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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第101章
卷五 第一百零一章 夜染竹翠

是夜,淡月攏紗,朦朧娉婷。

慕禪感覺肩上有人在輕輕拍打自己,便醒了。

月色中,元景帶著一臉的笑意,彷彿比月光還要柔軟許多,輕聲道:「走吧,車攆準備好了。」

因為腳傷的傷,元景將慕禪扶住上了攆子,到了存藥房又扶著下來。等開門送了她回房,元景並未回到涼露閣,而是去了惹翠園。

先前在存藥房,元景本來要去太醫院為慕禪找值守太醫過來替她看看。但慕禪說司南大人他們因為太后病已經幾天幾夜未曾合眼了,這好不容易能歇口氣,就不去大半夜地叨擾他們了,等明日再說。元景拗不過慕禪,這廂答應了,那廂想著沈澈已經回宮,他和自己也算相熟,就決定去找他過來為慕禪看看腳傷。

夜風拂過,惹翠園內的綠竹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影子也變得有些散亂地投在牆頭,映著月光顯得有些零落。

輕輕叩門,玉竹來應了門。

「您是?」沒有見過元景,玉竹疑惑地問。

「我是元景,找沈大人有事兒。」元景微笑著答道。

看著元景一身雪衣立在那兒,身後是被月色拉的長長的影子,那張和皇帝有著三分相似的臉上散發出淡淡的富貴之氣,玉竹也猜到了幾分:「原來您就是誠王殿下,請進吧,師父去了太醫院值夜,還有一刻才會回來。」

和玉竹進屋,元景見前院裡那方長椅正好在竹下,便渡步過去坐下。

「誠王殿下,小的給您沏茶去。」玉竹恭敬地福了一禮,這才回去後院的灶房準備起了茶水。

藉著月光環顧了這方小院。發現此處綠竹成萌。疏影婆娑,除了沒有涼亭和溪水,竟和自己那方涼露閣的小院兒很是相似。

「殿下,這是從江南老家帶回來的新茶,您嘗嘗,看合不合喜好。」玉竹手上拖了一盅青瓷茶盞,取下來放在了元景的面前。

「你師父也算是個有情意的,願意親自回一趟江南。只為將翠鴿葬在她姐姐身邊。」元景有些感歎,想起翠鴿身上地那一抹翠綠,神色黯然。

「也好,解決了這些事情,師父就可以安心地去求親了。」玉竹點點頭,天真地童顏上掛著笑意。

「求親?」元景手中的茶盞一滯,抬眼望著玉竹問:「沈大人難道打算?」

「是啊,可惜太后仙逝了。要不然這次回來就要求太后指婚的呢。」玉竹嘟起嘴,還搖了搖頭。

「為什麼求太后指婚?沈大人想要娶誰為妻?」元景放下茶盞,磕出一聲脆響。「當然是慕姐姐啦!」玉竹提起慕禪,隨即便揚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在臉上:「慕姐姐和師父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我雖然還小,卻也能體會他們之間的感情呢。」

「慕禪?沈大人想要娶慕禪?」元景強壓住心頭的驚訝,卻忍不住想起了慕禪當初進宮時。太后曾經有過這樣的打算。可慕禪那是就拒絕了,沈澈也是冷冰冰一個好不外露情感的人,兩人什麼時候變得玉竹口中所說那樣「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呢?

「你可曾誤會了?」想到此,元景開口問道。

「師父和慕姐姐之間地事兒我全知道呢。」玉竹驕傲的拍拍胸脯,在院子裡一邊渡步,一邊朗聲道:「當初師父教慕姐姐針灸之法,要知道師父那個人。若不是喜歡慕姐姐。根本才不會傾盡心力去教她呢。後來師父的衣服被我不小心弄破了,慕姐姐連夜為他補好了。還在袖口繡了一個碧蟬,很漂亮很用心呢,還有」

