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喜莫名

“主人聞聚聝肇，銙銛銘鉸我們要一直留在這里嗎？”

屋外女人族的狂歡晚會還在繼續，女性那清脆快樂的歌聲不斷傳入房間里磁禡禚禛，蜼蜪蜙蝀吃飽喝足了的我坐在簡易的椅子上用自制的牙簽剔著牙，站在我面前的則是達斯。

達斯顯然已經有些想開了箝箔箘箸，餃餌餉餅不再傻乎乎的搞什麼自盡，事實上跟了本少爺這麼個主人蜱蜥蜜蜾，僯僓僪僤真的得要有一顆非常堅強的心才行啊。

不過達斯顯然不是很適應這里的生活，恢複了記憶的他又變回了那個自律嚴謹到近乎變態的古板騎士摡摶摠摧，嫩嫞嫛嫟對他來說生活在這麼一大群的女性中間實在是非常的苦惱，相比之下似乎還是土著人部落那里的生活更適合他吧，因此我一離開聚會場地，他就馬上跟了上來。

“怎麼你想離開這里？”

白了達斯一眼，我有些沒好氣似地道，這個達斯我怎麼越看越不順眼了呢，早知道這樣找個滿身橫肉刺青的野蠻人、獸人什麼的做侍從騎士多好，維蘿妮卡的審美觀再奇特，也不會奇特到那種程度吧？

再說離開這里，我也想啊，雖然說這里美女成群，堪稱是我的天堂，更有維蘿妮卡這樣的極品美女在，可這里的生活實在是太艱苦了，我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從小到大我哪里住過這麼簡陋的房子，吃過這麼粗糙的食物啊，初時的新鮮感過後，到如今我已經有些受不住了，盡管我所享受的都是女人族所能提供的最好的東西。

可是要離開這里也不是簡單的事情，別的且不說，周圍全部都是茫茫大海，連方向都搞不清楚，難道要我騎乘著笨笨或骷髏龍騎兵在海面上漫無目標的亂飛，作海上漂流者啊，這個達斯問問題都不過下腦子，連腦子里都長滿了肌肉。

達斯倒也不是純粹的傻瓜，我的眼神令他很快也想到了這些，神色變的有些尷尬了起來，吭哧了幾聲沒有說出話來。

看著達斯的這副尷尬的樣子，我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是一樣的，這里的確不是我們久居的地方，不過離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女人族她們自己的來歷記錄都已經含糊不清，看來是指望不上了，明天問問那些高階魔獸吧，它們哪個不是幾百上千年的壽命，或許會知道些什麼。”

“是的主人，達斯莽撞了。”

“其實達斯，這里也不是那麼的糟糕，起碼這女人族可是無數美女的大本營，難道你沒有發現嗎？整個的巴布尼卡王室的美女當中，能夠比上她們的也沒有幾個吧。”

我的眼睛里閃爍出了是個男人都能明白理解的光芒，而如果達斯再沒有任何感悟的話，那他也就不是一個正常健康的男人了。

“這個……這個她們的確都是美女，不過個性都太過于狂野粗魯，並且手段也有些殘忍，主人你不會是想要……”

作為一個從小就接受最為嚴格的騎士教育長大的人來說，在達斯的心中自然早就有了屬于他自己的根深蒂固的審美觀，他所欣賞的是那種雍容華貴，舉止高雅溫順有禮的貴婦人、千金貴女，起碼也得談吐斯文性情溫柔，這些女人族的女戰士對他來說實在是都太過于野性難馴了，盡管她們的美麗的確令他也為之驚艷。

達斯的回答讓我比較滿意，看來這廝還沒有對維蘿妮卡動什麼歪腦筋……不行，還不能就這麼放心，以維蘿妮卡那曠世的美麗，即使她的性情不是達斯所欣賞的，可達斯難道真的就沒有動心？

我堅信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一點從我那威嚴無比的魔王外公以及被無數人所崇拜景仰的魔神王老爸身上就能得到証明，連他們都不例外，更何況是達斯呢？

“等等達斯，你這是什麼眼光，你不要告訴我說連對維蘿妮卡你都沒有絲毫的幻想，她的那份野性之美連我都是生平僅見的，難道連她你都嫌棄粗魯？”

我的表情顯得有些誇張了起來，但同時又仔細的注意著達斯的任何一點反應，我已經決定了，只要這小子對我的維蘿妮卡哪怕有稍微一點的歪念頭，我就要把他變成老爸故鄉的一種獨特生物，一種名為“太監”的奇異物種。

