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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君劫》第18章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四章 大鬧京城(上)

 陳朝京城

 經過歷代皇帝的努力興建,京城規模宏大,總佔地面積十萬畝,人口兩百五十萬。其中軍隊城防軍十萬人,御林軍兩萬人。

 香雀樓——京城最大的酒樓。酒樓分五層,每一層都可以容納幾百人同時進餐,但酒樓每天依然門庭若市。人們如此喜歡來香雀樓,是因為香雀樓有兩道天下聞名的獨家名菜。

 第一道是『香』菜。這道菜平常飯館小店也有,只不過香雀樓的做法更獨到,更正宗,臭氣漂得更遠,吃在嘴裡更香而已。這道菜就是『臭豆腐』。百姓最愛,價格便宜,卻長吃不厭。

 第二道是『雀』菜。而這道菜可不是平常人家吃得起的,就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一年也難得吃上個一兩回,這道菜是用那珍貴的金絲雀的腦所做成的,一隻金絲雀的價格大概是十兩銀子,而百姓人家一年的收入才二十兩銀子左右。一隻巴掌大的金絲雀的腦花只有指甲大小,可一盤『雀回魂』做下來大概需要幾十隻金絲雀。

 先用特殊的手法和工具把腦花取出來,腦花還不能見血,一見血就不能用了。腦花取出來後,馬上放入器具中冰鎮一個時辰,時間不能長也不能短。冰鎮好以後用金器盛好,淋上一壺百年的女兒紅,就可以上桌了。

 這道菜口感冰鎮爽口,口齒留香卻回味無窮,最大的功效是提神醒腦,延年益壽。相傳前朝一舉人幾番進京考試,都榜上無名,他最後一次進京趕考,失魂落迫之時用所有的盤纏胡亂的點了這盤菜,吃後他發現自己精神大震,靈台通徹,結果後來居然高中榜眼頭名。『雀回魂』因此而得名。

 此後,凡是趕考之人,都想在考試前試一試這道『雀回魂』,但是這道菜的價格哪裡是這些讀書人吃得起的。其他酒家見『雀回魂』如此掙錢,也曾經相繼模仿,卻遠遠不能做出這道菜的精髓。所以人們知道要吃正宗的『雀回魂』,還是要到香雀樓來。

 兩千兩銀子一盤,每日只供應三盤,這是香雀樓的規矩。可京城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達官貴人沒有,每日三盤是滿足不了的。所以這每日的三盤『雀回魂』都十分搶手。價高者得,每天來香雀樓看那些達官貴人們競價『雀回魂』也成了百姓們的一件樂事。

 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香雀樓已經是人滿為患。吃飯的,準備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沸沸揚揚起來。

 香雀樓大廳正中是一個十米見方的舞台,其他時間都會有一些歌舞的表演,而現在這個時間舞台可不是用來表演的。

 三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子手捧著黃金器皿順序走上台來,站好後。一個身材高瘦,錦衣玉袍的中年男子才慢步上了舞台中央。

 他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鬍子,用一雙發光的小眼睛巡視了一遍樓上樓下的人群,他的眼光特別在三四五樓的貴賓包房多停留了一陣。他陰笑著,用他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呵呵!不知道今天會有幾隻肥羊?」

 「我賈富在這裡給今天賞臉香雀樓的貴客們請安了。」賈富拱手道。

「香雀樓的規矩,我在這裡也不重複了,為了不耽誤大家用餐的時候,為了不讓少女們中手的『雀回魂』久等,尊貴的客人們,請出價吧!」

 賈富話音剛落,有人就開始出價了。時間長一刻,味道就弱一分,所以第一盤的競價是最激烈的。

 「兩千兩!」從三樓傳來一聲音。

 「兩千一百兩。」四樓包房有人叫道。

 「兩千兩百兩!」五樓也有人出價了。

 「兩千五百兩。」三樓的人又大聲叫道……

 競價在繼續,價格不斷向上攀升,賈富的臉上一直微笑著,他看著,心裡喜著。他知道『雀回魂』這道菜的價值現在已經不是達官貴人相互競價的理由,太平時期,太多的達官貴人吃飽了沒事做,攀富比闊已經成了一種樂趣,一種消遣。他賈富也明白凡事都要有個尺度,太過了就不好了。

