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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風流三國》第297章
第九卷 第十六章 穎水絕堤

張浪看著郭嘉出去,心頭忽然感覺到一陣煩躁,似乎有什麼事情遺漏一般,讓他坐立難安。哎張浪歎了一聲,一股疲乏感覺湧上腦袋,不由趴在案上,暈暈沉的睡過去。

 張浪就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幾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戰局出奇的安靜下來。

 天空灰濛濛的陰暗,大雨淅瀝下著不停,一串串水珠沿著簷角飛濺而下。

 張浪頂著下巴,兩目無神的看著窗外。腦裏卻想著曹操此去穎上的用意,還有昨天剛剛得到一條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操出發之後,也帶著一萬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發什麼呆呢?」一聲清脆而又甜美的聲音打斷張浪混亂的思路。

 張浪聽聲音就知道是張寧。

 張甯在經過張浪日以繼夜的滋潤之後,整個越發光彩奪目,就算不穿女裝的她,依然明豔照人。此時她端著一盤香氣四溢的參湯走了進來。

 張浪似乎連懶的抬頭力氣也沒有,軟趴在案上。張寧看到這種情況不由輕顰秀眉,溫柔道:「將軍,要不你先暫停一段時間吧,不要在修煉《遁甲天書》了,也許那個甲文翻譯出來有誤也說不定。所以讓你越練感覺越疲憊。」

 張浪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聲音有點嘶啞道:「可能真的是出了點問題。最近老感覺自己精力不能集中,思緒停頓。而且晚上經常做同一個夢,到我醒來,都發現全身上下濕透,有一種悸筋的感覺,而夢裏的內容卻十分迷糊,就算我怎麼用力想也想不起來其中的內容。」

 張寧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將軍你壓力太大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過幾天就沒有事情了。將軍不用放在心上。」

 張浪把張寧摟在懷裏。把自己的頭閣在她香肩上,輕輕嗅著那獨情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雖然記不太清夢裏的內容,卻總感覺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無邊無跡。每當清晨打坐之時,腦裏總是十分混亂,似乎總有一種朦朧地感覺,告訴著我最近要有大事發生。可當我想繼續冥思下去之時。頭腦卻變的十分暈眩,讓我精神越來越差。」

 張寧沉思道:「妾身從來沒有碰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將軍所說之事,妾身也不能解釋出一個所以然來。總之將軍這幾天千萬不要勞神費思,多多休養才對。」

 張浪長歎一口氣,精神越發萎靡不振。

 張甯見張浪這副模樣,哪裡有一方霸主氣概,不由陣陣心疼,連忙端起參湯道:「將軍就不要多想了,來這是妾身為你熬的。將軍趁熱喝了吧。」

 張浪縱然胃口差到極點。也不想駁逆美人的關心,伸手接過來,草草喝了幾口。然後輕聲道:「我想靜靜,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操攻的太猛,你也夠累了。」

 張寧雖然想多陪張浪一會,但一來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來不敢反對張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情看了他一眼,轉身退去。

 張浪等張寧離去後,有些痛苦地抱著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腳步聲響。接著有人沒有通報就闖了進來。張浪抬起看去,卻見徐庶一臉慌張的走了進來。而後面幾個侍兵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愣在那裏。

 張浪不由皺著眉頭,本來不佳的心情變的更差,正想開口斥責,徐庶搶先開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張浪從未見過徐庶有如此慌亂的表情,不由心頭一沉。連責怪他的心思也沒了,脫口而出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看把你慌成這樣了。」

 徐庶著急的搓手,表情焦燥不安道:「剛剛來的詣息,曹軍趁這幾天我軍放鬆警戒之機,忽然襲擊穎流夏口,守兵雖然奮力抵擋,但沒有頂到援軍的到來,被曹軍攻破夏口。」

 張浪顯然還不明其中的關鍵,淡然道:「夏口又不是什麼險要關卡,丟也不用讓你這麼緊張成這樣吧,從新組織人馬奪回來不就得了。」

 徐庶急聲道:「正因為如此,曹軍地動機才更加可疑,屬下怕……」

 張浪忽然清醒過來,臉色震驚道:「難道是?」

 徐庶憂心重重道:「正是。曹操之所以偷襲夏口,其意十分明顯,就是想堵上夏口,然後上游絕堤,到時山洪水洩,所有潮水湧向下蔡,整座城池處於汪洋大海之中,曹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滅我軍部隊於下蔡。此計之毒,是屬下出道以來首次所見。」

 張浪從椅子上跳起來,大怒道:「當日我們也有提防這個可能性,情意派將把守,加固夏口地防線。現在你們都幹些什麼?讓曹軍如此輕而易舉拿下夏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臉慚愧道:「前幾日曹操帶五兵人馬前去穎上,把我軍的注意目光全吸引過去了。所有部隊都看著曹操的行蹤而忽略了別處,加上守將那夜剛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帶一萬人馬殺個正著,輕而易舉攻破。不過就算夏口沒有失守,如果曹操想絕堤放水地話,依然能對下蔡造成大面積的傷害。」

 張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將是誰?」

 徐庶也氣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張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現在何處?如果回來,不用說二話,給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以口氣搖搖頭道:「沒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戰死夏口。」

 張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無法彌補這個損失,對了現在有沒有派軍隊反攻夏口?」

 徐庶道:「有,陳武一聽夏口有危之時便已帶著人馬趕過去了,不過到現在還沒有傳來消息,只怕情況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內奪不回夏口,主公啊,屬下看只有撒離下蔡了。