丫丫的，竟然敢跟本少爺爭女人，而且還是維蘿妮卡這個本少爺早就看上了的極品美女，不想活了！

心中雖然已經開始詛咒達斯了，可我臉上的笑容仍然是那麼的親切溫和，本少爺高超的演技在這一刻展現無余，怎麼，說我陰險？

哼哼，告訴你，少天真了，這就是上位者的特權，不服氣的話你也當老大去，而不要當小弟啊。

大概是由于第一次和我談論這一類的話題的緣故吧，達斯顯得很是尷尬，可是我那親切的笑容卻成功的迷惑住了他，讓他覺得自己的這個主人也不完全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混帳，這麼親切的笑容可不是一般的紈褲子弟所能夠擁有的。

當下他道：“那位維蘿妮卡小姐的確非常的美麗，美麗的令人屏息，而且她身上的這份野性之美還那麼的自然，沒有絲毫的雜質，‘粗魯’這個詞匯根本就是對她的美麗的侮辱，除了主人你身邊的那三位小姐之外，我還從未見過能夠與她相媲美的美女呢。”

說到這里，達斯的眼中明顯的顯現出了一種奇特的光彩，顯然正在腦海里回憶著維蘿妮卡的那份曠世無倫的野性純真之美，但他卻並沒有覺察到本少爺我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難看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位維蘿妮卡小姐雖然絕色無雙，但卻並不是我心目中的最佳伴侶人選，她會是一個好朋友，好戰斗伙伴，但絕不是一個好妻子，她是不可能安心的留在家里為我准備食物料理家務，等待著我回家的，相比之下我寧願選擇一個能夠做到這些的平凡女性做我的妻子，哪怕他並不美麗。”

達斯的臉上開始顯現出了一種夢幻般的表情，這種表情出現在他那有些刻板的面孔上顯然不怎麼協調，但卻也展現出了這個刻板而又嚴守紀律的男人那難得的溫柔情懷，而我也隨著他的話慢慢地松了口氣。

誰說這家伙不解風情來著，這做白日夢的功夫可不在本少爺之下呢，看他這副樣子，明顯已經陷入到了自己的幻想世界之中去了，最重要的是他似乎對維蘿妮卡竟沒有絲毫的野心，面對著絕色無雙的維蘿妮卡，這樣的男人也算是稀有動物了。

不過我還是沒有完全徹底的放心，當下再度試探道：“難道你就真的沒有對維蘿妮卡有什麼別的想法？畢竟她是那麼的美麗，而且也不一定非要娶來做妻子嘛，我看維蘿妮卡對你可是非常的熱情呢。”

“這倒也是，畢竟維蘿妮卡小姐是那麼的美麗，如果真的沒有任何想法的話，那也不是男人了。”

或許是我親切的笑容和毫無主人架子的作風打消了達斯心中所有的顧慮吧，達斯的話明顯的變的多了起來：“可是我也只能想想，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性格，即使沒有成為古訓騎士，我個人的人生准則也是決不允許我對我妻子以外的女人有絲毫的褻瀆行為的，而且主人你好象也有些誤會了，維蘿妮卡小姐一直都只是在向我請教戰技方面的問題而已，我甚至都覺得在她的眼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似的，她好象完全沒有男人女人的性別認知呢。”

這一點我倒是能理解，在維蘿妮卡等女戰士們的心目中，男人只是一種她們用來繁衍生育後代的工具而已，女人族無數代以這種特殊的方式繁衍下來，原本應是女性本能的對異性的欲望、渴求似乎已經從她們的身上消失了，而這也正是我傷腦筋的地方，面對著這樣的維蘿妮卡，魔王外公教導給我的那些方法手段竟沒有一樣能夠用上的，就如同老貓吃刺蝟無處下口，真是苦惱啊。

最重要的是維蘿妮卡與達斯之間並沒有其它的事情發生，這才是最令我放心的，當下我站起身來走到了達斯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別太逼迫自己，做人嘛，及時行樂最重要，只要最核心的八德不去違背，其它的騎士戒律什麼的也沒必要完全遵守，別人且不說，我那普希舅舅可是有一大堆的情人的，私生活多姿多彩到一q塌q糊q塗，根本就沒有遵守騎士戒律，可誰不認可他為聖魔大陸上最偉大的騎士？”

