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34►風皇

　　千里之外的一棟摩天大樓，輝煌的裝飾和無以倫比的雄偉大氣，是風皇經久不衰的標誌性建築，也是遊戲界無以倫比的龍頭，最近風靡地球的《仙魔江湖》就出自此處。

　　最高層的會長室裡，一個頭髮中分，齊肩長短的老者，鼻樑上架著不成比例的小眼鏡，一臉和藹可親的模樣，略微帶笑的臉可以看出其俊雅悠揚的個性，身上緞面的古老唐裝，配上整個房間的古香古色，極其具有復古的美感。

　　老學究一般的老人正端詳著手裡的照片，一張又一張，一遍又一遍，才開口：「這個女孩子長相和她媽媽不一樣，但是遊戲中用的卻是媽媽的樣貌和身份呢。」

　　「爺爺，他們都還不到遊戲的年紀。」林立站在桌邊，尊敬的回答，深邃的眼在看見月夜的照片的時候，泛起淡淡的笑意。

　　「嗯，我知道，月夜那丫頭天生就是網絡遊俠，要不然怎麼能把我那麼乖巧的兒子給拐走？哼。」老者惡狠狠的將月夜的照片往桌子上一拍，似乎很生氣一般，但是下一秒，又拿起一張明顯是偷拍的少女的照片，細細琢磨著，微笑起來。

　　「不過，月清漣這丫頭雖然跟她媽媽相似，淡定溫柔，卻也跟著我家那小子懶散的性子，我喜歡。」照片中是遊戲中的月夜，現實中的月清漣側首輕笑的樣子，墨黑的眼眸和遊戲中一樣，比起照片上月夜本人眼眸中的慧捷，月清漣的，則是多出了一絲隨意淡漠。

　　林立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月清漣的照片，嘴角略微的扯動。

　　「你看看，月無涯和他爸爸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欣喜的老人拿著清冷少年的照片，雙目放光的看著，照片中的無涯子似乎有所察覺一般朝著鏡頭的方向皺眉。老者傻笑了一陣：「林，你是說，沒有人幫他們，只是月無涯一個人帶著月清漣闖入遊戲的？」

　　「爺爺，根據調查的結果，確實如此。」林立一邊說，一邊將一旁的資料遞上前去，並且解釋道：「叔叔和阿姨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地球，雖然偽造了許多到達其它星球的痕跡。在這期間他們以助教為業，流連於窮人區，最近這一次就是在普通區812號。在此期間，他們很少跟外人接觸，並沒有多少朋友。」

　　說道這裡，林立遲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不過叔叔阿姨認識的朋友，我們都調查不出來是什麼來歷和身份，表面上都是助教的普通人。」

　　老學究頷首，細細的看著資料：「我明白，當年他們跑路的時候，也是有不知名人士幫忙，這麼多年絲毫沒有消息，只怕也是他們做的手腳，只是現在突然查到了，卻是讓我有些驚訝和不敢置信啊。」

　　「爺爺，現在他們兩人身邊很單純。不過，我還是會找機會拿到基因樣本。」林立略微鎖眉說道。

　　「基因樣本什麼的，唉，其實《仙魔江湖》中游醫身份，就是根據基因擇取的。再看看他們的照片和經歷，其實老頭子我早已相信他們是我的孫子和孫女了。」老學究長長的歎口氣。

　　林立想了想，才開口：「爺爺是疑惑為什麼突然讓我們查到姐弟倆的下落？」見老學究點頭，才接著說道：「在遊戲中，我試探性的問了月……清漣，她含糊不清的回答，只是告訴我上輩只懂得逃避。」

　　停頓了一下，他才繼續分析：「或許叔叔和阿姨還不敢面對您，但是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明所以的跟著他們吃苦，這一次，他們放下孩子離開，然後讓我們接觸到那對姐弟，是想讓他們自己選擇要過的生活吧。」

　　「你說的不無道理，林，你看我們該怎麼做？」眼神一下子又亮了起來，看著手中清冷少年和溫柔少女的照片，笑得無比的和藹可親。

　　「爺爺，您也別著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緩一緩。」林立看著老學究迫不及待的模樣，嘴角彎了彎。

