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雷動九天 第七十六章 勳章

　人抓住了，副老大也來了，自然就沒他唐宋什麼事了。何況，可以想像，娛樂會所那邊現在該有多少人，唐宋可以遙控指揮那些人，卻不想將自己的樣子暴露在那些人面前，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跟那被抓的傢伙有什麼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然後，就有人惦記上自己來……所以，到這邊來，跟這位記者同志聊聊天是件很不錯的事情，畢竟，美女可比一干殺氣騰騰的傢伙們養眼多了。

　就在唐宋他們過來的時候，向前跟那位特工也將張曼殊的Q開了過來，只不過，與那娛樂會所隔著一條街，自然不用擔心被這記者發現什麼端倪。

　看到唐宋過來，向前跟另一位特工，很自覺的下車離去。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張小姐真有雅興啊，從早上開始就在五環市場等著，下午，還跟在我們後面逛了兩個多小時……卻不知張小姐所為何事？”

　坐在駕駛位上，唐宋從頭頂上的觀後境瞅了兩眼有些花容失色的張曼殊，淡淡說道。

　果然一早就被發現了，可笑自己還以為跟蹤地多隱秘……張曼殊定了定神，若無其事地說道：

　“唐先生那麼厲害，又是如此橫空出世，一夜成名，而且還在一日之間成了億萬富豪……這樣的事情，在現在這個社會，有著無與倫比的新聞價值，我身為北京電視臺的記者，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新聞。其實。跟蹤拍攝，對我們新聞記者來說是常有地事情，唐先生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呵，我有沒有什麼誤會無關緊要，問題是，張大記者，難道你不知道那車上坐著一位將軍，還有一位中校。張記者居然有如此膽識跟蹤軍中高層，這膽子。倒是不能不佩服。就不知，那位將軍會不會誤會什麼……”

　“我想不會的，對不對唐先生？要不然我現在也不會如此安穩地坐在這兒跟唐先生你聊天了。”

　唐宋啞然一笑，能做記者的，果然都是心思靈動之輩。推開車門，唐宋淡然說道：

　“算了。張記者還是回去吧，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好。當然，聽不聽的，我無所謂，就看張記者你了，再見。”

　“等等……”一見唐宋要走地樣子。張曼殊忽然叫道。這個。好容易能有個跟唐宋單獨見面說話地機會。她可不想什麼資料都沒到手。就放對方脫身。

　“怎麼？”唐宋腳步一頓。轉身問道。

　“唐先生。你該不會就這麼走吧？這個。我今天耗了一天。還受了一番驚嚇。唐先生該不會就讓我這樣一無所獲吧？”張曼殊下了車。似乎有些可憐兮兮地說道。

　唐宋啞然無語。他自然不會被張曼殊這副裝可憐地樣子迷惑住。敢跟蹤將軍地人。再怎麼說也是高手啊。要是一不小心。自己中圈套地可能性倒是有……不過。這樣一個精明能幹。膽子還特別大地女人。忽然裝起這副樣子來。倒是一副難得一見地美景……淡淡一笑道：

　“張記者想知道什麼？這兩天地事情。你不都親眼見了。還錄下來了嗎？”

　張曼殊大喜：

　“這麼說。唐先生接受我採訪了？那咱們換個氣氛好點的地方。這大馬路上可不太方便。”

　倒是會打蛇隨棍上，唐宋搖頭道：

　“那倒不必了。就這樣吧，我趕時間，最多只能回答你三個問題，而且，還不能太離譜……張記者不要浪費機會。”

　浪費？呃，那就是說，不管這小子回不回答，都只有三次機會……三個問題啊，該怎麼問？這個迷霧重重的小子身上，不說三個了，便是三百個問題，她都能想得出來……唔，不管了，這一次肯定探不出這小子地底，那不如先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反正被咱盯上了，就別想跑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張曼殊眼珠一轉，便一連拋出三個問題：

　“唐先生，我想問問那個網上所傳你在上海的所作所為，是不是都是真的？你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取消通緝令的？還有，你跟車上那位將軍，到底什麼關係？”

