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雷動九天 第一百零九章 開業

　當很多一模一樣的東西擺在眼前時，很容易看花眼的，尤其是距離比較遠的時候，比如，這一連串的零……

　最終，於凱還是跑到櫃檯裡面，手指點著那一個個的零，才將這東西的價格真正數清楚了。也真難為這價簽了，那麼多零，怎麼印得下的……看著數字一後面的那十個零，於凱心中不由冒出這樣的念頭。

　其實，當唐宋叫他看價格時，他已經有了這樣的預感，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便是現在真正數清楚了，都感覺太過不可思議……半晌，於凱吶吶道：

　「真是一百億啊？那個……價格定這麼高，能賣得出去嗎？」

　唐宋一笑道：

　「其實，不說一百億了，便是十億，大概也沒幾個收藏家捨得花這麼大的代價，不過，這東西按照翡翠的正常市場價推算下來，百億還是低估了。呵，總不能讓我自己虧本把價格改低吧？至於賣不賣的掉，倒是無所謂的事情了，當初做這東西的時候，就想著做一件國寶類的東西，用來充作真正的鎮店之寶，否則，大可以將其切開做成小件東西。呵，真要切開的話，那這東西花上幾年的時間慢慢賣出去，比這定價翻個幾倍還不是問題。」

　「呃，這麼說，這東西你主要是用來提升公司名聲檔次的了？跟廣告一樣？」「不錯，除了提升人氣名氣外，這東西暫時也沒有其他任何用處。」唐宋笑了笑，之所以不遠萬里將這東西從緬甸弄過來，而且還要承擔面世後一定的安全風險，可不就是想趁著開業便一舉將唐情玉石推到翡翠行業無可比擬的高度？呵，這東西一面世，那東方金鈺又算什麼？就算它是上市公司又怎樣，不過是個小盤而已，便是整個東方金鈺的市值。也不過才跟這東西的價值相當，而且，這還是嚴重低估江山社稷圖的結果……

　「呵，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就是廣告費高了點，百億啊……」當然了。於凱也知道，這百億還是唐宋自己的，要是廣告效果達到了而東西又長時間賣不出去，大可以解開做成小件，所以話到一半，他就住口不說了，盯著綢布下面五顏六色的光芒道：

　「那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能讓我先看看嗎？」

　老實說，他到底不是有多喜歡翡翠的，再加上被這東西地價格嚇了一跳。才跟唐宋東拉西扯，要是換了孫廣富來，根本不會跟唐宋搭這麼多茬。第一件事便是要求看看東西了。價值百億的好東西啊，誰不想親眼見見？

　不料唐宋卻自一笑，說道：

　「還是等一會兒剪綵之後再說吧。呵。現在你先看了。到時就沒什麼震撼效果了。」既然這樣。那就等等吧。反正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又自看了一眼那綢布下面地霓虹色彩。還是有些懷疑剛剛耳朵聽到地。眼睛看到地……腳步一動。便到了極品紅翡地專屬櫃檯。一億五千萬地價格。要是換他第一次見。那還真有可能嚇一跳。但現在嘛。可真是毛毛雨了。跟那還在綢布下面安靜呆著地東西相比。這玩意又算什麼？委實不值一提啊……就在這瞬間。於凱地眼界便被唐宋往上硬生生推了幾個台階。上億地東西都毫無感覺了……

　「對了。一會兒剪綵少不了你啊……呵。雖然讓一個堂堂公安局長給珠寶店剪綵。似乎有點不倫不類地樣子。不過。誰讓你職位高。誰讓我跟你熟呢……」久在紅塵中打滾。這個唐宋地思想。似乎也世俗化了。

　聽到唐宋這話。於凱也免不了苦笑一聲。可不是麼。他可是從來只給跟警察相關行業地某些機構或公司剪過彩。比如保安公司之類地地方。而且總共也沒幾次……不過現在唐宋既然這樣說了。那自然無法推辭。點頭道：

　「行。沒問題。」

　一會兒功夫。來地人已經不少了。王雅欣。雍蓉。張麗---幾個美女見到帝王玉觀音以及那塊極品紅翡。要不是平日也見過不少好東西。要不是定力還算可以。都差點要尖聲尖叫了……自然。她們也對綢布下地那東西滿是好奇期待東西看不見。但價格還是清楚可見地。整整一百億啊。真是不可思議地東西。

　便服而來地張國軍。倒也被幾樣翡翠地價格震撼了一下。不過。這些身外之物。向來不被他看重。驚詫過後。便跟於凱王雅欣雅素卿他們聊起了天。老實說。他們都已經算是上海灘食物鏈頂端地高手了。自然早就在各種場合見過面。都知道彼此地名聲。尤其是於凱。前陣日子還合作過一段時間。自是熟悉得緊。