　　老學究一愣，委屈的仰首看向林立：「為什麼？」

　　「因為不只是我們，還有兩組人在調查月無涯和月清漣的事情，只是他們手中掌握的資料沒有我們多，所以比我們略慢一籌，這是我們無意中發現的，不知道都是一些什麼人。」

　　林立一說完，老學究就皺眉：「我明白了，先不相認，看看事態的好壞。可是，林啊，他們在遊戲中，會招惹什麼人啊？」

　　「洛家的人，琳琅酒吧的人，破曉的人，還有我們自己的人。」林立邊說邊將手邊的資料擺放在桌子上，有著對應的照片和基本事跡。「爺爺擔心的地下城，還不太清楚狀況。」

　　老學究臉部有些僵硬，指著那些人的資料手指有些抖動：「無涯和清漣都惹上了？！」

　　「嗯，也不算是惹上，只是都有交集。所以，到底是什麼人在查他們，我們也不敢確定。」林立將自己的分析說出，卻沒有說出，洛家的那些人，最有疑點。

　　老學究一張一張照片看過去，然後將其中一本拿了出來，好笑的看著林立：「你不會以為蕭秋雨那孩子，會有去調查對手的心眼吧。」

　　十分好笑的語氣，林立也是眼神一緩：「爺爺，我只是把和月無涯月清漣有交集的人全部放在這裡，至於其它的，我會好好關注的。至於秋雨，我想他的確不會有那心思。」

　　「就是，要是他有那心思才好呢。」老學究樂呵呵的笑了笑，然後又看看林，眼底精光閃耀：「林，你覺得月清漣如何？」

　　「爺爺，你想說什麼？」林沒有回答，只是警覺的反問。

　　老學究打著哈哈，又問：「蕭秋雨和月無涯月清漣有沒有什麼交集？」

　　「昨日比武上，蕭秋雨打敗月無涯，然後說要和他做朋友。」林立淡淡的回答，深潭一般的眼中疑惑的還是剛才老學究的問話，似乎，別有深意。

　　「就這樣啊……」老學究看樣子有些失望。

　　「不過，司空影倒是和月無涯月清漣混在一起，有些時候了。」一邊說，一邊細細的琢磨著老學究臉上的神色。

　　臉色一亮，老學究頗感興趣的呵呵笑：「呵呵，司空影的樣貌世間少有，月清漣是否對他有興趣啊？或者是月無涯對他另眼對待？」

　　似乎是琢磨出了什麼，林立臉色一僵：「爺爺，司空影下調了樣貌的……」

　　「啊？！那個自閉的孩子！！」非常懊惱的敲著桌子，老學究氣得差點跳起來。

　　「爺爺，難道您想把月清漣許配給他們之中的一人？」雖然是問句，卻還是說得非常肯定，一雙深潭般的眼若有所思的盯著老學究的眼。

　　尷尬的推了推鼻樑上的小巧眼鏡，老學究也不迴避：「這事兒呢，其實從小就定下了的，當初，得知我有了孫女之後，司空和小蕭都說要我家孫女當他們的孫媳。」說著，又賊笑了下。「我可是連你的份也有算啊，你們三人，清漣喜歡誰就是誰的。」

　　深沉的眼臉抖動了一下，林立深潭一般的眼略微瞇起：「爺爺，您這算是什麼？」

　　「算什麼？嘿嘿，不喜歡拉倒。」老學究半笑半惱的別過頭，鬧著脾氣。「看看我家月清漣，多乖巧的丫頭，跟你透露小道消息，你還跟我假正經，哼。」

　　「……」臉有些黑，林立嘴角卻還是上揚了下。「小道消息？！」

　　「是啊，林，月無涯和月清漣的事情，他們那兩小子還不知道呢，你要不，努點力？」打著商量的語氣，老學究調侃著自己最得意的養孫。

　　林立瞇起眼，揚起嘴角笑，正準備說話，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張狂霸氣的青年拉著另一個絕美卻慵懶的青年揚起手打招呼：「張爺爺！我們來玩來啦！好想您啊，林立也在哦，正好聚會一下啊！」

　　老學究不動聲色將手中的照片收起來，剩下多的是遊戲中幾個大幫派的資料，和藹的點頭微笑：「秋雨啊，司空啊，你們玩遊戲感覺怎麼樣？」

　　「爺爺，我可是天下第一哦。」非常得意的昂起頭，驕傲自得，帶著狂妄的不羈。

　　「爺爺，這個遊戲不錯，就是有些古中國化。」慵懶的青年漂亮的丹鳳眼眨了眨，朝林立笑。「而且，我想林立不會沒玩吧，難道玩的是GM？」

　　林立深邃的眼帶著一絲笑意，看了兩人一眼，然後隨意的開口：「是啊，我每天都代表皇城去看你們的比賽呢。」

　　「啊？！不會吧！！！」大叫的是陽光火焰一般的蕭秋雨，蹦跳著到林立身前，拉著手臂左搖右晃。「兄弟啊，透露點消息啊，獎品是什麼？」

　　林立似笑非笑的不動聲色，一邊慵懶的司空影倒是笑出聲來：「還天下第一呢，我們都知道獎品是什麼了，你卻還蒙在鼓裡？」

　　「呃？你們都知道？」蕭秋雨傻傻的看著司空影美艷的外表。「難道你魅惑了NPC？」

　　「……你想死？」司空影丹鳳眼一挑，就準備上前真人PK。

　　老學究哈哈的一笑，朝三個優秀的青年揮揮手：「好了好了，遊戲你們喜歡就好，有時候，身邊的人，還是要多注意一下哦，這是爺爺給你們的友情提示，呵呵，你們出去玩吧。」說完，還詼諧的朝林立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