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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上》第69章
卷三 第六十九章 雲靄霧遮

 玉漏殿在午時會顯得特別美。

 整片的大理石牆在陽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瑩白的光芒,雖然有些刺眼,但仍然掩不住它所蘊含的華美氣質。

 當初賜了此殿給徐葒玉時,後宮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這是名副其實的。出身歷代將相之家的徐葒玉本身就有著讓人無法逼視的高貴氣質。因為名字中有個玉字,她身邊的物件用度也幾乎都是用玉製成的,既顯得富貴,又不流於俗。

 徐葒玉進宮的時候,沒有人會懷疑未來的皇后之位是屬於她的。高貴,冷靜,所有屬於皇后的特質,她都具備了。可幾年下來,一個四妃的位置坐到了現在,漸漸地,有人開始懷疑了。

 這些人裡原本包括了錢挽

 當初懷上了龍胎,錢挽心也曾經想過,同為四妃,自己若是先行誕下大皇子,或許,未來的皇后之位就能收入囊中了吧。可惜天要弄人,因為她本身體質陰虛,白白的機會就這樣丟失了。

 只是現在,整個雲瑞朝後宮裡,除了徐葒玉,能和皇上沾上點兒邊的不過就是徐綠茱和香卿了。徐綠茱乃是徐葒玉的親妹子,香卿原本又偏偏只是個身份地位的宮女,其他的雖還是有幾個陸續進宮的女子,不過都是沒沾過龍榻的可憐人罷了。加上錢妃挽心失寵,後宮中,就獨剩了徐葒玉一家獨大。

 漏玉殿,雲靄閣。

 閣樓頂上有一方出挑的平台,扶欄處,裹著厚厚皮襖子的徐葒玉正半倚在上面,凝神看著下首的宮殿,殷紅的雙唇緊抿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身後的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原是玉漏殿的管事姑姑月娘拖著個銀盤上來了。放下手中的茶壺,月娘斟了一杯遞上:「小姐。奴婢不明白。」

 「你不明白為何我要讓她們在自己宮裡挑選秀女。是嗎?」紅唇勾起一道若有似無的弧線,徐葒玉仍舊沒有挪開眼。

 「其實小姐根本不用擔心。這些年來,皇上不過偶爾從秀女中挑上一兩個過得去地來充充場面。誰又能成為您地絆腳石呢?」月娘半蹲在徐葒玉旁邊,伸出雙手幫她捶起了腿來:「反倒是那些宮女,個個心懷不安份的心思。巴不得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月娘,你真當我害怕秀女們進宮啊。」徐葒玉抬起鮮紅的蔻丹,小指微微翹起。襯得纖指更加雪白無暇。

 「那小姐為何要讓各宮妃嬪們去挑宮女應選呢?」月娘很是疑惑。

 「因為我要讓那些狐狸們。都露出尾巴來。」說著,徐葒玉將手緩緩地扣在了扶欄上,彷彿極為用力,鮮紅的蔻丹幾乎都快要陷入木紋之內。

 見狀,月娘有些害怕了,趕緊推了推徐葒玉:「小姐,您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很快,徐葒玉便收起了異樣。回首看著月娘,笑得有些慘淡:「或許到現在,你們還是以為我是寵慣這雲瑞朝後宮的人麼?」

 「怎麼不是!」月娘握住徐葒玉地雙手,有些激動的說:「雖然皇上有近一月沒翻小姐的玉蝶了,可其他妃嬪一樣也沒得到好處啊!」

 「一個月......」徐葒玉側頭望著下首地宮闕樓宇,只覺得它瑩白地太過刺目:「沒仔細算,原來都快一個月了呢......」

 「是不是徐美人從中作梗?」月娘試探地問:「近來好像就她侍寢的次數最多。」

 「她不敢。」徐葒玉倒是很放心:「雖然她愛耍些小心機。但她絕不敢和我作對。」

 「小姐怎麼就如此肯定。」月娘嘟囔道。

 「因為她就算怎麼耍心機。也爭不過我。」徐葒玉的表情變得有些有些可怖,眼中透出點點寒意:「而且。皇上的心思,我也有些明白的。他冷落了錢挽心,就必定不會太過寵幸於我。礙著父親還沒斷氣,他乾脆每每挑了綠茱的牌子。」

