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祈禱與賜福

生命力！

好嚇人的名詞啊。

如果要討論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力量最強大，也許有人會爭論說是魔力，有人會說是鬥氣。但如果要討論什麼力量最寶貴，最重要，那所有人都會認同，那就是人的生命力，而且越是本事高強、見識卓絕之人，對於這一點認識就越深刻。一個人的生命力不單單反映在壽命上，還有衰老程度，比如**強度，反應速度等等。生命力的流逝，堪稱所有強者都無法抵禦的最大強敵。

當然擁有天然的生命力也不一定就代表了可以無敵於天下。東方勝隊伍裡就有9名生命力茂盛，永遠給人以生機勃勃感覺的山地精靈。他也接觸過巨龍一族，它們天生便有無比強悍的生命力。這兩個種族天然的生命力要遠遠超過一般的人類，但它們實力增長緩慢，只能靠時間的積累。更重要的是，越是擁有強大生命力的個體和種族，在繁衍子嗣方面就越是困難。

人類的強者可以活的更久，但他們在補充生命力方面其實並沒有太好的辦法，最多只能抑制生命力的流逝。要想增加和補充生命力，還是要靠外物。比如……東方勝在波恩提到「生命力」這個詞彙的時候，就想到了要去龍谷偷取龍蛋。龍蛋的作用可不僅僅可以用來孵出巨龍，許多人看來那需要的多少時間也太多了些，更多偷取龍蛋的人，還是會選擇吸收其中蘊含的無與倫比的生命力。

「生命力？波恩，你確定？」

「當然……不能確定！」波恩聳聳肩，「生命力比魔力更加寶貴，這可以讓你每次施展技能時候需要支付的少。但你也知道。這是沒法用量來形容，或者和魔力對比的。所以在人們在生命力地感知方面，可比魔力感知差遠了。你還算自己感受一下吧，小伯爵大人。」

「還有沒有別的可能？比如精神力？」

「如果真的是支付的精神力的話，那你就前途一片灰暗了！因為如此損耗精神力，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你魔力匯聚的速度。」波恩地話讓東方勝鬆了口氣。因為他的魔力匯聚速度本來就緩慢無比，再差也不怕。但波恩接下來的話，讓東方勝再次提心吊膽。「更重要地是，精神力如果消耗過巨，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的精神世界，讓人變成……永恆的無意識狀態。」

東方勝突然就想起了他和克裡斯蒂娜之間的精神紐帶，如果強行割斷的話，結果可能就是精神力損耗過巨吧？

不過說到精神紐帶，東方勝倒是希望自己施展《天使降臨》是通過精神紐帶。從死靈法師那裡攫取魔力支付的。這樣的話就好了，只要讓天賦過人地克裡斯蒂娜好好修煉，到時候隨便揩油一點，就夠他揮霍了。不過這500米的限制實在惱人，難道以後自己去「風流」一下，也要一直帶著她麼？

搖了搖頭，東方勝將這個不相關的念頭拋在腦後。

和隱修者波恩的這次對話，除了結果不盡如人意以外，對東方勝都是相當有幫助的。他和吟遊詩人再次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帶著克裡斯蒂娜回到駐地。

東方勝一夜沒睡。他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裡，仔細分辨著自己的禁術法則，但並沒有半點跡象表明，自己為了降臨而付出了昂貴的生命力。當然，他也無法證明自己沒有損耗生命力。

很奇怪的感覺啊！東方勝摸著下巴沉吟道，倒是是什麼力量讓我施展地《天使降臨》呢？似乎，波恩說的都不是啊！

他盤膝在床，雙手合十禱告。都說人一害怕就迷信，東方勝不自覺地向自己篤信的神祇祈福道。女媧娘娘在上啊！您最庇護小子了，可別因為我流落異界就不管我了！如果我施展《天使降臨》真的支付的是生命力的話，那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說到生命力，還有哪位神祇比女媧娘娘更能賜福生命力麼？