 當五樓包房出價三千五百兩的時候,賈富就知道尺度到了,見三四樓出價的人正在猶豫,賈富立即準備敲鑼宣佈第一盤『雀回魂』歸五樓所有了。

 賈富手中的木錘已經舉到半空了,這時候,突然從一樓一個角落的席桌上,傳來一聲:「什麼好東西如此搶手?我出三萬兩全要了!」

 此聲一出,酒樓的所有人先是一陣啞然,接著「嘩!」眾人又開始沸騰起來。

 「三萬兩全要了!?那就是一萬兩一盤!天啊!」

 「是什麼人敢在此地搗亂!?」賈富喝道。賈富在京城經商多年,京城中的達官貴人他基本上都眼熟,今天來的人中他可都掛了相的,他絕對不會相信坐在一樓的客人能出這個價錢。

 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分散到兩旁,把角落的桌子暴露出來。那張桌子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斗笠黑紗遮面的布衣人,一個模樣俊俏的白衣少年。兩人穿著普通,打扮更普通。

 白衣少年站立著,他的一隻腳還放在板凳上,剛才喊價的顯然是他。

 賈富瞇眼注視了兩人一會兒後,他大聲向客人們道:「剛才那少年的出價不算,現在無人出價的話,我宣佈由五樓的客人競得這第一盤。」

 「我靠!憑什麼不算。我明明出價了。」白衣少年急道。

 「呵呵!這位型人,你知不知道三萬兩是多少?你身上有這麼多錢嗎?」賈富笑道。他心中卻罵道:「進門就是客,不要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你年幼,不想和你計較,否則我早就命人把你掃地出門了。」

 「哈哈!」酒樓裡的所有的人都笑了。

「小孩!你身上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不值十兩吧!」

 「師弟!」白衣少年對帶斗笠的人叫道。

 帶斗笠的人沒有回應白衣少年,只見他搖搖頭輕歎一聲,輕手一揮,一顆晶瑩的東西直奔台上的賈富而去,準確無比地擊中了賈富手上正準備敲下的木錘。

 見斗笠人出手,白衣少年大喜,並輕狂道:「哼!錢,我們身上沒有,但是東西倒是有不少,撿起那顆珠子,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它值不值三萬兩?」。

 賈富也是混過江湖的,對方這一手,不輕不重力度剛好打掉自己手中的木棒,不可寫。

 賈富撿起腳邊的珠子一看,臉色巨變,馬上把珠子藏於自己的袖中,轉眼間他笑臉回道:「值!」

 「哇!」酒樓裡的人又沸騰了。

 「值就好了,那我剛才的出價算不算?」白衣少年笑道。

 「算!不過。」賈富面帶為難之色道:「我只能答應你一盤。」

 「呵呵!我說了,我要三盤,一盤還不夠我一人吃的。」白衣少年笑道。

 「這……」賈富這下就為難了。五樓的客人也出價了,要不是這白衣小子出來搗亂,只怕菜已經送上五樓了,當眾競價是萬萬不能不算數的,可五樓的那位貴人,他賈富也得罪不起。馬上再做一盤,可人家要的是面子不是要菜啊!

 賈富偷偷摸了一把袖中的珠子,心中暗道:「看來只有得罪樓上的那位了。」

 賈富正左右為難的時候,只聽見五樓傳來一陣笑聲:「呵呵!想不到,賈老闆也有為難的時候。」接著一群人慢慢的下樓而來。

 這群人一共五人,為首的是一位手持白扇的富家公子,年紀二十上下。在他身後跟著四個魁梧的大漢。

 見幾人下樓來,賈富立即迎了上去,並恭敬地道:「讓陳公子見笑了。」

 「把珠子拿我看看。」陳公子毫不囉嗦,上來就伸手要到。

 「這……」賈富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出來。

「公子請看。」

 富家公子接過珠子細看後,笑問道:「賈老闆,可認得此珠?」

 「呵呵!不認得。」賈富哭笑地回答道。如果他賈富不認得龍紋珠,那天下就沒有人認得了,因為他自己也收藏著一顆。龍紋夜明珠一共九顆,它乃是前朝皇后鳳冠上的裝飾。前朝滅亡後,九顆珠子紛紛下落不明。珠子只有湯圓大小,晶瑩剔透,每顆珠子中間都有一個龍騰圖案,每到夜晚發光之時,珠中之龍栩栩如生,宛如真龍。

 賈富在二十年前,秘密地花大價錢才收得一顆。這象徵前朝頂級權力的事物,是見不得光的。賈富再見此珠,心中又怕又喜,立即就收了起來。現在所以敢拿出來,他只賭現在沒有人認得這珠子。不過,賈富一看那陳公子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賭輸了。

