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疾火飛瓊
封神門門主飛龍道人已經出關幾個月了,此時正在那無數藍天暖玉、砌成的大廳中正襟危坐,看著眼前幾個師弟、師侄微微皺眉。
飛虎、飛雄、飛雲等人也是沉默不語,至於低下管字輩的二代弟子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低頭看著靈氣翻騰,猶如羊脂一般湧動的地面,心中不知道想些什麼
良久,飛龍道長長歎一聲,說道:「師弟、師侄們,還是老話題,你們再談一談,這次波頓城天癡門事件,你們是什麼看法?」
那飛雄道人不由得微微搖頭,此事已經談論了三四天了,儘管各人已經是絞盡腦汁,但還是分析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此時見掌門師兄看著自己,飛雄道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此事身是蹊蹺,滅掉天癡門的事情,我們籌刑了不是一年兩年了,跟天庭匯報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天庭對此事一直態度曖昧,讓我們也不敢驟然發難,此次天庭卻突然雷厲風行起來,不僅支持我們的計劃,還派來了金甲天神來協助我們,真不知道何以天庭的態度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見天雄起了頭,那天虎也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是因為我們給天庭送的那些禮物起了作用,左右了天庭的決定,但為什麼金甲天神又當著鷂首星無數修煉者的面,將管豐地打神鞭收回。並且代師兄行事,免除了管豐波頓城守護者的身份呢?管豐收受賄賂之事固然不安。卻也沒有招搖到令其他門派群起而攻地地步,金甲天神也沒有必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他下不來,實際上,他也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
飛雲道姑點了點頭,說道:「飛雄師兄說得不錯,但我也不支持昨天管路發回的飛劍傳書。說是管塵賄賂金甲天神,讓他免除了管豐守護者之事,我認為管塵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打動金甲天神,而且。說句不敬的話,金甲天神也不過是天庭的一個小角色,他還沒有膽量在下界肆意胡為!」
聽著飛雲的談論,飛龍身子微微一顫,望著飛雲說道:「師妹,你地意思是說,金甲天神這次下天庭,所有做的事情都是天庭授意的?」
「師兄。我也只是猜測而已!」飛雲微微探身,恭敬地對掌門師兄說道。
飛龍道人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對著一直沒有開口的飛瓊說道:「飛瓊師妹,你對此還有什麼看法?」
那飛瓊柳眉彎目,瓊鼻小嘴,臉上肌膚盛雪,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地年紀,比低下坐著的那些三代弟子似乎還年輕些,此時聽到師兄問自己。微微一頷首,說道:「我對此事的觀點還和昨天一樣,認為此事管豐受到了不小的冤屈,今天我就不談了,我現在想跟掌門師兄以及各位說一說,在蟒牙山來的天庭使者的事情!」
飛龍聽完,點了點頭。說道:「此事也非常蹊蹺,天庭使看來到天暴雪原,不來我們封神門的昆虛山,反而在荒蕪人跡的蟒牙山落腳,而且還沒有跟我們有過任何地接觸,我們過去拜見他們也是不理,真不知道天庭到底有什麼想法!」
飛雲接著說道:「是啊,我正要說此事,不光是天庭使者沒有見我們,即便是我們派出的尋找仙緣的弟子,好像也都是個個無功而返,白白在蟒牙山轉悠了幾天,連一件天庭法寶也沒有尋到,更別說什麼遇到他們的使者了。」
