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間諜？

　四個人坐在一張十二人大份桌子前，顯得很空曠。

　徐明知道這父子兩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菜上來後，徐明先舉杯和父子兩人幹了一杯。說一些盡興的話。

　衆人吃了些酒菜後，徐明看父子兩人都心情好了些後。就說道：“我看王大伯倒不像一般的手工藝勞動者，不知道大伯可不可以和我說說你的故事？”

　王梓旭現在對徐明也已經有了些好感了，但是聽到徐明這話，他還是微微皺眉，現在他父親雖然不在像以前那樣是國家科研工作者，但是保密的事，他還是知道的。而且現在對于徐明的身份他也不清楚，單看現在他身邊就跟著一個漂亮的外國女孩子，而且在剛才，一下子又十大幾個強悍的外國保鏢，王梓旭自然的看得出來，這些人都事訓練有素的人，不是一般的保鏢。所以，對于徐明的身份他很是好奇，但是處於當年在杭州有過一面之緣，多年後相見，心裏也難免有些放鬆。

　王大伯自然也沒有因爲幾年的普通人生活而沒有失去當年的警覺，但知道這個年輕人也事好意，也不好當面拒絕，隻是說道：“幾年前，也算是一個文化人，做過一些研究，隻是現在退休了，無事可做，就在這街邊弄些稻草物品，閑著也事閑著，聊甚無聊吧。”

　聽到王大伯的話，徐明先是一愣，他自然聽出來王大伯口中的含糊其辭，如果真的像他那麽說的，根本不可能有那雙仿佛對生活失去活力的眼神，如果是一個文化人，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風吹日曬。比那田間的農民也強不了多少。

　不知道什麽原因，徐明也不好再問，當然，徐明現在還不知道兩人對自己有了一些警惕了。如果被徐明知道，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又在一些其他地話題上閑聊了幾句。

　當得知王梓旭還沒有工作時，徐明一陣詫異。讓他想不明白的是，以王梓旭的身手，不至於找不到工作吧？

　又從對方種種語言看出，這王梓旭不是不想工作，似乎有什麽難處。好像是沒人要他。

　想到王梓旭那詭異的身手，還有當初救過自己一命，徐明開口道：“不知道王大哥願不願意給我工作？”

　“給你工作？”王梓旭和王大伯都驚訝的看著徐明。

　菲爾娜和張蘭蘭對他們幾個大男人之間的聊天不怎麽關心，但是當徐明提出讓王梓旭給他工作時，菲爾娜先是一驚。後來一臉釋然。菲爾娜自然想明白了，王梓旭那詭異地伸手。比自己的那些保鏢不知道強多少。能讓王梓旭保護自己的安全，最起碼比帶著十幾個其他的龔彪安全又低調。

　“不知道是什麽工作？”王梓旭和王大伯對望了一眼後，王梓旭從自己的父親眼裏沒有看出什麽，似乎一切都由自己做主，於是他問道，他現在還不敢肯定徐明地身份，但是知道徐明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不知道王大哥有什麽特長，說著說擅長什麽？”徐明問道，他想來。王梓旭估計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伸手，但徐明自然不能一開始就說讓對方當自己的保鏢。

　聽到徐明地話，王梓旭有些尷尬，說真的，他好像對於擅長地還真的沒有。學曆不高，雖然自己的父親是大學生，但是自己從小不愛學習，小時候按父親的話來說就是喜歡胡鬧，後來在八歲的時候。遇到一個老人。跟著老人學了十幾年功夫，十幾年時間。自從學習功夫後，王梓旭對學習更是不上勁，後來沒有辦法，父親便送他去了部隊。

　說道學習，王梓旭也僅僅是初中畢業，高中沒上完。

　這乍一聽徐明說這事，臉一紅，說道：“我高中沒上完，如果能當個工人就不錯了。”

　“哦？”徐明聽到王梓旭的話，又疑惑道：“按說王大哥既然想當個工人，我知道王大哥事從部隊裏出來的，按說從部隊裏出來，如果曾經是官的話，在地方上某個職位也不是難事，如果隻是兵，回來當個工人也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難道王大哥對那些廠子都沒有興趣嗎？”