「那兩個人要倒霉了。」

 「呵呵!賈老闆不知道吧!想不到這居然是顆龍紋夜明珠。」陳公子厲聲叫道。

「把那兩人拿下!」

 聽了主子的吩咐,四個大漢立即吼道:「錦衣衛辦事,不相關人等速速離開。」

 錦衣衛!?官府的人!?在一樓的人群立即人去樓空,有些想看熱鬧的也上了二樓,把空間騰了出來。

 帶斗笠之人還是坐在那裡,他口中對白衣少年抱怨道:「師兄,你看看,就是因為你貪吃才給我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酒樓的人們詫異了,白衣少年看上去才十五六歲,帶斗笠的人叫他師兄,那帶斗笠的人豈不是更年輕。關鍵是兩個少年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一出手就有價值三萬兩的東西,更奇怪的是,錦衣衛的人都說要抓他們了,可他們看上去還是那麼鎮定自如。人們開始猜想起來,難道兩個少年其實是朝廷有權大官家的公子?可他們又師兄弟相稱,難道他們是武林大派的弟子?好奇的人們邊猜測邊看著樓下正要上演的好戲。

 「切!還不是你說沒有到最佳的時候。要不我能帶你來這裡嗎?再說!有什麼麻煩的,難道他們還能困住你我不成?」狐白一臉不屑的道。

 「呵呵!師兄說的也是。」炎火笑道。要不是那兩個修真者出關還不到一個月,炎火才不會陪著狐白在京城裡耗時間。

 炎火根據推算,還有三天時間,那兩個修真高手就應該閉關了,炎火打算到時候殺上龍山,先殺掉另外二君,再找機會殺那兩個修真者。

「辦完這一切就可以踏上我的旅程了。柳家的事也不關我的事了。」炎火思緒起來……

 數日前,當炎火殺掉水火二君下山趕到柳家時,柳家的殘碧敗瓦卻讓炎火嚇了一跳。碩大的鏢局被毀去了三分之二。還好柳家上下家眷確實無人傷亡。

 一年未見,柳一清彷彿又老上了十幾歲,兩鬢白髮蒼蒼,人黃皮瘦,他坐在殘破的大廳裡見了炎火。在場的還有柳正,柳德和王莽等人。

 現在的柳一清已經雄心不在,柳家再也受不了打擊,所以柳一清決定帶著家人離開燕城。

 「這樣也好,過一些平常人家的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炎火冷漠的對自己的父親說。

 「那你以後會不會來看我們?」柳一清問。

 「不知道。」炎火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路有多長。

「希望會有那一天吧!」

 「那就行了。」柳一清欣慰地說。

 王茫想跟著炎火一起走,炎火沒有答應,而是把那四張逍遙心法給了王茫。沒有去見母親最後一面,沒有任何留念,炎火御劍而去。

 柳一清望著炎火遠去的天空良久後,才緩緩地感歎道:「唉!我這個兒子真的已不再是凡人之身了。」

 「你也同樣希望會有那一天吧!秀寧姐!」炎火的思緒被狐白的罵聲打斷。

「臭小子,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可犯法了嗎?」

 「臭小子!?你敢罵我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陳清怒問道。他可是親王府的世子。他老爹在朝中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親王啊!從含著金鑰匙出生到現在,陳清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馬上殺了他們,把他們的屍體拿去餵狗。」

 「世……陳公子,殺人萬萬不可啊!」一聽要殺人,賈富可慌了,要是在這裡鬧出了人命,世子有他天王老子頂著,他倒是不怕,可他賈富就要遭殃,誰知道那兩個年輕的小子是幹什麼的?他們的後台是什麼?拿得出龍紋珠的人絕對不會是平常人物。

「陳公子!還是問清楚的好!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可陳清現在哪裡聽得見這些,他是出了名的草包世子一個。他天天沒事就是風花雪月,尋花問柳,一擲千金的人物,要不是他眼尖,加上平日裡愛好古玩珍寶之類,他哪裡能認出這龍紋珠子。今日本來就在競價上憋了口氣,現在狐白又當眾罵他,他哪裡忍得下這口氣。

要知道樓上還有幾百雙眼睛看著在,這事傳出去,他這個世子還怎麼在京城混。他現在也不管什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狗屁話了,他心想反正有他老子頂著,再說,對方拿出的可是前朝皇宮的遺物,即便是抓了對方也能定他們個反朝之罪,那同樣是殺頭的罪,現在不過是先斬後奏罷了。

