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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第103章
卷五 第一百零三章 山雨欲來

從皇城到皇陵要繞過一座名為飛鳩的山峰。

山高,卻不險,而且還有專門的官道,皇陵就正好位於山背的腹中,面朝一條滾滾而去的大江。

運送太后玉棺的皇家隊伍在山中蜿蜒而上著,眼看就要過了半山腰的驛站,卻一陣烏雲罩頂,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拓冷趕忙命令羽林軍將玉棺和御攆圍在中間,可雨卻越下越大,御攆受不住,慢慢開始往裡滲水,玉棺上蓋著的厚厚油紙布也撐不了多久了。幸而一開始拓冷就命了人去四處找有沒有可以避雨的山洞,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西南處有三個半大的洞口,裡面可以暫時歇腳。

一個山洞放著玉棺,玄諳、元景、沈澈,以及慕禪則在另一個山洞,羽林軍都換上了蓑衣和斗笠守在洞口外面。其他隨行的禮官則擠在另外一個較大的洞中躲雨。

諸葛雲招呼著隨行的御廚生火做飯,丹顰則吩咐宮女們將洞內能下腳的地方清掃乾淨。慕禪閒不住,起身想要過去幫忙。

「啊。」

剛走了兩步,慕禪就踩到了一顆小石子,腳上原本就吃痛,如此一崴,竟覺得針刺般,險些摔倒。

沈澈忙過去扶住慕禪,關切地問:「帶藥膏了麼?」

「我……」慕禪剛要回答,一邊的元景竟從懷中掏出了藥瓶兒,笑道:「就知道你會忘記,臨出門的時候順帶就捎上了。」說著上前,不著痕跡地將慕禪的手臂帶了過來,扶到身邊坐下:「把繡鞋取了,我幫你上藥。」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慕禪趕緊擺手。想要取走元景手中的藥瓶。可元景不依:「你自己怎好上藥,還是我來吧。」

沈澈在一旁看著,卻不好上前過問。斜倚在一側的玄諳則是略蹙著眉,盯著元景,目光略有些複雜。

「誠王殿下,交給奴婢來吧。」一旁的丹顰上前替慕禪解了圍,元景也不好拒絕,只好將藥瓶兒遞給了她。

看著元景失望的模樣。丹顰故意打趣兒道:「慕姑娘還是個未出閣地閨女呢,誠王殿下是男子,怎好看人家地腳呢。」

背對著三人脫下繡鞋和布襪,慕禪淺笑著沖丹顰低聲道:「謝謝姑姑。」丹顰也笑著,放低了聲量:「誠王素來不拘小節,你可別惱他啊。」

搖搖頭,慕禪轉頭看著元景一臉失望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覺得他生性灑脫,就似個頑童般,心中也毫無憂慮,活的自在。不禁有些羨慕。

正笑著,冷不防和一側的玄諳對上了眼,慕禪覺得他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冷意。感覺背脊好像都涼了起來,趕緊埋頭,笑意不再。

等丹顰給上了藥,沈澈才走了過來,半蹲在慕禪的面前,又遞上一個小藥瓶:「這疏絡丸,每日用開水送服,每次一粒。可通經活血。」說罷倒出一粒在手心。另一隻手又接過宮女送來的水碗,一併遞在了慕禪的面前。

