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十一的家

　結果，相約如期始終還是沒能跟我一起去。

　“盤子，你小心，等老大上線了，我會告訴他你在哪里，讓他去找你的。”紫眸拍拍我的肩膀，疑是發慰我道。

　剛才，就在我剛想點頭同意相約如期一起去的要求時，他居然突然下線了。我心里一陣郁悶，如果他不想去，可以完全不說這些話，我不會說什麼的，可為什麼要在說了之後，又突然下線，連招呼都不打。

　後來，樂心居然緊急下線去看，回來說是他不是自己下線，而是強行斷線，好像是頭盔出了問題，可能要好長時間上不來，然後，她也下線了。

　我有些暗然，有些心酸，又有些陌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切，我不知他們這樣是真是假，但是面對紫眸和她的一翻話，我仍強行擠了些笑容出來，我知道為什麼，以前，面對任何人，我都冷臉以對，從沒一點笑意，我也覺得理所應當，理直氣壯，可現在，我明明心里是難過的，明明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笑反而有點想哭，但卻偏要免強自己笑出來。

　連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原來，我真是變了好多。

　“沒事。”我笑著，拉著十一的手慢慢離開不滅城。樂心那個技能的副作用我已經看到了，在她下線的瞬間，那一整面城牆就像沙子一樣，倒塌，連一塊完整的石塊都沒有。而當時，紫眸剛好跟還想牽你的手結完賬，然後這一切就在他不可思意地張大雙眼。還有無影天女的驚聲尖叫和咒罵聲中發生，想起來，真是痛快。真是不枉來一趟不滅城了。

　留在原地的紫眸，水色煙嵐，東無劍，終離無淚，還有冷風。

　紫眸道︰“真不明白，老大干嘛不把事情告訴她。”

　終離無淚︰“如果是我，我也不會。”

　東無劍︰“是的。如果我是老大，大概也不會吧！”

　紫眸︰“為什麼？”

　水色煙嵐︰“紫眸，你應該戀愛。”

　紫眸︰“這跟戀愛有什麼關系？是不是說戀愛了才懂，難道。你戀愛了？”

　東無劍︰“啊，妹妹啊，你怎麼可以戀愛？告訴我，是誰？我要找他拼命。敢勾引我妹妹。”

　終離無淚︰“瘋子。我也要下了，得去看看老大。”

　水色煙嵐︰“紫眸，你跟冷風處理這里的事情吧，記得。要選間好的店鋪哦。我也下了，88

　東無劍︰“啊，妹妹。你等等。你還沒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呢？”

　紫眸︰“果然都是笨蛋。”說完撇撇嘴，便向不滅城走去。冷風跟在她身後。目標城主府。目的，拿報酬。

　不滅城城主府

　“哥，你真的準備將最好的店面給欲之流那幾個神經病？”無影天女。

　“這是一早就說定地事情，而且，你是女孩子，這麼多年的禮儀，你到底學哪里去了。”還想牽你的手皺著眉，看著妹妹暴露的穿著，蠻橫地態度，還有那些髒口。心里不停的嘆氣。

　“可他們那明明是趁火打劫，而且，他們還把我們一面城牆給弄塌了。”無影天女在屋里暴走，事實上，每次，她哥也就是還想牽你的手跟女人接觸之後，不論是為的什麼，公事還是私事，她都會來這麼一次。連現實中，她哥地秘書都只能是男人。

　“但是，他們卻確實替我們守住了那面牆。如果不是他們，不滅城早已經不存在了。”還想牽你的手伸手揉著眉心，心里實在有些吃不消自己妹妹的無理取鬧。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無影天女開始歇斯底里起來，不停的大聲吼叫著。

　“住口。”還想牽你地手終于忍不住喝止了妹妹，同時，他暗自慶幸，自己早點讓其他人都出去了。

　“哥——”隨著很委屈的一聲，眼淚已爬上無影天女的臉頰，顯得楚楚可憐，但眼里地瘋狂仍是不減一分。

　“好了，我知道了，但這次地事情不容更改，何況，你以為欲之流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能憑幾個人就輕松守住一面城牆，我們用了多少人？還被沖破了兩次，再者，你也看到了那城牆地倒塌，那又何償不是對我們的警告，如果我們真地違約。我想不滅城在他們眼里也只是笑話罷了。”還想牽你的手終于還是示弱了，向妹妹解釋自己必須這麼做的目的。當然，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也是很顯目的理由，只是，他心里還有一個理由，他並沒有跟妹妹說，他必須如此做的另一目的就是為了盤子，只要欲之流留在了不滅城，就等于盤子也留在了不滅城。至于最好的店，也是欲之流自己選過才知道，誰知道這群怪人到底會選哪里？