 「殺了他們,一切有我。」陳清對四個大漢訓斥道。開始被賈富一說,還有點猶豫的四個大內高手立即抽刀飛身上前。

 「哼!不知死活,師弟,你不要出手,這次看師兄給你露一手。」狐白說道。

 「那我今天可要開開眼。呵呵!師兄下手輕點,他們可是一般人。」炎火端起酒杯笑道。桂花酒真是百喝不厭。炎火心想:「我是不是應該多買一點帶著上路,真不知離開這裡後,還能不能喝到如此好喝的酒。」

 「這還用你說。來來來!陪老爺我玩玩。」狐白笑著向四人招招手。

 一般人!?四個大內高手見兩個少年根本不把他們四人放在眼裡,立即火上心頭,本想留半成功力的他們,也忍不住全力出手了。

 四個大內高手用的都是上三路下三路的刀法,刀法淋漓卻快如閃電,四人先圍住狐白,刀鋒眨眼間已來到狐白身前。

 「完了!」樓上的眾人驚呼道,眼見白衣少年就要把剁成幾塊。可只見那白衣少年輕笑一聲,他的四周突然白光一閃。

 「哐哐哐哐!」四聲清脆的金屬之聲傳來,再看,眾人大驚。圍攻白衣少年的四個大漢不知為何已倒在地上。他們手中的利刀碎成數段,更恐怖的是,在他們的胸前各有五道血淋淋的傷痕。

 「你看見那少年用武器了嗎?」樓上甲問乙。

 「沒有,太快了,我什麼也沒有看見。我一直盯著也沒有看見他有用武器,只覺得在他四周白光一閃就過去了。」樓上乙回答。

 「我也沒有看見,區區一個少年眨眼間就挫敗了錦衣衛的四個高手,天啊!江湖上怎麼又出現了這號人物?」甲驚奇地說道。

 酒樓裡面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包括開始還囂張的陳清。

 「狐狸還是知道輕重,沒有下殺手,呵呵!」炎火用靈魂之力查看了一下倒地的四人後,心中暗道。主動殺人這種事,炎火還是比較反感的,但是該殺之人,炎火絕對不會放過。這似乎成了炎火做人的原則。

 「你……你……你不要過來,你……你可知道我是誰?」陳清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手下居然會如此不濟,才一招就都趴下了。常人怕死,他更是怕死。原本還算可以的一張臉,現在已經被鼻涕眼淚所取代。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五章 大鬧京城(中)

 狐白不語,他笑吟吟地走向陳清。

 「這位公子,萬萬不可,他可是親王府的世子啊!」這時候,躲在後面的賈富也不得不衝了出來。

 「是……是,我可是世子,你要……要是傷了我,你們可就……」陳清早已嚇得六神無主,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狐白一把就把他提了起來。

 「呵呵!剛才你不是說要殺了我們嗎?還說要把我們拿去餵狗,怎麼才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你的氣勢到哪裡去了,世子,我呸!老子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師弟,你聽說過嗎?」狐白回頭向炎火問道。

 炎火搖頭笑道。他哪裡聽說過世子是什麼東西。

 「看見沒,我師弟也沒有聽說過。」狐白說。

 「完了,是兩個未見過世面的愣頭青啊!」賈富想道。

「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絕對不能讓他們傷了世子,不然我也不用在京城混了。」

 「放了我,不管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讓我爹給你。」陳清哭求道。

 「真是個沒用的小子。老子不要你什麼,把剛才的珠子還老子,還有把剛才老子出價的東西端上來,老子飯都還沒有吃飽。」狐白說完,他也不客氣馬上就從陳清的身上把珠子搜了出來。