 「總之小姐還是要防著些。好不容錢妃沒了孩子,可不能再讓人捷足先登了。」月娘嘮叨道。

 「捷足先登?」徐葒玉仰頭,逼視著當空的薄日,冷笑道:「正真能威脅我的人,恐怕她還沒那個本事。」

 眾人在結束了漏玉殿地午宴之後紛紛散去了。

 相熟的都是三三兩兩結伴而去,只錢挽心一個人冷著臉,在嵐兒的攙扶下獨自出了殿門。正想上花攆,卻聽見身後有人說話。

 「錢妃娘娘,臣妾可以去瀾碧宮探望一下舊時姐妹嗎?」原是香卿一直候在殿門口。

 轉頭,錢挽心有些疑惑地望著香卿,總也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清她了。

 當年,她向自己示好是為了留在宮中,這點錢挽心一直都知道。香卿貌美,這也是錢挽心一直都知道的。可因為香卿家中無勢,錢挽心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能真的得了皇上的親眼,從宮女搖身一變成為小主。即便是香卿成了凌婕妤,錢挽心也總是覺得,她的路或許就到頭了。

 可因為先前在漏玉殿中為自己讓座,錢挽心此時卻也不好太冷臉,略微頓了頓,這才點頭道:「你若來了,就做往回常吃地栗子蒸糕吧。」說完便上了攆,先行去了。

 等花攆行去,四處無人,香卿身邊地掌珠才有些不解地開頭問:「小主,瀾碧宮裡個個都不喜歡您,為何還要去惹人厭煩呢。」

 香卿對掌珠毫無顧忌的說話並未介意,只是勉強笑了笑:「總是姐妹一場。如今皇上那邊是盼不到什麼了,生活在這宮裡,能說說話地,也只剩那些人了。」

 說罷,香卿淺淺挪步,含著一抹極淡的笑意緩緩向著瀾碧宮走了去。

 話說錢挽心花攆快要經過上儀殿時,正好玄諳從暖福宮回來,見駕車的是瀾碧宮的管事姑姑,想著好些日子未曾去探望錢挽心了,便讓諸葛雲叫住了攆子。

 有些疑惑地從攆上下來,見面前竟是朝思暮想而不得見的皇上,錢挽心腳下一軟,差些就跌倒了在地。

 「臣妾參加皇上。」在嵐兒的攙扶下,錢妃還是堅持福了禮,這才抬起頭來,看著玄諳。

 玄諳有些心疼地看著那張蒼白無力的臉,想起從來這個女子都是一副病弱的姿態,自己也未曾給她什麼關心,不禁有些放軟了話音:「你身子怎麼還是如此單薄。」

 「臣妾沒什麼。」錢挽心起唇答了,上前一步,幽幽地望著玄諳,輕聲道:「皇上好像也瘦了呢。」好些日子不曾相見,只覺得眼裡的他竟有些變了。以前總是冷冷地帶著些嘲諷的眼神好像比原來要柔和了許多,總是緊抿著的薄唇好像也放鬆了些,不再那樣鋒利如

 「朕沒事。倒是愛妃要多注意休息,這樣的天氣就別外出了。」玄諳點了點頭,想要轉身進殿,冷不防身後錢挽心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剛才臣妾遇見皇上的御攆了,沈大人說皇上咳症未癒,可還好?」

 扭頭,看著錢挽心有些淒淒切切的眼神,玄諳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兒:「朕是真命天子,小小咳症豈能有什麼大礙。」說罷,輕輕拂開了她的手,轉頭吩咐諸葛云:「快些扶娘娘上攆。」

 「朕會抽空去探望你的,記住,好好養身子。」玄諳目送著錢挽心上了御攆,心知她定有萬般的話語想要說。無奈,他將她留在宮中的理由和徐葒玉一樣,不過是為了她身後的家門勢力罷了。除了錦衣玉食以外,他不會再給她任何額外的,特別是感情。

 回到御書房,玄諳有些疲倦地靠在了御座上,伸手揉捏著額頭兩側的太陽穴,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放入懷中,掏出了一支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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