　“哥——”

　“好了，別哭了。再哭可不漂亮了。”還想牽你的又嘆口氣。“我們去見欲之流的人吧。”

　“好。”

　一座不知明的大山腳下。

　“十一，你確定，這里是你家？”我抬頭望了一眼這座高聳入雲，反正我是看不到山頂，連那種隱約的影子也望不見的高山。不但高，而且相當的隔，從很遠的時候，我就看著這山根本就像是一根柱了，雖然我一直在默念，千萬不要是這座山，千萬不要是這座山，但不幸的，十一還是把我帶到了這座山腳下，然後，指著山頂，天真無比的說︰“姐姐，我家就住在這山頂上。”

　“是咩，我家很漂亮吧！”十一抬高下巴，一付很自豪的模樣，我卻是冷汗直流，漂不漂亮我不知道，可是，很高，很危險，而且。這根本沒路，我到底要怎麼上去？

　“是很漂亮。”我抹抹頭並不存在的汗，無意識地回答十一，然後，“十一，你是從哪下來的？”

　“從上面下來的啊！”

　呃，好吧，我換一種問法︰“你要從哪上去？”

　“當然從下面上去！”十一仍然理直氣壯，天真無邪。不然，我真要以為，她是故意的。

　“那，我要從哪里才爬上山頂？”這樣你總得正面回答了吧。

　“姐姐。你好笨哦，我們當然是飛上去啊。”十一嬌笑著，還大人似人用小手撫著嘴巴。

　“飛？怎麼飛？你以為你是鳥啊？”我沒好氣的瞪了十一一眼，心里無比哀嘆。看來，十一是提供不了什麼好的建議了，只能我自己想辦法了。可是，真的沒有路。而且，就算有路，這麼陡。這麼高。我要怎麼樣才能爬上去。我懷疑，我爬到半山腰。就會因沒力氣而摔下來，然後光榮犧牲。

　“十一本來就是鳥啊！”十一張大的眼楮，很是詫異的望著我，完全不在乎我已然被她

　嚇到差點摔倒。

　“你是鳥？”

　“是啊。”

　“什麼鳥？”

　“十一是火鶴哦，天下最漂亮的鳥了。”

　“會飛？”

　“當然。”

　“那為什麼這一路都不飛，而讓我累的跟狗似的跑著來？”我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本來是不覺得什麼，可當發現，自己居然被這個小不點給耍了以後，整個人突然覺得很累，其實，更覺得自己實在太窩囊，心里地憤怒無法更受騙的傷口相抵消，所以，我便有些發泄似的，坐在地上，再不願走一步了。

　說起來，雖然離開不滅城以後，這一路走的就是另一個界面，從不滅城到這座山，其實也沒花多長時間，也就是一個白天，一個黑夜，可是這一路上花香鳥語，又沒有怪地騷擾，除了不停的趕路外，其實還是很開心的。可是，當我又想到，如果十一是只鳥，也就是怪了，那她媽媽又是什麼？老鳥？呃，不對，是終極BOSS？那她老媽會不會一個不高興，說我拐帶她女兒，將我秒殺了。那不是冤到姥姥家了？

　“可是，我只能自己飛，沒辦法帶著姐姐一起飛啊，十一還沒長大呢。”

　好吧，我只能感嘆，這個世界很無聊。“要不，十一，我們就不上去了吧。”一想到可能被十一的老媽給秒殺，我便開始打退堂鼓。

　“姐姐不喜歡十一了嗎？”話還沒出口，眼淚先流了下來，還是那種讓所有人哪怕你地心是鐵做的都不得不心疼的表情。

　“唉，可是，姐姐沒辦法上去啊。”我只好退而求其次，竟量用合理地理由地拒絕這次接下來地旅程。

　“哦，姐姐不會飛啊，沒關系，十一幫你。”

