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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第107章
卷五 第一百零七章 欲語淚下

臨近午時,日頭比之清晨要大上許多,山中開始瀰漫蒸騰起薄薄的光霧,四處瀰漫著,好像仙境一般,讓人看不清遠山的風景。

慕禪和玄諳並立在廳內,身後則是一片險峻的山崖和滾滾的江水。山風從後面呼呼吹過,揚起兩人的衣角,一月白一絳紫,竟是相得益彰,與景相融。

心中焦急,慕禪不由得握緊了手心,粉唇閉得緊緊,卻怎麼也看不清小徑遠處到底哪裡有元景的身影。

側頭瞧著慕禪,玄諳心中輕歎,卻也不好開口勸誡,只是又靠近了她一些,默默地立著。

「誠王殿下,您確定要先面見皇上麼?」同行的拓冷有些擔憂地問道。

「無妨,這點兒小傷算不上什麼。」元景淡淡地搖了搖頭,繼續往上走著。

「為什麼您要如此執著?即便是手臂摔傷了還要堅持和微臣們一起尋找沈大人他們?」拓冷有些不明白。

「不為什麼。」元景不想過多地和拓冷說話,只是加快了步伐往山上走去。

看著元景略帶蹣跚的背影,拓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起這兩日在山中他那樣不顧一切地四處搜尋,卻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在尋找到沈澈與諸葛雲之後,他的面上卻掛著一種難以言語的失落表情。求見。」好不容易,守在小徑下的侍衛上前通報。

「快宣!」一揮衣袖,玄諳也覺得鬆了口氣,轉身回到了亭內的茶桌前坐下,不由得灌了整杯茶水入腹。

慕禪卻仍舊倚在亭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山霧的深處。等元景的身影終於出現時。她提起裙角就奔了過去。

「找到了嗎?找到他們了嗎?」慕禪一雙水眸睜得大大地看著元景,一手拽住他的手臂。

「找到了,諸葛雲沒什麼,只是沈大人摔傷了,加上山中大雨,他們兩人在崖下尋了出山洞避雨。」元景答了,眉頭卻不由得蹙在了一起,額上還滲出了些細汗。

「摔傷了只是摔傷了」慕禪緊繃了許久的心弦終於放鬆了下來。喜悅湧上素顏,又趕忙開口問:「他們在

「送到松濤閣去了,兩人都需要好好休整,特別是沈大人,傷得不輕,還要勞煩慕姑娘在太醫趕到之前多費心了。」拓冷上前,替元景回答了。

「謝謝,我這就去。」慕禪提起裙角就往松濤閣去了。甚至連頭也沒有回一下,瞬間便消失在了山霧深處。

「殿下,您地手臂。」拓冷看著元景趕忙扶住適才被慕禪拉扯過地手臂,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走吧。皇上還等著。」元景轉身,說著便往亭內而去了。

話說慕禪得知沈澈和諸葛雲竟平安被找到了,心中陣陣欣喜難以壓抑。一路而去,不一會兒便到了松濤閣。

只是從裡到外氣氛都有些奇怪,侍衛和一些隨行的宮女內侍進進出出,個個面色都有些緊張。

心中一揪,慕禪趕緊加快了步伐,推門而進。

屋角一張床榻上,沈澈正靜靜地躺在上面,面色蒼白。臉頰上零落的有些擦傷。一邊正是諸葛雲。看起來好像並無什麼大礙,但神色頗有些凝重。

「慕姑娘?你可來了。」說話的是丹顰。自接到消息她便趕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小宮女,手上正托了一碗熱騰騰的羹湯。

回頭想著丹顰頷首點了點頭,慕禪接過了那小宮女手中的湯盅,隨著丹顰進了屋子。

「慕姑娘,都是沒用。」諸葛雲也從沈澈的床榻邊起了身,面有愧色。

原來,當時諸葛雲隨著沈澈上到一處高崖上尋找草藥,因為大雨過後山路濕滑,他小心差點滑落山谷,幸而沈澈伸手將他拉住。可諸葛雲是個練家子,身板兒壯實,沈澈不過是個文弱的書生,拉地住他一時,卻受不住手上吃力,腳下一滑,一個不小心,兩人齊齊掉落了山

諸葛雲身懷武藝,雖說山谷極深,卻並真正未傷到什麼,反而沈澈卻摔得有些嚴重,當即便昏迷不醒。要不是下墜過程中一顆扎根在山壁的樹枝阻了他一下,恐怕就那樣摔下來早就沒命了。

