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慶 祝

　雲山湘菜館，位於SZ市的效區，離鐘邵明的住所不是很遠，做的是地地道道的湘菜，在附近小有名氣！特別是武岡名菜血漿鴨，還有邵陽大片牛肉和手撕 包菜更是有名，店內有十八個包間，其中有五個作為了麻將房，裡面都是自動麻將。飯店平日裡生意火爆！吃飯的、打麻將的，非常 熱鬧，每天都要營業到深夜兩三點。

　飯店的老闆名叫李輝，當過兵，才二十七歲，是地地道道的武岡人！李輝家裡無根無基，沒什麼後 台，但他卻口才了得，能將白說成黑，將死人說成活人，且很會察言觀色，不管是什麼人都可以很快成為朋友，故此朋友眾多，與黑道白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但他 卻有一個不良嗜好：賭博！但是賭運太差太差，他開玩笑地給他取了一個日國人的名字，叫“根本不胡”，意即打麻將從不胡牌的意思。

　所以，人人都喜歡和他賭，打麻將、紮金花、鬥地主啦，還有什麼牌九等等，他也是來者不拒，開飯店賺的錢大部分就這樣輸掉了。

　但 是如今李輝卻陷入了平生最大的危機！就在昨天，因為去朋友的場子幫襯，賭牌九，帶了十萬現金，開始還贏了十幾萬，但後來卻輸了個精光，輸紅了眼，有人便慫 恿他借高利貸，一借便不可收拾，輸得真是：屁股坐在雞蛋上──一塌糊塗，放高利貸的人都知道他的底細，有車有房，還有一個飯店！每次輸完，都是十萬十萬地 往他手裡遞！賭到天亮，一清算，共計借了二百萬的高利貸！李輝又氣又後悔，垂頭喪氣地回來躲在樓上的房間生悶氣。

　也就是這一天， 鐘邵明意氣風發的地來到了雲山飯店，要為他成功進入修眼神功第一層慶祝，他打腫臉充胖子找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桌菜，什麼血漿鴨啦，什麼邵陽大片牛肉……點 了這裡所有的招牌菜，準備好好地撮一頓！自從半年前女朋友走後，他就經常來這兒吃飯，有時也在這鬥鬥地主，打打麻將，或許真的是由於他頭腦冷靜心思靈活， 也或許是由於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緣故，一直贏多輸少。

　由於是家鄉人開的飯店，飯菜也很合口味，還可以同很多老鄉用家鄉話交流，鐘邵明便成了這裡的常客，與李輝也成了談得來的朋友！李輝那張嘴能說會道，且他對鐘邵明這重點大學畢業的高才生相當敬重，每次鐘邵明來吃飯，李輝都會過來聊上一會，還會給他打個八折。

　“小玉，李輝呢？”鐘邵明笑著對朋務員小玉問道。

　“還在樓上呢！可能還在睡覺，聽說昨天晚上又賭了個通宵！”小玉恭敬地答道。

　“去叫他起來，請他過來陪我喝上幾杯！”鐘邵明要求道。他今天心中高興，急需找個朋友好好樂和樂和。

　“好的，請等一會，我這就去叫他。”小玉笑著說完心領神會轉身出門上樓。

　很快李輝就推門走了進來。“喲，鐘老大，是您呀！好久不見您來了。”李輝說完麻利地遞了根煙過來，飛快地給鐘邵明點上了火。

　“你這小子，昨天晚上又幹什麼壞事了呢？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沒起床？”鐘邵明吐了一口煙，拍著李輝的肩膀問道。

　“別提了，昨晚真倒楣，賭牌九是黴到家了，輸掉二百多萬，其中有二百萬還是借的高利貸，我正在砸鍋賣鐵地湊錢，哪裡睡的著覺啊！”李輝唉聲歎氣道。

　“啥？二百多萬？這麼多？”鐘邵明驚詫地問道。

　“是呀，輸麻木了，錢在賭桌上根本不是錢，是一張張的紙呀！只有在賭完後才會清醒過來。”李輝解釋。

　“是不是被人合夥騙了？”鐘邵明問道。

　“不是的，都是熟人，拿牌後才押錢的，四方牌一個莊家，三個閑家，都是隨便在三個閑家押錢的，但奇怪的卻是押哪家，哪家輸！真真正正的賭運不好。”李輝耐著性子答道。

　“那你打算怎麼還這高利貸？”鐘邵明擔心地問道。

　“想今晚再拿十萬去扳本，如果輸完就沒辦法，只有賣飯店，賣房賣車了。”李輝無奈地回答。

　鐘邵明心想，“自己正在為如何弄到錢發愁，這是一個機會，我的生活費還有下個月的房租有著落了，今晚一定要與他一起去堵一把，憑修眼神功的透視異能贏個幾萬還是有把握。”便心懷鬼胎對李輝說道：“你這樣盲目去賭是不行的，不但扳不回來本，還可能會把十萬再輸掉！”

