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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第76章
卷三 第七十六章 眉為春蹙

 畫冊在慕禪的一雙素手中緩緩展開,各色美人躍然紙上,有靈秀的,有嫵媚的,有嬌弱的,也有艷麗的。宮中畫師顯然極為用心,一一將應選的秀女描繪的比之本人彷彿還要美上了三分,讓見者動容。

 可是畫冊的主人此時卻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冷眼看著慕禪將畫冊鋪陳在面前,嘴角也抿得更加緊了。

 長長的畫冊從書案一側鋪到了另一側卻只仍舊只能顯出十名秀女的畫像,慕禪拿起兩個小的石獅紙鎮壓住兩邊,用手理地平整了,這才道:「皇上先過目吧,等您看完這十人臣妾再將其餘的展開。」

 「你覺得這些女人美麼?」一直默不作聲的玄諳卻突然開口了。

 慕禪抬眼,卻被那雙彷彿含著冰的眼眸給嚇得又埋頭,輕聲答道:「臣妾以為,這些秀女都是舉傾朝之力挑選而來的,定然美極。」

 「是麼。」玄諳揚起一抹笑意在眉眼間,卻更顯邪魅冷峻:「那你給朕挑上幾個吧。」

 「臣妾只負責送來秀女畫冊給皇上過目。至於挑選,等三日後的殿宣再由皇上親力親為吧。」慕禪立到一側,頷首便不再多言。

 「為什麼秀女中沒有你?」玄諳起身,來到慕禪面前,低首看著她埋頭露出的頸間,有些莫名的情緒流淌在雙眸之中。

 「我?」慕禪仰頭,不知玄諳為何有此一問。

 「你不是想做誠王妃麼,怎麼,如此好的機會卻不去爭取呢?」微微屈身,玄諳離得慕禪僅有三分距離,吐口氣彷彿都能拂在對方的臉上。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話。」別過臉,不想和他靠的太近,慕禪只覺得渾身寒毛彷彿都豎立了起來。提步正想推後,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被玄諳一把給握住了。

 「皇上,你幹什麼。」慕禪甩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鉗制在腕上的那隻大手,慌亂中只得緊要住唇瓣。用疑惑中帶點兒哀求的眼神望著玄諳。

 玄諳埋頭,看著慕禪因驚慌而含著盈盈淚光地雙眸,放低聲音道:「別動。再動朕會讓你後悔的。」

 「臣妾請皇上自重。」慕禪丟不開手腕。眼中的哀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堅毅之色。深深地吸了口氣,慕禪一字一句地道:「若皇上還不放開。就別怪臣妾無禮了。」

 「無禮?你要做什麼?」玄諳挑起眉梢,冷眼看著慕禪從嬌弱的好似一株扶柳,到現在堅毅地讓人無法看清心底地想法,心中竟湧起了一股想要將其攬入懷中的衝動。

 感到腕上傳來陣陣疼痛,慕禪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出人意料地,竟突然將頭埋了下去,一口咬在了玄諳的手背上。

 「你!」玄諳萬萬沒想到慕禪警告自己竟是要用這樣地方法脫身。只覺得手背處傳來一股鑽心地痛,下意識地就叫了起來:「你竟敢咬朕!」

 一股腥味兒突然在口中蔓延開來,慕禪感到手腕上的鉗制也隨之一鬆。握著被玄諳抓地生疼的手腕兒,慕禪趕緊地退後了兩步,眼望著一臉錯愕表情玄諳,匆匆留了句:「臣妾告退」,便轉身推門跑出了御書房。

 剛出御書房。慕禪發現拓冷在那兒張望著。跺跺腳,乾脆轉身往後院雜房跑去。

 眼看著慕禪往後院跑去。玄諳才回神過來,看著被她咬過地手背,有些發呆了。

 一彎齒痕臥在手背,微微有著血痕從中滲出,印在白皙的皮膚上很是刺目。可此時玄諳卻並不覺得痛,只覺得心中憋了近兩個月的鬱鬱之氣彷彿也隨這傷口的破開而消失一般,唇邊竟揚起一抹釋懷的笑意。