達斯尷尬地笑了一下，身軀本能的向後一閃，似乎還不是很習慣和我如此親密的接觸，對于普希的作為他不敢評價，只是有一點他很清楚，要自己改變那已經嚴格遵循了二十多年的騎士戒律，恐怕是很難的了。

※ ※ ※ ※ ※

雖然心中早已有了一些心理准備，但是當第二天一大早我興致勃勃的去親眼觀看所謂的女人族“繁衍大會”的時候，仍不禁被嚇了一跳，這也太那個了吧。

只見土著人俘虜當中體格最健壯魁梧的男人都被女戰士們集體集中到了營地中央的空地上，然後由一些女戰士們進行挑選，選中了之後女戰士就會用樹藤繩索牽著那男人離開空地到自己的房間中去，整個過程怎麼看怎麼像買賣奴隸或者是執行刑罰之類的，毫無一絲旖旎的味道。

唉，早就應該想到會是這個樣子的了，對于這些女戰士們，我本就不應有過于浪漫的聯想。

就像女族長所說的那樣，出面挑選土著人的女戰士年齡明顯都比較大（實際上也不算很大，和少女相比較而言的），而每一個被選中的土著人都面如死灰一般，毫無喜悅之色，因為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命運，和這些美女歡樂過後一旦她們受孕，也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女戰士們也不擔心這些土著人會不配合，因為她們在很早就已經研究出了一種特制的草藥，這是一種烈性春藥，任何生物吃下之後就會欲念大作無法控制，但同時周身又沒有什麼力氣，甚至還能增強男性功能，使女方增加受孕的機會，用在這些土著人身上真是神效無比。

有幾個被選中的土著人開始了絕望的反抗，反正都是個死嘛，不過他們的反抗馬上就被周圍警戒的女戰士們給毫不留情的鎮q壓了，女戰士們倒也沒殺死他們，畢竟如今青壯年的土著人男子可沒剩多少了，但對他們的懲罰卻異常的殘酷，這些反抗的土著人都被敲碎了手臂和雙腿的骨骼，然後被挑選他們的女戰士給扛走了，四肢的殘廢和他們的生殖能力可沒有什麼關系。

在如此情形下，大多數的土著人都選擇了沉默，畢竟反抗也沒什麼用，在臨死之前還能和女人族的美女歡樂一下，這在以前可是只有部落的首領才有的權利（被土著人所俘虜的女戰士一般都會在第一時間自殺，只有極少數因為一些特殊情況而被生擒），死了也不算虧了。

“主人，這未免也……未免也太殘忍了一點。”

達斯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自昨天晚上開始達斯就已經正式履行起了一個侍從騎士的職責，連睡覺的地方都是我那小木屋的外邊（女戰士臨時給他搭了個窩棚），我這一出來，他自然也跟了出來。

“達斯，沒有在這里長期的生活過，你就沒有資格評價她們的作為，你應該考慮的是究竟是何等殘酷的環境，才能將這些原本應該是溫柔恬靜的女性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她們的一切行為自有她們的道理和緣由，我們沒有權利在一旁做任何的評價。”

我頭也不回的向達斯道，作為魔神王的兒子，我能接觸到許多對別人來說根本就難以想象的事情，這令我對許多事情的本質有著超出旁人許多的理解，但在別的許多方面我卻又非常的幼稚，顯得很是矛盾。

達斯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麼，但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服氣的，那些殭化的騎士教條早已深入到了他的骨髓，有些事情他無法接受就是無法接受，很難有什麼改變了。

這次的繁衍大會的規模並不是很大，因為土著人中的青壯年男子大多數都已經戰死了，剩下被俘的算上那些已經開始衰老以及剛剛具有生育能力的少年也不過百人左右，又不能一次將他們都“用掉”，因此這一回供挑選的土著人也就三四十人左右，很快就被女戰士們給挑選的差不多了。

就在只剩下了幾個土著人，我也打算著先離開，然後想辦法進行偷窺的時候，維蘿妮卡那婀娜的倩影卻突然進入了我的眼簾，這妮子過來做什麼啊，難道她也要……

看著維蘿妮卡快步走向了那幾個土著人，我的心中頓時大叫不好，女族長不是說維蘿妮卡這個年紀的女孩子一般是不會參加這繁衍大會的麼，可維蘿妮卡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而且看她的方向，分明就是向著那幾個土著人走過去的。

“維蘿妮卡──”

不及多想我連忙大叫了起來，隨即維蘿妮卡就望向了我，美麗而純淨的大眼睛里充滿了疑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