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飛劍

八塊提純好的玄鐵精一字排開放在地面上，熠熠生輝。

「把這些以四二二的比例熔成三個部分。」時濤雨輕聲道。

許毅揀了四塊玄鐵精，然後送出三昧真火，將其揉成一塊，另外四塊也照散仙吩咐，各揉成兩塊。

「先煉劍身，把大塊的玄鐵精用三昧真火燒熔，再鑄打成一般劍身，劍身長八十公分，不要有劍脊，整個劍身都要平整，厚度約五釐，向劍尖和劍刃方向漸細鋒利。」時濤雨指示道。

這對許毅來說一點也不難，調動真元力，沒花幾個小時，就完成第一步驟。

鑄好的劍身鋒利無比，時濤雨拿起輕輕往旁邊的大石一斬，當是分金斷玉，削鐵如泥。

「我真是厲害啊﹗隨便煉煉就是寶劍一把。」許毅看到也是連聲叫好，自信的神情浮現臉龐。

「還沒呢？這只是玄鐵精本身材質好，接下可就是重點了。」時濤雨說完，手裡分出仙靈力，一時間奇美的流光在龍口穴內流轉。

「真想要擁有這種力量﹗看著都比真元力漂亮。」許毅暗讚一聲，目光隨著彩光移動。

仙靈力在空中影影晃動，慢慢開始凝聚，最後變成兩道似字非字，圖不像圖的奇怪符文。

「圖紋有特殊的力量，陣法、文字都可以看成一種圖紋，比如說你們地球上的金字塔，三角形的黃金比例，可以自然接收天地的力量，人的遺體放在塔裡，可以達到長年不壞，這就是一種圖紋的應用。」許毅靜靜的聽著時濤雨講解。

時濤雨指著手上的符文繼續解說：「至於我手上的圖紋，則叫做雲篆，雲篆相傳是遠古時期天神顯現於天空的天書，人類看到後，仿天空雲氣變化所成，所以雲篆也可稱為神文。

「劍身上刻雲篆，不但對劍體各方面有一定的提升，更重要的是，雲篆可以克制鬼氣。」

「鬼？仙人是練來的，難到鬼也可以修嗎？」許毅詫異道。

時濤雨回道：「鬼是一種能量體，這跟我們修真修魔是不一樣的，它是生命死後，殘存執念或是有特殊的因素，導致能量沒有被天地消散而遺留之物。

「一般的鬼若形成有時，大多會因地制宜，成為地縛，比如說水鬼等等，但因為鬼多半是生前執念造成，所以會帶著恨存留人間，這種不甘的力量會讓它影響其他生物，有些甚至會侵入人腦，使人做出後悔事，我們常講出車禍的地點，容易再出意外，就是鬼在那裡影響駕駛的關係。

「但這種能量體可以被度化或吸收，而且對修真者修練有莫大好處，不過有些鬼非常強大，它們的精神力量甚至可以攻擊金丹期以上的高手，如果以後遇到，你可要多加注意。」

許毅應聲是後，時濤雨續道：「現在按照我手上的雲篆，把這兩道圖紋鑄入劍身。」

許毅手上的真元力線再度模擬成刻刀，一刀一刀的在劍身上銘刻出雲篆符文。

這個步驟費了許毅不少時間，雲篆體晦澀難書，說它像文字還不如稱它為圖畫，許毅也沒什麼藝術天分，只得一釐一釐依樣畫葫蘆。

兩日的時間飛速流逝，許毅終於刻到最後一筆。

「打凝物訣。」時濤雨道。

許毅最後一刀落下，法訣一出：「凝。」

雲篆放出亮白光芒，天地間隱隱約約有一股力量注入其內，隨後整個劍身就像與雲篆融為一體，在龍口穴內閃著銀白柔光。

「嗯，算煉的不錯，現在休息一下吧﹗我看你也耗了不少力量，滿頭大汗的。」時濤雨輕聲道。

許毅微微喘了一口氣，抓起兩塊晶石，開始吸收。

良久，才補充完損耗的真元力，他看著自己第一把飛劍暗讚道，「藝術成份很高啊﹗不知道拿去拍賣，有沒有個幾億？」

「在想什麼？」時濤雨問道。

許毅回道：「很漂亮的劍身，有一種古樸的風味，不俗艷，有內涵。」

「這是當然﹗法寶變化無窮，形態也因人而異，有些人喜歡炫耀，常把劍身紋上龍鳳等靈獸圖樣或崁上寶石，另有些人喜歡在自己的劍身上題詩作畫自娛，而我看過最誇張的，就是有個女修真者把自己的相片描到上面，那可真是自戀到一個境界。