　聽到這裏，王大伯一聲悶哼，王梓旭頓時憋了下去，不再說話，此時，王大伯氣憤的說道：“還不是這個膩子不成器，在部隊裏打架，讓部隊給開除了，你說就他這樣子地廢兵，有哪個廠子敢要他。”

　徐明頓時語竭，沒想有這樣的內部。

　這時，王梓旭才開口說道：“不怕兄弟笑話，上次在杭州碰到你，也恰是我剛剛從部隊裏出來，心情不好，一時又不敢回來見老父親，所以就在杭州待了幾天。這些年來，找了不少工作，可是當對方知道我是被部隊開除的後，大部分都立馬結算讓我走人。我這麽大一個人了，到現在還靠著父親編些稻草賺錢養著。”

　徐明聽後，更是奇怪，既然自己的兒子已經這樣了，原來按老人的話，自己事退休了閑的無聊才做這事的。現在倒像是被生活所迫。

　“如果王大哥願意的話，我倒是能給王大哥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徐明說道。

　“如果那樣，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小兄弟了。”王梓旭說道：“隻是，不知道現在哪個廠子敢要我這樣地混人。”

　“這個倒無所謂？隻是我看王大哥身手很好，我自己倒是希望王大哥不要浪費了這一身功夫？”徐明有些尷尬地看著王梓旭，他知道王梓旭已經知道他的用意。在王梓旭深深地一眼後，徐明感覺到自己的老臉不知道往哪放。

　“兄弟是希望我給你當保鏢吧？”王梓旭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道，其實他自己也覺得如果當個保鏢還不錯，最起碼比待在某個廠子裏，一輩子當個工人。讓自己學的功夫浪費掉。隻是，王梓旭對徐明的身份還有所懷疑，雖然說現在改革開放了，但是像徐明身邊跟著這麽躲外國人地中國人，還是太少見了。

　“如果王大哥同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徐明笑著說道。現在他也臉皮厚實了，拐彎抹角的，他也覺得彆扭。

　“不知道兄弟是做什麽的，需要保鏢？”王梓旭又問道。他得清楚徐明的身份，如果徐明真的是間諜之類的。他是絕跡也不會同意地。

　當然，這個這麽判斷徐明是間諜，王梓旭還是有著自己的一套辦法的。

　“我本身是個生意人，經常出入一些混亂的地方。”徐明說道。

　“生意人？”王梓旭眉頭緊皺。

　徐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時旁邊的菲爾娜倒是聽出來了。偷偷地趴在徐明耳邊輕笑道：“我說明，你怎麽這麽笨呢。人家是擔心你是敵國的間諜。”

　菲爾娜這聲音已經故意很小心的說了，不過由於她是一個老外，加上中文剛學還不熟連，不知不覺中，聲音也漸漸的提高了，弄到最後，倒是讓所有人都清楚了。

　果然，王梓旭和王大伯聽到徐明的話，頓時一陣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王梓旭陪笑著說道：“不蠻小兄弟，如果事平時我倒也沒那麽警惕，隻是現在中國像兄弟這樣身邊跟著這麽多外國人地中國人太少了。我雖然被部隊開除了，但是我還是一個中國人，有些事，我不得不小心。”

　徐明自己也事尷尬不已，沒想到自己差點被別人當成了間諜，不過他知道這王梓旭的身手很厲害，剛才從菲爾娜口中已經知道了。王梓旭一個人比菲爾娜剛剛那一群保鏢都厲害。這樣看來，王梓旭一個人可以挑過三四個基廉聯手。這樣地高手。徐明自然想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這都怪我沒有說清楚，不怨大哥，其實我確實是一個生意人，和政府有一些生意。至於什麽生意，這個現在還不能說，不過王大哥隻要相信我不是間諜就行了。另外告訴你，現在的上海市市委書記徐勝國是我大伯？”徐明在這裏確實不好說出自己做的什麽生意，一來自己的生意太大，沒什麽人相信，二來自己的公司都是國外的，現在說出來，更容易讓人懷疑。現在隻要把自己大伯擡出來，應該沒問題了，現在的中國，對領導還是挺相信的，誰會相信一個上海市委書記的親侄子是間諜。