「夠了!」元景猛地起身呵斥了一聲,發覺玉竹用奇怪的眼神望著自己,趕忙勉強一笑,掩飾道:「如今太后去了,你師父又如何求親?」

「求皇上啊。」玉竹歪著腦袋想了好半晌才道:「慕姐姐是三品夫人呢,原本該是太后做主婚嫁的。如今太后仙逝,應該是皇上做主指婚吧。」

一抹笑意揚在唇角,元景鼻端微微一哼:「玄諳會理會這些事兒?怕是難吧。」

「怎麼會,難道皇上不管,慕姐姐就一輩子都不能嫁了啊。」玉竹不服,小小地頂了元景一句。

「玉竹!」

冷不防院門被人推開,竟是一身青袍的沈澈立在門開,斥了玉竹一聲,神色疲憊非常。

「誠王殿下,讓您見笑了。」沈澈提步進來,向著元景拱手福禮道:「深夜來此,可有什麼要事?」

元景渡步來到沈澈面前,見他胸口微微有些起伏不定,心中竟有種暢快之感,笑道:「慕姑娘在本王那兒扭傷了,我把她送回了存藥房。如此深夜,只有勞煩你去一趟,幫她看看要緊不要緊。」

「慕姑娘深夜怎麼會在涼露閣扭傷腳?」沈澈忍不住心頭疑惑,下意識地脫口問道。

「她去了一趟上儀殿,出來時步履匆匆,又借道從涼露閣出來,許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吧。」元景故作不解地答道。

她果然還是去了沈澈心頭一股酸意湧上,抿緊了唇,才向著元景頷首福禮道:「臣這就過去為慕姑娘看看。」

「那好,明日太后下葬,慕禪是皇上欽點的送棺人之一,可千萬別缺席。」說完,元景緩緩轉頭,推門而出,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等元景走遠,玉竹才趕緊跑回屋拿了藥箱出來,著急地道:「慕姐姐受傷了,師父您趕緊去給看看吧。」

接過藥箱,沈澈點點頭,看著玉竹,半晌突然問:「適才你給誠王殿下說我了,師父這次回來是想娶慕禪為妻?」

「嗯。」玉竹見沈澈面色不對,有些害怕,怯怯地點了點頭。

蹙眉,凝神半晌,沈澈才歎了口氣:「你先休息吧,不用等師父回來。」說完才朝著存藥房而去。

存藥房。

慕禪躺在榻上,覺得腳上一陣陣燒灼感,疼得根本睡不著,加上嗓子有些發乾,便想下來尋一杯水喝。

只是腳上吃痛,雖然茶桌就在屋子中間,慕禪卻一步一步,挪得有些艱難。

因為有鑰匙,沈澈自己打開院門就進來了。等走到後院子,推門就看到慕禪步履蹣跚的樣子,趕緊過去將她扶住了。

慕禪額上已經疼得滲出了豆大地汗珠,手臂被沈澈一帶,順勢便跌落在了他的懷中。

有些羞地用手撐住他胸口,慕禪側過頭,尷尬道:「大人?您怎麼會來?」

「你的腳傷成這樣,難道還準備挨過去不成?」沈澈心疼地看著慕禪,略有些斥責的語氣顯出心中地緊張。一邊說,一邊將她又一步步扶回了床榻。

「你這裡一個人住著,也沒人照顧,喝口水都難成那個樣子,這樣不行。」沈澈探了探水,確認還是溫熱的這才給她斟了一杯過來:「我讓玉竹過來陪你吧。」

「我沒事,你你若有空,常過來看看我便好。」慕禪羞得幾乎將頭埋到了胸口,接過水杯的手也有些顫顫地,話音小的幾乎微不可聞。

聽著慕禪的話,沈澈只覺得心頭暖暖,適才因為她趁夜去見玄諳而產生的一點不悅之感也消散了許多,唇邊笑意揚起,輕聲道:「我先給你看看腳傷吧,明日太后出殯,你是送棺人之一,可不能缺了。」

「我是送棺人?」慕禪有些意外。

「是誠王說的,他適才來惹翠園找我給你治傷,還特別提醒了一番。」沈澈打開藥盒,拿出了個白瓷貼紅紙的小瓶。

「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送棺人?太后身份何等尊貴,若不是皇親國戚,怎能做送棺人?」慕禪喃喃道。

「不知道,但因為太后是我的姨母,我也是送棺人,若到時候有什麼,也好有個照應。」沈澈安慰道。

「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慕禪不知為何自己竟會是送棺人之一,之前也並未得到任何通知與消息,心中些忐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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