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零章 心疾

　王珂腦子里快地轉動著，終于讓他想出了一個借口︰“皇上你，這晉陽公主是因為晚上著涼才生病的。臣在極西之國的時候就知道，得了一種病可能會誘發其他的病癥出現，晉陽公主應該就是這種情況。如果要是撞邪的話，那就不會是著涼了，也就不會生病的。現在公主明顯是臥病在床，怎麼能是撞邪呢！”

　李二同志用奇怪的眼神望著王珂說道︰“小子不是說不會醫術嗎？怎麼又出朕的晉陽是生病了呢？小子，你別騙朕啊，要知道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王珂一臉愁容地說道︰“皇上，小臣真沒有騙你！小臣的確是一醫術也不會。只不過有些病見過，也知道一些癥狀是什麼樣的。要說到診斷和治療，那臣就不懂了。這還請皇上和皇後娘娘明察！”

　長孫皇後著李二同志和王珂說個沒完，心里象火在燒、貓在抓一般，現在一可以話去，馬上說道︰“拿那就請小王大人給吧，見過這種病沒有。”

　王珂心里早已經知道晉陽是什麼病，可是這不就說出來也不現實呀，怎麼也得裝裝樣子吧。

　王珂向著李二同志拱手說道︰“皇上，能否讓小臣起來靠近一些，小公主是什麼癥狀。小臣跪在這里不到呀。”

　李二同志又冷哼一聲，不情願地站起身來，向自己身後揮揮手，示意王珂站起來。

　王珂慢慢站起身來，用手揉著已經發麻的膝蓋，艱難地挪到床邊，低下頭床上那個不知是熟睡著，還是昏迷了的小晉陽。

　王珂想伸手摸摸晉陽的額頭，想了想還是扭頭說道︰“皇後娘娘，成像默默小公主是不是發熱，還請娘娘允許。”

　王珂這話就不對李二同志去問，他知道，問也是白問，這李二同志就不管這種事，這話直接和長孫皇後說就是了。現在的長孫皇後為晉陽的事已經是方寸大亂，只要是來給晉陽病的，怎麼說她都答應，現在見王珂問，也是連連頭，一臉焦慮的著王珂和睡在床上的晉陽。

　王珂把手背輕輕放在晉陽的額頭上，感到晉陽還是有些發燒，只是這個時候沒有溫度計，也不知道溫度有多高，按王珂的估計也不會是很高，應該是伴隨先天性心髒病出來的。 王珂對先天性心髒病的認識其實也很少，就只是知道得這種病的人嘴唇發青、臉色蒼白、憋氣、呼吸困難、心動過速。不過這些癥狀也不是同時出現，先天性心髒病也分好多種，癥狀也隨著病情不同有不同的表現。王珂也算是見過幾個患先天性心髒病的人，不過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和後世的醫療條件是不能同日而語的，後世只要檢查出這病，都幾乎可以通過手術進行治療，現在當然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是通過保守治療的方式來保養了。

　王珂把手搭在晉陽的手腕上，眼楮盯著自己左手上帶的手表，他想現在晉陽是屬于哪類的先天性心髒病。

　一分鐘後，王珂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晉陽是患的先天性心衰。現在王珂所到的一切癥狀都表明了這一︰面色蒼白，憋氣，呼吸困難和心動過速，每分鐘心跳能達到一百多次。這只能說明一，晉陽公主李明達患的是先天性心衰！

　長孫皇後見王珂神色落寂的站起身來，連忙問道︰“小王大人，小晉陽是得的什麼病呀？”

　王珂嘆了一口氣說道︰“皇上和皇後娘娘都有疾吧。小公主不幸，得遺皇上和皇後娘娘的病癥。現在來要想痊愈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好生保養了。”

　聞得此話，長孫皇後只感天旋地轉，一下就昏死過去。李二同志一把扶住長孫皇後，嘴里焦急地叫著長孫皇後的小名。

　半晌，長孫皇後才行了過來，幽幽說道︰“難道就真沒有辦法嗎？”

　王珂搖搖頭說道︰“小臣是真沒有一辦法，小臣對醫術一途完全不懂，要不是見過此種病人，也不敢下此斷言。還是請太醫再吧。”

　李二同志見長孫皇後醒過來，也恢復了冷靜，扶著長孫皇後坐下，才對著王珂說道︰“小子，你且說說，朕的小晉陽是什麼病。”

　“心疾！”王珂也不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道︰“在極西之國那邊，這心疾又細分為好幾種，小公主所患的是其中的一種，名叫先天性心衰。這種病是因為遺傳或皇後懷孕期間曾經害過病，導致小公主發育不良。”

　長孫皇後喃喃說道︰“本宮懷著晉陽的時候也沒有害過病呀，難道是小王大人所說的什麼遺傳嗎？可是這遺傳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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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珂沒有辦法了，對這個自己一竅不通的專業要解釋清楚，可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王珂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一都說了出來︰“這遺傳就是大人身上的某些特征，通過生出來的孩子，在孩子身上體現。有的是好的，對身體沒有傷害的，比如說相貌，孩子無論怎樣，都有一些和自己的爹或娘有想象的地方；有些是不好的，對孩子的身體有害，比如說小公主的病就是這樣。”

