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雷動九天 第一百零六章 優先權

　買的時候想到就買了，而且用的還是自己賺下的私房錢，都沒想起用公司賬上的錢呃，好像賬上也沒什麼錢，便是現在賬上的錢也不夠買這房子的，看來只有以後再轉到公司帳下，把自己的私房錢收回來了。現在麼，卻又沒人住，唐宋都不知道這別墅有沒有那個必要買了。

　因為，便是他自己回來後，這晚上都沒住到自己的別墅去，更別說自己走後，小丫頭蘇珊她們了早上沒早飯吃，也沒誰打掃房間做家務以及伺候她們，那當然不會回去住了。在雅素卿的別墅多好啊，可謂真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得不說，短暫舒適的生活下來，便是小丫頭這等經歷苦難的娃娃，也有些懶惰了，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

　至於唐宋為什麼不回去。這個嘛，那就很好理解了，因為雅素卿現在是不可能自己房子不住，到他那別墅住的。嗯，這說明唐宋的功夫還不到家，真正到家的高手，對自己的女人，那還不是想讓她幹啥那就幹啥？都不敢有半點折扣的。當然了，這也只是片面的理解罷了，其實，也從側面說明了唐宋還是很尊重很喜歡很愛雅素卿的，不想做任何為違背她意願的事情---鍾情除外，其實，鍾情的事情在她之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便如傳說中的某些氣管炎，除非娶了個柔道高手，否則又有幾個老公不是老婆的對手呢？所以，那樣的氣管炎，歸根到底卻是一種愛的表現了。

　這種情況下，想要做某些事情的話，那只能唐宋放低身段，主動貼上去了。

　倒不是說唐宋就放縱到那種程度，每夜無女不歡，就如種馬一樣。不過。既然前天的突破是在坐了長時間飛機，再跟鍾情大戰之後發生的，所以，這次的測試，最好也滿足一下當時的條件，爭取做到絲毫不差。雖說唐宋很有把握全知境界的突破跟這個沒關。但既然有條件滿足，那還是滿足一下地好……何況，這樣的事情，又有那個男人不喜歡呢？有這樣的借口，想必素卿也不會不准吧？

　唐宋猜的沒錯，已經到了鮮花怒放芳齡的雅素卿對這樣的事情似乎已經有了點食髓知味地感覺，便是唐宋不提，她心裡，也還是有點想的。想著找什麼借口……唐宋的暗示，當然是一拍即合本來唐宋還想著將測試的借口說出來的，不過轉念一想。這種借口如非必要，還是不說的好，免得素卿以為，她在他心目中就是一個實驗材料，那就不好了……

　如此，晚上的過程就不必說了，只可惜，小丫頭沒有回去，雅素卿不怎麼惹放得開。有點不盡興。沒辦法，誰讓素卿也知道這丫頭的耳朵如今是今非昔比呢，唐宋倒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初，就不該教那丫頭聽力地功夫……

　一夜被翻紅浪，凌晨三點，神清氣爽的唐宋便起床了。當然，這不是在緬甸。去後花園的時候不可避免地多了一個人，自然便是小丫頭。

　別的功夫鍛煉早點晚點沒關係，最主要的便是這全知境界了。

　剛下樓，唐宋人便沉浸到太極意境中，當全知境界一打開，唐宋心中便是一震，旋即一喜。

　果然，自己猜的沒錯，這全知境界。果然跟自己精神力的消耗有關。直接點說，便是跟賽車有關。

　昨天才四百零五米地境界範圍。今天已經擴張到四百一十二米了。或許是昨天消耗地精神力更剩從前。畢竟差點出了事故。當時都冒出一身冷汗了。那感覺當然不一樣。所以。今天地效果也比上次好一點。

　既然這樣。回頭倒是可以跟那克裡斯蒂安聯繫了……只不過。聯繫歸聯繫。想參加F1。大概不是那麼容易地事情。即便紅牛手眼通天。某些硬性規則卻還是沒辦法繞過地。那自然便是超級駕照了。

　想想自己查過地F1資料。唐宋心道。要是一年之後。能正式邁入F1。那已經是火箭般地提升速度了。要知道。一個普通駕照地人。想要參加F1地話。按照國際汽聯地規定。在國內。必須先參加某些有資格發照地賽車賽場培訓。培訓結束後。便可發放一張執照。稱之為E照。有了這張執照。便可參加地區性地賽車比賽了。而且一年之內必須參加至少兩場比賽。否則駕照便會被吊銷。因為E照又稱臨時執照。只有一年期限。不用那就作廢了。