　看看表，已經快十點了，雖然還有人沒到，不過唐宋卻不打算再等了。他請的那些人似乎都不是有閒之人，就算有心，卻未必可有時間來的……便對喬振波說道：

　「時間差不多了，還是開始吧。呵，讓他們坐在店裡聊天乾等，也不太好，把程序走完，然後去酒店。」

　既然人家來捧場，那肯定是要招待的，所以前天唐宋便在南京路附近一家不錯的餐廳定了幾個包間。

　喬振波點點頭，便招呼那五個已經換上一身旗袍職業裝的營業員準備東西……

　剪綵這事，是需要有記者媒體採訪地，要是沒人沒有媒體關注，他們幾個自顧自地在門口傻傻地拿剪刀折騰一條綢帶，那就成笑柄了。所以，一般有公司開業剪綵的話，要是實力不夠強大，那就花錢請幾個媒體朋友來捧場，再花點代價在各種媒體上佔據一個角落，也算是一個另類的廣告方式。當然了，要是夠實力的，卻是無需這麼複雜的，媒體自己就會蜂擁而至如果今天唐某人將王長衛請過來，那想不登報上電視台都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那樣一舉一動都能引發上海地震的大人物，又如何會堂而皇之的給一家普通奢侈品商店剪綵的？要剪。也是牽涉到國家民生，動輒就幾百億上千億地大項目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同樣道理，正因為各方面地影響，張國軍才便服而來，便是於凱也一樣。其實，唐宋倒不在乎他們是不是以私人身份而來。也沒想著靠他們的名聲來提升店舖的名氣有那五彩江山社稷圖在，都不用其他任何手段，唐情玉石的名聲，自可一夜沖天……何況，以前在北京也曾會唐情玉石做過幾次廣告，那就更無需擔心了……所以，實際上他只是提供一個聚會的機會罷了，無需他們非要搞什麼賀禮，便是來不來的。也無所謂。

　其實，更主要地原因，卻在於記者這類生物。最近對他來說，實在是有些多了。不說在北京五環市場掃貨地時候，就被張曼殊盯上了，便是現在也沒有鬆手，後來拍賣，再後來召開新聞發佈會……老實說，某種程度上，唐宋在媒體圈子裡地名聲，已經不比三流明星差多少了。當然。也只是三流而已。

　不過，三流明星已經是過去式了，因為在上海，他回來的第一天就好死不死地逆向飆了一下車，弄死了一個人，救了一個美女，還發生了一點讓人有無盡想像地關係……如果這個美女只是光有容貌，沒什麼身份，也還罷了。偏偏，她卻是上海三朵花之首，無論是背後家世，還是本身各種條件，都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可見，唐宋那等艷遇，幾乎將整個上海有點身份有點自信的男人都變成了自己的情敵，如此，他那三流明星的身份已經順理成章升了一級。成了二流明星……

　二流明星。已經到了去哪兒都有人關注地境界了，便是坐趟飛機。估計也會有狗仔辛苦守候。而且，二流明星已經具備了被狗仔們挖出一切詳細資料的價值……這樣一來，唐宋的一切事情，事無大小，不分鉅細，都已經逐漸大白於天下，而且，已經在各大網站有了不少地粉絲吧。老實說，無論是之前在上海的所作所為，以及各種遭遇，他都絕對有擁有粉絲的資格，更何況，後來還有這麼多事情發生……其實，便是說他已經成了一流明星，似乎也不為過。畢竟，便是一流明星，大概也不會有他那樣離奇的遭遇，奇怪的本事，以及讓人意想不到的收穫……要知道，現在人成名很簡單的，只要有點出眾的地方，加上一點炒作也就行了現在的網絡實在太厲害了點，何況，唐宋所流露出來地，又何止那一點點。關鍵問題是唐宋又不是真正娛樂圈子裡的人，所以，便是有那麼多出眾奇怪的地方，也還只能算是二流，呵，他要是聽從當初林博的建議，只怕早就比某個瀋陽來的哥們兒更火了……

　其實，當前幾天唐宋在國際賽道現身並兩度試駕F1的消息傳出去後，他已經隱隱有晉陞一流明星的范兒說到底，國內可是一個F1車手都沒有，便是那僅有的幾個在低級方程式混的傢伙，大概也從來沒親自駕駛過F1。且不說之前網絡上還有一個提議樣地討論，讓某人成為F車手，來證明他確實有逆向飆車而安全無憂的本事，兩相結合，當然有更火的趨勢。

