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英國人的陰謀(下)

　于所有建議，香港總督寶雲爵士都是非常贊同，只)一項時候，他卻是搖了搖了︰“我們可以加強管理，但是不可能實施全面禁運，香港是一個自由港，不可能實施過于嚴格管制，這會損害我們利益。”

　“這里一切都是自由，法國人如果需要話，可以自己花錢把中國人需要物資買下，我們只能說明，一切交易香港境內是完全合法。”

　駐港英軍司令官沒有想到總督閣下反對對黑旗軍實施全面禁運︰“我們必須吸取法國人教訓，現黑旗軍還拖欠著他們一千萬法郎貨款沒有還。”

　“我們不干涉具體商業事務。”總督仍然沒有改變自已想法︰“這是自由港。”

　這個時代列強雖然是站同一條線上，但是他們之間矛盾始終是不可調和，英國人和法國人這個時期還不是戰略同盟，許多殖民地上他們都展開激烈競爭，他們能站同一條戰線上，完全是英國國王和他團隊努力結果。

　香港和西貢也是一對競爭對手，因此駐港英軍司令官特別說明︰“我們和法國人這一點有著共同利益，如果我們繼續出售軍火，那麼這批軍火很有可能會被敵人利用來對付我們，法國人這方面教訓是非常深刻。”

　“我明白，少將先生。”寶雲爵士是個愛爾蘭出生英國人︰“我們似乎可以采取行動，但是根據我了解，黑旗軍有自己兵工廠。”

　“他們有相當數量物資諸備，即便得不到任何援助也能堅持半年以上。”總督閣下情報是非常確切︰“重要是他們可以自行制造迫擊炮和步槍，能生產步槍子彈，雖然產量較小，但品質高于天朝任何一家兵工廠。”

　“是這樣，是本港一位荷蘭人協助他們建立這一兵工廠，他現仍然向黑旗軍大量出售物資。”

　“他偷稅嗎？”

　“沒有，這方面他是個守法好市民。”

　“對。我們保護合法納稅地好市民。”

　香港總督有著財政上地考慮。對軍事物資實施全面地管制。會讓整個香港地貿易處于停頓。即便是僅僅對軍火實施管制。也會引起軍火貿易地萎縮。

　向香港各家洋行購買軍火地人士當中。尚有許多灰色地買家。他們只能保證這些軍械不使用香港境內。但是卻非法持有軍火。

　戰爭已經影響到本港。正常地貿易已經受到嚴重打擊。而軍火貿易和其演化地軍事需求已經成了本港經濟地支柱。

　黑旗軍過去地幾年已經從香港進口了一百萬英磅地軍事物資。而法國人也把香港作為他們重要地物資集散地。從騾馬到大炮。他們香港揮金如土。

　為了斷絕了黑旗軍和中國人地供應。他們近進行著一種徒勞無功。他們大量購買中國人急需地速射步槍、步槍子彈和一切物資。但是這讓黑旗軍購買上遇到一些財政和財政上地麻煩外。並沒有多大影響。

　總督歡迎這種競爭，即便法國人要求出售物資洋行不再向黑旗軍出售軍事物資，但是這個風雨飄搖日子，他歡迎這樣明智行動。

　“少將，我可以向本土多申請兩個步兵營，這樣你保衛廣東時候，將擁有八個步兵營和強大炮兵分隊，但是我必須讓本土明白，香港是值得保衛，他貿易是向上發展。”

　寶雲爵士繼續說道︰“當敵人向廣東進攻時候，根據我們估計，他們至多只能派出十二個疲勞不堪步兵營，他們距離歐洲水準部隊雖然有很大差距，但是優于任何一支天朝軍隊，因此我們需要多部隊。”

　這個時代歐洲，是普通存對亞洲和東方人輕視，雖然法國人越南接二連三地吃了敗仗，但是總督閣下和他軍官們卻把原因落法國人無能之上。

　他們還保留著普法戰爭印象，他們腦海之中，法國人仍舊是柔弱不堪少女，如果換上英國人上陣，那麼八個步兵營部隊將解決一切問題。

　“兩個英國營？那沒有問題。”司令官決定做出讓步︰“我需要英國營。”

　“至少一個英國營。”

　“我需要兩個英國營，然後消滅敵人，他們派出兵力大約十個步兵營左右，以八個營兵力無法消滅他們。”

　“我力爭取，殲滅這支黑旗軍部隊之後，我們就可以取得全部主動權了。”

　必須承認，他們想法是很接近于事實發展。

　……

　德斯蒙商行。

　“我不會斷絕與黑旗軍關系，這一批步槍你們如果不收購話，那肯定會落到黑旗軍手上去。”