「至於我這個雲篆手法可就不是人人都懂了。」時濤雨頗為自信說道。

許毅補充完畢，時濤雨又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把劍身帶回去，每天用真元力蘊養，這樣品級就可以慢慢提升，而且煉到一定程度，寶劍可以通靈，自動護主，更有那千萬分之一的機會，生出器靈。」

「器靈？」許毅疑惑。

時濤雨補充道：「對，法寶經過主人長時間蘊養，就有可能生出意識，或者是將其他人或動物的靈識封入法寶內也行，不過後者太無人道，千萬不要修練，至於蘊養的手法則很簡單，我上次給你的法訣裡，有一個叫縮物的，有沒有印象？」

「嗯，這個法訣可有趣了，居然可以把東西變小。」許毅揚眉道。

「也不算是把東西變小，應該說是把原子間的距離縮小，使器物密度提高，原有的重量還是不變的。」時濤雨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道，「把法寶縮物到芝麻大小後，再將它收到手上的經脈內或是直接沿著血脈收回到丹田內，前著方便招出，後者有益蘊養，不過原理都是一樣的，當你在運轉周天時，記得將真元力流經劍體，長時間下來，法寶習慣了你的氣息，就會自動認主。

「我看你就把劍體先收在手上經脈吧﹗」

「是﹗師父。」許毅法訣一捏，「我縮﹗」

劍體順著經脈鑽入右手掌心，兩道雲篆微微浮現在皮膚上，透著淡淡光芒，這時許毅卻道：「好重啊﹗」

「用你的真元力撐著，這樣有助你無時無刻習慣真元力的應用，還有回去後，記得將劍身招出，用攝物氣線御劍練習。」時濤雨最後提醒，就將許毅傳送出去。

周四夜晚。

許毅盤坐在聚元法陣內，玄鐵劍身已被他蘊養了三天有餘，將劍橫擺在膝上，攝物訣緩緩而出，育火期修為的真元力傾注到劍身每一寸角落，將其慢慢托起。

重，還沒有煉好的飛劍，光這一半的劍身就重達一百二十公斤以上，許毅小心翼翼的操控飛劍在房裡繞著圓弧，但才沒過多久他就已經汗流浹背，一小時後，突然真力不濟，飛劍墜了下來。

更糟糕的是，繼冰箱、衣櫃之後，今天居然把電視也給砸了，削鐵如泥的寶劍，簡簡單單的一劃，電視就被一刀兩斷，地板上的磁磚，也被劍身嗑的一漥一漥的。

還好許毅現在是金山主人，才沒把這些看在眼裡，將碎物收到湛藍內，他不禁搖了搖頭，光是要將劍身御起，就這麼多功夫，更何況還要站在飛劍上飛行呢？

不過許毅沒有這樣就被挫折，重考時養成的心性，給了他堅毅不撓的力量，失敗了一次，就再試一次。

這樣繼續練習，沒多久就換書桌糟殃了。

「你看起來很沮喪？」時濤雨見許毅苦著張臉奇道。

許毅無力回道：「您不知道，這禮拜我快將我的房間給砸光了，現在除了我打坐的那張床還完好無缺外，其他的都已成過往雲煙，唉……我不是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嗎？」