　“呃，怎麼幫？你不是不能帶人飛？”我疑惑，開始頭疼。我可不想讓十一當練習對象，萬一飛到一半她吃不住，把我扔了，那我一樣玩完。

　“姐姐，你等一下。”十一沖我神秘一笑，那神秘配在幼稚的小臉上，看起來更加可愛。

　“等什麼？”

　“看著吧。”說著，十一身上紅光一閃，只一秒而已，一只跟原來十一身高差不多大地鳥，呃好吧，十一曾說過，她是火鶴。只是，我以為火鶴應該像火一樣的紅色，怎麼卻原來還是白色的？而且，這外形，怎麼那麼像雞？好吧，她的頭上沒有冠，不然她就真是只雞了，而且，脖子也比雞長，跟鵝的脖子很像，至于嘴巴，恩，如果說這只鳥到底跟火有什麼關系的話，就只能說她的嘴巴了，是紅色的，火一樣的紅色。而其他，全身都是白色，包括她的腳也是白色。

　“我漂亮嗎？”

　呃，鳥說人話，真是，汗，狂汗。我無語的看著這只展翅欲飛的白色火鶴，打量著，要不要，等她飛上山的時候偷跑。雖然，我知道這是個完全不同的界面，跟望月城，那些界面是完全不同的，可我不知道從哪里才能出去，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出去。所以，只好干想想了。我過，我還是很誠懇的點頭，夸道︰“漂亮。”然後，便見這只鳥形十一，震翅飛沖而去。然而，並沒像我所想的那樣，一直向上飛，飛到山頂，飛入雲宵。而是，只飛了不過百米，便一聲聲鶴鳴，隨著她的火紅色尖嘴一張一合的傳出來。

　“鶴嘯九天”我終于明白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真正是上九天，下九地。我站在山腳，仍像被聲音通透而灌，人，也精神舒暢了許多。如果，以後十一真我走的話，我哪天心情不好了，便要她變身叫兩聲，還真能將不愉快全都驅趕走呢。我心里默想著，不知十一要是知道了，還會不會跟我走，要是她媽媽知道了，一定不會讓我帶走她吧。

　“姐姐，咱們等一下，馬上就有人來幫我們了。”十一很快雙變回人身，笑咪咪的說道。

　“好。”我點頭微笑，現在，真是一點的擔憂和不情願都沒有，整個人，輕松舒服極了，對一切，也都樂觀無比。

　“啊，來了。”一分鐘過後，我的耳畔傳來呼呼的翅膀扇動空氣的聲音。我猜應該是十一所說的人來了，不由抬眼望去。可是，我卻什麼也沒看到，十一卻已歡喜的跳了起來。

　“鵬鵬，快點。”又是一聲清亮的聲音響起。頭頂傳來一聲悶悶的聲音回道︰“知道了。”而在這聲音結束，我才看到一個黑點，正極速而下，再一眨眼，那黑點已變的極大，我已可以看見一只黑色大鳥，正半縮著它的巨大的黑色翅膀，比十一的要大上百倍，快速俯沖而下。再一眨眼，已到了山腳，一落地，便也變成了人形，不過，他卻是個男孩，年齡看起來跟十一差不多大，也是一臉的稚氣。

　“十一，怎麼回來這麼晚？阿姨生氣了。”鵬鵬一落地便對十一數落開了，我，則被直接無視。

　“鵬鵬，我跟你說哦，我找到一個很好的姐姐哦，她會做好多好吃的，我要跟媽媽說，我要跟姐姐一起去闖世界。”十一的小拳頭在半空中比了比，一副我很了不起的模樣。

　“就她？”鵬鵬的眼楮終于看到我了，我不用再被這小鬼無視了。不過，說出的話真是氣人，一點不像他的臉蛋一樣可愛。“好弱。你真的要跟她走？會死的很慘哦。”

　“才不會，姐姐說要保護我的。是不是姐姐？”十一天真無邪的小臉仰視著我，我只好再次點點頭。雖然，我都不知道將來到底要怎麼保護她，我甚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保護，只是一味的以我敏感的心，遠離危險。

　“你看吧？”十一得到我的肯定，便很驕傲的跟鵬鵬顯擺。

　“算了，我不跟你說，阿姨是不會同意的。”鵬鵬不跟十一吵，反正他從來吵不過十一，最後，便是黑的她要說是白的，他也只能說是白的，所以，不如都留個阿姨，阿姨是不可能讓十一跟這麼弱的人走的。

