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15►微妙的聯系

　　盯著千山雪和小白鳥看了一天，隔日，月夜煉製出了媚藥。

　　然後月夜大大咧咧的當著所有人的面送給了那兩人，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月夜溫柔體貼的解釋：「這是我使用察言觀色之後做出來的，看樣子，他們都很希望能把對方撲倒……」

　　「……」眾人頭上一堆黑線，千山雪和小白鳥立馬從眾人面前消失無蹤。

　　瞅著夜叉王又一天，流了一天的口水，隔日，月夜煉製出了壯陽丹。

　　雖然是偷偷摸摸的丟給一臉黑線的夜叉王，但是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人都一臉淫賤的笑，盯得夜叉王冒火之後將劍直接橫在了月夜脖子上。

　　「拜託，我察言觀色就是這樣的，你心底最希望要什麼樣子的藥，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美人啊，其實我覺得你這樣美艷柔弱其實很好的，沒必要覺得自己沒有什麼男子氣概啦，那不適合你，這藥你也別吃了哈……」絲毫不介意脖子上的劍，月夜說得挺開心。

　　再一天，無聊的圍著聚寶盆轉悠再轉悠，隔日，月夜煉製出了增高湯。

　　聚寶盆上串下跳的希望將所有人都趕走，但是失敗。幾乎所有知曉情況的人，都興高采烈的拉朋聚友，等著月夜送藥的那一刻。

　　聽到月夜給聚寶盆煉製的是增高藥之後，所有人都笑翻了天。

　　收起紙扇，蘭陵王明朗的笑顏帶著一絲絲的興趣，看向一邊鼓著臉頰，墨黑的眼眸滴溜溜轉悠的月夜：「明日我來陪你，如何？」

　　「你麼……」月夜賊笑。「不怕？」

　　「我也好奇我有什麼需要醫治醫治的呢。」依舊是若藍天白雲一樣明朗的笑容，蘭陵王又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修羅王，修羅王是一個沒有表情的黑衣刺客，連笑都是剛毅的勾勾嘴角而已。「修羅王，你呢？不好奇？」

　　修羅王利劍一樣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月夜，然後搖頭，看向另一邊正看著夜叉王笑得開懷的弟弟格薩爾王，想必不用察言觀色，就能看出他的心思了吧。

　　月夜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墨黑的眼眸溫柔的瞇起，嘴角勾起，然後看著蘭陵王攤手：「要是你的話，我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哦？」挑眉，聚寶盆憤憤然的上前。「你的意思是，他比我們都完美嗎？」

　　「不是。」月夜溫婉的溫柔笑著。「只是我對他印象不錯，而已。」

　　「……」眾人沉默了一下，均看向月夜那溫雅卻有些冷漠的溫柔笑意。

　　蘭陵王歎息一聲，上前，坐在月夜身邊，略微側身：「抱歉，讓你在這裡等消息，並不是軟禁你，只是……我們擔心，消息外洩。」

　　月夜略微低垂的眸子動了動，身子也動了動，看向蘭陵王：「那，現在查清楚了嗎？」更為擔心的，是他們會為難無涯子，即使每天下線後，無涯子都說沒事。

　　「你和無涯子是姐弟？」沒有回答她的問話，蘭陵王遲疑的問道。

　　「看起來不像？是吧。」月夜癟嘴，然後聳肩：「我倒覺得你們在別處安排了很強勢的間諜呢，所以害怕被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伸手揉了揉月夜的頭，蘭陵王略微尷尬，卻還是一身清朗明媚：「我們這次只是個誤會，對不起，我代表他們道歉。」見月夜身子僵直，又溫和了許多：「今天大家來，就是為了說明這個誤會的，而且，我們一向不是與無涯子為敵的，他明白。」

　　「他明白，所以放任你們這幾天的調查對不對？」月夜總算是知道為何自己下線時詢問無涯子時，無涯子總是說沒事，也想明白了無涯子為何被問起的時候有些輕微的不滿。

　　可是，無涯子能露出不滿的神情，那就說明他的信任被辜負了，心底是有些受傷的吧，月夜轉眼看向聚寶盆：「我想，你們應該跟無涯子道歉，傷害來自於不信任。若是無涯子不信任你，他不會讓我來幫你，若是你瞭解了我和他的關係的話。」

　　月夜說得很慎重，也很嚴肅，她一向給人捉摸不透的感覺，看起來溫文柔弱，很好欺負的樣子，卻總得罪她的人吃虧。

　　「我知道。」聚寶盆也是正了神色，出塵的眼眸略微的瞇起，有絲懊惱又有絲繁複。

　　盯著他看了許久，月夜才從斜挎的小包中掏出了洗心丸，手一揚，丟了過去：「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以後大路小橋各走各的。」

