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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郎中行》第0章
簡介:

這是一個孩子的故事,是一個郎中的故事。更是一個天才小郎中的故事。

  一次偶然機遇下,得到了本練氣的書以及針灸的修煉方法,學得一身本事,從此,他開始嶄露頭角。

  金子永遠是會被發現了,哪怕是呆在深山中,這個學得一身神秘醫術的他,也走出了深山。治療絕症,開辦藥廠,一件件地完成他別人眼中都是近乎於奇跡。而面對這西方醫學觀念與權威的挑戰,這個從山裡走出來的孩子則讓西方人瞭解什麼是神奇的中國醫術。
作品相關 序

 小時侯,本人是看著家鄉一位老中醫長大的,在我記憶裡,感冒這樣的病例,他只需要銀針在耳廓上扎上幾針,出點血,休息幾天就好了,嚴重的頂多也就是多扎上幾次,多休息幾天而已。

  而這,僅僅只是他的一個小小醫例。

  後來,社會上開始流行冒牌的老中醫老軍醫,於是國家開始打假,幾經努力後,不但是沒能打假成功,卻讓上面說的所有這樣有本事有建造大本營的老中醫,幾乎是被一鍋端掉了,事實就是這樣,你能否認嗎?

  今年年後我回老家的時候,又看見了記憶中的那位老中醫,問及家裡幾個兒子中會有誰接他的班時,面對的卻是他麻木、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呆滯的表情,沉默許久後,他告訴我,已經沒人接他班了,連他自己都只是給熟悉的朋友免費看些小病了,這本事算是廢了……失傳了。

  我說不清楚,當時聽到這件事情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情,於是我開始醞釀這本書,雖然我家大丫頭也是醫生,但是我在這裡還是要說,當一個小小的感冒需要上百元醫藥費的時候,醫院裡就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藥品是沒有回扣的,大到手術之中的器械,小到一顆小小的感冒藥,都已經標上了各種價格不等的回扣

  在我看來,所有國家衛生局的主管都已經犯了瀆職罪,因為他們允許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子不教父親之過,醫院不教衛生局之過也,一個全國牙防組就騙了全國人民那麼多年,這是誰的責任?

  記得當人大第一次提出教育產業化的時候,那時還是現役軍人的我,甚至有了種想哭的感覺,因為當時我身邊就有一位超期服役的老兵,他家有三個孩子,二個女小孩是輟學的,雖然後來我們湊錢又讓這兩個孩子繼續上學了,可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是義務教育,怎麼變成了要收學費和雜費?何為義務?難道是我這個律師理解的不透徹?或者根本就是變相的義務?

  所以,在書的大綱裡,醫生和官員以及銀行等等的壟斷企業,本人幾乎都是以諷刺的口吻寫的,在我看來,當官其實的也是一種壟斷。

  值得一提的是,這書主要由偶也就是涵燕來寫,籃球只是有空的時候才會寫些或是給些建議,這序是籃球寫的。
第一卷 山里有豆 第一章

 郎中,如其名字,屬於非正規醫療職業,多為土生土長的農民,少數則為黑戶,也就是那種出生後沒戶口本的人。

  一般說來,郎中只是古時候的叫法,按照現代人的眼光,郎中該是屬於醫生的一種,不過,兩者間卻有很大差別。

  郎中一定就是醫生,醫生卻不一定是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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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阿豆是個小農民,同時的,他也是個小郎中。

  為什麼說小呢?因為阿豆還是個學生。

  在農村,通常名字叫阿豆的,聽上去都是有些戇的人,王阿豆更是戇的掉渣,除了祖傳醫術和農民種地的本份,他幾乎不會別的花樣。

  戇這個字,除了有點憨和可愛,還有著傻膽大的意思。

  阿豆雖然名字戇,人長得也有些戇,但他腦子卻不糊塗,相反的,在很多人眼裡,他還很聰明。

  三歲時,阿豆已經背下了全篇的湯頭歌。

  你說一個不聰明的人,如此年紀能背誦出這玩意嗎?