 張浪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下來了,問道:「現在下蔡共有多少船隻?」

 徐庶道:「只有赤馬舟二百,樓船三艘。」

 張浪沉聲道:「你看三天之內能否奪回夏口?」

 徐庶搖頭道:「難啊。十分困難。假如十天,也許還有可能,但三天,哎。」

 張浪果斷道:「無論如何三天之內要拿回夏口,不然不但我們危險,城中的數十萬百姓也有性命之危。徐庶你馬上調起兩萬人馬,親自去夏口,一定要想辦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夏口。就算急行軍也要二天一晝,就算去了,只怕也於事無補了。」

 張浪道:「這個你倒放心,夏口的一萬曹兵沒有撒離之時,曹操是不會絕堤的。」

 徐庶深吸口氣道:「這個難說了,誰也不能保證曹操為了消滅主公,而置這一萬曹兵不夠。對曹操來說,這一萬人馬實在微不足道。」

 張浪吸了口冷氣道:「難道曹操真的被兩翼戰線不妙的情況逼急了不成?」

 徐庶道:「主公,我們現在還是想補救的方法吧。

 就在這個時候,郭嘉也急匆匆進來。張浪看著氣急敗壞的郭嘉。淡淡道:「你不用說了。情況我瞭解,你有什麼補救地辦法?」

 徐庶見郭嘉氣還沒順口氣,先行開口道:「如今唯一補救之法。就是轍離下蔡。」

 張浪斷然道:「不可。我軍與曹操攻守數載,爭地就是下蔡一地防線,如果這樣簡單就放棄,只怕對不起前面捨身入死的兄弟。同時也陷壽春為被動局面,下蔡失守,壽春能穩乎?」

 郭嘉介面道:「對,屬下不贊同退,其實還有一種補救的方法,主公馬上下令讓全城百姓開始撒離,並且號動除守城將士外所有士兵開始伐木建竹排。同時把物資移至高山屯積,並且讓士兵移至高位,萬一曹操真的絕堤,以江東士兵精良水性,也不至於受到大面積的損失。同時我軍雖然被困山頂,但有了前期準備,依然有反擊的可能。」

 張浪轉向徐庶道:「元直以為如何?」

 徐庶苦笑道:「險中救勝,也只能如此。」

 張浪看著徐庶道:「這個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們會軍心動搖。臨陣而逃。」

 郭嘉道:「這種情況大有可能,不過屬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現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馬上準備一下,與夫人們開始撤回壽春吧。只要能頂過此劫,屬下已有一計可趁機消滅曹操。」

 張浪滿腦子想著是下蔡的事情,根本沒興趣聽郭嘉地破敵之策,而是斬釘截鐵道:「不行,如果我現在一撤,整個下蔡必然亂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個底線,會努力完成任務。所以這個時候,我萬萬不能只砸自己而轍退。」

 郭嘉與徐庶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無奈張浪鐵了心不為所動,兩人這才無奈的相對望一眼。

 當日下午,張浪安排趙雨、張寧等人先退。趙雨與張寧本來死活不答應,可在張浪的怒斥之下,個個泣不成聲,被逼安排撤向壽春。

 而這個時候,整個下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聽曹操要絕堤放水,到時候整個下蔡變成一片汪洋大海,個個嚇的草草收拾貴重物品,快速出南門往壽春搬移。而士兵雖然心驚膽顫,但在張浪強而有力的號令下,士兵萬眾一心,冒著傾盆大雨,齊伐木造竹排,把物資轉移而山腰,準備同渡難關。

 天色越來越暗,大雨越下越大,張浪的心情越來越沉。

 張浪隔三五時就差人問朱桓進展如何,著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樣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點打在自己身上,全身就像落湯雞一樣,仍然與士兵一起,奮力伐木,希望能加快進度,讓別的部隊造起簡單地木排。

 「水位上漲了。」一副將指滿地積水,大聲驚呼道。

 張浪剛好聽到這聲音,順式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雨水已經開始漫至臺階,而且還有上漲之勢。張浪心裏暗暗叫道:「糟了。」

 這時候有一個侍兵匆匆過來道:「將軍,南面山林出現滑坡,鬆動地石頭泥沙忽然滾翻下來,大約有幾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裏面。朱將軍已經指揮士兵搶救,暫時傷亡不明。」

 張浪氣的只跺腳,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天災人禍,侄黴的事情接二連三而來。

 又有淩統匆匆跑來道:「報主公,城外三十裏發現不少曹軍冒雨往下蔡方向開來。大約有一萬人數左右,還請主公定奪。」

 徐庶在邊上道:「這恐怕是曹操地計謀,只想試探一下我們的反應。如果出戰,曹操便知我軍主力沒有轉移,說不定他會加快絕堤速度。如果不出戰,或許讓他以為我軍已經撤離轉移陣地,打消絕堤放水毒計也有可能。」

 張浪點點頭對道淩統道:「你只需堅守,不用理會曹軍叫陣,這樣的鬼天氣,不出半個時辰,曹軍自己便會撤走。」

 淩統應了一聲:「是。」然後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經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簡單的木屋與竹排,準備應付曹操的絕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絲不剩,一個人影也看不到。

 天色已近黃昏,曹軍在一番叫罵無攻而返之後,一信使又帶一個壞消息來報,陳武連攻夏口不克,反被流矢射中肩膀,退避陽泉。

 張浪心已絕望,自知不可能短時間內拿回夏口了。

 曹兵退兵兩時辰之後,穎河水忽然暴漲,短短半個時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風暴雨,雷電交電,傾盤大雨越來越劇,毫無停頓的跡象。

 上游終於絕堤,穎水開始四處氾濫,水位不斷的溢出堤壩,湧向村莊田地,濁浪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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