　“可是，鵬鵬，要麻煩你把姐姐帶到我家咩！”

　“知道了。”鵬鵬一翻白眼，沖我撇撇嘴以示他的蔑視，不過，還是對著十一點了點頭。

　于是，我開始了，在傳說里，第一次，可能應該也是傳說中第一人，飛行，還是坐在鳥身上的飛行。真是，啊，好震憾，好變態，好難受。

　飛行的過程很短暫，只有兩分鐘，可這兩分鐘，我體驗了什麼叫由生入死，由死入生，什麼叫翻江倒海，什麼叫頭暈目眩，什麼叫想把自己的膽都吐出來。

72 我還有得選擇嗎

　　“鵬鵬，姊姊好可憐啊！”十一扶著已快倒地卻仍在不停的嘔吐的我，可憐兮兮地跟邊上正一臉幸災樂禍的鵬鵬說話，完全沒明白過來，導至這一切的禍首

，就是那個鵬鵬。

　　吐盡最後一口能吐地東西，我終于撫著有些抽痛的胃，慢慢找了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十一擔心的坐在我對面，鵬鵬仍然頭望著天，無視我。

　　“十一，我沒事。”給了十一一個安撫性的微笑，我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個美

若仙境的地方。是的，這裡是山頂，可是，又完全不似山頂，剛才暈頭轉向的根本不知道，到底經過了什麼，可是，這裡是一片雲海，雲海間偶有亭台根閣聳立

，也有古松怪石陪襯，更有許多叫不出名的飛禽飛過，偶爾響起一兩聲鳴叫，真似到了仙境一般，讓人心情不自覺的就變得好起來。

　　“十一…你回來了麼？怎麼不回家？”我正不停的揉著胃，十一卻猛的身體緊繃，隨之從雲海中傳來一聲女聲。

　　“啊，是媽媽。”十一突的站起，望向聲音傳來處。

　　順著十一地目光望去，只見一古裝扮相的美女，手裡拿著一個小巧團扇，娓娓行來，眼裡滿是慈愛地看著十一，在看到我時只是一怔，便又回復如常，面上

始終帶著微笑。

　　“十一，是你的客人？”美女輕聲問十一，同時，在從頭到尾的不停打量著十一，想是十一出去了這麼久，她要好好檢察，怕十一有什麼不妥吧。

　　“是的，媽媽，姊姊會做好多好吃的。”十一慢慢挪到美女媽媽跟前，小心的拉著她媽媽的手臂。嬌聲說道。

　　“哦。是嗎？”美女微笑著摸了摸十一的頭髮。

　　“媽媽，我喜歡姊姊。”

　　“媽媽知道十一喜歡。我們先回家吧。”

　　“好。”十一口中應著。便伸手來拉我。我輕笑著，沖她搖搖頭，她也許聽不出，我可是聽出了，她媽媽說的我們，只是拍她們母女兩人，也許還包括鵬鵬

。但是，卻一定不包括我。

　　“姊姊不跟十一走嗎？”

　　“這裡好漂亮，姊姊在這裡看會風景。十一先回家去吧。姊姊一會兒去找你。”

　　“可是。”十一還想說什麼，身體卻已被她媽媽一把抱起，慢慢向雲海中退去，臨走還大喊：“姊姊，你千萬別走開哦，十一一會就來找你啊。”

　　我能做的便只是微笑著沖她擺擺手。

　等人都走遠，才發現。鵬鵬不知何時也已離去，我看著仙境般雲海，卻是一點欣賞的興致都沒有。整個人突然就頹廢了下來，只是坐在原地，連思考的力氣沒有。

　過了好久，我歎口氣，便坐在那裏，下了線。我在想，這樣不同地介面，會不會也在我下線再上線後而被傳送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就像，上次，那個荷花池一樣。可我又想，不知道，十一會不會真的來找我，她若來了，而我不在，她會不會傷心。又或者我下了線，所以，這個故事到此結束，十一又回到了她最原始的資料，她會不會就此忘了我。