　實際上，已經有不少媒體，專門派駐記者圍著某人轉了。當年，有人衝出國門，成為歐洲足球五大聯賽的參與者時，便有不少媒體這樣做的，當年，有人衝出國門成為NBA的球員時，也有不少媒體是這樣做的。而實際上，F1的受眾在國內似乎不怎麼多，但在西方世界，可是火得不行。唐宋此舉，就算沒有之前那些已經讓人眼花繚亂的事情，也已經有資格讓一些媒體派駐跟蹤了，別地不說，一些專業關注汽車以及賽車地媒體，卻是無論怎樣不能錯過的。

　有了媒體關注，自然很容易就知道唐宋在南京路有家店舖，似乎就是今天開業地樣子，所以，唐宋還沒來的時候，這店門口便已經有不少媒體記者關注了。

　好在這些媒體不是地道的狗仔，倒也沒有那些人見縫插針的臉皮，也只是在外面很安靜地用照相機攝像機關注而已。否則，要是換了那些都有臉躺在地上拍美女照片的傢伙來。只怕唐宋一到便不得閒了。

　有記者自動關注，平日雖然很麻煩，但現在倒是好事。

　比如，這邊剛安排員工拉錦綢，張國軍於凱他們還沒到位呢，那邊五六個記者便已經卡卡拍了起來。

　當唐宋雅素卿張國軍於凱他們站到門外。有兩個攝像機已經開始運轉了其中一個是喬振波聘請的專業禮儀公司，這次開業，到底是公司的一個里程碑，當然要留下自己地印記。

　一行人站好，正準備動剪刀時，圍觀的人群忽然分開一個口子南京路的人流量堪稱中國之最，而且南京路的繁華程度也堪稱中國之最，在這兒，每一家店都是不尋常的。每一家店都有可能引領一段時尚風潮，要是沒這樣的實力，沒這樣地魄力。大概也付不起那個租金，更買不起那樣的房子，如此，自然會有人過來看個究竟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店開業，順便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要知道，一般店面開業都是有打折的這邊的店舖幾乎都是世界頂級奢侈品，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可難碰到了。

　看著那兩個微笑的中年男女，雅素卿眼睛頓時一亮，臉上泛起笑容道：

　「爸媽，你們來了，快點上來。」都到這時間了，還以為他們會不來呢，雅素卿嘴上雖然不說，但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的，這女婿開店。老丈人都不捧場，這算怎麼回事？對她的選擇不滿意嗎？現在既然來了，當然要換成笑臉……

　雅素卿一下台階，這個，唐宋不免也要跟著，其實，以雅正然在上海灘地身份地位，張國軍於凱他們都很熟悉的，自然免不了招呼幾聲。

　「小唐。不錯啊。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有這麼大地成就……」面對唐宋，雅正然自然有點居高臨下的語氣。而且唐宋還不能表現出一點異樣，沒辦法，誰讓他們是雅素卿的長輩呢……

　跟唐宋招呼後，雅正然便雙手抱拳笑道：

　「遲來一步，不好意思啊，各位不要見怪。」

　以他的身份地位，誰敢見怪呢？何況還不算晚。

　便在他們招呼說話的時候，下面的那些記者卻是毫不吝嗇自己的相機內存，使勁地拍了起來。

　因為前些天一王二後的傳聞，而且某人還是在那種場合下得到某女的，他們還以為雅正然不會來地，現在既然來了，那自然說明這位上海灘巨富已經認可了某個人，那朵嬌花的歸宿自然不言而喻。如此，明天的報紙終於有點東西可以寫了，就不知，明天的黃浦江，會不會漂浮幾個人形物體那些瘋狂粉絲已經沒有念想了，還有什麼活頭？

　五分鐘後，一干人等終於排好隊，在喬振波的主持下，在眾多記者的關注中，幾個人一齊動手，終於將那條長長的錦帶折騰成了若幹份。然後，彭彭聲中，幾個彩炮響了起來，五顏六色的彩紙到處飄飛，倒是多了幾分喜慶味道又不能放鞭炮，便只能用這種東西替代了。

　剪綵完畢，這開業也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事情，也就找個地方招呼一下來地幾位同志而已。當然了，還有件事是必須做的，自是帶他們幾個到店裡好好參觀一下，雖然除了雅正然兩夫妻外，別人之前都已經看了半天，但那五彩翡翠，還沒誰見識到的，當然要將上面的綢布揭開。

