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美腿

一樣問題也困擾著徐延旭，怎麼莫名奇妙地敗了？

　仿佛一場春夢一般，前幾天他還向張樹聲上書，力求兵進河內規復全越，結果兩天之內就把輸得干干淨淨，甚至連發生什麼情況都沒摸清楚，法國人炮隊已經直抵北寧，全軍雪崩一般地跨下來。

　到現他還沒明白自己是怎麼失敗，按道理，北寧有七八十個營頭，三萬入越廣西防軍，一向是號稱精銳，而統率諸營也是湘淮兩軍出身老將，至于裝備那是洋槍洋炮不計其數，工事則是黃桂蘭主持之下修得固若金湯一般，怎麼就輕輕松松地跨了下去。

　只睡了一覺，法軍前鋒已經，無數分統營官拋下他這個廣西巡撫，一路狂奔而去，他沒弄清怎麼回事，只是隨著人潮一路向諒山撤去。

　“三年經營，毀一旦……”趙沃作為楚軍出身昔日名將，那是嘆氣個不停︰“這抬槍怎麼就沒派上用場，昔日平定發捻，抬槍劈山當居首功第一。”

　那邊黃桂蘭官袍都被撕破，听到這話不由冷語了一句︰“好學識，昔年我隨少平定捻匪之際，已經操洋槍洋炮，不用抬槍鳥槍了……那玩意一百桿也頂不上一桿洋槍，憲台你往日信小人之言，且看今日是誰誤了你！”

　徐延旭臉色難看到了極，黃桂蘭這話明顯是指他偏听偏信，誤了大事︰“你……你到現還說這話，想想怎麼樣向樞府交代吧。”

　“有什麼好交代！”黃桂蘭倒是光棍得很︰“我黃某人少年時家業貧寒，本無立錐之地，二十年軍馬廝殺也享夠福了，玩過女人車載斗量，殺過人尸體血海，還能擔當一任提督，結下一門好親家，家中兒女又早有安排，我黃桂蘭此生無憾了。”

　“不就是一死？有何難處！”他哈哈大笑站了起來︰“我去看美人，這越南女子倒別有風味。”

　說著，他狂笑著解開官袍就朝著賬外走去︰“我決不復對刀筆之吏！”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空氣中留下了黃桂蘭狂笑，這讓徐延旭猛得一擊案台︰“你……”

　他可不象黃桂蘭這樣光棍。他咬牙切齒︰“堂堂一等大員。實任提督就這麼自暴自棄。視國事如浮塵……可恨可恨！”

　可是他也看得出黃桂蘭早有死志。作為廣西提督。他怎麼也逃不開自身地責任。干脆就搶死前狂歡。諭旨未至之前。他肯定會先走一步。

　黃桂蘭逃不開自己應擔地責任。可徐延旭難道就逃得開？可是巡撫大人卻是咬著牙企圖找出一線生機。

　趙沃一側也是垂頭喪氣地說道︰“我跟著左宗棠南征北戰。雖然還沒撈夠。可總有些家業薄業。現兒女已經成人。總算沒有太多遺憾之事。”

　可是徐延旭沒有撈夠。他甚至還有入軍機地夢想。何況他身上擔當著天大地重任。有多少人期盼著他。

　有多少上司僚屬。有多少保舉他地忠義之臣。還有多少兒女故舊。他一身擔著這麼多地期望。他不能認輸。

　但是北寧之敗也實實地擺他面前，數萬大軍出關數載，師老無功，不經一戰就損兵折將喪師失地，無論任何年代都是他無法承擔死罪。

　到現為止，他還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兵力，但就是樂觀估計，損兵折將也不下五六千人，同光中興之際也少有這樣

　他手上青筋繃得緊緊得，他突然象找到一根救命稻草那樣︰“是黑旗軍誤我，是黑旗軍誤我大清，都是黑旗軍之罪……”

　趙沃一下子被徐延旭這番胡言亂語給嚇住︰“憲台？”

　“不是你誤我，不是你壞事。”徐延旭大聲說道︰“我大兵與黑旗軍交兵之際，原來形勢大好，但是黑旗軍背棄前諾，非但不肯出兵相助，而且要出兵襲我側翼，致我軍全盤布局突現漏洞，大好局面毀一旦，北寧之失，黑旗軍當難後世罵名，難逃我大清皇太後聖裁。”

　趙沃清醒過來，他就差拉著徐延旭手︰“對對對，憲台大人說得極是，說是極是！想我數萬大兵布防北寧，本來是萬無一失局面，只是黑旗軍壞事，不但不進擊法人，反而坐視不動，非但誘我將卒攜械而去，勝敗得失之際又出兵攏我側翼，諸營無備，以致于全盤而潰……”