 狐白把珠往賈富身上一丟,說道:「珠子還是歸你,給老子馬上上菜。」

 「馬上把兩位大俠的菜端上來。」賈富利馬撿起珠後,對下人大聲吩咐道。他現在是不敢不接珠子,不敢不順從狐白的意思。

 「滾吧!」狐白把陳清往地上一扔,就慢慢地坐回炎火身邊了。

「呵呵!師弟,活動了一下身子,吃飯應該更香才對。」

 「趕緊吃完就走吧!師兄。」炎火笑道。

「呵呵!沒有想到師兄你的爪子比鋼刀還鋒利啊!」

 「那是當然,我修練的就是自身,我現在這雙爪子雖趕不上中品靈器,可是一般的下品靈器可比不過我,那區區的鋼刀算個球。」狐白自信道。接著狐白就開始和炎火吹噓起來。

 陳清的離去,香雀樓從上到下的空無一人,他們根本沒有在意。直到……

 「掌櫃的,來人啊!上菜的都死了,怎麼這麼久還不上菜,你爺爺我都快餓死了。」狐白大聲叫道。

 「誰說沒有人,在這外面起碼有幾千人。」炎火喝著釁說道。

 「切!你以為只有你知道,我還不是知道外面現在有很多人。」狐白也早就感應到了。

 「呵呵!那我們還坐在這裡?」炎火抿嘴笑道。

 「老子以為他們至少會把菜上上來嘛!」狐白還惦記著他那花了三萬兩銀子買的菜。

「看來老子的三萬兩是打了水漂了。」

 「師兄,你不要老是老子,老子的,真想不出你的這些東西是和誰學的。」炎火抱怨道。

 「呵呵!我要是說我和老頭子學的,你信不信?」狐白奸笑道。

 「打死我也不相信。」炎火堅定地說。

 「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說了老頭子有太多的事,你不知道,算了,以後再慢慢地告訴你,現在菜是吃不成了,讓我們去看看外面是哪些王八蛋把我們圍住了。」狐白邊說邊往大門外走。

 「哪些!?還不是剛才你惹禍放走的那人找來的幫手。」炎火心想。

「算了!打發點時間也好,不要殺人就是。」

 香雀樓外,寬敞的青石大街上,現在已經被一排排的城防軍圍了個水洩不通。槍兵,弓箭兵等等一隊一隊的軍隊,整齊統一的排列著,在這些官兵的身後,站著的正是那位親王世子,在他的身旁還有一位紅巾將領。

 見炎火二人走了出來,那將領高聲呼道:「馬上放下手中的兵器,出來束手就擒,如反抗者,殺無赦!」

 「還費什麼話!放箭!把他們射殺。」陳清惱羞成怒地叫道。可是城防軍隊也不會直接聽命於他,紅巾將領沒有發話,他們是不會放箭的。

 「世子,這可不合乎規矩。」紅巾將領為難的道。

 「屁個規矩,他們剛才差點殺了我,你知不知道?馬上命令你的人放箭,不然,當心回頭我在我父王面前參你一本。」陳清威脅道。

 「這……」紅巾將領稍稍為難了一下,就馬上命令道:「放箭!殺無赦!」

 城防軍一共十萬,有八萬分成四批各守一方城門,而城中巡視維持執安的還有兩萬人。京城雖大,但這兩萬城防軍足夠守衛城中各處。皇族和大臣們不能擁有私兵,所以這兩萬城防就是保護皇親國戚,大臣們安全的衛兵。

 親王世子出事,這麼大的事,城防的將領們如何不重視,所以紅巾將領帶來了他手下的所有兩千精銳。

 「師兄,這些人怎麼分?」炎火問。

 「當然是你七我三。」狐白狡猾地道。

 「可以,但是我們只能傷人不可殺人。」炎火嚴肅地說。

 「呵呵!囉嗦!」狐白向炎火翻了個白眼後,又道:「和凡人打鬥,那還不是跟玩一樣嗎?」

 「哈哈!放劍!射死那兩個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哈哈!」陳清躲在兩千士兵的身後開心的狂笑道。

 可惜他笑得太早了一點。

 一個劍非劍,花非花,靈劍在手,萬夫莫敵。

 一個身快如電,利爪如風,過處留痕,叫聲不斷

 官兵們突然發現手中的弓箭連對方影子都追不上……

 「不要慌!圍住他們,槍兵上!殺!」

 「換刀!換刀!」

 「保護世子l保護世子!」

 「殺!」

 「他們人在哪裡?在哪裡去了?」

 「啊!!!」

 「怪物啊!」……

 ******

 城中的城防軍總部就設在京知府衙門的旁邊。此時正是用午飯的時間,除了紅巾將領和其他五位在城中當班的將領不在以外,其他的四位將領和總統領馮雄都在飯堂用飯。

 「統領,老八又沒有當班,他帶兵幹什麼去了?」四位將領中的一位向坐在首位的馮雄問道。

 「哦!親王世子可能有點麻煩,老八帶兵看看去了。」馮雄隨意的回道。

 「又是那狗蛋世子,他一年要給我們城防軍惹多少麻煩,一有事就找我們,我們又不是他個人的私家軍。」坐在馮雄左手邊吃飯的另一位將領憤憤不平地罵道。

 「老七!注意你的言語!我們都是自家兄弟當然不怕,萬一你剛才說的話被外人聽去,我們就麻煩了。」馮雄嚴厲地說。

 「可是,頭兒,我們不能老順著世子吧?一有事就找我們。記得上次,世子和侍郎大人的兒子為爭一個女子而大大出手,也找了我們。事情雖然是被我們擺平了,可我們同樣也得罪了侍郎大人啊!」又有一位將領叫道。