「謝謝大人。」慕禪接過了藥丸和水碗。心頭暖暖的。

「拓冷!」

冷不防玄諳衝著洞外一聲喊,嗡嗡地聲響頓時不停地迴盪在洞中。

「微臣在,皇上有何吩咐!」拓冷閃身進洞,身上的蓑衣濕透了,「吧嗒吧嗒」地滴著水。

「外面的雨小些沒有?」玄諳問。

「回皇上,隨行的欽天監說是這雨怕是還要下上一會兒,若黃昏過了才停,就得過了今晚再啟程了。」拓冷半含著腰,恭敬地答道。

「此處吵鬧,隨朕去太后玉棺的洞中看看,順便給她老人家上一炷香。」玄諳說著起身,隨意披了蓑衣在身,出了山洞。

只是玄諳出去後便再也沒有回來,等到黃昏過了,雨真的漸漸停了,但山路濕滑,不宜趕路,拓冷便吩咐侍衛們就地紮營過夜。

靠近洞口邊起了一堆篝火,慕禪等人用過晚飯後便各自休息。哪知睡到夜半就聽見諸葛雲輕聲喊道:「沈大人,沈大人?」

「什麼事兒?」沈澈起身,就著門口燃著的篝火,看到諸葛雲一臉難色:「皇上惹了風寒,大人過去看看吧。」

一邊的元景也醒了,低聲道:「這小子,非要一個人跑去那邊,這下活該了」說罷又轉頭睡過去了。

慕禪和丹顰一併在洞裡地另一側,聽見皇上病了,丹顰急急起身,披上羽林軍發下來的厚實披肩,就隨著諸葛雲和沈澈一併去了,只是慕禪在那兒也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大人,沈大人呢?」慕禪正猶豫著沒有起身,卻聽見拓冷在洞門口焦慮地叫著沈澈,趕忙應道:「大人適才出去了呢,拓侍衛有何要事?」

「這雨邪門,好些兄弟都鬧起了肚子,想勞煩沈大人去看看。」拓冷趕緊解釋。

如此,慕禪只好起身,披了披肩來到洞門邊:「大人在皇上那兒,我們一併去過去吧,興許幫得上忙。」

存放太后玉棺的山洞要大上許多,四角都掌了燈,門口坐著抬棺的孝男,輪流在給太后念誦經文。

慕禪和拓冷進了山洞,發現玄諳正靠在玉棺地左側。就著面前的燈燭,只見他面色潮紅,雙目緊閉,身子還在微微的發抖,可見是真地病了。

因為手邊沒有藥材可以熬藥,沈澈只好取出針灸匣子,尋了幾個穴位給玄諳針灸,但玄諳卻有些不太配合,蹙著沒口中唸唸有詞,身子也在諸葛雲的攙扶下不停地來回動著,讓沈澈很是為難。

「沈大人,皇上怎麼了?」拓冷趕忙上前,擔憂地問。

「山中大雨陰冷,洞中又潮濕,皇上以前的寒症被引了出來,積病而來,所以才病倒了。」沈澈終於將最後一針扎完,取出在手,鬆了一口氣。

「大人,拓侍衛說羽林軍好些人鬧肚子,大人去看看吧,這裡交給我守著吧。」慕禪上前一步,面色平靜地說道。

「也好,等再過半個時辰你按照我先前扎過的穴道再施針一次,務必要讓皇上額上滲出汗來,這樣才算暫時祛除了體內的寒氣。」沈澈鄭重地吩咐慕禪。

「諸葛大人,勞煩你隨我出去,必須找一些祛寒的草藥熬了給皇上喝下去才行。」沈澈吩咐完,又給了慕禪一個放心的笑容,這才放下手中的針灸匣,轉身帶著諸葛雲跟著拓冷一併出去了。

接手照看玄諳地病情,慕禪不敢馬虎,伸手拉出了他藏在披風下地手腕,準備把個脈。等三指觸在他皮膚上時,卻被那股火燙的感覺給嚇了一跳,不慎手一滑。

感覺手腕吃痛,玄諳迷糊中竟幽幽轉醒了,眼中一張驚慌地素顏漸漸變得清晰,心中一暖,喃喃道:「你竟真來了,我是做夢麼」說完,竟又緩緩閉眼,昏睡了去。

「皇上怎麼了?醒了麼?」丹顰原本在洞口處拿了一個銅爐在燒水,聽見裡面有動靜,忙出聲問道。

「沒什麼,適才不小心將皇上的手腕磕到了。」慕禪回頭答了一聲,趕緊將玄諳的手腕拉起來,強壓住心頭的異樣,凝神繼續診脈。幸而得沈澈施針,如今玄諳的脈象看來已經穩住了許多,伸手輕觸在他的額頭,覺得微微有些細汗,慕禪心中才踏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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