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 公審
雖然河馬寒宇的高大形象被卡卡西和紅豆兩人聯手破壞,但這並不妨礙他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所有,在家裡坐著的都是聰明人,話說到這個程度,大家也都能夠明白了。
「老師,那你變身成智子阿姨的樣子,又是為了什麼呢?」晴天眨了眨眼,很是天真的問道。本來她一直都稱呼河馬寒宇哥哥的,只是後來身邊的人都喚寒宇為老師,她也不想顯得太特別,也跟著喊,後來喊著喊著,反而覺著這個稱呼比哥哥來得更加的親切了。
河馬寒宇故作神秘道:「這個你以後自然會明白了,哦,說了這麼久,肚子餓了,有吃的嗎?」一句話,房間裡頓時暈倒一片,他那高大的形象頓時蕩然無存。
紅無奈地看了耍寶的丈夫一眼,拉著琳一起向廚房走去。
看著河馬寒宇狼吞虎嚥,其他人本來因為心情不好,沒什麼胃口,卻也被勾出了肚子裡的饞蟲,跟著河馬寒宇一起風捲殘雲,片刻就將那一桌的食物給消滅掉。
半躺在椅子上,河馬寒宇很放肆的拍了拍肚皮,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紅豆凌空劃了個鄙視的動作,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如此的放肆,會給自己的師弟師妹怎樣不好的示範。
靜一個人安靜地退到大廳的邊緣,靠著牆坐下,用心去感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寧靜,看著河馬寒宇的眼神也有些朦朧了。只要在老師的身邊,她就覺得很安全,很輕鬆,也許老師說得沒錯,一直以來,他都在以這樣默默無聞地方式守護著他們。
「紀土,過來。」河馬寒宇將侄子抱在膝蓋上,看著他有些紅腫的眼睛,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道:「哭了嗎?」
「沒有。」小傢伙立即反駁道。
「還說沒有,你看衣袖上還有你剛剛擦拭的鼻涕了。」河馬寒宇指著那微濕地袖口,笑道:「這下不能抵賴了吧!」
「伯父——」,小傢伙一把撲進河馬寒宇的懷裡,輕聲哭了起來,同時不忘了在河馬寒宇的胸前蹭蹭鼻子。
卡卡西皺著眉,正要開口呵斥,河馬寒宇已經揚了手,道:「別嚇到孩子,你也是做父親的人了,怎麼就不想想你的任性妄為會給孩子帶來多大的傷害,以後做事,要多考慮考慮後果,要知道,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
卡卡西翻了翻白眼,貌似這話用來教訓河馬寒宇自己更加合適吧!自己再怎麼任性也比不得自己的這位哥哥,出手就是幾十上百條人命。心裡這樣想著,自然是將河馬寒宇的教誨丟到黑水裡去了。
琳看著卡卡西吃癟,連忙將頭擰到一邊,免得看到他那副委屈的樣子會忍不住笑出來。這個家,除了卡卡西的父親,也只有河馬寒宇能夠將卡卡西壓得死死的了。
河馬寒宇家的小院,在界結的封鎖下,如同一個獨立的空間,裡面的人自然不知道在木葉學校的禮堂中發生的那一幕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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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大人,寒宇大人已經回來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去禮堂了。」小澤敲門進來,看著沉思的綱手,小心地問道。
「啊?嗯!」綱手甩點腦海中的雜念,道:「你先去,我馬上就到。」
「是的,大人。」大人立即應道,隨後退到門外,輕輕地帶上了房門,只是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表情有些怪異,似乎有什麼心事。
「呀!各位前輩這麼早就到了啊!」河馬寒宇一點也沒有一個嫌疑犯的覺悟,熱情地和油女志弘等人打著招呼。
伊比喜落後一步跟在他的身後,僵化的臉龐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低下頭盡量不去看前面那人。寒宇還不知道,我們威風凜凜地伊比喜大人很受傷了,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忽略得如此徹底,跟在某人的身後,自己不像是負責監視的,反而更像是個跟班。
隨著他的到來,原本有些喧囂的禮堂立即安靜了下來。
並不是所有人都對河馬寒宇的過往那麼的瞭解,尤其是這些年來,河馬寒宇很低調,有很多木葉的忍者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看著這麼年輕的傳說中的人物,一些年青人有些不以為然。
「也看不出來他有多厲害呀?會不會是搞錯了。」一個二十來歲的木葉中忍嘀咕道。
「那你可就錯了」,他身邊的另一名忍者立即反駁道,「你應該認識紅豆大人吧!聽說紅豆大人就是那個人的學生,還有那個榆木腦袋的伊魯卡也是他的學生。」
「怎麼會?聽說他現在也不過是個中忍啊!」
「中忍?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他願意參加升級考試,只怕十幾年前就已經是精英上忍了。」