　他眼楮都咪成一條線了︰“小官要上專折奏明此事，還請老大人代為轉奏陛下。”

　“好

　好！”徐延旭好不容易想出這麼一條死中求生法子發折子給我追回來，我也要上折子。”

　說著他看到桌上那一疊宣紙，又想到一事︰“對了，樞府若詢問有何證據，我可將近數月日記上呈，自是一目了然。”

　他本人並沒有寫日記習慣，但是泡制日記還不簡單，只須倒填日期，按記憶和奏檔重寫，再加上黑旗軍壞事證據即可。

　歷史將證明徐延旭這是何等明智主意。

　“以柳宇為首黑旗匪幫份子，一再聲稱他們是抗法戰爭做出了卓越貢獻，而清朝軍隊又是如何不堪一擊，本書根據公布徐延旭北寧陣中日記明確指出︰清朝軍隊才是抗法戰爭主力軍，而黑旗匪幫又是如何利用抗法戰爭大好良機，實施一分抗法，九分發展反動策略，四處攻擊清朝軍隊，導致北寧失敗真相。”

　“這一陣中日記是關于北寧戰役重要客觀一份材料，也是到目前關于這一戰役唯一一手材料，他價值勝逾萬金，我們相信今天將有多這樣材料公布。”

　“我老師杰克博士研究中國當代史二十年後明確指出，黑旗匪幫是中國當代一切罪惡源泉，同治、光緒年間中興與改良是當代中國復舉好機遇，如果照這條道路走下去，中國將走上人民民主、富強道路，而不是現成為霸權主義搖籃，對內實施緩和政策，以無限制表面民主給予動搖中一小部分中國人民小恩小惠，卻損害了世界大多數人民利益，對外處處和世界上強大文明國家做對，打著民主幌子輸出戰爭和軍火，謀取不合法暴利，特別是亞洲與非洲、部分歐洲人民受到迫害尤深，尤其是東亞各國……”

　“我們將通過這一本書揭示不為人知歷史真相，揭示徐延旭總督等洋務派官員卓越歷史貢獻，揭示黑旗匪幫罪惡面目，並期盼中國人民依據美利堅人民民主原則進行大革命……”

　孫逸仙，一九零七年，美利堅人民執政合眾國，紐約，亞非之春雜志社《告訴你一個真實北寧戰役第一公民親筆題名，英文版，美國公民必讀書系《真實反動中國－偽民主，真霸權》第七輯

　……

　但是對于這樣寶貴材料就自己眼皮底下產生，柳宇一無所知，她關切卻是陳听芹一雙美腿。

　對于北寧戰局，他雖然讓唐景可能地提供一些幫助，甚至允許前線部隊付出相當大代價，但他也清楚得認識到，即便自己把整個黑旗軍全部打光，也不會從清朝官員得到多少贊美。

　這就是這個時代殘酷現實，報國無門，想賣國也未必有門，空把一腔熱血化冰雪。

　何況法國人河內方面終于追加了部隊，河內門口來去縱橫美好日子也沒有多久了。

　唐景太原方面擁有近十營軍力，又收容了數千名清軍，可還是拼命地叫道兵力不足，幸存真正指揮是黑旗軍老軍官，對實際情況比較清楚，才讓柳宇明白短時期內，只要他們依舊抵制唐景瞎指揮，太原前線並沒有大問題。

　只是攻克北寧之後，有足夠多法軍就能被解放出來，這批法軍會用什麼地方，他必須早作判明。

　今天他就是來查閱軍用地圖，而負責檔案陳听芹听取他要求之後，當即轉入到檔案室調閱材料。

　柳宇也難得跟了上來，順便飽了一番眼福。

　檔案室很幽靜，甚至還帶了一種淡淡香味，一個個檔案室保存著細柳營從建立以來所有檔案，甚至還有許多越南王國、繳獲法國文件和黑旗軍舊檔案。

　但是所有檔案陳听芹掌握之下，都顯得井井有條，象軍用地圖就放側面一個小檔案室里，陳听芹找來一架輕便梯子，就直接往上爬︰“阿宇，你要地圖就這……”

　她並不知道一雙美腿，還有美妙一切都暴露柳宇眼中。

　她腿是極修長，完美那型，當行動起來時候那絕對是美不勝收。

　柳宇覺得自己應當有所行動了。

　“找到了，我下來了……”

　柳宇手已經放那縴細美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