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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君劫》第15章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八章 柳家之劫

 一流的高手過招往往一招就能夠決定生死。

 所以齊老頭沒有保留的直接用了『狂沙十三劍』第十二劍『狂沙萬里』,光是這招劍法的起式就已經霸氣十足,在齊老頭的四周強大的氣流開始暴走,因深厚內力引起的氣流不斷地衝擊著他身體四周的塵土。以齊老頭為中心,在他四周十米的範圍裡都被他的劍罩所籠罩。

 「所有人退後!」柳一清大聲命令鏢局的人馬。他萬萬沒有想到齊老頭會用這招絕技,『狂沙萬里』的威力他可是見過的。

 「呵呵!想不到老爺子一把年紀了還是這麼大的火氣。這樣對身體可不好啊!」穿著紅袍,一臉奸笑之態的付春完全無視齊老頭的劍氣,表面上也絲毫不見他有任何運功起式之意繼續向前,可他藏在身後的手掌已經微微發綠。

 「狂沙萬里!」齊老頭動了,這時候付春也動了,只見他輕輕地向前推出了一掌,這一掌看似極慢,卻快到至極,且有力撥千軍之勢。

 一劍對一掌。

「彭!」

 塵霧過後,眾人發現紅袍退後了兩步,他還是輕鬆地背手而立。而齊老頭卻退後了十步,武功誰高誰低已經很明顯。鏢局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對立而站的兩人,誰也說不出話來。

 柳一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有想到對方會強到如此地步,而且對方三人中,此人的武功絕對不是最好的,但是齊執事的功力和招式在鏢局中可是數一數二的,連他都敗了,那鏢局還有何人能贏他們。

「看來第二場只有我上了。」柳一清心道。

 鏢局眾人等著,以為兩人還要出手。可突然見紅袍邪笑了一聲後,就跳回到門外去了。

 「他怎麼不比了?」眾人詫異不解。

 「柳家主,這第一場我們贏的實在是輕鬆,這第二場你們也不要放水了,把你們的高手派出來。」在門外的張頜嘲笑道。

 「贏了!?」柳一清茫然。聽完此話後,他趕緊上前。

「啊!!!」齊老頭站在那裡已經七空流血,在他的胸前有一個半寸深的手掌印記。

 「老齊!!!」柳一清叫道。

 「家主!老齊無能,小心啊!對方用的是『化骨掌』。」齊老頭原本留有一口真氣,可話一說完,真氣一散,他就吐出了一口鮮血,胸前立即爆出了一個大窟窿,胸前的骨頭盡碎,接著他倒地而死。

 「你們……!!!」柳一清又憤怒又絕望。憤怒的是,對方下手太狠,絕望的是對方武功之強。

 「柳家主,你也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你再浪費時間,你府上也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這裡。哈哈!你猜猜我派張武峰做什麼去了?」張頜狂笑道。

 「難道……」柳一清突然明白除非發生奇跡,不然柳家上下一個都跑不到。

「柳一清啊!柳一清!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既然張武峰是內奸,那密道的事,他們肯定是知道了。罷了!罷了!密道那邊有正兒德兒在一起,只要那邊沒有像眼前這樣的高手在,至少那邊生存的機率還是大些。」柳一清已經不想再做掙扎了,時間照樣要爭取,但是死也不能輸了氣節,不能辱沒了柳家祖先。

 柳一清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眾多兄弟族親,說:「等會兒,我要是也敗了,還望大家帶領手下的兄弟們殺出去,能跑幾個算幾個吧!」

 「家主!!!」眾人聽完紛紛哭起來。

 齊老頭的屍首被眾人抬了回來,柳一清整整儀容,手持寶刀,大步上前,大義凜然的對著門外三人說:「第二懲由我柳一清來領教各位的高招。」

 「哈哈!柳家難道真是山窮水盡,無人材了嗎?怎麼第二懲要柳家主親自上場了啊I惜I惜!」穿紫袍的常寬譏笑道。

 「哼I惜什麼!?難道我還不配做你的對手?」柳一清怒問,他明白第二誠定是由紅袍上場了。

 「哈哈!我所說的可惜是可惜等會兒你死了,你就看不到我們是如何殺光你柳家上下。」常寬又笑。

 「你!!!」柳一清現在怒火中燒。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百年基業眼見就要毀在自己手裡,叫柳一清如何不苦惱。

