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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古仙真》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撫今追昔話前塵 上

 小精靈的插曲,對江楓的影響倒不是很大,除了不能將盤龍槍放到匣子裡,而每天需要固定的清理以外,小精靈對江楓的生活出奇的沒有什麼打擾,本來江楓以為好不容易能夠自由地飛翔,這個小精靈應該顯得更加的活潑才對,可是相反,這倒是一個溫和的安靜的小精靈。這段時間,李上將他們忙著消除英國之行留下的影響,雖然事情已經完結了,受到了巨大打擊的英國修行界,應該沒有什麼機會進行報復,那些黑暗巫師和血族可不是什麼心地良善的傢伙,綿延額幾個世紀的恩怨,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洩的機會,自然爆發的格外強烈。當然,這樣的事情,輪不到李上將去處理,事實上,不說修行界的天翻地覆,就說倫敦塔皇家珍寶失竊,加上尼斯湖憑空出現一個島嶼,這兩個消息已經夠讓人驚訝的了,更別說那個島嶼還被證實是傳說中的阿瓦隆了。

 藉著《哈里波特》的風光,由托兒金博士開創的魔幻主義題材在西方社會這幾年是喧囂塵上,關於亞瑟這個很具有傳奇性的國王,本身就是魔幻小說家喜歡的題材之一,這一次算是見到了真東西,到讓所有的魔幻迷和考古學家精神振奮,無形中也消弱了倫敦塔失竊引起的話題。和怪盜比起來,還是亞瑟王的影響力要大啊。江楓這段時間托福。就留在家裡靜養,別說,在唐朝呆了大半年之後,重新回到這個熟悉地城市。讓江楓對很多原本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事情有了很多別的看法。唐朝是個開放的社會,雖然江楓呆地地方並不算是什麼通城大邑,但就是那樣的地方,見到的外商還是不少的。尤其是胡人,在上學的時候說道胡人,匈奴人,感覺好像就是蒙古人的味道。但是真正的見到了胡人那種感覺是完全不同地,大概那時候剛剛開始所謂的民族融合,那些胡人看上去簡直就是真正的外國人,而那些外商,阿拉伯的商人,還有黑人,還有白人,等等等等都並不少見。而這些人,無疑都是以會講唐人的語言而感到驕傲。他們對待唐人的態度。是恭敬的,即使一個要飯的人,在他們面前也都是高傲的。雖然沒有官員天天講什麼國家強盛啊,什麼亂七八糟地歌功頌德的文章,但是從生活中的一點一滴,你無時不刻的都可以感受到一個強國的驕傲,一個人的自尊。在那裡,可沒有人強迫你學習外語。外語是什麼?該是你們學習我們的語言,到唐朝來講鳥語,你以為你是公冶長?

 讓江楓發出這樣的感慨,和他現在所處地位置有關,他正在大學裡。看著這些走在道上都不忘記背單詞的刻苦學生們,江楓深刻的感到了悲哀,記得當初鄭教授曾經說過一個笑話。就是有個學生報考他父親的博士,據說會四國外語,可是卻不怎麼通文言文,被鄭教授引為笑談。這幾日,江楓將《靈物誌》這本他本來並沒有多麼重視的書翻看了很多遍,上面的字,是鄭老先生手書的。簪花小楷。法度嚴謹,可以看出鄭老先生地恭敬。再看這本書的時候。江楓的感覺和他剛剛拿到這本書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了。王佶,這個名字出現在了書的序言中。這序言並非唐人的題記,而是已經流傳了很久之後地後人題寫地。江楓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序言中提到了他,「王真人與友共學於峨嵋」,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江楓地思緒一下子飄飛到了那段並不算短暫的時間裡。王佶終於成功了,當他說要尋遍天下山川中靈氣所衷的靈物的時候,江楓就知道他會成功。

 不到唐朝去走一遭,是絕對無法理解,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下,即使是以王佶這樣的修為,要想編成這本書是多麼的困難。書並不厚,事實上,古籍一般都不算厚,這本在現在看上去很平常的書,江楓卻知道,在那個印刷術並沒有普及,還需要一個字一個字的雕刻的年代,能弄成這樣一本書是多麼的不易。江楓相信,既然這本書能夠留存下來,那麼在鄭教授那裡說不定還能夠打聽到知道當年王佶事蹟的人。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覺,江楓總覺得,這一段經歷就好像一場夢,雖然他現在已經晉級了金丹,修為是實打實的但是,這會總夢幻的感覺,還是讓他揮之不去。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總會和他聯繫起來,只不過,江楓並不知道是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在什麼樣的時間而已。