「我還是不信。」
……
在片刻的安靜後,禮堂再次熱鬧起來,而河馬寒宇的到來,如同一滴水落進了油鍋,頓時炸開了。
河馬寒宇境界頗高,自動的屏蔽掉了那些關於他的無聊討論,對他而言,這些連跑龍套都算不上的小人物,實在不值得他去關注。
「你來了」,嵨谷越過油女志弘等人,朝河馬寒宇招呼道。雖然跟河馬寒宇見面的次數不多,但這位老人卻十分欣賞河馬寒宇的性格,倒也樂意在他遇到麻煩的時候幫他一把。
「嗯!這麼熱鬧,不來看看,多可惜啊!」河馬寒宇抹著下巴感歎道,在他心裡壓根就沒將這裡當成什麼龍潭虎穴。
「心態不錯」,嵨谷滿臉笑容,看著河馬寒宇的眼神格外的和煦,他已經沒有多少年的活頭了,在臨死之前,能夠看到一個能力勘比昔日初代的青年崛起,對他來說,是一件幸事。
日向日足遠遠地朝河馬寒宇點了點頭,見嵨谷在他的身邊,就沒有過來。
同嵨谷聊了幾句,河馬寒宇就跟著伊比喜去一邊的隔間休息,等候綱手、三代、自來也、水戶門炎等大佬的到來。
當禮堂門再次被推開,綱手的身影出現了,隨著她的到來,自由討論的時間也結束了。綱手邁著豪邁的步伐向禮堂的主席台走去,自來也和三代緊緊地跟在她的兩側,這樣的威風和氣勢,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河馬寒宇坐在椅子上,雙腳翹在桌上,越過那隔間的邊沿,看著英姿颯爽的綱手,心中也是感觸非常,這樣的綱手,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高貴和霸氣,讓人生出一種不敢仰視的心理。
在台前坐下,綱手雙掌虛空下壓,示意大家都坐下來,朝左右看了看,有些奇怪地問道:「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長老怎麼還沒有來?」
「應該快到了吧!」自來也摸了摸鼻子,有些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綱手冷哼了一聲,扭頭朝下面看去。
自來也的神情卻變得非常的古怪,在外人看來,自來也大人大概是吃了什麼不趕緊的東西,肚子痛吧!自來也倒抽了一口涼氣,強忍著腳趾那碎裂般的劇痛,小聲道:「綱手,你也太狠,你再不放開,我就喊了。」
「你敢?」綱手低聲威脅道,但還是收回了踩在自來也腳上的右腳,若無其事的向台下宣佈道:「此次召集大家在此的緣由想必各位都已經清楚了,木葉遭逢變故,損失慘重,而一向為三代大人器重的木葉忍者河馬寒宇涉嫌其中,今次集會的目的,就是為了還大家一個真相,維護木葉的信念和紀律。」
綱手侃侃而談,自進來後目光就不曾朝河馬寒宇的方向看過,雖然她心裡非常的擔心和牽掛,可她更怕自己看了之後,會做出什麼連她自己也無法想像的事情。
「我和河馬寒宇頗有淵源,所以為了保證此次公開審訊的公正,我任命日向日足為此次公審的裁判,而我和三代大人、自來也及幾位長老顧問將以評判的身份旁聽,不會干預此次的裁決。」綱手目光落在了日向日足的身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河馬寒宇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日向日足如同往常一般淡定,在綱手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才站起身來,向主席桌上的諸人行禮,對於綱手的任命,他一點也不意外,因為這一切本就是他們約定好了的。
「怎麼會是他?」這項任命卻讓不少人疑惑,不是說綱手跟河馬寒宇關係情同姐弟,為什麼會選擇日向日足。
在不少人的認知中,日向日足是個古板嚴肅到有些冷血無情的人,對自己對族人的要求都非常的嚴苛,這樣一個人追求完美的人,幾乎不可能因為誰的面子而放棄自己的原則。
而這項任命無疑使河馬寒宇處在非常不利的地位,讓那些對此次審判的公正持懷疑態度的人放下心來。
本來對綱手頗為微詞的人,也因為這個任命對綱手的印象大為改觀,綱手作為木葉的火影,能夠如此的公正無私,實在難得。
河馬寒宇如此的用心良苦,綱手此刻卻體會不到,在宣佈了這項任命之後,她就有些心神不屬,神遊物外了。
「安靜」,日向日足敲了敲桌子,環視禮堂一圈,才道:「首先感謝綱手大人和諸位長老顧問對我的信任,以及諸位對我的支持,同時請諸位配合今天的審訊,不要隨意的干擾。」
有誰會干擾這樣的審判,當然只有卡卡西、紅、紅豆、琳等河馬寒宇的至親嫡繫了,有些人也是到這個時候才發現,那些跟河馬寒宇關係親密的人,居然一個也沒有來,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是綱手大人為了防備他們鬧事,提前將他們監控了起來。
「現在開庭,伊比喜,請將木葉中忍河馬寒宇請出來。」日向日足冷冰冰地道。
禮堂內的低聲議論很快平息了下來,所有人都期待地看著那道隔間的門,有的人想看河馬寒宇落魄的表情,有的人是想見識這位鐵血的前輩,有的人心懷憂慮,而有的人暗自竊喜。
當河馬寒宇臉帶自信的微笑,大步流星地走出來時,不少人都驚呆了,或者說是震撼了。
「酷斃了」,一些年輕忍者忍不住感歎道,這些初出茅廬的少年們,最是仰慕那些傳說中談笑殺人的英雄,而此刻的河馬寒宇正好給他們塑造了這樣一個藐視一切,不懼死亡的雄者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