玄老闆,算了吧,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真的沒有欺騙你,要不,我發誓,誰要是騙你以後修煉到度劫期的時候就遭遇大天劫,被砸個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怎麼樣?」方勇說著,舉起右手三根指頭來。
修煉者發誓可了不得,一旦發出誓言,在他的記憶中就會留下烙印,只要記憶不失,便無時無刻不在影響他,心性的修煉也會發生奇妙的變化,如果違背誓言,真會對他的修煉產生很不利的影響,雖然不一定就應了他所發的那個誓的具體內容,但不得好報卻是真的。
星玄此時聽方勇發誓,心中頓時一陣失望,原本還想從方勇這裡拿到完整地玉片。現在看來是沒有希望了,不過,星玄還有一個疑問,就是方勇從哪裡得到的這個玉片呢?
想到這裡,星玄急忙一把將方勇從地上拉了起來,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誤會方兄了,小弟該打,小弟該打!」
方勇感激得差點兒哭了。急忙說道:「星玄老闆,別這麼說,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懷疑的,我的土遁太慢了,沒有能夠趕上你。等我過去天術宗那幾個混蛋就在那裡了……」
「不要說了,方大哥,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你了,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反正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天術宗幾個混蛋的埋伏被我看穿了,我隱身跑了回來。這樣,方大哥。現在我進入了那個迷宮之中又有新發現,發現那迷宮百分之六十是被太極兩儀微塵陣覆蓋地,還有百分之四十覆蓋了其他大陣,不過,這剩下百分之四十的地方的大陣都是隱形陣,不特意觸發是啟動不了的,現在。方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地這今天雪瓊脂玉片?」星玄說完,目光炯炯地望著方勇。
方勇此時恢復了鎮靜,拍了拍身上灰塵,臉上現出一股扭捏的神情來:「不瞞小兄弟,我是在管豐守護者的房間中。乘他不注意偷來的,呵呵!」
星玄心中一震,此事果然跟封神門有關,不用說了,那個風照宗的銅壺上人也是從管豐地房間中偷來的玉片。
管豐啊,管豐,你到底在設計一個什麼樣的圈套呢?星玄眉頭越皺越緊。
方勇卻誤會了星玄的意思,還以為星玄跟管豐關係密切,對自己偷竊的行為有所不滿呢,急忙說道:「星玄老闆,做大事者不狗小節,世界上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現在管豐護著你,實際上並不是真的欣賞星玄你這個人,他是看中了你龍家的財產,說句不好聽地話,你龍家要是破產,管豐立馬就能給你翻臉,他那個人我比你清楚多了!」
星玄聽完方勇的話,點了點頭,說道:「方勇大哥,你果然是閱歷廣泛、經驗豐富,說的話句句是金玉良言,小弟受教了,你說的對,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現在,我跟方大哥是朋友!」
方勇聽完鬆了一口氣,笑呵呵地轉身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星玄把黑月安置在家中,自己則每天晚上都去墨子湖周圍隱身等候,看看還有其他人得到封神門地玉片沒有。
工夫不負有心人,星玄果然又等到了一個進入墨子湖底的修煉者,悄悄佈置下陷阱,又將此人偷偷打死,星玄取得了他的芥子鐲,打開一看,裡面果然有一個天雪瓊脂玉的玉片,這個玉片和方勇的一模一樣,只是繪製的陣法變成了顛倒乾坤五行移動大陣。
星玄暗暗奇怪,可是,從現在得到的這三個玉片和進來波頓城發生地關於神秘界的事情來看,星玄還是弄不清楚封神門在搞什麼玄虛。
接下去的等待又有成果,星玄又發現了拿著玉片進入湖底的修煉者,這次,星玄沒有幹那殺人奪貨的勾當,他怕這殺人奪貨也在封神門的算計之內,那樣的話,自己也進入這個圈套當中了,星玄可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那個小子十分幸運地躲過了殺身之禍,不過,和方勇一樣,這小子在湖底也是一無所獲,怏怏不樂地回去了,而在接下來的日子,星玄便又看見了傷勢瘡愈的彩雲再次飛臨墨子湖,跟那前面來的幾個修煉者一樣,手中拿著一個玉片在裡面胡亂折騰起來。
當然,也跟別人一樣,彩雲也照樣地一無所獲。
星玄心中這個恨啊,這個彩雲老妖婆,自從重新回到波頓城以後,就完全不跟自己真心實意的合作了,連到墨子湖底盜取寶貝一塊發財這樣的事情也不跟自己說,自己偷偷一個人來,完全變成了一頭養不熟的狗了啊。
不過,就是這樣,星玄也忍了,在沒有弄清楚封神門的秘密之前。自己不宜輕舉妄動。
當星玄等到第五個來墨子湖底探查的修煉者之後,星玄便不在這裡等了,他有必要去拜會一下管豐,看看這個老狐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於是,選了風和日麗的一天,帶上黑月、雲揚、白冷、龔洋。一行五人,浩浩蕩蕩地向著同雅居飛去。