 「好了!誰叫現在天下太平,誰叫我們攤上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使。你們以為我想給世子擦屁股。」馮雄也抱怨地罵道,接著他又說:「兄弟們!我們還是要養家餬口的,為了城中各位大人的安全,我們還是小心點好,以後多注意點世子那邊就是了。話說回來,老八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馮雄納悶的時候,一個城防軍的下級軍官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

「大……大人!不……不好了!」

 「什麼事!?如此慌張!?」馮雄嚴厲喝道。

 「世子他……不,廖將將領他……不。」下級軍官語無倫次起來。

 「鎮靜!」馮雄一聲怒吼。

「到底是什麼事!?」

 這時下級軍官終於喚過神來,一口氣把話道了出來:「廖將領帶領的兩千人馬被人全滅了,廖將領本人和世子被人擒住了。」

 「啊!!!」晴天霹靂,萬空驚雷都難以形容馮雄等人此時的震驚。

 「不可能!」眾將領同時想到。這可是京城啊!什麼人馬能把兩千城防軍滅了?還敢狹持世子?天啊!天要反了不成。難到那些人當城中兩萬軍隊是吃素的?難道當城門的八萬軍隊是吃素的。不可能!天下還沒有什麼人馬敢在京城這個地方撒野。

 「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要是你敢說半句假話,當心老子砍下你的腦袋下酒。」馮雄也不相信,他怒視道。

 「大人!我說的話千真萬確啊!趕快派人增援吧!廖將領和世子都在香雀樓啊!」下級軍官突然想到。

「哦!對了!大人,廖將領被擒之前把這個給了我,特叫我來搬救兵,晚了!事態就不可收拾了。」說著,下級軍官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令牌。

 「軍令符!」馮雄一見到軍令符就知道事情是真的了,軍令符上一將領從不離身的,除非發生什麼大事。

「馬上出動!把休息的六七九十營全部調動起來,馬上傳我軍令,命在勤的一二三四五營向香雀樓附近靠攏,形成合圍之勢,絕不能放走一個敵人。要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內,要是再有什麼差錯,我們大家的腦袋就可能就長不到自己脖子上了,聽見沒有?」

 「是!」眾將領命急奔而去。

 「對了!對方有多少人馬?」情急之下,馮雄發現自己忘了問關鍵的問題。

 「兩……兩……」下級軍官哆嗦地伸出兩個手指,吞吐道。

 「兩千!?守城門的混蛋是幹什麼吃的,怎麼讓兩千來歷不明的人馬進了城?」

 「大人,不是……兩千,是……」

 「你不是想告訴我有兩萬吧!?」馮雄嚇道,他可不會猜兩百人,兩百人能滅了兩千裝備精良的城防軍,怎麼可能。

「兩萬人馬!?怕是要造反了吧!?」

 「大人!不是兩千!也不是兩萬!是兩……兩個人啊!」下級軍官哭道。

 「兩……兩個人……」馮雄僵硬住了。

第一卷 龍鳳出世 第三十六章 大鬧京城(下)

 京城亂了,皇宮也亂了,自一百五十多年前,陳元推翻前朝皇帝以來。京城從來就沒有這樣亂過。

 一道道聖旨傳了下來,一批批的軍隊,不斷地向城中的一個地方彙集。百姓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文武百官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知道全京城都開始戒嚴了,城中所有的軍隊都聚集到了香雀樓附近,包括平時專門為難百官的錦衣衛也出動了,五千錦衣衛分批把守住了城中各大官的府邸。

 城防軍總統領馮雄親自帶隊把香雀樓圍了個水洩不通,如果現在有鳥想從香雀樓附近飛過,那也要問士兵們手中那五千隻箭答不答應。

 不過,馮雄現在也是焦頭爛額,他在九位手下面前,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十遍。

「他們狹持世子到底想要什麼?!」

 「頭!要不我帶人再衝一回?」一營將領上前說道。

 「放屁!你是嫌我們的士兵還傷的不夠多嗎?」馮雄想起這事,他就頭疼。對方有世子在手,士兵們都不能用弓箭射擊。朝中可是有聖旨下來,千萬不能讓世子受傷。親王府也派人過來了,說親王千叮萬囑,一切以世子的性命優先。

 「啪!」馮雄的一隻熊掌拍到石桌上,怒罵道:「他們根本就是在玩我們,知道我們不能用箭,就把世子抓到香雀樓的頂上曬太陽,真不知世子去哪裡招惹的兩個妖人,數千士兵竟然不能傷他們分毫。更可惡的是,他們只傷人不殺人,傷那裡不好,卻偏偏喜歡捅別人的屁股,以後大家都不用做事了,天天趴在床上吃飯吧!」罵完,馮雄似乎還不解氣,他一臉的鬍子隨著他的怒氣微微顫動。

 「頭兒!你好歹也說點好聽的嘛!手下的兄弟們都怕了那兩個妖人了。」三營將領抱怨道。

 「唉!真不知道還要拖到什麼時候,城中和朝中可都是亂如麻了。」馮雄歎道。聖旨像不要錢似的,一道道的下,對負責城中安全的他們來說,那可是一道道催命符啊!