　許多供應商都和法國人簽署獨佔性質協議，從現開始不再與黑旗軍及其代理人進行任何形勢往來，但是他們當中，荷蘭人德斯蒙卻是古板得死。

　“我和他們不僅僅是生意上往來，而且還是朋友

　“朋友

　一個法國外交官員不由也加重了語氣︰“德蒙斯先生，你支持黑旗強盜行徑，已經嚴重危害法蘭西利益，駐香港領事館將向香港總督提出抗議，要求將你驅逐出境。”

　“但是即便我離開香港，我也不會中斷與黑旗軍友好往來。”

　與表面言語不同，事實上德蒙斯黑旗軍身上押了太多賭注，現已經陷得太深了，根本不可能退出來。

　任何一家洋行只要提到他，就立即想到他身後黑旗軍，而黑旗軍香港購買之中，他洋行佔據了大份額。

　“你出售步槍、子彈正殺傷法蘭西士兵，你出售軍裝已經成了叛軍標準服裝……你難道不覺得臉紅。”

　“不:氣壯︰“你們戰場上無法獲得勝利，商業也不要想獲得勝利。”

　德蒙斯低頭看了一下櫃台上清單︰“這是我們出售全部物資，你們可以買下，或者由我們出售給黑旗軍。”

　“無恥利益。”

　德蒙斯拿出清單，全部屬于倉庫里積壓物資，即便是饑不擇食黑旗軍，對于庫存物資興趣依舊很小，這里面不乏有嚴重質量問題二手步槍，有早已經過時武器裝備，還有價格過高一些裝備。

　但是德蒙斯卻是給出一個高價︰“我是商人，對于與朋友敵人進行交易，必須保證自己有足夠利潤可言。”

　“該死訂單。”

　“謝謝

　德斯蒙優雅地說道︰“對了，由于現法郎貶值，我只接受港元和英，如果有美元話可以考慮。”

　由于大量法郎紙幣投放，再加上黑旗軍各個控制區拋出了一些印制極其粗劣法郎紙幣，導致法郎信用受到很大打擊，這反而引發了惡性循環。

　由于法郎信用不足，導致越南參戰法國部隊必須攜帶多法郎，他們必須用極高價位進行貿易，每個月他們都越南使用幾百萬法郎紙幣，而越南無法承受這麼多法郎紙幣，再加上黑旗幣沖擊，導致大量法郎不得不流入香港。

　香港洋行都公開承認，法郎面臨著一次大貶值可能，但是他們並沒有公開拒收法郎，可德斯蒙這是公開地打擊法國人︰“我不清楚，如果你們再遇上一次象山西戰役那樣失敗，法郎會不會變得一文不值。”

　“即便是色當失敗之後，法蘭西仍然站了起來。

　”

　一個算得上冷靜外交官員把手放櫃台上︰“對于您恩惠，法蘭西銘記心。”

　他話將成為歷史事實。

　德斯蒙並不理會他威脅，直到這位干練外交官說下後一句話︰“我們買下您貨物。”

　……

　幾個小時之後，這些外交官帶著殺人眼神走出了德蒙斯洋行，他們不得不買下一批劣質高價軍事物資，這是他們唯一選擇他們不買下話，這些物資肯定會落入黑旗軍手里。

　不能不說，他們香港進行活動取得了相當成功，至少黑旗軍購買軍火已經是不象當初不受限制，某些重要物資上他們算是卡住了黑旗軍脖子。

　但是以德斯蒙洋行和輪船招商局為首，香港還是有許多家貿易公司與黑旗軍保持著往來，尤其讓法國人憤怒是，這個港口城市屯積了太多苦味酸和爆炸物品。

　黑旗軍需要大量苦味酸，他們這方面需求是無休止，而所有洋行，不管站哪一方面，都拼命地屯積苦味酸即便不賣給黑旗軍，法國人也會高價收購。

　同樣屯積發生能制造炸藥和火藥一切物資上，這種屯積行動讓黑旗軍非常便利地得到他們想需要一切即便達成了獨佔協議，但是任何時代少不了私下串貨。

　但是對于軍火商來說，這是好時候。

　對于德斯蒙來說，這也是相當不錯時候，看著即便入賬款項，他朝著一個伙計說道︰“等錢到了，我們去一趟港督府。”

　……

　“由于我們不懂香港和不列顛法律，我們無意中向黑旗軍出售了一小部分軍用物資，這完全是無心之過，我們願意交納一定數量罰金。”

　法國人並不清楚他們物款變成了賄賂款和一筆交給香港政府巨額罰金，但是德斯蒙自覺行為讓港督非常欣賞這個荷蘭人。

　“不朋友提供一些便利並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前提還是要遵守法律。”