　有比賽經歷後。E照就會換成D照。算是提升了一級。有了D照。便可參加全國性地比賽；成績不錯地車手。D照就會換成C照。又提升了一級。C照已經衝出國門。可以參加一般性地國際賽事了。比如低級地方程式賽車當然了。這離F1還有很長地距離。想參加F1。那C照須得換成A照才成。怎麼換？當然拿一次又一次地勝利或者冠軍來換了。先到B照。最後照。然後。看各個F1車隊會不會看上你。看上了。那就預示著F地大門終於敞開了。那A照也會順利變成超級駕照。看不上。還是繼續在低級方程式混著吧。

　這樣煩瑣而且不可跨越地程序。放在別地國家。一般需要用八年時間才能登頂。而且事實上。不是說只要花了八年時間就行地。能等頂地人只是極少數極少數。至少。整個世界最多只允許一百個人擁有；至少。目前國內一個都沒有以克裡斯蒂安以前地眼光來看。幾十年之後都未必有。因為缺乏培養地土壤。就如足球一樣。沒人相信中國百年之內會拿到大耳朵……當然。現在出了個非人唐宋。那就難說了。

　不過。就算他再怎樣天才。也是不可能一步登天地。該走地程序還要走。如果這樣一步步走來。先從普通執照到E照D照。直到最後地A照。便是他每次比賽都拿第一。都是冠軍。那在一年之內衝到頂。都是不太可能地事情。要知道。有地比賽是要在年頭報名地。唐宋又哪有那樣地資格？哪怕他在最快速度拿到C照。能不能參加某些可以升級地國際賽事。都很難說地。而這其中。大概就要借助紅牛地力量了。F1地死規則影響不了。但低級方程式。想必他們應該還是有點影響力地……

　可真是個折磨人的活計啊，唐宋眉頭一皺，卻又在瞬間一鬆。如果消耗精神力便能夠破而後立，消耗得越多效果就越顯著的話，那倒不是非要參加F1不可。便是一般比較艱苦地車賽應該也可以。據說，某些汽車越野拉力賽號稱死亡之旅，其艱苦程度遠勝於F1，每年都會出些受傷甚至死亡的事例，而F1卻是自塞納之後，更改了某些規則，限制賽車馬力，防護更為周到，倒是十幾年沒出什麼大事件了。

　當然了。若是論到讓人長時間處在緊張以及消耗精神力的狀況下，這賽車還不算什麼，直接面對死亡的戰場顯然更厲害……當初唐宋在這邊抓住小偷，對付幾個恐怖分子，這太極意境以及全知境界都在飛速增長中，如果到中東或者非洲某些天天子彈亂飛的地方去，那增長起來豈非更快更嚇人？

　呃，這事想想就可以了，如非必要或者沒有迫不得已的事情。卻跑到那種地方去找死，那神經就有問題了。現在他可是有牽掛的人，不是剛出山孤家寡人，便是掛了也沒人埋屍的情況了，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雅素卿鍾情她們想想。何況，現在還有這種刺激但安全基本有保障的提升方法，又何必用那種極端地手段呢？

　搖頭一笑，唐宋便拉著小丫頭出了後花園。路上。偷偷看了唐宋兩眼。曲飛煙忽然問道：

　「哥哥，素卿姐姐跟鍾情姐姐是不是都跟你好了？」

　呵。可真是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啊，這問題，便是瞞過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唐宋笑了笑道：

　「以後，你該叫她們嫂子才對。」

　那就是沒猜錯了，小丫頭心中一暗，卻倔強道：

　「不，我就叫她們姐姐，已經習慣了。」

　唐宋自是不知道小丫頭暗地裡的心思，摸摸她地腦袋笑道：

　「也行，反正現在也沒那麼講究……呵，叫嫂子，她們只怕還不好意思答應呢。」

　小丫頭捏了捏拳頭，心道不管她們答應不答應，我都不叫……

　雅素卿已經起來了，正坐在餐桌旁看報紙等著唐宋，見到他，那都能使百花低頭的嬌艷容顏微微一紅，旋即若無其事地問道：

　「怎麼，測試的結果怎麼樣？」

　唐宋點點頭：

　「還可以，看來，便是想不跟F1打上一段時間的交道都不可能了。」

　雅素卿心中一喜，中國果然要出個F1車手了，而且這車手還是她的……就不知，最終能到什麼高度，呵，想來以這小子要麼不做，要做最好的自信來說，應該差不到哪兒去吧……笑道：