　看著唐宋招呼都沒一聲便領著幾個大佬進去了，門外的記者很是有些鬱悶，怎麼說也拍了這麼多照片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都沒邀請著進去看一圈……他們可不是那些娛樂版記者，不但沒人歡迎，明星們都恨不得把他們踩死，據說，還曾有明星專門寫歌來罵他們。正常情況下，某些商家想請她們出現採訪一下，寫點小東西，那都是需要很大代價的，現在倒好，送上門來都沒人搭理……

　不過，人家不理他們。他們卻不能半途而廢拍屁股走路的，誰讓這小子有那麼高的新聞價值呢。

　如此，也沒等人招呼，見店門口只剩下兩個旗袍迎賓後，幾個記者相視一眼，便走了上去。倒要看看這小子的店裡。到底有些什麼樣地貨色。

　「歡迎光臨。」這旗袍美女地態度倒是不錯，比那小子上路多了。

　圍觀的人群見有人過去，而且迎賓地態度還不錯，也便有不少人跟了進去。

　先進門的那幾個記者，眼睛一瞟，便是一呆，因為唐宋那小子正站在櫃檯裡面捏著一方綢布說道：

　「各位，這才是我這店真正地鎮店之寶，看看感覺如何。」

　不說記者了。便是張國軍於凱雅正然等人眼睛也都瞪著，誰讓下面的標價太嚇人呢。

　綢布一掀而起，燈光映襯下。頓時整個珠寶店都放射出五顏六色的光芒來，如同舞廳裡的綵燈被搬到這兒來一樣。

　這副奇異古怪充滿夢幻色彩的場景，不說那幾個記者有些目瞪口呆的表情了，便是見慣奢華東西地雅正然也是一呆，什麼東西，這麼誇張？至於王雅欣雍蓉等幾女，本就容易被美麗東西吸引住的她們，現在已經轉不過眼睛了，本來準備尖叫的聲音。這一刻卻死死地堵在喉嚨眼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眾人反應，唐宋心中不免也有些洋洋得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啊，要是連他們都不能吸引住，那還有什麼資格叫鎮店之寶……

　半晌，還是雅正然先回過神來，吶吶道：

　「這是什麼翡翠？」

　聲音也將其餘人等給驚醒過來，至於那幾位記者。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先拍照了。

　唐宋微微一笑：

　「五彩翡翠，是翡翠中最難見的，尤其質地還這麼好，體形還這麼大的，說空前絕後都沒有問題。所以，我請幾位老師傅雕刻成了這樣的東西。幾位看看，這東西像什麼？」

　像什麼？先前被這耀眼的材質給震住了，還真沒在意。

　被唐宋這麼一提醒。幾人地目光便有回轉到翡翠上面---呃。其實，他們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像是一幅畫……」王雅欣喃喃道：

　「而且還是幅寫意山水畫。破空烈日，雲海重重，厚重大地，以及那藍色的天空流水，綠色地山林草木，紅花綠草，奼紫嫣紅……」

　王雅欣話沒說完，便找來一片應和聲。確實，在六位大師級高手的筆下，這幅山水話畫，雖有寫意的成分，那內涵也是一見清楚，誰都能看出來。呵，要是看不出來，那老吳也不敢叫江山社稷圖了，鬼畫符還差不多。中國畫可從來沒有西方畫壇超現實主義一說。

　然而，正因為如此，看得清楚的眾人了不由更為驚歎，翡翠不是空無一物的宣紙，想畫什麼都行的；翡翠也不是江邊的奇石，說不定上面就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印象主義作品；這塊翡翠，原本只是奼紫嫣紅的一塊漂亮石頭而已，而且，顏色有深有淺，並且相互摻雜名，除了質地動人，色彩斑斕外，形象上卻讓人根本沒什麼聯想。但，就這也樣一塊東西，硬生生被雕刻成了如此動人心魄大氣磅礡地一副山水畫，其形象度，一點也不比台灣所藏的那個翠玉白菜差，但就氣質而言，卻不知勝出多少倍了。

　一眼瞧出來的眾人再想想其中難度，那自然不能不驚歎了。如果說，這樣一件震撼人心的作品，翡翠原本的材質佔有六分功勞的話，那對這塊翡翠進行加工的雕刻家，便據有其中四分……

　「這副畫叫什麼？」見過不知多少世面的雅正然動容問道。

　唐宋淡淡一笑：

　「江山社稷圖。」

　對不起，今天是真正完成不了任務了，完全不在狀態。而且，最近八十天天天這麼寫，人腦袋不轉了，質量也下降了，看來，果然是要休息一陣啊。嗯，爭取下個月再戰吧，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