 這時候,鏢局的眾人根本沒有發現一個身影已經從背後慢慢地走上前來,他邊走邊哈哈大笑道:「哈哈!是誰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要殺光我們柳家上下啊?這種事你們有沒有問過我啊?」

 一聽此聲音,柳一清痛苦的神情馬上煙消雲散。他立即衝到眾人前,面帶笑容的對著一個剛剛出現在人群中的青年人親切地問道:「炎兒!你回來了!」

 柳一清的表現倒是把炎火嚇楞住了,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位仇恨的父親。一陣尷尬之色出現在炎火臉上。

「我……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柳一清一連說了兩遍。

「其他人呢?你在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還……還好。其他人隨後就到。」炎火吞吞吐吐地答道。柳一清的熱情表現,炎火真的是無法面對,他敢都不敢想有一天父親會如此關心自己的安危,他還是習慣那個對他無情冷漠的父親。

 「東西找到了嗎?你是怎麼進來的?」柳一清又問。

 「還……還是等我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後,我們再談。」炎火轉開話題。

 「好!先解決眼前的困難。」柳一清突然變得十分相信炎火,他直了直腰板跟著炎火走出了一臉茫然的人群。

 他是誰?為什麼他一出現家主就變得如此自信?彷彿柳家眼前的危機已經沒有了似的。鏢局眾人疑惑。

 「剛才是誰說要殺光柳家上下的?」炎火站在前面遙問道。柳一清卻站在他左身後,彷彿炎火現在才是柳家家主。

 「哈哈!柳一清,我剛才笑你們柳家無人,你現在更讓人覺得好笑,你不是指望這個屁大的孩子來和我斗吧!我的功力可不會浪費在這種小屁孩身上。他根本不值得我動手,還是你自己來吧!我也好試試我現在的功力怎麼樣?」常寬狂笑道。

 「是不是小屁孩?值不值得動手?你上來不就知道了嗎?」炎火冷笑道。

「難道你是覺得你年紀大了,打不過我這個年輕人?還是你根本不是男人?」一句話戳中了常寬的要害。宦官最忌諱什麼?最忌諱有人說他不是男人。

 「這是你自己找死!」常寬果然勃然大怒。

 「寬老!小心為好。」在他身旁一臉冷俊的張頜突然發話道。

 「他不過是個孩子,我怕他做什麼,連柳一清都不可能在我手底下走兩招。」常寬狂言道。

 「叫你小心就小心!想想洪六是怎麼失蹤的。」張頜怒斥道。張頜能做這幾人的頭頭,不光是因為他的武功最高,還因為他為人最狡猾最精明。柳一清神情的轉變,他看在眼裡覺得奇怪。還有炎火的身上有一種讓他覺得十分危險,而又熟悉的氣息。可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常寬他能混到今天也不是尋常角色,他當然明白張頜話中的意思。

「知道了,張老。」

 「小孩,看你爺爺來跟你過幾招。」

 「你要是做我爺爺,估計連我爸爸都不可能有了,怎麼可能有我。」炎火嘲笑道。

 「廢話4招!」常寬是個火暴脾氣,人還沒到,掌風可到了,他同樣用的是那陰毒的『化骨掌』。

 強大的氣壓迎面而來,鼓動得衣角沙沙作響,柳一清居然被逼的退了一步。

「好強的功力!」

 常寬展開急速的身法,縱身向炎火撲來,他雙掌同出,似有千斤碎石斷鋼之力。炎火不躲不閃,依然笑臉而立。

 「真是找死,你現在運功相迎也來不及了。」常寬見對方不躲不閃也不運功,心中狂喜道。

 「炎兒!!!」見敵人來勢熊熊,柳一清可是急了,見炎火毫無動作,他都忍不住捏了把汗,要不是看炎火面帶笑容,胸有成竹的樣子,柳一清都想動了。

「炎兒,不是想直接受對方兩掌吧!?」

 常寬的掌已經近在咫尺,掌風內力已經透到炎火身上,要是一般人物早已內傷。但是炎火絲毫沒有感覺,只見炎火舉起了一隻右手。

 舉手,空手,變劍,一劍,劃下,收劍,又空手,閃開。

 炎火的動作太快了,快到就在炎火身後不遠的柳一清都沒有看見他的動作。柳一清只看見炎火對著敵人空手劃了一下後,炎火就閃開了。

 「臭小子,好快的身法。」常寬罵道。他不知道炎火何時已經閃到了自己的身後。

 柳一清同樣感歎炎火的身法之快,要他是不可能在那樣近的距離躲開敵人的攻擊的。

 「你們倆!」炎火指著門外的張頜和付春問道。

「誰是下一個準備上場的?」

 「你還是擔心自己身後吧!還以為是個人物,沒有想到居然是個瘋子。」付春笑罵道。

 這時常寬施展著『化骨掌』又從炎火背後而來。炎火回頭看了一眼常寬,然後冷冷地道:「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嗎?」