 想到了當初鄭老先生鑑定五彩石的時候用的那種方法,雖然那個時候江楓還是一個修行菜鳥,只是一隻腳剛剛踩到了修行界的門邊,並沒有認出來鄭老先生當初用的是一種法術,但是現在回想起來,那做派,還有那種修行特性,簡直就是和王佶當初一脈相承的。江楓回來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但是當初從王佶師弟那裡得來的基礎功法,他還是帶的好好的。這幾天的時間裡,除了看《靈物誌》江楓就在抄寫那些基礎功法。不光抄寫,他還將他當初和王佶一起修行時候的感受記錄了下來。

 要說書法,不是江楓吹牛,能夠在唐朝得到讚譽,甚至給皇室刻章的書法,在現在看來簡直就是一覽眾山小的。如果他還在唐朝的話,藉著刻印的契機,江楓也有把握躋身到當時的書法家之中。用這樣的字抄寫的功法,江楓自認為可以當得起當初鄭老先生的鄭重其事了。

 鄭教授這個時候應該在辦公室,江楓沒有先打電話確認一下。對於他來說,這是完全不必要的。雖然這樣的拜訪有點突然襲擊的味道,不管在什麼時候看來都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江楓現在一切的行動都是隨心所欲的,只要心動,他就行動了。進入了金丹期,修行的方向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對於身體的鍛鍊,並不需要太費心了,打坐也好,搬運周天也好,這些原來每天都必須做的事情,在現在自有金丹自發運行,隨時將身體的情況調理到最佳的狀態。到了金丹,更加注重的心的修為。這個東西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和修煉身體不一樣,心的修行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江楓知道,當王佶踏上編撰《靈物誌》的旅程時,他就已經晉級金丹了,他是在編撰的過程中完成了心的修為。

 而江楓,現在要做的就是放開心胸,純粹以本性來支配自己的行動。這很不容易,因為人是無法脫離社會存在的,至少,在人出生的時候,首先接觸到的就是社會。從小到大,我們接受的各種訓練,都是讓我們適應這個社會,學習也是如此。而這麼多年的訓練,早就讓社會的影響深入到了每個人的骨髓中,這種制度,這種影響,現在有個流行的詞叫做文化。江楓要想自己的修為進步,首先就要打破這些個條條框框,心若不自由,又如何能夠翱翔在天地之間,體會那最基本,最根本的道呢。

 然而,當江楓來到了鄭教授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卻發現鄭教授並非一個人,而是有了訪客。看到江楓推門進來,鄭教授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江楓就這樣進來了,在印象中,江楓雖然算得上一個不拘小節的人物,但是部隊大院教養出來的孩子,本身就帶有了一種獨特的紀律性,長期和高位的人接觸,讓江楓自覺不自覺的,都在遵守著這個世界上最基本的禮節。要在過去,雖然江楓和他關係熟,但是江楓卻絕對不會一聲招呼不大就直接的來找他。

 既然江楓進來了,鄭教授的談話自然也就給打斷了。鄭教授的客人,年紀不算小了,大概四十來歲的樣子,一身的打扮很樸素,但是,卻乾乾淨淨的,衣服上每一個皺褶都給弄得很平整,如果說要用什麼詞來形容,那就只有知識分子才能貼切的描繪出這種氣質了。

 一個教授,在辦公室裡接待一個知識分子,這是再正常沒有的事情了,但是江楓卻覺出了其中的不同,鄭教授雖然有個名頭很響的老爹,但是他的成就絕對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在學術界的地位,只怕比他父親也只稍遜一毫而已。知識分子,總是最桀驁的一群人,尤其是鄭教授,書香門第出身,讓他在任何人面前總是有種淡淡的清高。可是在這個客人面前,鄭教授顯然是恭敬的有點過了。好像是晚輩在和前輩會面一樣,而這個客人,卻是一個修行者。

 在現在的江楓面前,只怕沒有什麼修行者能夠掩藏身份,而江楓現在的氣息,除非是認識他的,知道他的修行者,要想察覺出江楓身負修為,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就是境界的差別。然而,這個修行者並不算普通,他身上的修為給隱藏的很好,江楓相信,即使金丹子在這裡也無法發現這個客人竟然是一個高手。而在金丹子收徒的儀式上,江楓大概見到了大部分修行高手,這些高手代表了的主要修行流派,而這些流派中,沒有一派的修為是面前這個客人這樣的。更為關鍵的是,雖然不知道這個客人的修行的到底是那個門派的功法,但是這功法江楓沒有見過卻感到分外的親切。這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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