「不光如此,其他門派的弟子彷彿也沒有遇到仙緣的,甚至我們暗中授意天堂宗的陳峰去搗亂,到現在也沒有什麼結果!」飛雄此時搖了搖頭說道。
飛龍的眉頭越皺越緊。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飛龍對面牆壁之上,突然發出一聲扣打玉塑之聲,隨著這聲音,大廳中猶如羊脂般的靈氣翻捲起來,瀰漫揮散、
飛龍向著那牆壁一招,抑制細小地帶著無數銀星的飛劍就從牆壁上飛了出來,在飛劍頂端掛著一顆泥封金丸。
飛龍把泥封金丸拿在手中,那細小飛劍就回頭穿越牆壁而去。
從金丸中抽出一張紙條來,飛龍打開看了一遍,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了。
「怎麼了,師兄?」飛雄等人不知端倪,急忙問道。
「生者百歲,相去幾何。歡樂苦短,憂愁實多。何如尊酒,日往煙蘿。花覆茅簷,疏雨相過。倒酒既盡,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好曠達的境界!」飛龍道長念著紙片上的字詞說道。
眾人都有些發傻,看著飛龍,等待他繼續。
飛龍此時卻不念了,一揮手,紙片便變成了一朵跳躍的火花,轉瞬消失不見。
「嗯,是陳崢來的信,呵呵,竟然是來自世俗界的龍星玄第一個遇到仙緣了,仙人竟然還唱了他唱過地歌,真是奇聞!好了,各位師弟、師侄,你們都散去吧,吩咐門下弟子,找到龍星玄,把他帶來見我!」
眾人聽了飛龍的話,各自站起。
而這個時候的飛龍,向著外面看了一眼,說道:「一戒,你有,進來說吧!」
那一戒正是帶著星玄進來的迎客的醜陋道人,此時聽掌門叫自己,急忙飛步而處,向著掌門稽首道:「掌門師祖,波頓城龍家子孫龍星玄來訪!」
「哦,是他,呵呵,太好了,原來他來天暴雪原是來找我們的!」飛龍道人不由得大喜,示意飛虎等人歸位,自己也重新做在了白玉大椅之上。
「想。快讓他進來,我有話問他!」飛龍有些急不可耐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商量了這麼多天也沒有頭緒,好不容易碰到了遇到仙緣地人,他哪裡肯放過。
一戒急忙轉身,要去請星玄和黑月。
飛瓊此時突然出聲,叫道:「慢來!」
飛龍道人一愣。面向飛瓊,問道:「師妹,你有何見解?」
星玄此子,我早有耳聞~仗著有此小聰明,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管豐此次受到牽連,此子便是表面的原因,而管塵、一鳴在波頓城地受挫,也是跟此子有直接的關係,我看他此次前來,肯定是和管塵、一鳴有關。嗯憑借他們龍家強大的財力賄賂師兄,妄圖繼續維持他世俗界身份,師兄可要早作準備!」飛瓊一雙妙目望向飛龍,侃侃而談,稍微帶些震顫尾音的聲音彷彿來自九天之上,聽得眾人紛紛點頭。
飛龍道人沉吟了一下,他素知這個小師妹平常最是刁蠻,今天若不依她,以後還不知道會弄出什麼禍事。便開口問道:「師妹,依你之間當如何對他?」
「嗯,先讓一戒帶他去萬獸地,磨一磨他的銳氣,然後,我等再出手救他,讓他知道我封神門的厲害便可!」飛瓊對門主飛龍說道。
飛龍沒有說話。旁邊飛雲臉上露出不忍神色,對飛瓊說道:「飛瓊師妹,他們兩個乃是世俗界人,就算有些許修為,恐怕也是有限,萬獸地凶險無比,稍有差地,這個,不是顯得我樹神門有失厚道?」
那飛瓊見又是飛雲反駁她,漂亮地臉蛋上不由得現出一絲怒色,沉聲說道:「飛雲師姐,你認為有我們這麼多的師兄弟,再加上掌門師兄在旁邊看著,他們會有什麼差地嗎?厚道?豐兒倒是厚道,弄得守護者的身份也沒有了,呵呵,我倒忘記了,管塵乃是你調教的弟子呢!」
一番話已經把個飛雲說得玉面通紅,她年齡比飛瓊大上有多,平常修煉地時候又沒有過分注重皮相,看起來已經是徐娘半老,平常也是一副面沉似水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飛瓊的師姐,反而像她的長輩,她自己心中也是如此認為,一直不認同飛瓊這個師妹身份,只把她當晚輩,此時卻被飛瓊如此當面譏諷,如何不惱,倏然便站了起來,手中拂塵一指飛瓊,叫道:「師妹,你這是什麼意思?管豐收受賄賂,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管塵揭發他也是應該,再說,此事跟我有何關係,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乃是我幕後主使了?」