　香港政府已經處理了好幾個邊境上走私軍用物資小販，他們攜帶了幾百斤苦味酸和危險化學

　出售給黑旗軍，因此這些人都受到了嚴厲懲罰，但是T需要交上一筆巨額罰金。

　這任何時代都是通行，抗戰期間日本人屢屢對于向解放區和八路軍出售軍火和物資商人以毀滅性打擊，但是對于一些和八路軍有來有往大股偽軍卻毫無辦法，對于那些手能通天大商家是辦法不多。

　北京就有這樣例子，一九四五年北平日軍查獲了一筆空前資敵案，幾家商號過去幾年間向八路軍出售了數百萬元計重要物資，號稱空前絕後，北平日軍為了治病救人，嚴懲不貸，斷然使用了後手段

　德斯蒙也是同樣交上了一筆保護費就安全無事，當然他不會忘記給經手所有官員一筆厚禮，不管他們是中國人還是英國人。

　所謂竊國者候便是如此，現這個香港第一號軍火走私販子就被請進了總督府，與港督有來有往︰“是，我們曾經是朋友，很好朋友。”

　“听說你和他們一直有接觸？”

　“是，曾經有。”

　寶雲爵士直截了當地說明他來意︰“德斯蒙先生，帝國政府已經決定作為法國人與閣下朋友談判中間人，法國人已經同意了，我們廣西朋友也向閣下朋友們表達了好意，但是……”

　他笑了︰“但是我相信您能這方面發揮大作用，我和帝國政府都堅定地相信，黑旗軍作為東亞重要勢力，是值得帝國政府重視得，我也相信內閣會支持您朋友們東亞這個舞台上發揮重要作用。”

　德斯蒙有些失態了，他沒想到自己賭搏能這麼就見曉了。

　這可是英國政府支持啊！他聲音變得有些不夠自信了︰“我立即向朋友表達您好意。”

　“好！”寶雲非常欣賞他︰“我們認為，法國人越南很有可能遭到一場失敗，對于阻止黑旗軍崛起任何行動，必然是毫無收獲。”

　“為此，我私下向您保證，只要您交納了足額稅收和罰金，您貨物可以本港暢通無阻。”

　“謝謝您好意。”德蒙斯有些語無倫次了︰“太謝謝了！這是我得到好消息。”

　雖然付出比較多金錢，但是德蒙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能暢通無阻地進行軍火走私，這太棒了。

　“此……”寶雲聲音壓低了︰“你們朋友是否能解決東京地區法國人？”

　“這不大現實，至少需要半年以上。”

　即便經過怎麼樣失敗，法國人整個越南實力仍然雄厚得可怕，要想把法國人完全逐出東京和中越，樂觀估計也需要一年以上，而且這還是建立法國人不大規模增兵基礎之上。

　但是對于自己能取得這一場戰爭勝利，無論是柳宇還是其它人，都沒有太大疑義。

　寶雲笑著說道︰“獲取勝利之後，我們不反對黑旗軍進入廣西地區，但是我們不希望他們進入廣東地區，作為回報，他們必須承認我們與天朝政府簽訂所有協議，並保證英國華利益不受損失。”

　“沒有問題。”德蒙斯已經替黑旗軍擅自作了主張︰“如果他們戰勝了法國人，廣西境內天朝軍隊就根本不是他們對手，但是我不能確認他們會不會越過邊境，他們都是天朝忠實臣民。”

　“帝國政府鑒于現有天朝政府並不能維護英國中國所有權益，一直主張能同高效、廉潔政府進行談判，為此……”

　“我們主張進行勢力劃分，凡是我們勢力範圍，黑旗軍不能進入，我們也會對黑旗軍提供一些財政上幫助。”

　“我們重申，現有體制關于英國利益部分並不能動，如海關稅收方面，如果黑旗軍佔據某些海關話，我們會派出一些英國官員進行管理。”

　“我相信我朋友會與你們進行密切合作。”

　慢慢地寶雲把話題引入了自己想要範疇。

　太平天國內戰與第二次鴉片戰爭奠定今天英國華利益基石，而一場內戰則將奠定英國中國基石，一個只知道服從中國政府是符合英國利益。

　“如果廣州發生人道主義危機話，我建議黑旗派出部隊不要超過六個步兵營，這是我們容忍極限了。”

　以八個步兵營英軍可以輕松地擊破十二個步兵營敵軍，但是如果黑旗軍到時候派出六個步兵營話，那就是完美結局。

　黑旗軍只擁有二十到三十個有戰斗力步兵營，能用于機動部隊只有一半左右，一次性解決他們一半機動部隊，四分之一主力部隊，這是一個完美結局。

　接下去談判之中，帝國政府可以天朝政府與黑旗軍競價選出開價高一方。

　那將是陽光燦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