　「那我現在就聯繫羅伯特，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行。」

　接到雅素卿的電話，羅伯特當然很高興，當即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克裡斯蒂安。然後，兩人便要求唐宋盡快過去，簽個合同。

　又要簽合同？一聽合同兩個字，唐宋心裡就有些遲疑，雖說已經決定了在F1上面有所發展，但主要卻是為了自己在太極意境上面的提升，而不是那些可以帶來金錢和名譽的冠軍，他又不需要靠那東西生存，自是可有可無。而且，現在地他大概也沒有時間天天耗在車隊……

　不過，還是去看看吧，或許還有可以商榷的地方。

　吃過早飯，唐宋便跟雅素卿去了上海國際賽場。為了唐宋的事情，雅素卿可比今天的工作都給押後了……

　見到唐宋兩人到來，一陣寒暄後，克裡斯蒂安果然拿出來一打合約，遞給唐宋雅素卿兩人後說道：

　「這是我們車隊與旗下車手合作的標準合同範本，兩位先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問題自然是有的，不過還是先看了再說。

　雖然合同密密麻麻幾十頁紙。看得讓人頭暈，不過具體內容無外乎一般聘用合同，各種權利義務，工資待遇，合約期限，違約責任。爭議處理方式等等。

　雖然唐宋對這個工資待遇根本不感興趣，不過還是瞟了一眼，嗯，似乎沒有想像中高，一年才十幾萬歐元的樣子……十幾萬啊，還不如他隨便到哪家毛料市場轉轉，這不是唬弄他嗎？而且，看前面的義務一大堆，幾乎將他全年的時間都綁住了。這哪裡像是合同，簡直就算陷阱。

　似乎看到唐宋皺眉地樣子，克裡斯蒂安笑道：

　「唐先生。這份合約是新手合約，因為唐先生你連最基本地賽車駕照都沒有，而且還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培訓，所以，薪水待遇不是很高，以唐先生的身家來說，當然是可有可無的事情。但實際上，這已經是我們對新手的最高待遇了，因為唐先生的天賦值得這樣的待遇。其實。一般情況下，新手年薪只有幾萬歐元地，因為我們需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進行各種各樣的培訓，光是培訓費用，就超過薪水好幾倍了。所以，就算薪水只有十幾萬，但如果唐先生簽約地話，我們一年在你身上地花費，絕對超過百萬之數……而且。還不是短時間就有成果的。」

　言下之意，雖然這薪水看起來少點，但實際上可不少，而且，他還是這行業什麼都沒有地新人……

　將合約放到一邊，唐宋淡淡說道：

　「這份合約我是不會簽的，不是因為薪水，那東西無所謂，關鍵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沒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上面……不如這樣吧。我提兩個方案，經理隨便選一個如何？」

　這怎麼能算浪費呢？想當F車手。可不是光開車技術好就行的，那必須對賽車地任何零件任何部位以及各種技術資料熟悉無比，可以說，賽車手本身就是一個頂級的汽車專家，只有條件允許，他們自己都能造一輛賽車出來就算不能造，只要有零件，組裝一輛卻是絲毫沒有問題的。而想要達到這種程度，不經過長時間地專業訓練，卻是不可能的，這世上可沒有生而知之的天才……皺著眉頭，克裡斯蒂安勉強道：

　「唐先生請說。」

　「第一，我兩次借用你們的賽車，想必花費不少，這個費用你們說個數額，我現在就支付給你們，這樣我們便兩清了，也就沒有所謂合約不合約了。至於借車的事情就算我承你們一個情，以後有機會的話再致謝意。」看著兩個老外有些詫異的眼神，唐宋頓了頓又道：

　「第二，我跟你們簽一個優先合約，只要我參加F1，或者說到我有資格加入某個車隊的時候，你們具有優先選擇權。如果不參加，那自然便算了。當然，簽這樣的合約，那我兩次駕車地費用，呵，就沒我的事情了。」

　好嘛，一般情況下都是車手求他們的，那些笑傲F3，F3000，雷諾等等方程式的車手們，個個就像妓院裡排成行的花姑娘，隨便他們怎麼挑選，現在這位倒好，居然反客為主搞起了優先權，以為是踢足球比賽啊？而且，萬一這小子一輩子都達不到F1的水平程度，那兩次幾十萬美金的花費，可不就打了水漂？倒是個厲害角色啊。