「放肆,當著弟子面前爭吵,成何體統,飛瓊,快向師姐道歉!」飛龍道人在上面氣得「啪」的一聲啪了一下前面白玉石桌,高聲叫道。
飛瓊白了飛雲一眼,卻也不爭吵了,低聲說道:「師姐,對不起!」
那飛雲見掌門為自己爭回了面子,不好拂袖而去,便又氣鼓鼓地又坐下了。
「想,好,就依飛瓊師妹所言,先給此子一個下馬威,省得他把我封神門看成無能之門,一戒,此事就由你來安排,去吧!」飛龍片刻已經做出了決定。
一戒頓時傻了,自己剛剛得了星玄的好處啊,現在他們要讓自己做惡人,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以後星玄再見到自己,肯定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了。
見一戒在那裡發傻,飛瓊有些著惱,凌空一個耳光就甩了過來,啪地一聲響,就把一戒打翻在地,叫道:「沒用的東西,是不是別人給了你點兒好處,你就忘記自己是封神門弟子了?」
「師祖,弟子不敢!」一戒滿臉是血,爬起來轉頭就跑。
一道七彩氣帶突然捲住了他的後腰,接著,身子猛然騰空後重重摔在了地上,一個冰冷又不失清脆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不用你去做這惡人,本祖親自去!」
飛瓊說著,狠狠白了飛雲一眼,飄然而出。
飛龍、飛雲都是面帶尷尬,僵立在當場了:這個師妹還是這樣火辣的脾氣,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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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玄和黑月早就在影壁後面等得不耐煩了,那醜陋道人進入這麼半天,竟然一點兒音訊也沒有,讓星玄不由得生出疑惑來,對黑月說道:「莫非他們是在給我們擺龍門陣?」
黑月微微一笑,說道:「沒準兒還是鴻門宴,在門後埋伏了一眾刀斧手,只聽摔杯為號,上來把我們兩個戚嗤喀嚓了!」
「正是如此,兩個小輩,你們敢不敢進入?」還沒有等到星玄說話,藍水影壁分開門戶,飛瓊那美艷冰冷的面孔出現在星玄和黑月面前。
「呵呵,不知道是哪位前輩,如何稱呼「小子這廂有理了!」星玄見飛瓊突然出來,臉也不紅,彎腰施禮。
黑月也學著星玄跟那飛瓊打禮。
那飛瓊冷冷一笑,說道:「告訴你們兩個小輩又如何,記好了,我的名號乃是飛瓊,以後有什麼不滿仇怨,儘管找我飛瓊就是,跟他人無關!」
一番話把個星玄黑月說得一愣一愣的,心想這美艷道姑是那跟筋不對啊,自己又沒有得罪她,她怎麼說這樣話,莫非是世俗界婦女的內分泌失調病症也出現在這道門真人身上?
「你們兩個到底是走還是不走?還要浪費我真元為你們兩個支撐門戶?」飛瓊見星玄、黑月在那裡發呆,又是大怒,高聲叫了起來。
星玄和黑月急忙跨過影壁裂開地那個大洞,跟著飛瓊向著裡面走去。
也怪這飛瓊太過焦躁,事先又給了星玄足夠的提示,等到來到萬獸地前面幻陣遮蔽的地方後,星玄早就驚醒過來。
「哈哈,原來這美艷道姑跟自己不是開玩笑,真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啊,想,我都能接住了空那大成期高手的一劍,難道我會怕你不成,想整治我,拿出你的本事來吧!」星玄想著,眼睛已經緊緊盯住在前面快步而行的飛瓊那曲線唯美的後影了。
飛瓊感受到來自背後星玄地目光,不由得又是一陣著惱,心中暗罵:好紈褲的世家子弟,年紀不大,竟然也是這樣色迷迷的,看到漂亮女人眼睛就直了,今天我非要好好整治你一番不可,讓你知道知道疾火飛瓊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