 「我……不……不覺……」常寬也發覺自己有點不對。他的掌停留在了炎火的胸前後,人就不動了,一條紅線開始出現在他的額頭,紅線一直連到他的陰部。

 炎火手指在他的額頭輕輕一點,常寬均勻的一分為二,分別倒在了地上。

 「啊!!!」所有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震驚。

 「黑風!!!」付春突然仰天叫起來。

「射死他們!」

 「不用叫了,你們的手下已經先你們一步去閻王那裡報到了。」炎火冷冷地說道。

 那可是一千五百名手持軍弩的高手,怎麼可能在半柱香的時間裡,無聲無息的被人殺掉。剛才他們還向鏢局拋人頭來著。

 「你騙我!」慌張的付春狂吼道。

 「你也是一名修真者吧!?」張頜察覺到點什麼,所以他問。

 「呵呵!應該算是吧!」炎火的回答讓張頜和付春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炎火的回答讓他們彷彿到達了絕望的深淵。

 「啊!」聽完炎火的回答,想想炎火那不可思議的實力,驚恐萬分的付春大叫一聲後,他彷彿是去求證自己手下生死似的向鏢局旁邊縱身躍去。

 「你的同伴跑了,你為什麼不跑?」冷漠的眼神又出現在炎火的臉上,他冷漠地問。

 「那你為什麼不追?」張頜鐵青著臉問道。

 「因為他跑不掉。」炎火笑道。

 「那就是了,所以我不跑。我知道你不敢殺我。」張頜自信地道。

 「為什麼不敢殺你?」炎火冷笑。

 「因為你柳家上上下下的家眷都在我的手裡,你的本領再高強也不可能從刀劍之下救出他們吧?」炎火的冷笑讓張頜冷汗直冒,但他有自己的把握,所以他才敢這樣說。

 「哦!原來你是指望的這件事。那你看看這個是什麼。」炎火手裡憑空出現一顆人頭。

 「張武峰!!!」張頜驚訝道。

「你怎麼殺了他?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埋伏?」

 「怎麼知道!當然是你的同伴告訴我的,你猜猜告訴我這件事的是誰?」炎火笑問。

 「熟知計劃安排的只有我們五人,難道……」張頜絕望的想。

 「不用你猜了,這三顆人頭一起送給你吧!」又有兩顆人頭出現在炎火手裡。當三顆人頭甩到張頜面前的時候,張頜根本不去看,他也知道另兩顆是誰的。

 「難……難道你就不怕龍山四君嗎?我們可都是為他們辦事的,他們可是和你一樣的修真者,你要是和他們打起來……」張頜現在只有賭一把了。

「我們現在好商量,各退一步,你把我們想要的東西給我們,我保證從此以後,我們絕對不再為難柳家。」張頜還想作垂死掙扎。得不到四君想要的東西,他回去也無法交代。

 「哈哈!如果是在幾天前,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肯定會答應你,但是現在……」炎火的表情痛苦萬分,想起道清觀慘死的人,想起鏢局慘死的人,想起張風哥死無全屍,一股殺人的衝動又如潮湧。

「現在不殺光你們,我就不叫柳炎火!」炎火在山上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管他是什麼修真者,管他們是什麼修為,一定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我在山上的時候,一時衝動把他們都殺了,可現在想想把你們都殺了,誰帶我去見龍山四君呢?所有我決定留一個人帶路,你沒有逃跑很好,就你了。你不應該覺得很高興嗎?呵呵!」炎火冷笑道,他像看獵物一樣看著張頜。

 ******

 本來那李刀求饒,把所有的行事,人馬,秘密都坦白出來的時候,炎火也不準備殺他,但是當炎火找到經脈盡斷,身無完骨,奄奄一息的楊略三人時,一股憤怒,一股殺意又衝上炎火腦頭,最後李刀被炎火來了個碎屍萬段。

 楊略三人當時的情況真是華佗也回天乏術,還好炎火的狐狸師兄狐白及時出現,他提醒炎火,重陽子留下的靈丹可救三人。中品靈丹讓凡人吃了,不但可以讓他們增加幾十年功力,更關鍵的是可以讓他們脫胎換骨,為他們修真入門打開了途徑。