　羅伯特克裡斯蒂安無語了。

　如此反客為主的手段，倒讓雅素卿高看了唐宋一眼。看看兩個無語的老外，唐宋不動聲色道：

　「怎麼樣，兩位以為如何？」

　羅伯特克裡斯蒂安相視兩眼，一時間倒是有些難以決策了……克裡斯蒂安想了想道：

　「有件事，唐先生能不能確認一下？」

　「請說。」

　「便是唐先生是否確定會往賽車方向發展，尤其是F1？」如果這小子真有心往這方面發展地話，以他展現出來的天賦能力，這合約絕對是值得簽的，若是無心發展，純粹為了蹭車開，那還有什麼簽的必要？

　唐宋淡淡一笑：

　「那是自然，回去後只要有時間。我就會參加一些賽車培訓班了，一點點從初級駕照開始升起，只不過，真要升到F1的話，大概不是短時間可以實現的。其實，幾十萬美金對我來說還不是多大的數目。便是現在付出又怎樣？要不是羅伯特先生通融讓我試駕，欠了一個人情，我寧願花錢，也不會綁住自己自由的。兩位要是不信，那就算了，我還是付錢的好。」

　克裡斯蒂安微微一笑：

　「怎麼會不信唐先生呢，不過貴國似乎有句話，叫做親兄弟明算賬，所以。簽合同嘛，還是說清楚地好，免得大家到時都為難不是？嗯。這個唐先生有志於在這一行發展，這話可以寫到合同裡嗎？」

　想得倒是周到，唐宋眉頭一動：

　「當然可以。」

　「那行，這合約我們簽了。」

　除了這個事情外，優先權最重要地便是違約金的多寡了。因為本來只有幾十萬美金地花費，克裡斯蒂安倒是沒好意思獅子大開口，只定了兩百萬美金的數字，唐宋也沒什麼意見。

　老實說，優先權只是個很簡單的合約。沒多少值得考究地，不過，歷來講究嚴謹，喜歡專業的事情就由專業人士來做的兩個老外還是叫來了公司的隨隊律師，而雅素卿也只好把公司的律師喊了過來。如此，一個半小時後，中英文對照的兩式共四份合約新鮮出爐，唐宋跟克裡斯蒂安森簽完名後各持中英對照一份……

　其實，按照常規來說。像這樣本來就以吸引眼球為終極目標的F1車隊，不說籤下車手了，便是簽個小貓小狗，也還是要開個新聞發佈會好到各大報紙體育版轉上一兩圈的，不過，只是一個優先權而已，若是也報道一下，那個是否有些小題大做了，關鍵問題是唐宋在外國絲毫沒有名氣。連車手都不是。還簽個優先權，真要報道出來。說不定會讓人笑話了若是他們現在簽下漢密爾頓或是阿隆索的優先權，那自然會讓全世界都知道。如此，也便算了。

　唐宋雅素卿兩人回去地時候，已是中午時分。很想享受一下兩人之間旖旎氣氛的雅素卿便找了一家檔次不錯的西餐廳，享用起兩人地浪漫午餐。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優雅的鋼琴聲中，雅素卿低聲問道。

　這問題有些籠統了，唐宋說道：

　「當然是幾件事齊頭並進，一邊準備玉石店開業並參加過段時間的上海珠寶展，一邊找地方練車，嗯，軍區那邊的事情也不能兒戲……」

　呵，什麼時候他也從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閒人，變成現在忙得不可開交的忙人？唐宋皺眉道：

　「上海應該有那樣的賽車培訓班吧？」

　雅素卿一笑：

　「那是當然，連國際賽道都有了，要是連個培訓班都沒有，那不是笑話嗎？嗯，回去後我幫你聯繫一下，或許明天你就能參加培訓了呢。」

　「那行，謝……呵，算了，跟你我還說什麼謝謝？」

　雅素卿輕輕一笑，眼波流轉中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高雅尊貴，餐廳中為數不多的幾個男性客人眼神頓時就呆滯了，當然，敢對這樣一個美女發呆，自是免不了要受女伴好一番教訓地，回去跪地板是免不了了……聽著耳邊傳來的各種呵斥私語，不以為意的雅素卿心中很是高興自然是為了唐宋那句話了，輕聲問道：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昨天開車到底做的什麼測試呢？」

　唐宋一笑道：

　「只是對我的身體做些測試，你知道的，我聽力不錯，但這賽車對我另外一些方面有些好處，想提升的話，那就不能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