　　「月夜，你不要這樣生氣，這件事情錯是在我們，但是，一個幫派，特別是像我們這樣以消息為主的幫派……」蘭陵王有些黯然，他看得出月夜的不滿，不是為了她自己，因為這幾天她用自己的方法報復了他們，她不滿是為了無涯子。

　　想必聚寶盆也看出來了吧，要不然他不會還在發呆和懊惱，蘭陵王苦笑了下，一屋子的人都是要面子的主兒，也是不善於道歉的人，也只有他和千山雪和月夜比較熟悉，能說上話，目光看向千山雪，示意。

　　接受到他的目光，千山雪歉然的上前：「抱歉……」

　　「不用了。」月夜略微的皺眉，揚起小臉很倔強很溫柔，完全相反的表情居然就那麼融合在一起，原本清秀的小臉頓時變得生動起來。「這個遊戲太真實，大家都會迷失自己。我也知道我們和你們不是一種玩法，只是，你們怎麼可以不相信無涯子……」

　　「月夜。」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歎息，窗戶邊上傲然而立的少年歎息著出聲，溫軟深情，只是盯著窗內有些激動的少女，淡淡的笑。

　　有些委屈又有些埋怨的嘟起嘴，墨黑的眼眉淚光點點，月夜撲了過去，也不管這裡是二樓，也不管窗外的無涯子承受不承受的住。

　　「唉！？」無涯子也驚訝了一下，然後被月夜死命的抱住，再然後，兩人從窗外墜落。

　　巨響過後，首先是月夜那清雅卻有些痛苦的埋怨：「哎呀，無涯子！你怎麼這麼沒用！」

　　「……超重了……」

　　「……你想死嗎？」

　　「不是說你，說的是這個輕功的上限……能不能先下去？」

　　「不能！我還動不了……你先在地上趴一下吧……唉，你怎麼來了？」

　　「接你。」

　　「切～每次人家玩得正開心，你就來打擾，壞人！」

　　「……那你留下？」

　　「不要了，哼。陪我解任務去吧。」最後一句話說得異常的溫柔，就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月夜長髮飛舞，一身淡紫的長裙，原本應該是神秘氣質的少女，現在就在圍觀的眾人面前，亂沒有形象的趴在被當作墊背的無涯子身上，臉對臉輕語，詭異的曖昧。

　　更配合氣氛的是，那溫柔少女身下狼狽的少年，一臉清冷變得零亂，臉上居然還劃過不自然的紅暈，溫柔寵溺的應了下來：「好，我陪你。」

　　等圍觀的人散去，月夜和無涯子早已在百花樓裡面喝茶許久，聽著外面各個版本的議論聲，還有認識無涯子的人的洩底，頓時十來個關於無涯子的情感故事傳入了樓內人的耳朵裡。

　　月夜聽得笑，窩在無涯子懷中賊笑，墨黑的眼眸還滴溜溜的給了無涯子幾個調侃的眼神，無涯子感覺到她的眼神，只是嘴角上揚，然後寵溺的笑得春風化雪，帶著寒氣，更帶著溫柔和活力。

　　臉色很是不好的聚寶盆關閉了外面傳來的聲音，心底鬧起的不適，不知道是來自哪裡，知道自己誤會了無涯子之後就很不爽，也擔心，剛才看見無涯子出現之後有些尷尬更多的是開心，可是……下樓之後看見他和月夜那一幕，心情一下子變得更不爽了。

　　「無涯子，你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拋開心底怪怪的感覺，聚寶盆還是不得不開口，即使他非常想直接道歉，但也得有個過程吧。

　　「我想，你們調查完，這邊的任務也該完了。」堆著懷中的月夜溫軟一笑，他們之間相互的羈絆，都能輕易明白對方的想法和目的。抬眼看向他的是一雙清冷明亮，卻帶著生疏的狹長的眼，無涯子略微點頭：「既然如此，我們自然也應該離去了。」

　　聚寶盆起身，看了看身邊在江湖上有名的四大美人，也就是四王，再看看千山雪之後，表情嚴肅的伸出手：「對不起，無涯子，為了我對你的不信任。」

　　略微歪頭，很可愛的無意識的動作，無涯子在聚寶盆緊張的目光中終於勾起了嘴角：「做生意，一筆歸一筆，這次合作不愉快，希望下次會好一些，你覺得呢？」

　　「當然。」聚寶盆欣然握住無涯子纖長優雅的手，出塵的眼中滿是高興釋然和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