 但是中品靈丹對修真者來說也珍貴的很,重陽子就留下那幾顆,是給炎火修真或備用的。這些話狐白說了,炎火也當沒有聽見。在他眼裡靈丹哪有自己朋友的性命珍貴。馬上一顆顆中品靈丹喂楊略三人吃了下去。

 靈丹的效力果真了得,才吃下去不久,三人的身體就以看得見的速度恢復著。在炎火和狐白離開的時候,三人已經可以坐了起來。但是靈丹的效力也不是常人一下子就可以完全吸收的,於是三人就留在了山上打坐吸收靈丹效力,炎火和狐白先下山救人。

 那逃跑的付春,當然是交給狐狸師兄去對付了,後來據狐白說,付春是自殺死的,也不知道狐狸師兄是變成什麼東西,嚇得那付春要自殺,事後炎火問狐白,狐白卻做出一付打死他也不說的表情,所以炎火也不追問了。

 張頜自然也擒下來了,他的一身武功被炎火廢了,柳一清把他關到了鏢局的牢房裡。山上和鏢局發生這麼大的動靜,死了那麼多鏢局的人和無辜的百姓,善後的工作還很麻煩,還好柳家有這個能力處理這些。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二十九章 決裂

 風遠鏢局

 鏢局剩下的人馬,柳一清都分散到了各地,本想靠人多來決定勝負,可卻差點被人一網打盡,柳一清現在想想自己的佈局是件多麼愚蠢的事情,還不如分散人馬,那樣一旦有事發生生存的人數還多一些。所以總鏢局的人馬也都補充到各分局,現在留在總鏢局的人馬還不足百人。

 水可以沖洗鮮血,但是它衝散不了人們中心的傷痛。鏢局沒有為死去的同伴們掛起白綾,因為一切都不能張揚,一切痛苦只能默默地承受。

 炎火沉默站在屏風後面看著自己的父親,看著柳一清安慰著一對對孤兒寡母,炎火突然明白自己這個身為柳家家主的父親是多麼的艱難,心中對他的恨意又弱了幾分。

 終於到了深夜,柳一清才安慰完最後一個年輕的寡婦,把最後一包撫恤的銀子交到寡婦的手中後,柳一清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坐到了太師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潤了潤幹幹的喉嚨。

 「炎兒!你怎麼來了!?」炎火的突然出現,柳一清矢料未及,但他也喜出望外,一臉喜色的問道。

 「哦!我就是隨便轉轉。」炎火沒有想到柳一清居然發現了屏風後面的自己,被人發現難免有點尷尬,所以炎火支吾的找了個理由。

 「你怎麼不在後面陪你娘多說說話?」柳一清關心地問。

 「我……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炎火如實回道。

 「……」柳一清沉默了一下,道:「唉!也是,畢竟她從來就沒有餵養過你,你們之間也沒什麼感情可言。」

 與母親林婉的相見相認,並沒有炎火想像中那麼激動,炎火開始以為自己會激動,看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面前哭得氣不成聲,炎火心中卻沒有絲毫感傷。炎火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在他眼裡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在哭泣,哭泣的事跟自己沒有絲毫的關係。畢竟在炎火最需要人安慰和幫助的時候,她沒有在身旁,在炎火身邊的只有秀寧而已。

 不光是母親的哭泣讓炎火苦惱,還有二哥柳德也纏著自己問修真之事,楊略三人倒是好,從山上下來後,就一直躲在房間裡面繼續吸收靈丹的效力。狐白說了,他們那體質,沒有個十來天是吸收不完了的。狐白說完這些話,向炎火要了一件珍寶後,就化身成人,不知道躲到哪個地方吃肉去了。要是他們在,炎火也不會躲到柳一清這裡來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柳一清突然問道。

 「他居然知道我的打算!」炎火心中驚訝,口中卻回道:「哦I能就這幾天。」

 「你有多少把握?」

 「還沒有。」炎火如實回答。

 「那你還要去!」柳一清驚歎道。

 炎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說:「因為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再說禍根不除,大家都不會安心。」

 柳一清也同意炎火的觀點,但是他卻說:「你說得也對!但是現在你也沒有必要去主動招惹他們。」

 炎火不語。

 看見炎火堅定的眼神,柳一清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於是他說:「算了!我也沒有資格對你說教,你的脾氣倒是有幾分像我。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切記萬事小心。」