　唐宋恍然一怔，好傢伙，以為她只不過是問跟翡翠有關的問題，原來，原來卻是個有心人，在這兒等著他呢。好在前面已經擺好了退路，唐宋搖了搖頭，神色不變道：

　“對不起，第一個問題太籠統，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所作所為，後面兩件嘛，比離譜還嚴重，事關國家安全，更不是你能問的了。唔，再見。”

　見唐宋轉身就走，張曼殊頗有目瞪口呆的趨勢沒想到三個問題一個都沒得到回應，而且，給地理由那才叫真離譜，還事關國家安全？他以為他是誰？只是一個被取消了通緝令的通緝犯罷了……

　卻不料唐宋剛走沒幾步，忽然又轉頭道：

　“張記者，有些事情呢，還是放在肚子裡為好，要是弄得眾人皆知，我是無所謂了，不過，就不知會不會還有像剛剛那兩個員警一樣的人找你……呵，好自為之吧。”

　警告？還是威脅？看著唐宋已經消失地身影，張曼殊默然半晌，最終搖了搖頭，轉身上車。但車子卻依然追著唐宋的身影開了過去，心道要是被這樣一兩句話就嚇倒，她還做什麼記者？呵，以前比這小子不知多囂張的對手，都遇見過，也沒見到能把她怎麼樣，就不信挖不出他的底細來……

　已經上了一輛出租往酒店趕的唐宋，聽著後面幾百米外傳來的動靜，不禁搖了搖頭。心道倒是夠執著，可惜，就算被她找出自己地所有底細，大概也不能面世，他自然是無所謂了，不過，有關部門卻丟不起那個面子，何況，有不少真的事關國家安全。她要真是查出來，不進去，也得被下封口令……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倒是平淡無奇。唐宋每天淩晨起來，就跟小丫頭鍛煉上兩三個小時，然後吃早飯。再帶著一行人隨便亂逛逛，如此，一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當然，表面上如此，其實只要唐宋保持著清醒，耳朵卻無時無刻不像雷達一樣保持著清醒，只不過，十幾天下來，已經換到最後三分之一地盤的他，還是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消息。

　嗯。這樣似乎無聊的日子，雖然波瀾不驚，卻也是羅錚副老大心中所喜歡的。老實說。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有三個少將軍銜的高層出了事情，而且不是一點半點地小事，都夠死十次八次地叛國死罪，這軍中已經夠動盪了，要是再冒個什麼事情來。副老大都懷疑自己的心臟能不能受得了。而抓住兩個同級少將地功勞，對羅錚來說也已經足夠了，這等功績，足夠他在資歷到了的時候，順利晉身中將，再多，那就有些過尤不及，太浪費了，而且。他也不喜歡那種人一個接一個地冒出來。那說明，他們的隊伍建設。委實有大問題……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們地希望而已，真要出了問題，還是能毫不手軟，還是可以下狠心，下死手的。讓他們欣慰的是，接下來的十幾天，似乎一直沒聽到唐宋傳來類似的消息，說明那種人，終究是少數中的少數……

　老實說，劉連昆的事情，非但比小姬的要嚴重，便是比劉廣智也要嚴重不知多少倍。想想看，同時在兩邊擁有少將軍銜啊，而且長達七年之久，這是建國以來都未曾發生過的事情。副老大一通報給各個高層人物，誰都嚇了一跳，更是痛恨不已，可謂新中國第一大奸，而且，以他所洩露的那些情報所造成地嚴重結果來看，他都能比得上宋朝的秦檜了……唔，也不一定呢，以現在某些歷史學家的觀念來看，岳飛是有歷史局限性地，他阻礙了民族交流民族融合，從這一方面來說，秦檜將塞外胡民引進來，卻是促進了民族融合……

　能在短短時間內，就抓住了潛伏七年之久的少將級別內奸，唐宋的能力如何且不說他，反正副老大很早就見識了，只不過，這等大功，該如何獎勵才好？五百萬？笑話，那錢唐宋連看都沒看見就被捐走了，所以雖然也是以唐宋的名義捐的，卻不能算是給唐宋的獎勵，副老大還沒臉占唐宋這樣地便宜，承認這樣的事情。

