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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閑妻》第127章
第四卷 第十九章 心亂

等他和兩人談完,一家人一起回了客棧,一直到睡覺時分,方楚亭的眉都沒有舒展開,不知在苦惱些什麼。

「在想什麼?」海棠安頓好嘟嘟,坐在他身邊看著他,這都快二更天了,還在翻查那些案卷。

方楚亭看了看她,拿起剪子,把多餘的燭芯剪掉,屋子裡頓時光亮了些,「這事有些蹊蹺。」

「為何?」

蓋上案卷,「說嵐兒她爹是漢王的人,這點我還是相信,因為,他與你爹來往密切,京城的同僚手中已經有了些證據,應該不是誣陷。可是瑩、瑩妃她,雖說是你爹送進宮的,可要說她勾結漢王、意圖謀害皇上,我還是覺得有些牽強。她一個女人,在宮裡能有多大勢力?何況如今已經不是永樂朝,她早從西內搬了出去,貴為太妃,何必要去涉險?」

「皇上會這麼說,總有他的理由。」這天底下只有他覺得她是個好女人。

「問題也在這裡,你知道嗎?下午那個男人是蘇家的管家,他說嵐兒他爹曾經打通關節,想打探瑩妃的事。瑩妃從進入宗人府起,就沒有人去審問過她,單獨關在一處屋子裡,根本沒有人和她接觸過,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被關了進去?」方楚亭一臉迷惑,細細琢磨下午那人說的話。

海棠不在意的呶呶嘴,「說不定皇上早就審過了,只不過是沒有公開而已。」

「不像,據可靠消息,皇上根本沒有審她。」

「你什麼想法?難道皇上還需要隨意安一個罪名?殺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用得著這麼費心嗎?若皇上要秘密處決她,根本不用這樣定她的罪名,暗中做了,宮外的人誰知道?」

「她若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或許是這樣,可是她是太妃。是先皇親自封的,不是暗中了結就可以的。」

「你不就是覺得她是被冤枉地嗎?」海棠頂了一句。「宮裡那麼多人。皇上不去冤枉。非得冤枉她?」

「我是覺得有些問題。若那宮女是她指使地。為什麼?理由呢?就算是為了漢王吧。可是漢王已經失勢。她又何必要去刺殺一個與她沒有衝突之人。皇上死了。她又能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雖然方楚亭說得有些道理。可是海棠還是覺得。他有私心。是在偏袒蘇瑩兒。在她地腦子裡。當日在應天。就已經領教過她地手段。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可惜方楚亭是被過去迷了眼。這進了宮地女人有幾人是簡單地?「皇宮裡地事。又有誰能真正知道。你也不過是聽說罷了。眼見為實啊?」

「這世上到底有多少事。是我們能親眼看見地。從前對於承詣地事。咱們一直都是猜測。最後事實又是什麼?」

海棠不想和他糾纏於這個問題。「你到底想怎麼辦?查清楚。替她翻案?就算不是她指使。她是漢王同黨。她家參與謀反。這些足以讓她身首異處。」

「她只不過是被你爹送進宮替代你地。算什麼同黨?她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用處?若說她家參與謀反地事。你爹也是謀反罪。為何你沒事?」方楚亭對於同黨一詞有些不能接受。

「方楚亭,你要弄清楚兩件事。我爹謀反我沒事,是因為皇上念著大哥的好。是因為皇上知道我沒有參與其中,更是因為皇上要保住方家。」海棠看著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說著,「再一件事,你給我聽清楚!我爹,從來沒有想要把我送進宮,起碼不是送給先皇當妃子。」

「什麼?」

「是漢王。漢王曾經答應過我爹,若有一日能登大寶,我便是皇后。因為這樣。我爹才會在我出嫁後對我不聞不問,因為我壞了他的好事。」海棠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

「可是碧落說。碧落說……」方楚亭有些困惑,碧落今日說,當初是因為海棠要嫁入方家,無奈之下葉大人才讓瑩兒替了她進宮。

海棠搖搖手,「我不知道那個女人說了什麼?不過,就我所知,是漢王妃。葉承謐和我爹不止一次這樣說。」

方楚亭默這作聲,眉頭擰在一起,從來沒有聽承詣說過這件事,可是當初在應天一直有傳聞,皇上是有意和葉家結親的,「不可能!」話說得斬釘截鐵。

「信不信隨便你。你總覺得是我欠了她的,可是我真地欠了嗎?」想到這裡她就有些氣憤,原先不知道也就認了。後來才知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方知這女人老早便在他們之間砌了一堵牆,讓方楚亭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他已經不恨自己,可是對蘇瑩兒卻生了愧疚之感,總覺得她是替代海棠進的宮。