 「皇上,皇上!」拓冷見情形不對,那慕禪匆匆推門而出,而玄諳又立在御座邊上埋頭不動,便趕緊縱身過來。

 見拓冷來了,玄諳趕緊將受傷的手輕輕縮在了廣袖當中,蹙眉道:「別大驚小怪的,朕沒什麼。」

 「皇上,您心中既然牽掛著慕姑娘,又為何不告訴她心中所想呢?」拓冷很是不解,語氣甚至有些焦急:「都怪微臣,不該跟丟了誠王和慕姑娘。雖然慕姑娘確實偷偷的和誠王出了宮,可並不代表她和誠王之間有私情。皇上若在意,何不直接問問誠王殿下呢。」

 「你沒有錯。」玄諳坐回了御座,拿起一杯冷茶在手,想起上元那夜,立在城門上,眼看這慕禪和元景有說有笑地相攜而出,心中又是一陣不悅。

 「微臣尾隨誠王殿下他們而去,卻在街市給跟丟了。」拓冷很是自責,伸手捶了捶頭:「若不是如此,也好揭開皇上心中疑問。」

 「無妨,只要內務司送來地秀女畫像中沒有她就好了。」玄諳瞥了一眼書案上長長展開的畫冊,厭惡地將其合上後丟給了拓冷:「讓諸葛雲送去內務府。」

 因為跑得太急,臨到了涼露閣,慕禪扶著迴廊的美人靠便坐了上去。微微喘著氣,用手扶著胸口,只想在此好生平復一下慌亂的心情。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玄諳對她的態度發生了變化,眼神裡不再有依賴和溫暖,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和冷漠?還有適才,他竟質問自己不是想做誠王妃麼?難道他對自己和元景有什麼誤會?還有先前在御書房門口,玄諳熟睡中吐出了自己的名字……他該不會是!

 慕禪突然想到什麼,驚得一把從美人靠上立了起來,緊緊抓住扶欄,一口玉牙幾乎被咬碎了般。

 「慕禪?是你在那兒麼?」

 遠處一聲喚將慕禪地思緒打斷,尋聲而去,果然是一身雪衣地元景正半靠在涼亭內,肩頭披了件墨色披風,手中提了個茶壺,另一隻手捏了支毛筆立在亭中。

 慕禪提步上去,只見涼亭裡鋪了個偌大的書案,上面有白紙一張,幾筆勾勒了一個女子地輪廓:「這是?」

 「先不說這些,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元景一改悠閒態度,趕緊放下手中的茶壺和毛筆,上前來到慕禪面前,上下仔細打量著她。

 「我……」慕禪不想說,卻找不到理由搪塞,一時語塞。

 「你是從上儀殿那邊過來的,剛才,是玄諳那小子欺負你了吧?」元景說著就要直直去上儀殿找玄諳質問。

 「你別。」慕禪趕緊伸手將其攔住:「皇上沒對我怎麼樣。只是剛才給他看秀女的畫像,後來拓冷侍衛來了,我便想著過來看看你罷了。」

 「真的?」元景似乎有些不信,又湊攏了些,仔細看著慕禪的眼睛,想從裡面找到絲破綻。

 「當然是真的。」慕禪別過眼,走到書案邊,岔開了話問道:「你在畫人像麼?」

 「嗯,閒來無事,就隨手畫畫罷了。」元景隨意答了,上前兩步立在慕禪的身側,似是想到了什麼,唇邊揚起一抹笑意:「不如,你坐在扶欄上,我給你畫個丹青像吧。」

 「給我畫?」慕禪抬眼看著他一臉的暖笑,不解地問:「為什麼要給我畫。」

 「本想練練,奈何那些宮女們都是庸庸姿色,正好你來了,本王就勉為其難,畫你吧。」元景故作為難,上前將慕禪拉到扶欄邊坐下,按住她的雙肩,面色變得有些嚴肅:「記住,隨意靠在扶欄上即可,眼神可以望向其他地方,莫要刻意,一定要隨心而動。」囑咐完,又渡步過去,換上另一張白紙,略想了想,就動起了筆來。

 慕禪無奈,卻又不得起身,只好放鬆了靠在扶欄上,以手托腮,望著亭下溪水潺潺,牆頭綠意盈盈,想起玄諳什麼時候對自己的態度悄然發生的變化,黛眉就那樣微微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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