  五歲的時候,模樣更加有些戇的阿豆,開始動刀子幫村裡煽雞、煽豬甚至煽狗煽兔子了,說句不好聽的,只要是能煽的,他阿豆就敢拿著刀煽下去。

  於是,只要是煽這些,村裡的人都喜歡找阿豆,因為他人戇刀更快,唰唰幾下就完事了,並且還有數十天的保證時間,這段時間裡,只要是阿豆煽過的東東,甭管什麼毛病,出了問題直接找他,要是現在還有太監這一行當的話,估計阿豆的生意更要來得好些。

  六歲,阿豆正式跟爺爺學診脈,不管浮脈、沉脈、滑脈、弱脈、數脈的;也不管人脈、狗脈、牛脈、雞脈、鴨脈的,只要是有脈的,甭管什麼脈,一概先搭來看看,為這,小阿豆沒少吃苦,稍稍大了些後,他才明白,有些東西的脈是不能隨便亂搭的。

  七歲那年,王阿豆家所在的蘭山鄉大王村全體成員,只要是感冒發燒流鼻涕之類的事情,就得一律找他了,照現在的觀點來看,他這是要開始實習了。

  剛開始時,阿豆要在老爺子和老爹的保駕護航下才能進行,僅僅過了半天,阿豆就可以獨自治療病人了,不再需要別人幫忙。

  為此,他還有些戇戇的想著:敢情,給人看病,確實比給那些豬、牛它們看病來得容易些,至少,豬和牛是不會這樣乖乖的坐著,任憑他隨意在身上折騰的。

  平日裡,郎中採來的草藥以及動物藥材,經過仔細曬制練干後,除去自用一部分,其餘的都賣給了中醫院,這是他們郎中的一個重要經濟來源。

  說起經濟,就不得不說阿豆的收入了,他每治好一個人,收費是八毛錢。

  其中,五毛錢是家裡的收入,剩下的三毛錢則是王阿豆的收入,既然藥草可以賣,它的成本自然是要去掉的,所以,阿豆是拿不到這三毛錢的,去掉山上採來的草藥成本後,阿豆的實際進帳是一毛幾分錢。

  小小年紀有了收入,你說這麼一個人,他能是個笨蛋嗎?

  到了八歲,王阿豆光榮的響應了國家第一次偉大號召,他……要去讀書了,在農村,普遍就是這個年齡開學。

  記得當時,每年的學費、書費以及亂七八糟費等等加起來,總共要繳三百八十多塊,乍說出去,很是能把人給嚇一大跳。

  尤其阿豆知道後,更是後悔的連場子都青了,他保持著目瞪口呆的姿勢,足足有一分三十七秒之多,因為這相當於王阿豆每天治療三個感冒病人然後整整三年的收入。

  也難怪阿豆會這樣了,早知道讀書那麼費錢,他就不答應家裡的老爺子出來讀書了。

  除了這些錢,王阿豆家還要解決他在學校的吃飯問題,大王村座落在深山坳坳裡,而蘭山鄉中心小學卻建在山下平原地帶,來回一趟的話,至少需要三個多小時。

  所以,像阿豆這樣的山裡娃子,午飯只能在學校解決了。

  夢遊般想著不菲的讀書收費,有生以來,阿豆覺得當郎中其實是個很沒錢途的職業,以前的他,一直認為自己很能賺錢的,不過這念頭沒能維持多久,他隨即這樣安慰自己:現在自己治的不過是些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等自己學了大本事能治大病的時候,估計就能達到收支平衡了,甚至稍稍盈餘亦是有可能的,然後娶老婆、生娃娃……

  懷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王阿豆學起醫來是更加的努力了,至於國家號召的讀書任務,早被他拋一邊去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學校裡的老師腦子有毛病,這種六加七等於多少的問題,也好意思拿出來讓我回答?你可以不要臉,咱卻丟不起這人。

  要知道,阿豆在家裡稱中藥時,他已經是可以輕易的算出六錢三分加七個四錢八分這種高……難度答案了。

  於是,拒絕回答任何問題的阿豆,在老師的眼裡卻是顯得越發的戇了。

  隨著第一聲鳥叫聲響起,又是新的早晨來臨。

  時間差不多是在五點左右,阿豆早早起床了,洗漱完畢後,他開始做爺爺教的一種祖傳健身鍛煉……養氣術,只要安靜的盤坐二十分鐘,就可以讓身體裡的氣息保持一整天,精神更是達到一個飽滿的狀態。

  接下來爬山找草藥,這可不是一般的難度活,不管多麼陡峭的山路,王阿豆都不能讓腳跟著地,他必須腳尖掂著用小快步前進,家裡的老爺子說了,就這……也是一種鍛煉!