來到同雅居地頂摟,照樣是一聲斷喝:「管豐,星玄來了!」
重新修建起雕刻著朱雀的白玉柱子的房間中一陣大響。房門大開,一臉怒氣的一鳴出現在大門口。
不過,星玄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那一鳴恨恨地瞪了星玄兩眼,實在沒有上前報仇的勇氣,便把怒氣全部撒在了門前地白玉柱子上。雙掌向前一堆,兩道銀光就向著柱子狠狠地砸了過去。
但銀光還沒有砸在柱子上,突然黑光一閃,憑空就一把烏黑飛劍擋在白玉柱前面,那兩道銀光聲息皆無地沒入黑劍中,接著,一鳴就看見了一個無比窈窕的黑色身影和一張清麗絕倫的臉龐。
一鳴一下子就呆在了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口中不斷念叨著:「紅塵劫。紅塵劫,師父,我遇到紅塵劫了!」
黑月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一鳴的肩頭,說道:「這位師兄,你說什麼?小妹修為尚淺,還有很多修煉地問題弄不明白。不如我們到一僻靜場所,師兄為我指點一二如何?」
「罷了,罷了,就是紅塵劫,我也認了!」一鳴說著,轉身就要跟著黑月走。
「一鳴!糊塗,回來!」一聲斷喝在朱雀房間中發了出來。正是一鳴的師父管塵。
一鳴頓時清醒了過來,滿臉羞愧地站住了。
黑月衝著一鳴微微搖頭,轉身旖旎而去,氣得管塵上前就給了一鳴一個嘴巴:「丟人,你給我回去!」
說著,連拉帶拽把一鳴弄回房間去了。
這個時候,玄武房間的大門打開,管豐一陣風一樣跑了出來。
「哎呀,星玄啊,你怎麼又親自來了呢,有什麼事情打個電話不就行了嗎?你知道的,我管豐不像其他神秘界的那些人那樣死板,世俗界地高科技裝備還是有幾件的,你這樣真是讓貧道受寵若驚啊,快裡面請,裡面請!」
聽著管豐這熱情的如同一團火焰一般的話語,星玄直覺得身上寒毛倒豎,看管豐這個樣子,有誰會想到他會設計那個至今仍然讓星玄摸不著頭腦陰謀呢。
「呵呵,管豐道長,你說的話真是折殺我了,星玄輩份低,修為也低,更沒有一絲的名望,怎麼能讓管豐道長受寵若驚呢?你這樣說話,星玄就要羞愧得從地縫中鑽進去了,今天,來道長這裡完全是為了看望道長,小子這些天怠慢道長了,沒有盡到地主之宜,還要請道長多多恕罪啊!」星玄強忍著身上的冷戰,對管豐說道。
「呵呵,星玄哪裡話來,我在波頓城呆的時間可比你呆的時間長多了,你才幾歲,要說是地主,我才是呢,哎呀,黑月、雲揚、龔洋、白冷,都快進來,白冷,我這裡有地是捧捧糖和抱抱熊,你隨便吃,隨便玩!」管豐說著,把眾人讓到了房間裡面。
那白冷聽到管豐讓她隨便玩,便也不客氣了,立刻在管豐的房間中翻箱倒推的折騰起來,不過,她可不光是是吃捧捧糖和玩抱抱熊,她今天的任務是看看管豐的房間中到底故意放了多少的天雪瓊脂玉片。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除了捧捧糖和抱抱熊,那玉片她是一片也沒有找到。
而星玄這個時候,從芥子鐲中拿出一些禮物,送給管豐,那是十幾株朱草和朱果,三四斤精純地太乙精金、離火精英和厚黃珠以及其他十幾種修煉之物,看得管豐眼睛都藍了,但他口中卻說道:「星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管豐身為守護者,可是不受賄的!」
星玄呵呵一笑,說道:「管豐道長,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看我星玄是象行賄的人嗎?這是今年阿富論火山爆發的時候,管豐道長為我龍家約束神秘界的修煉者應得的報酬,勞有所得,這是新世界的法則,哪能讓道長平白為我龍家出力呢?道長快收下吧,這些朱果和朱草不在芥子鐲中會很快散失掉靈氣地!」
管豐聽完,急忙手一揮,將所有的東西都捲入自己的芥子鐲中,對星玄說道:「星玄,你真是太客氣了,約束神秘界修煉者,為世俗界人服務,這是守護者的本分啊!下不為例啊,下不為例!」
星玄微笑,也說道:「下不為例!」
這個時候,白冷偷偷地向著星玄做了一個一無所獲的手勢,星玄心中微覺失望,但同時心中也生出一股欣慰來:看來自己給管豐的這些好處還是起了作用,他的陰謀並沒有把自己計劃在內,可是,如此一來,自己是更糊塗了:這個陰謀到底是針對誰的呢?
見白冷一無所獲,星玄和黑月等人就跟管豐告辭了。
轉身飛出波頓城,星玄卻不回山谷,而是帶著眾人,向著綿延起伏的阿富倫山脈最高處飛去。
在那個叫做通天峰的高大山峰之上,天癡門的天機道人正在一個山洞中療傷。
見到星玄等人到來,洞口正在下棋的玉真子和玉精子急忙站了起來,對著星玄一個標準的稽首禮,恭敬地說道:「星玄修友,師父早在洞中恭候各位多時了!」
星玄微微一愣,笑道:「莫非天機道長也能掐會算,算準了我今天會來的嗎?」
山洞中一個粗擴的聲音響了起來:「哈哈,不是我能掐會算,只是遠遠看到白冷小朋友那歪歪扭扭的身形,就知道是你們來了!」
白冷聽天機道人取笑她,立刻撅了嘴巴,說道:「道長,你可真是為老不尊啊,竟然學老鷹,專門住這麼高的地方,害得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才飛上來,你快說,浪費了我這麼多的真元力,你怎麼個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