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博士 下

　找到真相併沒有用掉多少時間，瑪利亞是需要充電的。這次造成的損害到並不只限於江楓的公寓，整個附近的用電都因為超負荷運轉而停止了。要不是江楓好歹還頂著一個國家特權機構的名頭，加上本身他的保密級別也足夠的高，這個事情只怕還不知道該怎麼了結。雖然這讓江楓無比的頭疼，但是倒也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思路。卡奧斯當然是不能住在這裡了。不說別的，就說瑪利亞的充電，就遠遠不是小區脆弱的電網足以承受的，而一旦失去了電力供應的瑪利亞，那個重量也不是江楓可以承受的起的。

　當江楓把卡奧斯的情況匯報給了他名義的上司之後，李上將很激動，好歹卡奧斯也算是科技界的巨擘了。他來的很快，帶了不少人馬。當然，這些人都是分散在各個地方，並沒有和上次運送那兩尊銅獸首那樣顯眼，但是對於江楓來說，這些人已經足夠明顯了。

　卡奧斯並不想跟著李上將的，他已經自由慣了，這也是所有的修行者的通病，並不願意接受規則的束縛，尤其是這規則並沒有足夠保持權威的武力作為依仗的時候。可是，李上將也不是沒有辦法的，作為一個特權機構的最高領導人，他在接到了江楓的通報之後他就動用了他可以動用的一切力量將卡奧斯出現之後的所有情報都蒐集起來了。從葉輕眉和卡奧斯兩個人剛剛出現在偏遠地山林中。到葉輕眉地公寓被卡奧斯破壞的一系列事情。李上將都在第一時間掌握到了。

　於是，當李上將出示了關於整個小區電力系統的損壞維修賬單之後，卡奧斯屈服了，他有很多貴重金屬倒是不錯，甚至古董他手頭上也有不少，但是將這些東西東西變現還是需要一定得時間和渠道的。更不要說，要供應瑪利亞的電力，這實在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至少，要專門的線路，還有專門的輸變電系統地支持。雖然在過去，卡奧斯倒是有這樣的一套自給自足的原始系統，但是被教廷關押了這麼多年，要不是他早就通過了煉金術將自己的肉體改造成了類似金丹修行者生生不息的樣子，只怕他的墳墓早就給各種各樣的植物掩蓋起來，再也找不到了。

　沒錯，卡奧斯就是和血族的長者一起從那個解放了的牢籠中跑出來地靈魂。在李上將做出了很多很多承諾之後。卡奧斯終於是走了。畢竟國家能夠調用的資源是一個金丹修行者所不能比擬的。卡奧斯也不是那種食古不化地傢伙，對於他來說，研究始終是他的愛好。資金的重要性，他早就知道，要不是這樣當年他也不會托庇到一個領主的門下，在領主的支持下進行他的研究，也不會碰到葉輕眉的爺爺，並且在爺爺的口中還勾搭上了領主地小姐。

　解決了卡奧斯的事情，江楓總算可以清閒一下了，他也總算有時間來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行動了。他從來沒有忘記。英國不過是練手的地方，他的目標始終就是在教廷手裡的那兩個獸首。可是，英國之行也給江楓提了個醒，一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國，一個在修行界沒有什麼特別大名氣地地方，就在這樣地一個地方，竟然隱藏了這樣的力量。英國畢竟是個新興地國家。雖然在很久以前也一度成為這個世界上有數的強國。但是跟其他曾經輝煌過沒落過的國家比起來，英國遠遠算不上強大。而他想要去的梵蒂岡。那是一個太過古老，古老的甚至只比華夏稍差的地方。

　四大文明古國，羅馬，這個曾經毀滅了希臘，曾經在文獻中留下眾神之戰，留下各種英雄史詩的國度，雖然已經在歷史中湮滅了，但是江楓卻知道，這些神話傳說並非空穴來風，所有的神話故事都有所本，而在這個眾神的時代終結之後，教廷也選擇了這裡作為他們的總部，又怎麼會是沒有原因的呢？更不用說，這個教廷曾經達到了這樣的高度，任何歐洲的國王想要加冕都要通過教廷的首肯，在那時候，教皇就是整個歐洲的皇上皇，最接近神的男人，不是隨便說說的。這樣的一個組織，雖然已經沒有過去那麼強大，從兩次世界大戰一來，教廷的影響力已經衰弱到了一定得程度，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樣的組織既然還能成為這個世界上三大宗教之一，別的不說，在實力上，教廷絕對不會比英國還要差。江楓現在已經是金丹修行者，這個秘密雖然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並且沒有人會將這個透露出去，但是江楓可不相信，這個在華夏百年苦難中扮演了重要的推波助瀾的角色的組織，會沒有什麼隱藏的力量可以使用。