　如果說，唐宋指揮打撈起一艘094的功勞，可以抵消他的通緝令（雖然這本是莫須有，不過，某種程度上，已經成了既定事實的事情，若非有天大的變故，是不可能讓公安部莫名丟那等面子的，通緝也就通緝了，大不了抓起來，給換個面目換個檔案換個地方再生活去，實在不行，便是冤枉了又如何？這世上有冤的人，又豈止一個兩個，關鍵時候，給國家做點貢獻，便是冤枉了，也是一種奉獻，別人想還想不來呢。所以，撤銷通緝令一事，在某些人心中，倒是可以抵個大功的，畢竟，也廢了一番手腳，也丟了一大面子不是？），但那艘美軍海狼級潛艇，卻是著著實實一大功了。

　那玩意，不是唐宋那等速度地定位，是不可能打撈出來地，更不可能弄回來了，何況還附帶了五個資深老外艇員。這個事情，要記功勞的話，首功必然是唐宋地，而且，還是碩大無比連升三級的那種。要知道，平日派個特工，潛伏個間諜，成年累月下來，也不過才能傳遞一點半點算是重要的消息，但又如何能跟整個美國海軍潛艇的資料相比？何況，非但是資料，還有個實實在在的潛艇……雖然，那東西很快就要還給老美了。

　因為唐宋不是系統內的人，所以，這次大功，嗯，忽略。

　只是，一到北京，小姬那個敗類。就被這小子給逮出來了。揭破一個少將級別的內奸，這功勞雖然跟拉回那搜潛艇不是一個性質，沒什麼可比性，但就重要程度來說，卻絲毫不亞於那一次的，結果，似乎還是忽略了……

　然後，劉廣智，又是一個少將間諜。繼續忽略……

　再之後，可以定性為新中國第一大間諜案地劉連昆，憑良心說，破獲這人的功勞，可是遠遠超過前兩者，便是比起那艘潛艇來。也都高出一籌，畢竟，這傢伙太隱秘破壞性太大了。想想那次演習目的落空，白白損失了四十億，便知道，這功怎麼論處也是可以的，就是連升四級，大概也沒誰能說什麼廢話……

　嗯，就算不升四級，還是按照三級來算。這幾個事情加起來，那如果唐宋還是系統內的人，也夠升上十二級的了。十二級啊。想想看，便是他一開始只算列兵，然後從上等兵初級士官中級士官慢慢往上爬，也足夠晉身少將了……

　足以直接從列兵晉身到少將的功勞，就算唐宋不是系統裡的人，但換誰來。卻也不能再忽略下去了。要是如此大功，都沒點獎賞，那以後，誰還給國家做貢獻？誰還會捨命奉獻？現代社會，只付出沒彙報的事情，傻子都不做，便是再忠誠，再愛國，再鐵血地軍人。每個月。國家還要發點工資呢……現在可好，那小子可是什麼都沒得到……要是不給點東西。那以後還有臉麻煩他，還有臉相見嗎？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的事情，現在可是不存在的，獎懲並用，恩威並施，方是正道啊。

　不說副老大，便是羅錚他們，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不過，該給什麼樣的獎勵呢？

　錢？那小子不缺錢，沒那個必要，何況一點點也拿不出手，還不如不丟那個人了，再說了，國家也不富裕。

　吸收進來，加官進爵？唔，那不是一頭可以揎住的烈馬，上次那麼好的事情跟他說了，他都不理……

　那還能給什麼？

　會議室裡，不止副老大一個人，唐宋見過地幾個三星老大佬都在，而且，還不止他們，總共坐了六位三星大佬，還有兩個兩星的，一個一星的。這一星之人，便是羅錚了，他是以唐宋事情見證人身份列席會議的。

　總共九個跺跺腳，整個中國軍方都會地震兩下的大佬，所討論的事情，卻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就是該怎麼給唐宋一點東西，好獎勵他給國家做的貢獻。“既然他什麼都不缺，那就給點榮譽吧，年輕人，應該都是熱血沸騰的，一個勳章，便足以讓他們死命報效了。”忽然，一個三星大佬說道。

　一個勳章就能死命報效？這個，未免將那小子想得也太簡單也好哄了。不過，他本來就不在乎這些東西就是了，只要能給個說得過去的獎勵，給上上下下一個交代，也就行了，只是……副老大點點頭道：