 「頭兒!」五營將領老周衝進這臨時帳篷來,道:「他們提要求了。」

 「提要求了,好!」馮雄終於看見了希望。

「說,他們要什麼?」

 將領老周,嬉嬉笑道:「他們要一百盤『雀回魂』。」

 「啊…….!一百盤『雀回魂』?!」眾人嚇得張大了嘴。

 ******

 現在是午後三刻,陽光普照。

 香雀樓,樓頂之上,三個身影正在享受這溫暖的陽光。

 「呵呵!師弟,好玩吧!」狐白看著樓下一群群可笑的士兵,笑道。

 炎火無奈地說:「師兄!你也不要玩得太過火了,玩夠了,我們也該走了,再不走,樓下的人會越來越多。」

 「切!你不是說時候未到嗎?走什麼走,我剛剛才點了菜。」看來今天狐白不吃到那道菜,他是不會罷手的。狐白奸笑地望著抱住屋樑一直哆嗦的陳清,道:「你說是不是啊!我的世子大人。」

 陳清本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可一聽狐白問他,他也不敢不回答。

「是……是!兩……兩位……大俠你們就……放我下去吧!這……這裡這麼高……下去……去後,我保證陪兩位……好好的吃……吃……吃。」

 「呵呵!我就覺得這裡好,要下去,你自己下去,要不我把你扔下去,看看下面的那些士兵們能不能接住你。」狐白奸笑道。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覺得在這裡吃飯也不錯。哈哈!不用了,哈哈……」

 「這狐狸戲弄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反正這個世子也不是好人,就由著狐狸亂來吧!」炎火看了看樓下,官兵一個個如臨大敵的守侯在下面,開始還不斷有人衝上來,被狐白傷了幾百人後,就沒有人再敢上來了,他們只是不斷的再下面喊話。

 「原本這種君臨眾人之上的感覺也不錯啊!想當初我只是一個躲在山中的可憐小孩。呵呵!」炎火笑道,身份不同心境自然不同。

 「咦!」

 殺意,炎火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意。

 「唉!死狐狸!還玩!我們馬上就會有『客人』到了。」炎火望著龍山方向說道。和炎火想的一樣,他們在京城如此胡鬧,龍山上面的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哼!不知道那剩下的二君會是兩個什麼樣的人物!」

 「客人!?」狐白順著炎火的眼光望去。神秘而沉靜的龍山,這時的突然光芒萬丈,七彩映天。

 隨即一聲渾圓之聲響徹整個京城。

「本還擔心不知何處尋找,如今爾等竟敢來京城撒野,難道你們活膩了不成?」

 兩個七彩之光自龍山急速而下,一息之間,兩個光點就來到了香雀樓上空。

 全京城的百姓都親眼目睹了這一神奇的景象。而圍在樓下的官兵和將領們也看見了停留在半空中的這兩個光點。

 「是龍山下來的神仙啊!」

 「龍山之上有神仙的事是真的!?」

 「神仙下山來制這兩個妖人了!」

 樓下的官兵開始歡呼起來。龍山之上有神仙的傳說可是家喻戶曉的事情,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見過。什麼人能凌空飛翔?自然是神仙才能。

 在空中和炎火對視的兩人。外表看去都在三十歲上下,可炎火知道他們的實際年齡已經超過一百多歲。兩人同樣都是一身白衣輕衫。左邊的男子貌似潘安卻有溫溫而雅之態。右邊的男子臉容消瘦,在他的左眼之上還有一道傷痕,他正冷臉嚴肅地望著炎火二人。

 「神仙!?哼!」炎火冷笑一聲後,對身旁的狐白說:「師兄!對方也是兩個人,我們也是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化丹後期,一個是接近化丹後期,你自己選一個吧!」

