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催眠專家 第七十一章 名動

　雖然陳祖茂的錄像數量遠比唐宋要少得多，不過他的成名速度可比唐宋快了不知多少倍，知名度也要大得多。

　到中午，這段視頻錄像便以火箭般的速度擠到各大門戶網站新聞排行榜前十，而且，還在以勢不可當的威勢上升。當然，這時候錄像的某些關鍵部位已經被頻蔽了，否則，雖然拉下一位高官，不過轉載錄像的網站怕也不會好過……嗯，低俗之風，還是要狠打的。

　而這時，已經上傳五天的《捕王》視頻，才在幾個門戶網站首頁角落裡找了個位置。當然，唐宋對此是無所謂的，恨不得不出現在首頁才好，為此，他出來後就讓鐘情終止上傳了，要不然，怎麼說也會混的好一點。

　不過，當陳祖茂的錄像正式登上十大排行榜後，《捕王》的形勢也有所長進，因為這兩個視頻錄像都是用同一個網名在同一個網站——天涯社區上傳的。要知道，網絡的力量是無窮的，網民們也是絕對的火眼金睛，不大一會兒時間，便有人發現這兩部錄像之間的聯系了，自然，在《老牛吃嫩草》之後，《捕王》也受到了重點關注。

　然後，便是人肉搜索。

　其實，像《老牛吃嫩草》這樣的片子一傳到網上，便會在第一時間遭遇人肉搜索的，就如那個天價煙代言人一樣。因為片名的躲躲藏藏，嫉惡如仇的網民們如何可能不把這樣地風騷官員搜索出來？所以。錄像剛出現半小時，身處天南海北的各地網友便開始上傳各自本地的政法書記照片，以供網友們對比對照。挖出真身是誰。

　結果，九點鐘上傳地錄像，十點鐘，陳祖茂的大名便開始在各大網站流傳，刮成一股龍卷風，瞬間風靡大江南北。還有人編了首打油詩——陳氏冠希，號令群雄；祖茂不出，誰與爭鋒；祖茂一出，冠希拜服！已經有人下了定論——祖茂兄絕對是超越冠希兄的偉大存在。乃我輩學習之楷模，瞻仰之英范……

　所以，當將亂七八糟的別墅收拾一新，唐宋雅素卿鐘情三人再度關注錄像上傳狀況時，見到短短幾個小時就火成這樣。均有目瞪口呆之勢。

　三人相視無言，最終卻同時忍不住大笑起，如此一來，某人的前途已經注定了，嗯，遺臭萬年之勢。大笑之後，唐宋不禁搖頭。他對電腦一竅不通，倒不知道具有這麼大的能量，真是小覷不得啊，看來，以後有時間也要學學了。不管怎樣，多懂得一門學問，那就多了一點生存技能。

　既然陳祖茂的事情已經解決，那就不需再操心了，還是去他兒子那兒看看。看能不能多知道一點那什麼弗朗西斯科的消息。只是，正准備跟雅素卿鐘情說一聲告別時，還在關注網絡信息的鐘情卻忽然叫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

　雅素卿唐宋不由一驚，還以為陳祖茂地錄像出了什麼急轉直下的變故，同時問道：

　「怎麼了？」

　鐘情苦笑一聲道：

　「這人肉搜索起來還真是沒完沒了了，剛搜索完陳祖茂。現在又開始搜索起我來了。」

　湊到電腦前一看。雅素卿不禁笑了起來：

　「這是好事啊，我求還求不到呢。你看。那些網民們說的明明白白，為了感激你揭露出這麼一個超級照片門事件，又擔心你被某些勢力打擊報復，所以才將你的信息搜索出來，以後天天關注，誰要是敢跟你過不去，那就等於跟億萬網民過不去。嘻嘻，這樣一來，在上海，你以後都可以橫著走了。被億萬人同時保護啊，從古至今，只怕也從沒人享受過這待遇呢。」

　「那我以後還怎麼出門啊？」鐘情搖頭。

　「知足吧，這就是成為名人的代價。呵呵，現在你可是實打實地名記了，只怕全中國都沒哪一個記者有你這當兒出名的。」雅素卿笑道。

　「萬一有人下黑手呢？等我死了，就算他們就凶手搜索出來又怎麼樣？難不成我還能活過來？」

　雅素卿唐宋同時色變，這確實是個問題。雖說整件事情是唐宋搞出來的，但難說沒人順帶將鐘情恨上，更何況，他唐宋又豈是那麼好下手的對象？搞不定唐宋，那就更有理由洩恨於鐘情了。