　“這倒是個不錯地主意，只是，該用什麼勳章，才可以表示如此大功？以前的三大章肯定是不合適的，八一勳章，獨立自由勳章還有解放勳章都是半個世紀前地老黃曆了，意義也不一樣，現在肯定是不能用這個的。那個現行的一級英模獎章，雖然已經是最高的了，但我覺得還是不合適，獎章啊，說起來就感覺不如勳章，何況，一級英模，雖然比較少，但對我們來說，還是很常見的，還不足以表此大功……”

　“那就再授予個共和國衛士的榮譽稱號如何？”

　副老大有些無語了，這些個榮譽稱號，是要宣之於外地一種榮譽，不過，唐宋做的事情，能滿大街地跟誰都說，讓媒體進行大肆報導嗎？再說了，在座的諸位，誰又把那些什麼衛士英雄的榮譽稱號放在眼裡了？你們都不放在眼裡的東西，去唬弄那傢伙，真以為那小傢伙年紀小，就那麼好唬弄？最起碼，給個具有特殊意義，能讓那小子跟咱們坐在一起平起平坐說話的東西，那或許還差不多。年輕人嘛，需要的是尊重，是認可，而已有的那些勳章獎章。卻沒有一個能達到這樣的效果……想著想著，副老大精神忽然一振，說道：

　“我們現行地勳章獎章制度，一直給人很亂地感覺，一直都沒有完善好，既然我們這麼多人坐在這兒，不如討論一下這個事情，重新設立一個完善的勳獎章制度。這樣，既可以解決我們地實際問題。那小傢伙的事情也不在話下……”

　幾人面面相覷，心道這念頭轉得倒快，不過，也是，他們幾個坐在這兒，若只是討論該給一個人什麼樣的獎勵。那委實是笑話了，還不如做點實際工作，順帶解決那個事情……何況，副老大發話了，只要不涉及到切身利益的事情，沒有哪個傻瓜會反駁，這個勳獎章制度，其實是個皆大歡喜的好事，自然沒人反對。

　坐在後面的羅錚聽到這話，心下不禁一呆。心道那小子厲害，副老大居然為了他地事情，親自出面完善這個早就讓不少人品評的勳獎章制度……

　此刻一行人正在協和醫院的唐宋自然不知道副老大等人居然為了商討給自己獎勵。坐在一起開會了。若是知道的話，想必便是以他的心境，也會有點自得吧，畢竟，那可是六個三星大佬，兩個兩星。還有一個一星的，這個，似乎除了像小姬劉廣智劉連昆他們這些反面人物外，還沒誰有這樣地待遇吧？

　之所以到醫院來，卻是為了給小丫頭檢查眼睛。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除了中間因為唐宋突然回國斷過兩天外，小丫頭萎縮的視神經以及周邊一些神經血管，天天都在承受唐宋的高頻超聲振盪按摩。俗話說，堅持。是成功的唯一道路。果不其然，這麼長時間下來。小丫頭眼睛周圍一切神經血管的狀況，終於有了大的改善。老實說，在唐宋現在用超聲耳朵看來，那些萎縮的神經血管，現在已經完全回復了，跟其他一些完好的地方沒有任何區別。

　當然，究竟有沒有好，他這樣說了還不算，得到醫院檢查才能確定，畢竟，那眼角膜移植手術，也是要到醫院才能進行，因此醫院的意見，才是最終地決定。

　一小時後，眾人從醫院出來，俱都滿面笑顏。

　那檢查結果果然跟唐宋“看”到的一樣，小丫頭的所有視神經以及周邊血管神經已經完全恢復了，只要有眼角膜，現在就可以進行手術移植。

　這樣地消息，當然是件大好事，對唐宋來說，遠比幾天前那兩個極品老坑讓人歡喜。

　美中不足的是，雖然一般情況下眼角膜移植不需要配型，但協和醫院當下並沒有眼角膜庫存，否則，都可以直接做手術了。

　實際上，眼角膜一直是一種稀缺資源，需要靠捐獻才有的，所以正常情況下，都是患者先到各大醫院進行登記，並且自己隨時做好手術準備，一等有捐獻者，就立即手術。

　唐宋倒是給小丫頭登記了，不過一看那張等級表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名，倒是不知道何時才能輪到小丫頭她了。

