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絕代風華(求收藏)

　　剛剛進到閨房裡，少女那雙秋水明眸就被人從身後蒙住，隨即便聽到一個雖然故意壓低音線、卻絲毫掩飾不住鶯脆動人之意的聲音。

　　「猜猜我是誰？」

　　「雨萱，不要鬧了……」似乎早已習以為常，少女的玉顏上沒有絲毫驚訝之色，挪開了蒙在眼睛上的蔥玉酥手後，輕笑說道。

　　「二姐，你真無趣，也不肯遷就我一下……」另一個年歲稍輕的美貌少女嘟噥著嬌俏可人的檀口，一雙玉臂從身後輕輕環住了自己的姐姐，埋怨說道。

　　這個少女十四、五歲上下，姿容絕美，神態嬌憨，頭上挽著一個高聳烏黑的雲髻，雲髻下一張雪白嬌媚的小臉，眉如新月，眼含秋水。雖然眼下還比不得她姐姐那無與倫比的絕代風華，但這少女也有屬於自己的嬌俏可人之美。

　　兩位艷冠京華的少女以這種有些曖昧的姿勢貼在一處，繪成了一副只應出現在仙境的絕美圖畫。若是哪位畫師能有幸將這副美景在紙墨上再現一二，擔保京中的少年們會將其家門踏破。

　　而長安城內，則必定紙貴如金。

　　需知，太常寺少卿楚居道膝下兩位未出嫁的愛女，乃是京中所有少年的夢中神女……

　　傾邦楚雨萱，傾國楚風華！

　　嘻鬧了片刻後，楚雨萱終於放開了姐姐，有些好奇地詢問道：「二姐，聽說你上午游景時，跟了十幾個人？崔鹹毅和裴正都跟去了？」

　　楚風華輕笑了笑，無奈地說道：「都是大哥做的好事，裴影怕也是脫不了關係……」

　　裴影是戶部尚書裴靜師的幼女，與楚風華、楚雨萱都是閨中蜜友。上午的游景之行，便是裴影提議的……

　　「崔鹹毅他們幾個樣貌、家世都還不錯，二姐真的一個看不上……」楚雨萱一臉嬌憨地詢問道。

　　「既然都不錯，留給你怎麼樣？」楚風華伸手輕捏了捏妹妹嬌嫩滑膩的面靨，淺笑說道。

　　「我才不要……」似乎很享受這觸摸，少女非但沒有惱怒，反而輕輕攀著姐姐的柔夷，憧憬說道，「二姐看不上的人，我也不要，我要跟二姐嫁給一個人。二姐，好不好，好不好……」

　　楚風華無奈地點了點頭，卻對妹妹這奇怪的念頭好笑不已。片刻後，她似是想起了什麼，黛眉輕輕蹙起：「今天早上出去時，路上看到一個人，很像那個人……」

　　「哪個人？」

　　楚風華輕輕說出了一個名字。一聽之下，楚雨萱的小臉迅速垮了下來。

　　那個名字所代表的人，與她們姐妹很是熟悉，而他們兩家也曾往來頻繁，關係一度密切。

　　但五年前的那樁事，卻使得原本關係莫逆的兩家，最終變得形同陌路。

　　而那個性情有些急噪、卻如兄長一般喜歡關懷人的衝動少年，更是一去無蹤。

　　「二姐，要不要讓人去鄭伯伯家問問，看是不是……」楚雨萱將目光投在姐姐臉上，詢問說道。

　　「還是算了！」楚風華輕輕搖頭，歎息說道，「問了又能怎樣？只會給兩家人添上煩惱……」

　　一時間，兩姐妹都陷入到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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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姐弟便是那位恩人之後。恩人亡故之後，他們在故鄉已經舉目無親，我就把他們一起帶回了長安！」甦醒將朵兒和趙山領到了父親鄭肅和母親李氏的跟前，介紹說道。

　　為了能解釋自己幾年來的經歷，並方便安置朵兒兩人，甦醒以自己幾年的山村生活做了一定的改動－－－－只稱自己流浪在外時，不巧遭遇意外失憶，幸好被一好心人所救。隨後就在那裡生活了近五年時間，直到最近恢復了記憶，這才返回長安。

　　「見過老爺、夫人！」朵兒乖巧地福身行禮。

　　「拜見師公、師奶奶！」趙山的表現卻是有些出人意表－－他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給鄭肅夫婦叩了三個響頭。

　　知道這對少年男女是自家恩人之後，鄭肅夫婦親自上前扶了兩人起身。心喜朵兒的可人乖巧，李氏更是將她拉到自己身旁，和顏悅色地詢問起什麼來。

　　「師公？」詫異於先前少年的稱謂，鄭肅肅穆的面龐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這孩子為何這般叫我？」

　　「您是先生的父親，當然就是小子的師公！」趙山抬起頭，很是機靈地回答道。

　　「先生？」鄭肅這次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甦醒。

　　「那幾年裡因為閒來無事，讀了幾本書，也教了阿山認字讀書？」甦醒笑著解釋道。

　　「哦～？」鄭肅心中更是詫異，當年長子離家出走之前，很不愛讀書，沒想到這一出走，居然有了這樣的變化。

　　「哈哈哈……」隨著一陣嘲諷的笑聲，一個似是剛剛歸來的玄衫少年走進廳內後，沖甦醒不屑地說道，「你居然也能當起別人的先生，實在太可笑了。教別人什麼？舞刀弄棒？離家出走？」

　　這少年十八、九歲，與甦醒的眉目有四、五分相似，正是鄭肅的次子鄭靜。

　　「如何跟你大哥說話？」鄭肅面色一沉，厲聲沖次子說道，「不是早讓人喚你回來，為何一直拖到現在？」

　　「只是為了見他，有必要耽誤一日的學業麼？」玄衫少年拋下了平日裡對父親的尊重和畏懼，執拗地反駁道。

　　「說的什麼放肆話，還不向你大哥道歉！」鄭肅聲色愈厲地呵斥道。

　　身體微微一顫後，玄衫少年非但沒有道歉，反而以敵意地眼神看著甦醒，不無諷刺地說道：「你說你當了別人的先生？！！！好！我問你幾個簡單的學問上的題目，你要是能答得出來，就算給你道歉又怎麼樣？」

　　隨即，不待父母出聲阻止，玄衫少年便將問題道了出來：「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你來接下一章……」

　　甦醒沒有應話，只是一臉微笑地看著玄衫少年。

　　等了片刻，非但玄衫少年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濃，就連原本有所期待的鄭肅夫婦也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那少女鄭馨張了張口，似乎有心要提醒，卻因畏懼父親最終未能出聲。

　　這問題，只是《論語》的開篇之章，但要是真正的讀書之人，豈會連這樣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就在這尷尬的沉寂之中，一個略顯稚嫩的男聲突兀地響了起來。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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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地方，想咨詢一下大家的看法－－－－主人公的姓名(這裡只是指書裡的稱謂)，是繼續沿用甦醒這個名字，還是改成身體原主人的名字鄭宇？

　　小知搞個投票項目，一來為徵求大家的意見，二來也幫大家加點分數。到底要不要改名，希望能在短時間內決定下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