方楚亭和她對視了一會兒,不再說什麼,再次翻開案卷,想從裡面找出些頭緒來。

「聽我句勸,這事,你不要管,不要插手。」方楚亭沒有理會她,海棠惱火地把案卷強行合上,雙手按在上面不肯放開,「你以為你能做什麼?你就算找出疑點又如何?他是皇上,他要誰死,誰就得死。」

「你放手。」有些煩燥地低吼了句。

海棠不肯放手,想要把卷宗搶到自己手裡,「真可笑!你真以為皇上會因為你找出的證據而不殺她嗎?罪名既然已經定了,金口玉言,不死也得死,你能做什麼?」

「難道就這樣放著不管?一場相識,我做不到。」

海棠大笑起來,情緒有些失控,對著他冷冷說著,「在你心裡僅僅是相識一場嗎?何必在我面前說得這樣好聽,舊相好嘛,她要死了,你是不是很心痛?」

眼前這張離不過一掌遠地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但很快又抹平了,「沒錯,不僅僅是一場相識,她還是嵐兒的姐姐,是親戚。」

「方楚亭,我看不起你,你明明是因為心裡不肯放下她,何必說得這般好聽?你掩得是誰的耳,盜的是誰的鈴?」海棠怒吼著。

「葉海棠,你能不能講點理,那些事都是過去的事,你吃的哪門子醋?」方楚亭從她手下抽出卷宗,側過身子看了起來。

「我不講理?我吃醋?什麼東西不好吃,我要吃醋?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算了,不和你吵,這是客棧,不是棠園。我不想引來人看熱鬧。」壓低了嗓子,準備起身。

「好,那我問你。若她真不是同黨,對皇上也沒有殺心,可皇上就是要殺她。你準備怎麼辦?」

「我……」是啊,怎麼辦?方楚亭站在榻邊,蹙著眉想著。

「你能做什麼?找皇上說明?你的立場又是什麼?說要救蘇家,還能說得過去,可如今看來已經沒有希望。皇上若問你,為何要救瑩妃,你要如何回答?」他為何這般不理智?

「我……」

「說你是她的舊情人?然後,宮裡宮外來一次大清洗?方家上百口人,還有命嗎?」

「皇上是明理之君,斷不會隨意殺人,你太多慮了。」方楚亭這樣說服她,同時也說服自己。

海棠笑出聲來,眼角都笑出了淚花,笑了一會兒,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我是多慮,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就不相信你會不明白。你這般固執,甚至連方家地人都不顧,真是愚蠢至極。方楚亭,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一、和我一起回應天,不要管蘇瑩兒的事,二、你留我走,我不能在這裡眼看著你把方家送入絕境。」

方楚亭怔怔地看著她,這張臉上寫著很多東西,憤怒、失望、堅決,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彷彿是期待。看到這些,他心中一軟,閉了閉眼,走到她面前,輕輕把她攬在懷裡,「我答應你,一定不會有事。你先回應天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一定會回來。」

海棠猛地把他一推,「回來?我只怕你到時想回,卻已經回不了頭。你這麼說,是真鐵了心?」

沒有回答她,只是堅定地看著她的眼。

退後了一步,海棠搖了搖手,「很好,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了。她畢竟是你的最愛,你就算賠上方家,賠上我和嘟嘟,你都在所不惜。我走,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把方家送入絕境,更不會讓嘟嘟當她蘇瑩兒的陪葬品。」

「我怎麼就沒法子和你說清楚?」惱怒地敲敲頭,「我不會讓方家陷入危險,更不會讓你和嘟嘟有事。你要相信我!」邊說邊握著她的手。

「停!我沒興趣聽,我要睡了。」說完,海棠甩開他的手,進了裡間,鑽進被子裡,蒙上頭。

方楚亭站在門邊,看著她的舉動,心中有些無奈,海棠說地,他都明白,他一定會小心行事,絕不會讓方家陷入危險,更不會想要害他們娘倆,只是若不為瑩兒盡一份力,總覺得心裡過不去,畢竟曾經有過一段情,當初若不是因為海棠進門,這一切恐怕都不會發生。讓她先回應天也好,若真如她說言,皇上怒了,父親的面子,皇上還是會給些的,畢竟是三朝元老,在應天總比在京城要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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