後來諸葛雲本想將沈澈背回紮營之處,奈何大雨封山,沈澈又如此狀態,只好尋了一方山洞避雨,等著羽林軍前來救援。

哪知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諸葛雲中途也想出去呼救,奈何沈澈一直昏迷著,萬一山中出現猛獸豈不性命不保,這才耽擱了如此長的時間。

慕禪聽完諸葛雲的敘述,剛剛放下的心弦又揪起來了,趕緊來到沈澈床邊,掀開被子,開始為他診脈。

過了好半晌,慕禪凝住的眉頭才漸漸舒展開了,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沈澈的脈象明明平穩有力,為什麼卻會連續昏迷了兩天兩夜都未曾轉醒呢?

「怎麼了?」丹顰見慕禪面有異色,關切地問。

回頭,慕禪對丹顰報以了一個勉強的微笑:「沒什麼,或許是我醫術有限,未能診出大人昏迷地緣由罷了。等司南大人一行到了,應該就明白了。」那這兩日該怎麼辦?」諸葛雲忙問。

「我會守著照拂大人的。」慕禪回頭望著沈澈略顯蒼白無力的臉,哪怕一刻,也再也不願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了。

「你受傷了?」玄諳看著元景手臂上滲出地血痕,朗眉蹙起。

「誠王殿下,您也去松濤閣讓慕姑娘幫忙包紮一下吧。」見元景仍舊不願處理傷口,拓冷也插話勸道:「您的手昨日就傷著了,還堅持了一夜。剛才慕姑娘不小心碰到,屬下見您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沒事兒,小傷罷了。」元景笑得有些勉強,只覺得手臂處傳來陣陣撕裂感,週身都有種火燒般地難受滋味在蔓延,只是這樣的滋味卻也好過先前那股無名的妒忌之火罷了。

自知曉了沈澈從江南回來會向太后請求指婚,元景偶爾會覺得,太后離開了人世反而了卻了自己的煩心事。只是這樣的想法也將他嚇到了,油然而生的一種難受感無法排遣,倒寧願感受身體上的傷痛,好過內心的不安和慌亂無序。

「走,朕親自帶你去。」玄諳厲聲打斷了元景地思緒,給拓冷使了個眼神,便往松濤閣去了。

「皇上發話了,誠王殿下還是一同去吧。」拓冷伸手,做了個「請」地姿勢,容不得元景再拒絕。

松濤閣。

慕禪取了針灸匣,捏了一根細針在手,卻覺得渾身都在顫抖,始終無法下針。

面前的沈澈好似睡著了一般,雙眼閉著,嘴唇正好抿成了一條好看地弧線,均勻的呼吸著,微微發出些許的聲音。這樣的他讓慕禪恍然有種錯覺,他不過是睡而未醒罷了,並非昏迷過去。

「皇上,您怎麼親自來了?老奴正準備去給您請安呢。」

屋外傳來諸葛雲的聲音,慕禪轉頭,收回了手中的細針,起身,推開了門。

「你好好休養便是,這幾日朕不需要你伺候。」玄諳輕輕托起諸葛雲的手臂,看著緊閉的屋門,開口道:「慕禪在裡面?」

「吱嘎」一聲響,慕禪推門而出,與玄諳對視了一眼。

「幫誠王包紮一下,他受傷了。」玄諳側過身子,露出身後的元景。元景卻表現的沒事兒人一般,沖慕禪笑了笑。

「你受傷了?」慕禪趕緊過去,看著元景手臂滲出的鮮血,下意識地摀住了心口:「適才都好好的,怎麼」

「你急著過來,眼裡除了沈澈,哪裡能看到元景傷到了手臂。」玄諳的話音冷冷的,還夾雜著一絲嘲諷的味道。

「我」慕禪本想反駁,卻也覺得自己似乎太過憂心於沈澈,反而忽略元景的傷口,心中有愧,只好將話咽進了腹中。

「好了,幫我包紮吧。」元景出言解了有些尷尬的氣氛,一手拉了慕禪進屋,轉身將其他人關在了外面。

「不用理會玄諳。」元景自顧坐到一邊,望了望躺在榻上的沈澈,回頭望著慕禪,微微笑著:「你再不回神,我就又得痛上一會兒了。」

「對不起。」伴隨著這三個字,慕禪雙目中竟含著霧氣。

「想哭,就哭出來吧。」元景釋然地笑了笑,心裡卻說出了下半句話:哪怕不是為了我,也哭出來吧,至少那樣你會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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