女媧娘娘在上啊！我等以後強大了，一定按您的意思，多多……造人！您看行不？

如果有小氣的神聽到他禱告時候還有心情胡思亂想。一定一巴掌拍死他。但女媧娘娘不愧人族之母。估計也可憐他隻身漂泊，非但不責怪於他。反而降恩賜福。

一道詭異的紅光在東方勝週身亮起來，漸漸從身上剝除開來，形成一條紅色光帶，圍著他盤旋飛舞。

這種光芒東方勝並不是沒見過，他見過至少5次，即每次就職2階見習職業地時候，他都會讓力量水晶上顯示出紅色的光芒，那代表著他擁有了最低級的2階的力量。

和每次一樣，這次的光芒之中，同樣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血色光芒，不過這次地更加明顯罷了。血光圍著東方勝打轉，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到後來竟然發出噼噼啪啪地爆響，一道藍色地閃電糾結纏繞在紅色光芒之上，然後在一片轟鳴聲中，自上而下貫入了東方勝眉心。

東方勝這輩子在異界的身份是隱修者，專門研究神地人。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真正見過哪怕一個最弱小的神明。而上輩子在地球，他僅僅是一個書店小老闆，更沒遇到過神了，何況還是女媧娘娘那樣的太古原神。

巧合？還是真的女媧娘娘賜福了？東方勝坐在床上，虎軀震了三震，這才睜開眼睛，裡邊除了眼屎就是迷茫。但無論如何，他對女媧娘娘倒是更加虔誠了。

難道向神明祈禱真的可以獲得力量？東方勝被這個新的認知迷惑了，不過這個倒是好驗證，以後多試試就知道了。

剛才的藍電血光，帶給東方勝什麼好處他還沒有完全理解，表面上看，至少幫他激發出了身上的一個魔法天賦，要知道，一般人需要掌握魔法天賦，可是需要晉級初級魔法師呢。

東方勝腦子稍微打了個轉，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天賦的意義。

《深刻記憶》，對於施展過的魔法擁有深度記憶。對他人施展的魔法，擁有一定程度記憶。極大提高魔法施法速度，減除施法魔法附加干擾。

別以為魔法很好學，至少咒語就是一個大麻煩。那種高聲吟誦，「神啊，賜我一個精壯的火球吧」、「蒼天啊，大地啊，哪位天使姐姐賜我一個霹靂啊？」這樣的咒語是不可能出現的，大部分魔法咒語都是又晦澀又無意義的語調音節構成。在施展魔法的時候，只要稍稍讀錯一個音節，就有可能施法失敗。何況，大部分魔法還需要使用兩手法印配合，或者單手法印，執杖手魔杖法印。而擁有了這個魔法天賦以後，東方勝對於他施展過一次的魔法，就可以毫不在意地隨手甩出來，而且成功率還特別高。更不用說偷學別人的絕技這一點了。

簡單舉個例子說吧，擁有了深刻記憶的魔法天賦，在學習和使用魔法這個方面，東方勝手裡的武器，就從打一槍上一發子彈的明朝鳥銃，換成了有多大臂力就「突突」多長時間的全自動重機槍了。

當然，東方勝此時魔力欠缺，魔法程度很低。但他更在意的是，這個《深刻記憶》的天賦，除了應用在魔法上，還能不能用在別的方面了？比如，武技？如果那招《百鳥朝鳳》自己施展過一次以後就可以記住的話，以後可以自己施展，如非救命情況，就不用再降臨張任這樣的英雄了。就算波恩亂說一氣，自己能節省些生命力也是好的。

他還要再想，思緒卻被老吉米撞門的聲音打斷，胖胖的盜賊突然闖了進來，看東方勝在床上盤膝而坐的樣子發了一呆，隨即拍著肚子誇張地道，「哦，我說我們的面具小子，你非要在夜裡施法魔法麼？老吉米還以為你被襲擊了呢！」

東方勝聽了也不由得稍稍感動，但越是對親近的人他越是不知道如何客氣，你讓他嘴上說出什麼感激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開口，「得了，老吉米，你一定是聞見我帶回來的烈酒，想來分一杯的。」說著話他跳下床，從空間戒指裡拿出烈酒，倒了兩杯放在桌上。

酒香？6階大盜賊就可以聞到空間戒指裡的味道麼？老吉米彷彿沒有聽出東方勝話裡的語病，開心地拿起一杯，灌了下去。

「哈，就知道，你肯定是個酒鬼！」東方勝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今天晚上我出去之前讓你打聽的消息都打聽的怎麼樣了？」

老吉米臉上迅速轉出一抹苦笑，「看樣子，確實是咱們判斷的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