 這是,柳正從門外進來

 「事情都辦好了嗎?」柳一清問柳正。

 「回父親,都辦好了。新知府和新兵指揮那裡我都親自去過,和他們交談的過程中,未發現有些不妥的地方,他們似乎對這幾日發生之事並不知情,對於燕城發生這樣的大事,他們也很驚恐。他們都說要嚴厲徹查此事。」柳正說道。

 「呵呵*恐並不代表他們不知情,也許是他們想不到幾個宦官會就這樣死在這裡。我已經修書朝中的幾位好友,把六位宦官已經消滅的消息告訴了他們,讓他們關注朝中的動向,利爪雖然沒了,但是他們下面必定還是有一些爪牙之類的人物,能不能重新控制朝中的局面,就看皇帝他們自己的能力了,這就不再是我們柳家所關心的事情。」柳一清說。

 「那六人只是那幾個修真者辦事的工具而已,他們能培養這六人,說不定哪天也會培養出另外六人,同樣控制朝廷,所以問題的關鍵還在龍山之上,不除去他們,這塊天下永遠不會安寧,柳家也同樣不會安寧。」炎火說。

「燕城如此大的動靜,無論我們如何掩蓋隱瞞,朝廷還是會知道的,朝廷知道了就等於龍山上的人也會知道。此事不算完結,可能恰恰是開始。那張頜交代,龍山四君似乎不能離開龍山的範圍,但是他們只是暫時不能離開,並不代表永遠不能離開。現在我需要的就是時間。」

 炎火的打算是在柳家呆上幾天,他原本以為可以重拾親情,可是失去太久的東西,再得到時,往往就沒有了感覺。所以炎火決定離開,好好的回到重陽子師傅的山洞裡修練一段時間,接下來的敵人可不再是凡人了,說不頂光龍山四君的修為就在自己之上,更不要說那兩個不知道修練了多少年的修真者了。實力,實力決定一切。

 張風的仇如果不報,要將永遠會是炎火的一個心結,心結不除,炎火以後修真到高處時就很難再提升。這個道理炎火還是懂得。

 「炎兒!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柳一清說話吞吐起來。

 「什麼事?」炎火好奇。

 「是關於秀寧的事。」柳一清

 「秀寧姐!?」炎火更是好奇。

 「當日,在那山崖之上……」柳一清頓了頓話語,看了看炎火的神情後,他無奈的又說:「我知道你視秀寧為親人般,但是我當日是不得以才那樣的。」

 「哪樣!?」炎火不是傻瓜,他從柳一清的話中聽出了一點眉目,只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秀寧跳崖的時候,我就在她身旁,我本可以阻止她的。」柳一清終於說出了當日的事實,說完他如負釋重的靠到了椅子上。

 「啊!」炎火大驚。

「那你為什麼不救她?」柳一清說出的事實猶如晴天霹靂,炎火衝上前去,一把抓住柳一清的衣領,怒問道。

 「四弟,不可!」柳正大呼道。他雖然不知道秀寧是誰,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看見炎火那殺人的眼神,就明白父親又做了一件傷害炎火的事。

 「你這個混……」炎火高舉著左手,這一掌卻遲遲拍不下來。淚水開始濕潤著炎火的雙眼。

 柳一清有愧於炎火,而炎火卻救了柳氏一家,他本來就虧欠炎火太多,不想再欠炎火什麼。

「來吧!一命嘗一命。」

 「柳炎火,他可是我們的父親。」柳正也衝了上來,他一把抓住了炎火的左手。炎火不知道前面這個可惡的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嗎?如果他炎火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就憑炎火對秀寧的情感,這一掌誰也攔不了。

 「有他這樣的父親嗎?為了他個人的利益,為了柳家的……」說到這裡炎火突然想起了剛剛的那一幕幕棄兒寡母。炎火咬緊牙關,緩緩的放下了手掌。

「罷了!罷了!這一切都是命。命中注定我應該走這條路。」炎火慢慢地放開了柳一清。

 「從此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再想用親情之類的話來利用我,我從此不再姓柳,我也不再是你兒子,你也不是我父親,天涯路,咱們各走各的,至死不見!」炎火冷臉說完這幾句後,縱身一躍就飛出了鏢局。

 「四弟!」柳正追出來大聲呼道,炎火早已不見了身影。柳正回頭一看自己的父親柳一清,已經滿臉老淚縱橫的癱坐在椅子上。

 「唉!」柳正一聲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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