  村子很遠的地方,有座很特別的山,它不算很高,可也不算很矮,山裡的草藥很多,同樣的,這個山上的毒蟲也很多。

  因此,除了王郎中一家,很少會有人敢進這座山。

  阿豆採草藥的地方主要就是這座山,不過這座山佔地很大,幾年下來,他還沒有轉遍整座山。

  一般說來,阿斗早上是不會去這座山的,因為它實在離村子忒遠了,早上的話,就在周圍山上溜躂了,以鍛煉為主,採藥為輔。

  等他背著藥筐回到家,如果已經有病人在等,阿豆還要準備給人家看病了。

  平時,村子裡的人包括幾個鄰近的村子都知道,想在早上治病的話,那就必須趕在阿豆去學校前到他家裡,否則,就只有老老實實等到他下午放學了。

  現在,只是感冒傷風這樣的小病,阿豆爺爺和老爹是不會出手的,除非急病大病,兩位老郎中才會出手,這是他們家的規矩,亦是多年來村民們默認的潛規則,對此,沒人會表示反對,郎中……也有郎中的規矩。

  你說可以去醫院治?很對,可你想都甭想,因為白癡都知道,現在的農民看得起病嗎?一個小感冒就能要你百十來塊錢,農民一年平均收入,夠生幾次感冒的?

  做完這一切,就到了阿豆去學校的時間,至此,他已經起床二個多小時了,再加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正好能趕上整九點開始的第一節課,學生大多是山裡娃子,蘭山小學早上開學晚點亦是再所難免。

  總的來說,在這裡讀書,遲到是正常的,曠課是經常的,退學是不稀奇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王阿豆的醫學技術突飛猛進,從小就拿家裡的醫書當湯頭歌般來背的他,單論起學習過的病例數量,已經不下一萬例了,很恐怖是不是?你要知道,他們家是祖傳醫學在七代以上的主,前人留下來的那些寶貴經驗、心得以及實際醫例,如今全在書上記著呢!

  這個時候的王阿豆,缺少的只是些親手診斷、治療之類的實際經驗,至於理論,他已經是不缺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山裡郎中,不但要會背醫書、會看病,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會做藥,嚴格來說,診病、治療、賣藥這條「流水線」就是他們的生存根本,不然,沒有藥,怎麼給人看病?要知道,他們是郎中,不是醫院裡的醫生,不能搗騰著賣藥的。

  王阿豆十二歲的時候,已經在放「泥炮仗」中得到了靈感,做出了屬於自己的第一爐藥丸,美其名曰:感冒丸。

  實際上,王家所有的郎中最開始做的都是這種藥,因為他們家的世代醫學是以沐儒相傳這種方式而來的,當然過程也就難免差不多了。

  至於為什麼是在放泥炮仗中得到的靈感?很簡單,練藥不得要工具?這工具就是拿青泥做的,做一個,練一爐藥,不成功的話,再做一個,再練一爐藥,做爐子的過程就是放泥炮仗,俗稱:爛泥炮仗,我這樣解釋您滿意不?(燕子:泥炮仗也就是和泥巴啦)

  順便提一下阿豆親手做得藥成本,感冒丸每丸的成本是不到一毛,估計在八分錢左右,而感冒的療程是三天,如此算來,要想徹底治好感冒,就需要吃三丸這樣的藥,也就是說,王阿豆治好一個病人需要的成本只有寥寥三毛錢不到。

  就這,王阿豆卻還在琢磨著,怎麼才能把藥的成本再降低些,在不提高收費的情況下,以來爭取最大的收入。

  當然,感冒丸的成本裡,是不包括自己做藥、採藥以及放泥炮仗的人工的。

  平時,在學校讀書的時候,「丟不起人」的阿豆是不大喜歡搭理人的,再加上阿豆看上去戇戇的,成績卻很好,根本不用別人替他多操心,老師們也就懶得管他了。

  學校裡,阿豆惟獨喜歡的就是看報紙,尤其喜歡看報紙裡的醫學新聞。

  小學傳達室裡的報紙一般都很多,在王阿豆有意無意的一次出手、用感冒丸三天治療好了傳達室瘸腿老伯的所謂長期障礙性感冒後,這傳達室裡的報紙就隨便他看了,連校長大人自己要看,也得等到王阿豆看過了才行,因為瘸腿老伯正是校長他老爹,牛比著呢!

  慢慢的,通過報紙,王阿豆知道,原來這世界上,還有種叫西醫的醫生存在,而自己則被國人稱之為中醫或者乾脆連中醫都不是了,直接劃歸到赤腳醫生那行裡。

  他還注意到,這西醫的收入普遍要比中醫來得高,並且不是一般的高,而是遠遠的高,這讓王阿豆很是嚮往,夢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當上西醫,不為別的,就為了賺大錢拿回扣。

  十七歲那年,在王家老爺子宣佈阿豆實習期滿正式出師,可以轉職成為獨立診斷、治療全部病人的時候,阿豆卻趁機提出了想去市裡打工或者讀高中的願望,當然,阿豆的中考成績,足以讓他去到寧波市裡最好的高中讀書。

  (蘭山鄉屬於寧波、余姚管轄,大王村則是虛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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