 「師弟,你不是為難我嗎?我才化丹中期而已,再說我又沒有靈器相助,你不是想讓我去送死嗎?」狐白急道。

 炎火一看狐白急了,也不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再和他開玩笑,於是認真地說:「呵呵!師兄我說笑的,我只是不想同時分心對付兩人而已,師兄你雖然打不過他們,但是你的速度可不是他們能輕易追得上的,再說,我們現在也不知道龍山上的那兩個修真高手閉關了沒有,我看我們還是把他們的兩個徒弟引到遠處去解決,你看城中的騷亂可是因為你的貪吃引起的,他們可都是你引來的。等會兒一開打,你就使勁往城外南面跑,他們認為你的修為比我高,化丹後期的那個肯定會去追你,我一解決另外一個就馬上追上你。解決這兩人後,我們馬上就藏起來。」

 「你真的會追上來?」狐白問。

 「我難道還會騙自己師兄不成?」炎火一臉奸笑。

 「這小子,越來越滑頭了,真不知哪天他會把我剝皮賣了。唉I憐我怎麼遇上一個這樣的師弟呢?」狐白心中歎道。

「臭小子,這次就聽你的。」

 炎火用靈魂之力查看了對方的修為,而對方也同樣查看了炎火兩人的修為。

 「哼!一個是才剛剛到達道固期的臭小子,一隻是剛剛才到達妖化中期的畜生。」右邊的男子冷聲說道。

 「老二,可不要寫他們,老二老三能被他們所殺,說明他們還是有點本事。說不定他們還有上品靈器。」老大木君提醒道。

 「上品靈器!?」土君詫異道。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有上品靈器!?」土君驚訝也不是沒有道理,連他們的師傅們都只有一件上品靈器,他怎麼能相信眼前兩個小子會有上品靈器。

 「你不要忘記,他們也算是重陽子那老怪物的弟子,重陽子怎麼會不給他的後人留一兩件寶貝防身。」木君解釋道。

 「哈哈!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上品靈器,哈哈!」土君興奮地笑道。一件好的靈器可是修真之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老二和老三,也真是沒用,即使對方有上品靈器,但是他們也把師傅們的兩件中品靈器偷偷的帶下了山。」土君憤憤不平地說。

 木君凝視著炎火二人,道:「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的修為要比我們弱一些,加上對方有上品靈器相助。更想不到,居然會有一隻到達妖化期的狐狸。看來兩位師弟是死在它手裡的,等會兒狐狸就交給我,那小子就讓你玩玩吧!師傅們還等著我們回去給他們護法,辦完事就趕緊回去吧!」

 兩人慢慢的從空中落到和炎火他們相對的另一個高樓上,收起飛劍後,貌似潘安的木君開口了。

「我們是金銀二聖座下弟子,他是土君魏流痕,我是木君司彤,你們前幾天殺的是我們的兩個師弟。想畢竟你們就是重陽子前輩留在這個大陸上的弟子,既然是修真同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只要你們交出『遁天五元陣』的陣法秘籍和身上所有的靈器,我可以保證給你們留一個全屍。」

 「奇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殺了水火兩君?」炎火望著狐白問道,炎火希望狐白能回答他心中的疑問。

 「我怎麼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拜託啊!師弟!不是我們,是你殺的。」狐白糾正道。

 命牌這種東西,炎火和狐白都沒有見過,每個修真門派在收了弟子之後,都會為他們製作一個命牌,命牌中留有修真者的一絲靈魂之力,當修真者被人殺死的時候,留在門派中的命牌就會破碎。門派中人自然就知道是哪個弟子死了。

 「說的好聽,留個全屍,那還不是想我們死。」炎火心裡罵到。

「呵呵!哦!原來你們也想要陣法和靈器?可以,我當然可以給你們。」炎火邪笑著又道:「但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來拿。」

 土君魏流痕笑道:「好狂妄的小子!難道你就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嗎?當心等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殺死我們師弟二人的。」木君司彤問。

 「怎麼殺的!?哈哈!給他們一人一劍不就解決了。」炎火嘲笑道。

 「一人一劍!?」木君司彤微帶怒色。這樣的鬼話,他怎麼會相信是真的。

「那我就來看看你們是怎麼一人一劍的。」強大的真氣充斥著整個身體,木君司彤的真力完全浮於體表,他身上氣勢猛然凌厲了起來,彷彿浪頭一樣不斷攀升,不斷地衝擊著新地高峰。同時他的飛劍也飛到了頭頂,懸浮著時刻準備攻擊。

 木君司彤眼睛徒然睜開,光芒四射,突然間狂風驟起,一片飛沙走石,香雀樓附近的官兵們個個人仰馬翻,四周屋簷更是瓦礫橫飛。

 飛劍隨他心而動,飛劍彷彿一道實質地光芒直接朝炎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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