　「不行，我得上去說一聲，讓他們還是放我一馬的好。」

　只是，現在再上網說這個已經有些遲了，因為鐘情一溜的資料已經整整齊齊地排在網上，只怕比她自己記得都還要全。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這便是網絡的魅力，也正是人肉搜索讓人恨又讓人愛地地方，在這上面，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鐘情頹然坐下，三人相視無語。片刻後唐宋說道：

　「其實這東西也無所謂，跟這事有關聯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剛剛那滑溜之極的李富寬是絕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做無用功的，你的生死對他沒有半點好處只有壞處，他是不屑為之的。唯一值得擔心，可能會魚死網破的便是陳祖茂陳少華。不過他們也都知道是我搞出來的，應該不會怪罪到你頭上。就算遷怒的話，陳祖茂也已經注定形不成威脅了，唯一需要擔心地便是陳少華……陳少華，呵呵，放心就是了。」

　聽出唐宋話音有些不對，雅素卿擔心道：

　「你想怎樣？可不要做出格的事情把自己搭進去。」

　「放心，我這人向來最遵紀守法了。」嗯，如今唐宋撒謊似乎也不怎麼臉紅了，有進步。

　「好了，你們在家呆著，我出去一趟，找陳少華弄點資料。現在還不清楚那弗朗西斯科究竟長什麼樣，跟我有何冤仇呢。」唐宋站起身說道。

　「等等，到你了。」在唐宋分析安慰下臉色剛剛有所好轉的鐘情忽然偷笑道。

　「什麼到我了？」唐宋一怔。

　「到你的人肉搜索啊。你看，已經有人發帖要搜索你的資料了，你就不想看看搜索你的結果？」鐘情指著電腦說道。

　「呃，這麼無聊？」唐宋忍不住停下腳步，湊到電腦前。

　不過，這次搜索地速度可沒鐘情快，誰讓唐宋從沒上過網，上面一點他地信息都沒有。

　半晌還沒看到動靜，唐宋道：

　「算了，我先出去，回頭再說吧。」

　陳祖茂正在上網。

　在接到李富寬電話說事情辦砸後，他心裡就冒起一股不妙的感覺，連忙打開電腦。網絡這玩意他平日除了瀏覽一些國內國際重要新聞外，最大地作用便是下島國的那些片子，而且是口味比較重的那種，平淡的沒意思。而今天，他卻要在上面關注自己的生死了。

　一看到錄像，一見到短短時間就已經上萬樓的評論，再看看那些評論的內容，他的臉色就成了死灰。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是如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的苟延殘喘？還是干脆一點，一下子解脫？

　半晌，他終於有了決斷，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富寬，兩件事，幫我照顧一下少華，我就這根獨苗；還有唐宋，我相信你有辦法的。」

　「……你決定了？」沉默片刻後，電話那頭終於傳來李富寬的聲音。

　「不錯，我這輩子什麼東西沒享受過？也這麼大年紀了，與其苟活，不如解脫。就求你這兩樣事，沒問題吧？你的那個東西，我一會兒傳給你。」

　「好，我知道了。」

　放下電話的李富寬心頭也松了口氣，若不是那樣東西，他怎麼可能那麼聽老陳的話，更不可能一句話就屁顛屁顛地親自去逮唐宋了。既然老陳沒把那東西給他兒子以為要挾，那倒是不妨出點小力。

　只是有些奇怪，老陳為什麼不把那東西給陳少華那小子？

　李富寬到底還是不如陳祖茂，把柄這東西，尤其在官場，還是相互捏著的好，那才是平衡之道。就如陳祖茂，在拿到李富寬的把柄後，就時不時地主動送些小把柄到李富寬手上，相互以為制約，又因為共同利益結成死黨。又如天平，萬一失衡，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陳少華現在還不成氣候，要是單方捏著老李的要害，那跟找死沒什麼區別。還不如主動交還，換點人情，求點小事。

　當唐宋再次驅車趕到市委家屬區的時候，陳少華剛剛掛上跟老爹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