「飛劍砸的？」時濤雨再問，許毅點頭，他又道，「這很正常，想當初我第一次學御劍時，就把我師父心愛的盆栽砸了﹗你有我慘嗎？」

「噗……」許毅差點笑了出來，連忙把手摀住嘴。

「笑，我這樣還算好的，你那個散魔師叔，第一次御劍飛行時，還直接撞山耶﹗」時濤雨憶道。

許毅驚訝道：「這麼……這麼厲害，那我算是輕微症狀囉﹗我就說嘛﹗我是天才，啊哈哈哈哈。」

時濤雨見許毅釋懷後，隨即說道：「把你的飛劍招出來，讓我看看。」

許毅依言，玄鐵劍身透掌而出，見風就漲。

「嗯，還不錯，試著繞洞穴飛個兩圈。」

許毅手出攝物，小心翼翼的控制飛劍繞行。

「速度快一點，這樣也算御劍，烏龜都比你的劍快多了。」時濤雨催促道。

許毅不甘教訓，手上立即加大真元力的輸出，飛劍速度陡然提升，不過操控難度也大幅增加。

離心力加上重力，許毅一個不小心，氣線失了準頭，玄鐵劍身直接毀了時濤雨的打坐石台。

時濤雨看著一刀兩斷的石台，開始挖苦許毅：「我說千萬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啊﹗這招是什麼名堂呢？」

許毅有些意味深長的盯著時濤雨回道：「一劍裂石啊﹗師父，你看我切得多齊﹗這招可不是人人都會的，您知道嗎？這可是犧牲了冰箱、衣櫃、電視、書桌才練成的超級絕招啊﹗」

「我知道，現在還多了個石台。」時濤雨搖了搖頭，蹲下身子，從地上撿了四塊碎石子。

「飛劍給我。」時濤雨接過劍身又道，「看清楚了。」

他將石子撒上天空，仙靈力搭上飛劍，劍身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了圓弧，接著就是「卡」的一聲。

是，只有一聲，許毅看到四塊石子同時爆裂後，劍身就回到手上了。

「大概有這種水準就可以跟人鬥法了。」時濤雨輕描淡寫一句。

「大概？這也叫大概。」許毅索性把手一攤。

時濤雨回道：「你行的，你不是天才嗎？只要每天加快一點，久了烏龜也會進化成飛鳥的。

「現在我們就繼續制器吧﹗」

許毅將剩下的兩大塊玄鐵精招出問道：「師父，今天煉哪一部分呢？」

時濤雨答道：「劍柄，就是你持劍手握部分，這個地方可以加強一些陣法，尤其是頂端劍首部分，最好刻上之前我說過的御風陣，這個陣法不但可以加強御劍時劍體的平衡，更可以增加飛劍的速度。