　下了線，回到現實，便將傳說裏地所有不快都拋掉。我還是能明白，雖然心情或許受到了影響，但這必竟還是兩個世界，回到了現實，我，便要將遊戲裏的一切忘記。

　爸爸媽媽早就從那個我一直記不清地名的地方回來，親人的去逝，讓媽媽傷心了幾天，不過，在爸爸地勸慰下很快便好了，一切，又回到了平靜而幸福的生活。每日為了未出世的小寶寶而準備著。

　爸爸媽媽今天仍不在，昨天他們便說過，今天要去醫院做產前檢察，對於媽媽來說，這是第一次，而且，醫生說，她的年齡太大，所以，可能會有一定地危險。再則，可能她也很緊張吧，所以，醫院去的相當的勤。

　吃完徐姨為我準備地點心，實在無事可做，便只能又回到自己。拿起頭盔剛想再次進入遊戲，卻看到了電腦邊上:的票，很自然地，我便又想到送這兩張票的人來，那個人，從爸媽回來，便不曾在出現過了。

　再次出了房門，將兩張票放送到徐姨的手裏，讓她或是自己，或是跟朋友親人去玩吧，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樣的沉靜，再提不起一絲想出門的衝動。

　回到房間，不再猶豫，我很快的進入遊戲。

　果然，我果然已經離開了剛才的地方，只是，這裏又是哪里？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些透著熟悉的感覺的風景。

　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路，小路兩邊有兩座假山，假山邊上是花圃，小路的儘是一個古代的涼亭，涼亭上有個美女，美女也是古裝打扮，手裏有個繡了不知明圖案的團扇，身邊放了一隻盤子，盤子裏放著兩塊糕點，還有香味緩緩飄過來。

　這裏？是第一次進入遊戲時，註冊帳號時的地方，也是傳說的開始之地。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尤其是那個盤子，那個導致我名字的出現的盤子，我終於想起這裏是哪里了。

　可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更可疑的是，那個女人，為什麼會是十一的媽媽，難道，我，還沒能離開嗎？

　再者說，這裏也不是想來就來的，除了第一次需要建號時來了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真不知道，這次來這裏是什麼緣故，傳說裏，每個帳號只能建一個人物，如果要刪號重建，也要等上一個月才行。而我，沒有刪號，也不打算刪號，可是卻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裏，實在有些詭異。

　慢慢的走到亭子裏，在那個美女對面，我輕輕坐下。悠閒的打量著這裏的風景，上次來去匆匆，除了一些大致，還真沒看清這裏到底是什麼模樣，如今一看，才知道，這片天地，完全不是我所以為的，只有這一點，而是，有著無窮大的遼闊。

　“盤子。好久不見。”對面的美女突然開口，聲音仍然甜美飄逸。

　“不算久吧？”我皺眉，這明明就是十一的媽，如果算來，我們可是剛剛才見過面，根本談不上好久二字。

　“呵呵呵——好吧，我直話直說。我叫般若塵，是十一的媽媽。十一想跟你走，因為，她好像被你的廚藝所深深吸引住了。雖然，她覺得你做的東西居然比我做的還要好吃，這事讓我很不高興。可是，在她的不停的撒嬌下，我還是決定原諒你。我是答應了十一，讓她跟你走的，只不過，你實在太弱了，還沒有能力保護她。可是，你知道，我實在是太寵她了，所以，我又實在不想看到她傷心失望，可讓她跟你走我可不放心。所以，最後，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把你留下來。等哪天，你的實力足夠了，再帶著她一起離開，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你說，可好？”美女，呃，是般若塵微笑著看向我，手裏不停的輕扇著那把團扇。

　“還有其他選擇嗎？”

　“當然有，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十一忘了你。可是，這個比較困難，一是讓她失去記憶。可是我是決不會讓十一受一點傷害的，所以，這一條你不用想了。第二個辦法就是，讓你消失，當然了，可不是暫時的哦，而是那種永久的，你是知道的吧？看在你是為我女兒犧牲的份上，而我又正好身在這樣的職位，所以，我會給你個優惠，讓你不用等一個月，現在就可以刪號，而且馬上重建。怎麼樣？”般若塵笑的更甜了。

　“我還有的選嗎？”我苦笑。雖然我對等級並不太在意，但是要我拋棄一身的裝備，尤其還很多都是神器，我還真沒那麼大方。更重要的，我現在，真的不想捨棄那些朋友。欲之流，還有相約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