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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八賢王》第37章
第一卷 初到宋境--第二卷 江南行 第三十六章 夜泊秦淮(下)

 趙德昭見勸說甦仁祿無效,無可奈何的說道︰“那你好自為之了。”說完出去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青樓紅燈共月光一色,琴聲與歌聲齊飛,自己一人站在船頭,心中說不完的孤單。想到一個人到底該追求怎樣的生活,是平平安安、無欲無求,還是跌宕起伏、建功立業?做個平凡的人,一生無義;做個不平凡的人,一生不易。

 看著秦淮河的水輕輕流動,這里承載了多少風流才子的夢想,他們想借這個地方寫出讓權貴青睞的詩篇,然後能夠晉身朝堂施展自己的才華,實現自己的抱負。而自己卻已經在這南國的繁華處呆了快兩個月了。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大宋就要一統中原,心情激動,不禁脫口念道︰

 “大江來從萬山中,山勢盡與江流東。

 鐘山如龍獨西上,欲破巨浪乘長風。

 江山相雄不相讓,形勝爭夸天下壯。

 秦皇空此瘞黃金,佳氣蔥蔥至今王。

 我懷郁塞何由開,酒酣走上城南台;

 坐覺蒼茫萬古意,遠自荒煙落日之中來!

 石頭城下濤聲怒,武騎千群誰敢渡?

 黃旗入洛竟何祥,鐵鎖橫江未為固。

 前三國,後六朝,草生官闕何蕭蕭。

 英雄乘時務割據,幾度戰血流寒潮。

 我生幸逢此局勢,欲平禍亂事休息。

 從此四海永為家,不用長江限南北。”

 忽然從旁邊的一艘大船上傳出一陣鼓掌聲,只見一人身著青色長袍,長長胡須在風中飄蕩,一雙明亮的眼楮好似能看穿一個人的所思所想。趙德昭不覺一愣,這個面色有點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他走到船頭,沉聲道︰“好詩啊,小哥好氣度。能否到在下的船上一談。”

 那船緩緩滑到趙德昭所在的船邊,趙德昭跳躍上去,問道︰“過獎,愧不敢當。在下見此情景,心中所感,打擾閣下雅興,還請見諒。在下周全,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看著他,笑著說道︰“在下韓熙載,官拜中書舍人。不知小哥是誰家門下?”

 趙德昭笑著道︰“在下如今是司徒大人府里的書僮。讓韓大人見笑了。”

 這個回答卻是韓熙載萬萬沒有想到的,听了趙德昭氣勢磅礡的詩句,看見他英氣不煩的氣度,沒想到卻僅僅是一個書僮。但他本是一個性情灑脫的人,何況他如今的形勢也不會特別看重身份上的差別,還是很大方的說道︰“英雄不問出處,小哥才氣縱橫,英氣不凡,還請入內一敘。”

 趙德昭進入船內,里面只有那晚見過的王屋山在其中,小巧玲瓏的身子趁著燈光的昏暗,顯得格外清秀。見趙德昭進來了,趕忙行了禮,然後奉上了酒杯。趙德昭也是很有禮貌地給美女回了禮。

 兩人都坐下後,趙德昭倒是先開了口道︰“原來是韓熙載大人,我听司徒大人說韓大人有治國安邦之能,司徒大人很是欽佩。”

 韓熙載和出身南唐本地的大臣都相處地不好,沒想到身為南唐三朝元老的周宗是如此評價他的,不禁心生知己之感,但是他早已心如止水,對此淡淡的說道︰“愧對司徒大人的繆贊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得司徒大人如此贊譽。”

 趙德昭記得當時听到周宗提到他自污自保之事,于是問道︰“韓大人,在下有一問,但又怕韓大人為難,不知當問不當問?”

 韓熙載大笑道︰“盡管問,如今還能有什麼不能說的?”

 趙德昭緩緩的說道︰“听司徒大人曾經嘆息韓大人自污之事,在下不能解?不知韓大人所謂何來?如今諸侯割據,正是韓大人此等人才施展才能的好時機,為何韓大人卻反其道而行之?”

 韓熙載听了臉色頓變,緊緊地盯著趙德昭看了許久,又沉沒片刻,才開口說道︰“如果不是看小哥神情自若,我還以為你是朝中有人派人試探我的呢?”

 趙德昭見他如此小心,便自己先開口道︰“如今大宋在北方崛起,眼看著不出數年天下諸侯束手,既然韓大人有此才能,更應該輔助國主富國強兵才是。怎的如此行事呢?”

 韓熙載听了他此言,方才放心,說道︰“正是因為大宋在北方崛起,所以我才如此行事。當年北方朝代更迭,許多北方士子都和我一樣從北方逃難到了南唐,如今北方大宋強大,有統一天下的雄心,又有很多祖籍北方的官員士子潛逃回了大宋。如今國主擔心國情泄露,而且也怕我回到大宋再反過來對付南唐。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如此為之啊。”

 趙德昭听了忙說道︰“既然朝廷不放心,而大人又祖籍北方,為何不索性回北方呢?”

 韓熙載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嘆道︰“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已經習慣在此為家了,而且無法面對昔日的親朋舊友啊。當年後唐變亂,我父慘死,我從汝陰逃到吳國,曾對好友李谷說道若南方用我為相,我當長驅定鼎中原,李谷也對我說道若中原用他為相,則必取南方如探囊取物。時光荏苒,柴榮用李谷為相,已經取了南方十四州共計六十縣之地,若非李谷和柴榮相繼過世,恐怕天下已被他們平定。而我卻在南方碌碌無為,無所建樹。如今久在南方這繁華之地,早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雄心壯志,如此又有何面目見昔日的好友?”

 趙德昭繼續說道︰“既然大人沒有返回北方的打算,那國主和朝中大臣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大人就沒有必要如此自污了吧?”

 韓熙載正色的說道︰“身在朝堂,有些事情即使你不做別人也不這麼認為。想當年國主尚未繼承大統之時,當時的皇太弟也沒有野心爭奪皇位,但是國主的兄長,當時的太子卻不這麼看,仍然冒天下之大不韙而毒殺了自己的親叔叔。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既然已經身在中樞,佔據其位,就必須努力向前,不然想退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朝堂比江湖更加險惡,更加讓人身不由己啊。”

 趙德昭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始終想在趙匡胤的蔭庇下享受皇子的待遇,那麼別的人能否讓自己如願?既然已經是天下士子文人的第一繼承人,那麼就更加不能輕視這個位子所帶來的能量和仇怨!不由地地對韓熙載說道︰“多謝大人,今日听大人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打擾之處還請大人見諒。”

 韓熙載道︰“今日因為小哥的緣故,也讓在下一吐心中言,如此不由暢快多了。那我就不留客了。”

 趙德昭出的船艙,上了星月的船頭。想起剛才韓熙載的“既在朝堂、身不由己”,心里悵然若失,看來自己以後像如今的清閑日子恐怕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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