　“我也知道希望渺茫，但不去試試，我真的是不甘心呀！”李輝苦笑著回答。

　“要不今晚你帶我去吧？你跟著我押，看我在哪一家押得多你就跟著押就行，肯定能讓你將輸掉的兩百多萬贏回來。”鐘邵明自信滿滿地建議。

　“你行嗎？”李輝一臉懷疑地問道。

　“怎麼不行？我告訴你，賭博就是一個概率的問題，以前有一個米國的教授帶了幾個數學天才，橫掃了世界各大賭場，贏得那些賭場差點破產。”鐘邵明半真半假地說道。

　“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但那是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做到的事呀！就你，我還真不相信。”李輝說道。

　“你競敢不相信我？我告訴你我從小到大就是數學天才，是從武岡二中出來的天才，長這麼大，數學考試從來就不用帶草稿紙的，且每次都是滿分，就連高考都是一百五十分的滿分！”鐘邵明胡扯道。

　“你真這麼厲害？但賭牌九可是與考試不一樣的啦。”李輝見鐘邵明越說越離譜，小聲地陪笑道。

　“喲呵！敢情你還是不相信我！以我鐘邵明的人品會來騙你嗎？枉你我做了這麼久的兄弟了。”鐘邵明紅著眼瞪著李輝高聲說道。

　“鐘老大，別生氣，你是我的大哥，我當然相信你，但以前你在這打牌，也是有輸有贏，雖然輸少贏多，但畢竟也輸過嘛！”李輝給鐘邵明倒了一杯啤酒說道。

　“我那是娛樂，不是賭博，懂嗎？再說還要放長線釣大魚呢！”鐘邵明眼眸一轉說道。

　李輝心想，“你要真這麼厲害，怎麼就混成這個樣呢？就連女朋友都走了！”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

　“老大，你要真這麼厲害，就給兄弟我表演表演？事實勝於雄辯啊！”李輝要求。他是壓根不相信鐘邵明的話語，準備驗證讓他知難而退。

　“那好吧，你拿一幅撲克來，我們就賭三公，你拿十萬坐莊，只要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可以將你贏得褲子都沒有！”鐘邵明假裝囂張地大聲道。

　“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看你怎麼在五分鐘贏掉我的褲子！”李輝在心裡冷笑轉身就去準備。

　“這是十萬，走，我們去麻將房。”一會兒李輝提著一個塑膠袋走進來說道。

　來到麻將房，兩人坐定。

　“今天只是一個遊戲，不管是輸是贏，這十萬還是你的，不過我今天沒有帶多少錢，你借我兩千，好快點結束遊戲。”鐘邵明說道。他全部身家應該只夠吃飯後買單，當然是不好意思拿出他那癟癟的錢包，以免李輝笑話。

　李輝從錢包中拿出一把錢也沒數推到鐘邵明的面前說道：“一百的底，上不封頂，如何？”

　“客隨主便，發牌吧！”鐘邵明大手一揮信心百倍地說道。

　在 鐘邵明的透視之下，第一把，鐘邵明輸一百；第二把，鐘邵明贏二千；第三把，鐘邵明贏三千；第四把，鐘邵明輸一百；第五把，鐘邵明贏一萬；第六把，鐘邵明贏 三萬；第七把，鐘邵明輸二百；第八把，鐘邵明贏八萬。結果只八把李輝就輸掉了十萬，還倒欠鐘邵明兩萬四千五百。

　“怎麼樣，不到五分鐘吧，兩萬四千五百塊夠買你那褲子吧？”鐘邵明狂妄地問道。

　李輝已經傻眼，心想，“這真是遇到奇人啦！”便驚喜萬分地說道：“大哥，鐘大哥，我服了，心服口服，您真是太厲害，太了不起，太偉大了，您一定要將小弟我救出水深火熱之中啊！以後小弟就將這一百多斤肉全賣給您了……”

　鐘邵明心想，“總算把這小子給震住，但似乎被震傻了，不過總算可以同他一起去地下賭場贏點生活費救命。”便忙說道：“停！停！停！止住！”

　“大哥，鐘老大，你是真正的賭神！一定要教小弟幾手啊！”李輝沖上來抓住鐘邵明的手狂熱地說道。

　鐘邵明忙不迭地甩開李輝的手說道：“這是數學的概率問題，要數學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學會，要想學，先學數學吧！”

　李輝心中沒奢望過這天才的賭博方法他能學會，他只要將那輸掉的兩百多萬贏回就行，毫不失望地說道：“那還是算了，不學，即使學也是學不會，我看到那公式與那一連串的阿拉伯數字就頭痛。”

　鐘邵明笑著點了點頭，這李輝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今天晚上我們就去大殺四方，要把他們的褲子都贏掉！走，先吃飽喝足才有精神！”李輝興奮地說道。

　鐘邵明正中下懷不動聲色地點頭同意。

　“來呀，小玉！上菜，趕好的上！嗯，先來隻八斤的大龍蝦，再來八隻大鮑魚！還有就是去把我珍藏多年的那兩瓶茅臺拿過來！”李輝語無倫次地喊道。他見鐘邵明如此奇人願意為他出頭可高興壞了。

　“可是老闆，店裡沒有龍蝦也沒有鮑魚啊！”小玉在旁邊期期艾艾地說道。

　“不會去買呀，快去，快去，我要和我老大好好喝一回！”李輝興致高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