　要是視神經好了，卻沒有視網膜進行移植，那就笑話了。

　為此，唐宋給那位給小丫頭進行檢查的主治醫生許下重獎，若是十天內有捐獻能做手術，直接一百萬；每多等五天，那就往下降十萬了，如此倒三角形的獎勵，就不信那位醫生不動心，白拿錢啊……

　其實，倒不是唐宋捨得不花錢，便是一千萬一億，花在小丫頭身上，他也樂意，自己賺的錢，不在自己人身上花，又用到哪兒去？不過，一個眼角膜移植，總共才幾萬地手術費，要是一下子獎勵那麼多，反而不容易取信那位醫生了，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會誘使醫生犯錯誤，千萬獎勵啊，便是殺人放火搶銀行，能有幾個錢？所以，為了不讓自己犯下教唆的錯誤，也不讓那位醫生鋌而走險，這百萬獎勵已經差不多了。

　雖然這樣的獎勵，有些違反遊戲規則，不過，便是唐宋不這樣做，別人也會這樣做的，相信那密密麻麻的一大張紙上的人，誰都想早點換上一個好的眼角膜，但真要老老實實等的話，那就不知要到猴年馬月了。所以。估摸著誰都給醫生許諾了種種好處，求爺爺拜奶奶了不知多少次。但最終到底誰先誰後，還是要看醫生自己拿主意，尤其是主刀醫生，而這，便是他們遠超正常工資收入地保證。面對這樣地社會現實，不下重金，不弄點紅包是不行地。

　當然，一家醫院的資源終究有限。所以，光在這邊等級是遠遠不夠地。這一下午，唐宋便將北京稍微大點能做這種手術的醫院都跑了個遍，都登記了一下，都許下了重金。

　到最後，唐宋才發現。自己似乎疏漏了什麼重要事情。想來想去，忽然明白過來，呵，自己明明有大神的腿不抱，卻偏要挨個跑那些個醫院，有些本末倒置啊。

　要知道，在那些醫院光登記光許諾，也未必有多大的效果，錢，有時候還是不如權的。

　而現在。他明明認識權力大到天地傢伙，卻不去利用，委實。委實有些傻了。

　拿起電話，便撥通了羅錚的號碼。那頭，見是唐宋的手機號，羅錚不禁微微一笑，剛想著給他報喜呢，他卻打來了。呃，不對，這小子沒重要的事情從來不找自己的，莫非，又有什麼發現？臉色一正，接通了電話：

　“喂，我是羅錚，唐先生莫非又有什麼發現？”

　“呃，這倒不是……”唐宋摸摸鼻子。心道求人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這個。我有件私事，想麻煩一下羅將軍。不知道能不能幫個忙？”

　羅錚微微有些失望，卻也松了口氣，神色一緩，笑道：

　“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幫忙地，絕對沒有二話。”

　“呵，那就好，羅將軍也知道我有個妹妹，她雙目失明。今天下午去檢查一下，別的毛病倒是治好了，就差移植一下眼角膜，不過，我一下午跑遍北京所有醫院，都沒有找到哪兒可以有眼角膜可以立即進行手術的。所以，想麻煩一下將軍，看你有沒有什麼門路……”

　果然是件小事，雖然眼角膜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現摘現做手術的，不可能有什麼庫存，不過，作為他們來說，很多資源都是優先享受的。像這事，都不用太費勁，只需一個電話就行，只要有了這樣的東西，醫院立刻就會回饋過來。將軍需要的東西，誰敢耽誤？他們為國操勞的一輩子，優先享受一下這樣的資源，又有何不可……羅錚笑了笑道：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打電話給你問問，放心，十天之內，一定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那就謝謝了。”唐宋心下一喜：

　“那行，我告訴我妹妹這個好消息，到時一定好好謝謝將軍。好了，那我就不大打擾將軍公務了，再見”

　“等等。”

　“呃，怎麼，有事？”