　李二同志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問道︰“那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會遺傳到不好的呢？”

　王珂一听就明白李二同志的擔心，他是怕自己所有的孩子都會得上晉陽這樣的病。

　王珂從歷史里也就知道只有晉陽是這個病去世的，至于還有沒有別人，由于史沒有記載，自己就不知道了。不過就算有，應該也不是都這樣嚴重，畢竟還是有很多是活到很大年紀才去世的。

　王珂稍顯遲疑地說道︰“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不過情況會有不同，有輕有重，從現在皇上所有的殿下和公主的情況來，就算是都有，也不會是很重，沒有什麼危險的。”

　王珂的話讓李二同志長出了一口氣，轉頭晉陽又說道︰“那對于晉陽的病情該如何做，才不會繼續下去呢。”

　李二同志的問話可把王珂給難住了，這個問題王珂還真的知道得不多，現在李二同志問到了，王珂只能是拼命地回想自己腦子里那碎的記憶。

　見王珂一副很頭疼的樣子，李二同志連忙說道︰“小子慢慢想，能想到多少就說多少。”

　王珂用很緩慢的口氣慢慢說道︰“對于小公主，首先不能讓她受涼，這保暖一定要做好，這很重要！其次嘛，要讓小公主保持安靜，不能讓她過于吵鬧，睡眠要充足。稍大一些以後，要讓她保持心情舒暢，不能進行劇烈的運動，晚上一定要保證睡眠。多喝水，保持身上的清潔。”

　王珂指指屋子繼續說道︰“注意室內的空氣流通，注意天氣冷暖的變化，及時加減衣物。小臣能想到的就這麼多了，具體事宜還是請皇上和皇後娘娘找太醫聞訊一下吧。”

　長孫皇後愁著臉對李二同志說道︰“皇上，別的臣妾還能做到，這晚上睡覺可不好辦了。晉陽好動，這要是一不小心沒蓋好，豈不是又要像今日這樣，那可怎麼辦呀！還有就是小王大人說，要保持空氣流通，這勢必要常常打開窗戶通風，這天漸漸涼了，還不給晉陽凍壞了啊！”

　王珂听到長孫皇後的擔憂，微微一笑說道︰“皇後娘娘不必擔心這兩個問題，小臣都可以解決的。”

　李二同志不待長孫皇後開口就連忙問道︰“有什麼辦法解決，小子快說出來，如果真能解決問題，朕一定重賞！”

　王珂連忙說道︰“賞就不必了，小臣好歹也算是小公主的姐夫，又是著她生的，這也是小臣應該做的。”

　李二同志打斷王珂的表白，催促道︰“那些就以後再說吧，小子現在趕緊說說有什麼辦法！”

　王珂走到長孫皇後平日所用的桌前，向著長孫皇後拱手說道︰“皇後娘娘，請允許小臣使用娘娘的紙筆畫東西，光用嘴講，小臣怕說不明白。”

　長孫皇後揮手說道︰“小王大人只管用就是了，本宮沒有意見的。”

　王珂謝恩後拿起筆來，在紙上畫了一個睡袋和北方人家使用的土炕和暖牆的模樣，拿起來對著李二同志和長孫皇後說道︰“皇上、皇後娘娘，這個東西叫睡袋，就是把被子做成口袋的模樣，小公主睡覺的時候，就把她放里面去，只留出頭在外面，這樣就算小公主亂動，也不會因為蓋不好而受涼了。這東西小臣回家就讓公主她們馬上做出來，小臣用上好的棉布來做襯里，棉布柔軟，不會對小公主的皮膚有任何的傷害。襯里和外面綢緞之間，小臣鋪上棉花，又輕便又暖和，這樣就不怕小公主睡覺受涼了。”

　李二同志接過圖紙，和長孫皇後了，頭說道︰“很好，就這樣做吧，最好多做幾個，以後換著用。”

　王珂笑著說道︰“就做兩個吧，這個東西不能做太大，要剛好合用才好。這小公主要長大的，做多了沒什麼用，就兩個，可以換著用就行。”

　李二同志頭，指指王珂手里的紙問道︰“那這個又是什麼，做什麼用的？”

　王珂指著說道︰“小臣本想為皇後娘娘安裝臣家里的那種地熱的，可是考慮那樣時間要很久，就想了一個土辦法，把房間里的床撤掉，修一個這樣的東西，再在屋里某一面牆下修一道暖牆，冬天在隔壁房間燒上火，讓煙就順著里面的煙道排除屋外，這樣室內的溫度就起來了，就是打開窗戶通風，也沒有關系，起碼這炕是暖和的，暖牆周圍溫度也不會低。”

　王珂把這兩樣東西一說完，李二同志的眼楮就亮了起來，連聲說道︰“這個好，宮里都可以這樣做，以後就不用在屋里到處擺上火盆子了，還沒有氣味！好！朕明天就下旨讓營造司開始做，在冬天來臨前全部做好。不過小子，你可得來指指，別讓他們造出來不能用可就不好了。”

　王珂連連稱是，借口要趕緊回家讓南平她們制作睡袋，告辭了李二同志和長孫皇後，急忙向南平她們的裁縫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