　最近教廷的動作不小，好像要對付什麼大事一樣，這些，九處都有相關的情報。沒錯，任何大的動作總是少不了被別人發現，這是一定的。但是這些情報裡有多少是可以參考的真相，又有多少是故意放出來煙幕，江楓無從判斷。這就是九處的一個悲哀所在。他們可以蒐集很多很詳細的情報，但是他們卻不是修行界人，他們只能靠著那些情報專家的臆測來分析。修行所能夠達到的奇妙效果往往已經超乎了那些情報專家的貧乏想像力。而精通修行的人，卻沒有一個經過了長期的，成體系的專業訓練的情報分析人員。他們修行尚且嫌時間不足，更沒有過多的精力來投入到情報分析中去了。雖然各大門派也有自己的情報來源，也有自己的分析人員，但是那種一直流傳下來的依靠經驗的分析方法，和現在那種精密的情報分析理論和實踐是有巨大的差距的。這是沒有辦法否認的，更別說，現在社會和過去最大的差別就是信息的極大豐富。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什麼消息都會很容易的過時。就好像當年江楓曾經混過的mop論壇，每當江楓將什麼新鮮事情發了個帖子的時候，第一個回帖是沙發，第二個回帖還是同一個人的，說的要麼是老，要麼是樓主從火星來的吧。江楓當然不是火星叔叔馬丁，但是這卻充分的顯示了信息的更新是多麼的迅速。

　看著現在的關於教廷的情報，這裡面有九處提供的，也有風門提供的，江楓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換種方法去鬧騰鬧騰了，畢竟現在教廷不知道為什麼加強了整個梵蒂岡的防禦，雖然一般的人感覺不出來，那些遊客還是照常的旅遊，該 happy的也一樣happy可是這種外鬆內緊的格局，是無法瞞過風門的情報人員的。相對於九處的情報來說，風門的就詳細了很多，當然收費也很不錯，雖然憑著關山月的關係，折扣不少，只收了成本價，大概是五折的樣子，但是這也不是江楓負擔的起的。所以，這錢當然是九處負責買單的。對於九處來說，這倒是很划算的，雖然風門和九處還有整個安全系統早就有了廣泛而深入的合作，但是對於修行界情報，是絕對不在風門的服務範圍之內的。要不是江楓的緣故，加上英國一戰對關山月的整個地位產生的巨大提升，讓整個風門重新回到了修行界行列，關山月才勉強同意九處付賬，要不然九處即使想出這個錢都不行呢。

　看到這些情報，江楓沒有什麼好主意了，葉輕眉現在不在。她又回到青丘了。卡奧斯給李上將帶走照顧起來，葉輕眉是必須和爺爺交代的，雖然這並不算是很要緊的事情但是還是要用掉葉輕眉三天左右的時間，因為除了這個，葉輕眉還想弄清楚這個卡奧斯到底是怎麼回事 毫無疑問，爺爺有很多事情並沒有告訴她。

　江楓這個時候能夠商量的人很有限，有限到了只有一個，那就是金丹子。仔細想想，自從金丹子收徒儀式過了之後，江楓就給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糾纏著，沒有辦法和金丹子再見面，上次從英國回來的時候，靈龜子還對江楓發出了邀請，是啊，作為人家的供奉，這樣的情況是在讓人感到尷尬。更何況還有零，這個他在香港帶回來的傢伙。

　要不是想到金丹子，江楓幾乎忘了，零還給他扔在春風觀裡呢。雖然這個傢伙是個連環殺手，但是不可否認的，零確實是一個修行的天才，從來沒有任何的基礎，僅僅憑藉著卡奧斯的一些殘篇斷簡就可以修行出這樣的道行實在不容易了。所以在香港之行後，被江楓震懾宛如嬰兒一樣的零，就在九處登記了一下，就給江楓甩到春風觀了。

　現在的零會變成什麼樣子？江楓還真的挺感興趣的。原來的零在精神崩潰之後就好像一個嬰兒一樣，充滿了天真和好奇，除了本能的對江楓的服從，實在是看不出來他曾經是一個連環殺手。江楓將他放到春風觀，除了是因為他的天賦讓江楓很感興趣，也怕萬一什麼時候零恢復了過來，那就不是九處的人能夠輕易制住的了。

　既然想到了，江楓也沒有什麼準備，就直接上春風觀了，現在整個華夏他這個級別的幹部，大概除了退休的離休的以外，他就是最清閒的了，時間他有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