　“新來地上海市委書記？”王梓旭忽然有些頭暈，他自然知道上海市委書記是一個什麽級別的官，他真事這個男孩子的大伯？

　王大伯此時也是有些感慨，如果這是真的，那麽他肯定就不是什麽間諜了。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上來來了很多外國人，和一兩個外國人走的近也不是什麽問題。

　“對不起了，小兄弟，開始的時候，我看你身邊有那麽躲外國人，還以爲？”現在王梓旭雖然有些相信了，但是還不敢肯定，不過他一想，自己又沒什麽值得他注意的地方，若說身手，自己一個人雖然厲害，但也架不住他人多。

　“沒關系的，王大哥又不知道，更何況，剛才那架勢，確實讓人懷疑。”徐明說道。

　這時，徐明已經知道雙方之間的誤會已經暫時解除了，於是說道：“不知道王大哥現在願不願意跟著我，如果不願意地話，我也可以讓王大哥進一個廠子裏。”

　王梓旭看了看自己地父親，見父親點了點頭，王梓旭點頭答應了。

　有了王梓旭當自己的保鏢，徐明大是高興，一來幾年前自己地救命恩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二來，自己找到一個這麽厲害的保鏢，心裏高興。

　忽然想到剛剛關于王大伯的事，現在王梓旭也已經是自己的保鏢了，王大伯既然是他的父親，自己也應該幫他一把。於是說道：“我看王大伯剛才用稻草編制飛機的時候，心情很不好，不知道大伯是不是有什麽事。說出來，說不定我可以幫一幫。”

　王大伯聽到徐明的話，沒有說話，不過現在他雖然警覺，但他甯願相信徐明的話，如果是真地。自己的兒子終於不用在整天不務正業了，以後跟著這個年輕人，日子也會好的。不過想到自己的問題，王大伯又是一陣黯然，不再言語。

　正在這個時候。徐明的電弧突然間響了起來，徐明向王梓旭遞了一個抱歉的眼神後，接起電話。

　電話是大伯打來地，電話裏，徐勝國告訴徐明明天的招標大會已經準備好了。各國的記者也已經到了上海了，讓徐明今天晚上早些回去。明天一早和他去參加招標大會。

　徐明自然點頭應承，又和徐勝國寒暄了幾句後，掛掉了電話。

　對面的王梓旭自然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如果說剛才還有一些懷疑地話，這個電話打來，王梓旭徹底放心了。他自然從電話裏，聽到了徐明叫電話裏那個人大伯，而對方也讓他參加招標大會。關於招標大會，雖然不關王梓旭它們這些普通平民的事。但是在上海這片土地上，發生這麽大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是我大伯來的電話，呵呵。我們繼續。”徐明說道，他知道剛才那個電話，讓它們心裏確實安定了。

　“其實我父親這些年過地很苦，都事我這個人做兒子的沒用。”王梓旭有些懊惱地說道。

　王大伯也是一陣黯然，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懂事，他自然知道在部隊裏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這事。但他隻希望自己的孩子盛器些。沒想到，這麽多年了。

　“當年我父親在一家科研單位工作。一工作就是一輩子，本來父親以爲這一輩子就在那個單位了，沒想到在幾年前，他的那個項目下馬後，父親也回到了地方，被分配到一家機械加工成，在廠裏當了一個技術員。。。。。。後來，父親在廠子裏得罪了小人，以不到50歲的年齡就被內退了。我說不出來你估計也不信，我父親現在才剛剛51歲。”

　聽完王梓旭講過的故事後，王大伯本就有些渾濁的眼睛濕潤了，他知道兒子對自己好，但聽到兒子說起自己的一生，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

　徐明對王大伯的人生也是有些感觸，但也知道不能幫他什麽，好在以後王梓旭有工作了，自己自然不會虧待他，以後他父親也能跟著享些清福。

　徐明又對王梓旭一陣安慰後，期間衆人都是放開心了，很高興。

　張蘭蘭在一旁細細地看著徐明，以及它們兩父子，張蘭蘭突然覺得徐明很偉大，想想在之前，徐明曾經幫過自己父親，讓父親度過了難關，現在又幫了這一對父子。張蘭蘭知道徐明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當然對于王梓旭的身手沒太在意，他雖然知道王梓旭厲害，但也沒有多往那些方面想，在她看來，徐明是做了一件好事。