「現在先把這塊玄鐵精打成圓柱吧﹗」

這個不難，許毅的三昧真火現在已經可以收放自如，不一會玄鐵精就被鑄成一個長二十八公分的圓柱體。

「把它劈成兩半。」時濤雨吩咐道。

「啊？師父，我沒聽錯吧﹗不是才剛煉好嗎？」

「沒錯，你照做就是了。」

許毅遲疑了一下，還是用真火把它對切兩半。

「你不是嫌陣法太多不好看嗎？那就把陣法刻在劍柄裡面不就好了，兩邊各刻五個聚元陣，要相對稱，一邊的陽魚要對另一邊的陰魚，這樣才方便元力流通。」

許毅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一手，當下他就立刻加工起來。

十個小圈圈，上面各帶著兩點，許毅刻好後，又將圓柱分毫不差的熔在一起。

聚元陣相連，天地間的元力被其牽引，許毅握著圓柱，感覺就好像握著一顆晶石一般，只差在圓柱可以源源不絕的自然招納真元力。

「劍首鑄成這樣。」時濤雨放出仙靈力，空中凝陣，御風陣是一組菱形陣圖，圖內線條交錯，好像風一般流動。

許毅操縱的三昧真火，慢慢鑄打圓柱頂端，將劍首打成御風陣模樣。

「就是這樣，至於劍柄手持部分，就刻成這樣的花紋吧﹗」時濤雨又放出仙靈力，模擬圓柱，但上面已經多了許多複雜花紋。

「師父，這又是什麼陣法呢？」許毅看著這個只比雲篆簡單一點的圖紋，頭就腫大起來。

「陣法？不是，純粹好看而已。」時濤雨說完，許毅好像聽到有烏鴉飛過頭頂，大叫，「啊乎……啊乎……」

時濤雨見許毅不領情又道：「幹嘛﹗這很好看啊﹗你不覺得藝術成份很高嗎？」

「很高嗎？」

「是啊﹗大概有七八層樓這麼高吧﹗」

問了等於白問，許毅只好打哈哈道：「師父，這個部分先放著，我回去自己煉就好，現在我們繼續下一步如何？」

「好吧﹗那就把劍柄跟劍身連起來吧﹗」時濤雨略顯意外道。

許毅轉移話題成功，馬上就依言而行。

劍柄連起劍身，雲篆得到聚元陣之助，一時光芒大盛，整個劍體流動著炫爛光華。

「有了御風陣，以後御劍就更輕鬆了。」許毅聽到時濤雨這樣說，旋即祭起法訣，飛劍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流光。

劍體重量增加，但許毅借御風陣之助，御劍術卻是更加提升，雖然還不到散仙所說的境界，但也從烏龜進化成游魚。

「嗯，終於有點飛劍的樣子。」時濤雨微微點頭後又道，「最後要煉的是劍格，也就是護手，這是最好制煉的地方，把最後一塊玄鐵精燒成你想要的護手形狀，比如打成一個半圓，或是跟劍身成一個十字也行，純粹是個人喜好問題，至於上面要放什麼陣法，我已經幫你決定好了。」

「喔，什麼陣法？」許毅好奇問道。

「聚元陣。」時濤雨簡單三字，又讓許毅的臉上多出三條黑線。

「你別又這張臉，這個聚元陣可是我們師門才有的用法，別的門派可沒有我們這麼有錢。」時濤雨悠然說道。

接著他又道：「這個聚元陣的陣眼是用極品晶石填上的，就像炎日戟上面的離火炎晶和御風晶石一樣，你的晶石品級越高，法寶發出的威力就越大。」

許毅眼神突然一亮，他想起了散仙在太空的驚天一擊，心裡又興奮了起來。

時濤雨看出許毅心思：「你如果不要用這個陣法也行，我還有別的可以……」

許毅打斷時濤雨道：「師父……您選的一定是最好的，我怎麼可能不要呢？」

「喔﹗也就是說剛剛那個劍柄花紋你要刻囉﹗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徒弟，有眼光，真有眼光啊﹗」許毅一個不小心又被時濤雨給矇了。

……

兩天過去，許毅將劍格煉成雄鷹展翅的樣貌，兩片翅膀上各有一個聚元陣，陣上崁著藍色的極品晶石，劍體御空時，銀白的劍身帶著淡淡的藍光，在空中交織成藍白藍三線流光，甚是迷人。