　“是有件事，不過是件大好事，你的大好事。呵呵，過兩天你就知道具體情況了，現在我先跟你通個氣，到時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要二十四小時開機。”

　就這樣兩句沒頭沒尾地話，也叫通氣？唐宋一怔，問道：

　“那個，羅將軍，現在不能說詳細些？”

　“總之一句話，你給國家立下汗馬功勞，怎麼說，國家也要給你表示一下的。呵呵，等著吧，我掛了。”

　這麼說，有好處？那可是雙喜臨門啊。

　這一夜，唐宋給鍾情來了個三喜臨門，那聲浪，都快將這酒店給震翻了……

　羅錚說的大好事，沒讓唐宋等多長時間，四日後地一個上午，他接到了羅錚的電話。剛開始他還以為羅錚是給小丫頭找到了眼角膜來源，接通一聽，卻是讓他做好準備，下午單獨一人去個地方，到時會有車來接。

　有向前在呢，還要用車接，那不是浪費嗎？羅錚卻說，向前還不夠那樣的級別，而且，用專車來接，才顯得事情的莊重嚴肅。

　這樣說，那可真是大事了。

　唐宋有幾分期待，這十來天，光閒逛了，便是再能玩的人，也無聊了，何況他還不是一個特能玩的人。

　下午兩點，經鍾情香珠以及蘇珊一干人等仔細打扮一番，穿得西裝筆挺，頗有幾分風流倜儻模樣地唐某人，終於等來了接他的車。

　那是一輛委員會專用的紅旗加長禮賓車，一路緩緩開來，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經常看電視的人都知道，這玩意，一般情況下，似乎都是接外賓用的。這酒店的級別倒是夠外賓入住的，可沒說最近有哪個外賓在啊？何況保安也不怎麼嚴密，那是怎麼回事？

　不說路人以及酒店裡的服務人員奇怪，便是剛接到羅錚電話下了樓地唐宋也有幾分驚訝，莫非，這就是來接自己地？

　然後，他就看到了羅錚。

　羅錚，是從副駕駛位置上下來的。一臉嚴肅地他緩緩走到唐宋面前，忽地一個軍禮，然後說道：

　“唐先生，請上車。”

　這待遇，便是唐宋也悍然一怔，給愣住了。這傢伙什麼時候給他敬過禮？何況以他的級別，也根本無需如此，自己也當不起……看著那樣的車，再看看眼前的羅錚，唐宋心裡有些恍惚，少將啊，今天居然成了酒店裡的迎賓一樣，這事，可真有些大條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唐宋長吸一口氣，整個人瞬間沉浸到太極意境中，神智一清，便往那輛加長紅旗禮賓車走去，而羅錚，卻依舊板著臉跟在一邊。

　等到這車已經遠遠從飯店門口消失，周圍等人還是沒能回過神來，便是下來送行的鍾情香珠向前等人也不例外。

　當然，鍾情香珠小丫頭她們更多的卻是驕傲，而向前卻是滿臉不可思議了……

　事實上，最震驚的，卻是不遠處一棟樓上窗戶裡的一張俏麗面孔了。

　這張臉，自然是屬於張曼殊的，十幾天來，她跟蹤來跟蹤去，卻發現唐某人居然就住在她家對面的五星酒店，這當然就方便了許多，每天唐宋絕大多數的事情都瞞不過她了，就不信揪不出他的底子。

　老實說，剛在家監視還沒兩個小時，她就發現自己似乎被對方發現了，每次自己拿起長鏡頭的照相機朝對面看過去時，都能看到那小子對著她注視的眼神。只不過，對方不反抗，不出來揪她，那就全當沒發現，繼續監控，繼續拍照……

　卻不料，剛這樣監控還沒兩三天，就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那可是委員會專用的加長紅旗禮賓車啊，以前採訪國外要人時，曾經見過，今天，卻用來接一個毛頭小子了，而且，還是將軍親自來接，還敬了個禮……

　將軍自然不可能給一個普通平頭老百姓敬禮，那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越想，張曼殊越覺得自己頭大，更多的，卻是心驚。

　莫非，自己現在真的在走鋼絲？

　呃，有些趕，都沒來得及好好修改，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