　“鈴鈴鈴徐明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徐明頓時有些詫異，沒想到在這個吃飯的空當時間，這麽多電話。

　“喂，是明明嗎？我是爺爺，它們兩個人已經準備過幾天就去南京了，準備在南京航太航空大學繼續整理資料，運十的老人們也已經安排在南京航太航空大學，你有什麽要交代的沒？”

　“爺爺，我這裏沒什麽？隻是不知道南京那裏什麽時候建好？”徐明問道，他關心的是這個問題，建成之後，有一些問題，徐明還準備和波音磋商一下，想想自己手裏的握有那些波音股份，是時候用一用了。

　“第一期工程估計兩個月後就完工了，第二期，第三期還要晚一些。”電話裏老爺子笑呵呵地說道，不過轉而有些埋怨地說道：“明明，你是，這次咱們國家的這些動作，在國際上引來多大地反響，現在安全局那邊，每天都要應對各國的間諜之類的。”

　徐明和老爺子聊了一些問題，在一些關鍵的地方，徐明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說去。但饒是這樣，徐明沒有注意到，王大伯那邊原本渾濁的眼神，此時是精神奕奕，與剛才那根本是天壤之別。

　“運十？運十？。。。。”在徐明打電話的那一刻，王大伯在聽到運十後，就激動不已，嘴裏不停的喃喃著運十。讓一旁的王梓旭驚恐不已。

　徐明回來後，王梓旭還有些慌張，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怎麽了，其實這麽多年了，王梓旭隻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參與一項機密科研，但具體什麽科研，王梓旭不知道，他的父親也從來沒有提過。

　隻是，剛剛在徐明電話裏那個人說出運十後，王大伯頓時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王梓旭不停的在叫喚著自己的父親，但也沒見有什麽起色。

　張蘭蘭也是一陣緊張，不知道王大伯突然間怎麽了，倒是菲爾娜馬上提議，打電話送去醫院。

　這時，徐明回來了，在衆人還沒有來的急說明白什麽事時，王大伯突然一個箭步沖到徐明身邊，枯如松枝的糙手緊緊的扣住徐明的肩膀，有些激動的說道：“小徐，剛剛電話裏說的運十的老人是怎麽一回事？能告訴我嗎？”

　王梓旭也不知道父親怎麽了，看到老父親突然間變成了這樣子，王梓旭馬上走上前，將自己的父親拉開，安慰道：“父親，不要激動，我們好好說話。”

　“對，好好說話。”王大伯頓時反應過來了，他有些激動的重複著這句話。

　徐明也被這突然的動作驚住了，現在反應過來後，看著王大伯原本黯然的眼神現在閃爍著強烈的光芒，渾然不像原來那般死氣沉沉，再一想剛才王梓旭說道他的父親曾經是在一個科研工作者，前幾年項目下馬。想到這裏，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難道那個科研就是運十，運十也不正是幾年前下馬的。

　隻是如果真的事運十的工作者，現在應該去了南京才對，中央下達的命令，各級基層都必須執行，怎麽王大伯沒有收到？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怎麽會這樣？

　見王大伯冷靜下來後，徐明平靜的問道：“剛才說王大伯原來是一個科研工作者，我問大伯，難道您原來參加的那個科研是運十嗎？”

　忽然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大伯放心，它們兩個都可以相信。”

　王大伯聽到徐明這麽說，加上剛剛電話裏那個老人，再想到他是上海市委書記的侄子，又思索了一下，按怪自己剛才太過魯莽了，但爲了確定那件事，他說道：“是的，當年我參加的就是運十的研究。我們小組當初負責的是飛機的著陸系統。”

　徐明現在有些肯定了，但還是問道：“難道大伯沒有接到上面的通知？”

　“什麽通知？”王大伯下意識的說道。

　“中央召集運十的老人，這事應該是通知給你的原來的單位了？”

　“哼，定是那些小人，沒有通知父親。”王梓旭一聽這事，頓時氣的有些咬牙切齒。

　徐明這下明白了，當下說道：“大伯，這事，我不能肯定，你能和我說說你原來的領導嗎？我得找到他，才能確認你的身份，如果你身份核實屬實的話，國家找你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