至於劍柄花紋，許毅還是逃不過時濤雨的壓力，勉強完成，不過這花紋彷彿有種獨特的風味，許毅剛開始不太接受，但後來卻是越看越喜歡，好像真如時濤雨所言，藝術成份很高。

「劍體的各方面都不錯，幾乎到了中品法寶的極限，至於能不能成為上品，就看你今後的蘊養了。」時濤雨滿意道。

「那我現在可以御劍飛行了嗎？」

時濤雨看著許毅興奮的神情奸笑了一下，可惜過度開心的許毅沒有看到，時濤雨回道：「你想要試飛看看？當然可以，不過這裡空間太小，我們換個地方吧﹗」

喜馬拉雅山區，珠穆朗瑪峰上。

一陣流光抖動，許毅跟時濤雨立身其上，頗有山登絕頂我為峰的高深意境。

「奇景啊﹗」擁有育火初期修為的許毅自是不畏寒冷，反倒敞開雙手，享受大自然絕美的景色。

「這裡沒人，天氣夠好，又夠空曠，你就在這實現你的處女航吧﹗」時濤雨提議道。

「這裡？」許毅想了一下，聖母峰確實是個好地方，除了高了點外，其他都還不錯，不過在世界最高峰飛行，紀念價值才高嘛﹗

許毅招出飛劍，讓它浮在身前。

「跳上去，將真元力從湧泉穴連結到御風陣上面。」

許毅躍上飛劍，浮在半空讓他想起第一次和時濤雨見面時的情景，只不過這次是靠自己的力量飛行。

真元力操控著飛劍緩緩向前，這感覺令他新奇，也令他興奮。

「飛遠點，嗯，飛到那裡再折回來看看。」時濤雨指著對面山壁說道。

許毅朝時濤雨點頭後，就驅策著飛劍前去。

標高八八四八公尺，許毅的歡喜讓他忽略了現實的殘酷。

當飛過一半時，山間一陣大風吹來，一個踉蹌，差點從飛劍上摔下，他拍了拍胸口直呼好險，心神安定後，朝下一看。

「媽呀﹗怎麼這麼高？」剛剛平復的心情，又驚慌起來，靈台失守，連帶著對御風陣的控制權也失去。

飛劍突然加速，向左下衝去，許毅想要找回控制權，無奈現下的狀況，讓他更無法集中精神。

時濤雨在遠方看到卻不擔憂，反正四周都是雪，摔也摔不死許毅，倒是自個的徒兒太過自信，這時給他一點教訓也好，免得驕傲自大。

飛劍的速度很快，許毅根本來不及反應，不到幾秒的時間，「碰」的一聲，大量的雪塊砸落，將他埋在底下。

時濤雨飛臨大喊一聲：「死了沒啊？」

一蓬三昧真火從雪裡透出，迅速蒸發，周圍盡是氤氳霧氣：「師父，你太沒良心了吧﹗看到我墜劍，也不來救我一把，您要知道我可是主角耶﹗」許毅從雪裡探出頭來發出淒厲的控訴。

「死不了的，何況你又不是第一次摔了，多幾次經驗也是好的。」時濤雨還是大咧咧的道。

許毅額頭上又多出幾條黑線：「沒想到我也撞山了。」

「呵呵，還不會走就想要跳，你啊……有時候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時濤雨順手拉起許毅，「人要謙虛，知道嗎？」

「師父教誨的是，不過我覺得剛剛飛的還不錯﹗倒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有問題。」時濤雨幫許毅拍了拍身上的雪塊，「就算你能飛到對面，你的真氣量也不夠支撐你飛回，要知道御劍和御劍飛行可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光是專注力的要求，就可以讓你練個十天半個月的，更別說金丹期的憑虛了。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像我一樣能夠快速準確的擊落空中的石子，一開始一顆，可以大點，然後縮小體積，再來兩顆，反正任何學習都是需要慢慢熟練的。」

許毅想想既通，自己的進境太快，連帶著心境也受影響，變得有點得意忘形。

「築基丹雖帶給你莫大好處，但人真正還是要靠自己，修為再高，還是修心重要，不然免不了墮入魔道，想要奪人修為，提高自身，你也不想變成那樣吧？」時濤雨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許毅。

許毅謙虛受教：「我明白了。」

時濤雨滿臉欣慰：「嗯，你是人，修真時間又短，難免會有這種一步登天的感覺，以後多歷練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回去吧﹗」

光影閃動，散仙發動瞬移。

「呵，果然很慘啊﹗」時濤雨看到地板坑坑疤疤的不免笑道。

「不回龍口穴嗎？」許毅見回到自己房內，好奇問道。

時濤雨擺擺手回道：「不了，反正都給你砸了，再說我的仙器蘊養需要轉化大量靈氣，以目前龍口靈脈的狀況可能不夠我吸收。」

許毅再問：「難道您要住這？」

時濤雨聞言意外說道：「哈﹗你這個笑話說得不錯，住這？太爛。我需要大量靈力，月球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陰陽調和，靈氣充足。

「我看你也換個大一點的地方吧﹗」

「啥﹗那我以後怎麼去找您呢？」

「你放心，下個禮拜我回來時，會在你這佈個傳送陣。」時濤雨說完準備瞬移。

流光閃爍間，許毅叫道：「師父，我的機車啊﹗」

「自己飛去拿吧﹗記得要將隱身訣放到最大，才不會被人看到。」叮嚀幾句，時濤雨的身影緩緩消失在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