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地球上

「現在為您報導焦點新聞，根據那薩太空總署天文組表示，在前幾天觀察摩羯座天體時，發現到不明的閃亮光芒，亮度幾乎可比超新星爆炸，經過電腦計算後，這些不明光芒將會在本月十五號左右傳遞到地球，屆時這個橫越三百光年左右的特殊流星雨將會灑落地球星空，現在本台記者為您專訪到天文組的組長，請他來為大家解釋此一天文奇景。」

「鄧組長您好，關於這次的摩羯座奇景，可否為我們的觀眾，解說一下貴署觀測到的詳細報告。」

「好，首先我要先跟大家建立幾個觀念，一般我們所說的流星指的是彗星或小行星在其運行軌道留下塵埃，當地球經過其軌道附近的塵埃帶時，塵埃與地球的大氣層發生高速摩擦，產生高熱而燃燒形成的。

「而此次的魔羯座不明光芒，根據我們署裡觀察推測，應該是由兩個不同的星群互相撞擊而成，至於為何會發出類似超新星爆炸時那樣強的光芒，我想以我們目前的科技水平可能還無法了解原因。」

「原來是由兩個不同的星群互相撞擊而成，那再請問一下組長，這天文異相是否會對地球造成影響？」

「有影響，影響可大了，到時妳往南邊的星空看去，一定會被這景像給震撼住，我想那天晚上，所有的觀星景點，都會爆滿，你說影響大不大？」

「看來我們的鄧組長還蠻會開玩笑的呢﹗綜合以上幾點，各位觀眾一定不能錯過九月十五號晚上的摩羯座流星雨……以上就是本台記者劉淑華為您連線報導」

切掉電視，葉臻劍轉頭像許毅說道：「喂，許毅，你看我們要不要也約個誰去看流星雨啊？」

「當然好囉﹗你覺得約誰比較好？」經過兩個月調養後的許毅，那貓熊般的臉龐，已經回復原貌。

「約陳虹她們如何？好久沒跟她們一起出去玩了耶，你都不會想你的學伴嗎？」葉臻劍提議道。

許毅擺手說道：「別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年可是觀世音轉世。」

「什麼觀世音啊？聽不太懂耶﹗」葉臻劍疑惑問道。

許毅苦笑解釋道：「大慈大悲救苦救難啊，我們要不要也約一下詩文學姐，她最近都沒有找我去逛街了，我打電話給她，她也蠻冷淡的，我怕她會這樣一直自閉下去，最後來個什麼燒炭自殺，那就罪過了。」

「出來散散心也好，那學姐就交給你啦，陳虹那邊我會搞定，希望你的可愛學伴林書如還沒有被人追走﹗」葉臻劍回道。

許毅瞄了葉臻劍一眼說道：「去，就你最會烏鴉嘴。」

兩個月了，祝詩文就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謝絕所有朋友的關心，偶爾只有許毅會幫她買個晚餐之類的，她才會露露臉說說話，不然大家還以為她人間蒸發了。

一聲電話響起，祝詩文看了來電後接起電話：「喂，學弟，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啦﹗最近過的怎樣？」許毅問道。

祝詩文勉力提了一下精神說道：「還……不錯啦，吃得好也睡得好。」

「那就好，其實今天打給妳是想問妳九月十五號晚上有沒有空？」許毅直接切入主題說道。

「有什麼事嗎？如果不太重要，我想在家裡休息。」祝詩文無精打采回道。

「重要重要，學姐妳沒看新聞嗎？那天晚上有魔羯座天文奇景耶，聽說比一般的流星雨還要壯觀。」許毅連忙回道。

「很久沒看了，至於流星雨你跟其他人去看好了，我沒什麼興趣。」祝詩文答道。

「別這樣嘛﹗聽電視報導，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天文大事耶﹗錯過了，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時，再考慮一下嘛﹗」許毅繼續勸道。

「許毅，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真的提不起一點興趣，就這樣啦﹗我累了，晚安囉﹗」祝詩文切斷電話，另一頭的許毅只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

「流星雨……年俊應該會帶她去看吧﹗」祝詩文嘆聲說道，「只可惜滄海桑田，今非昔比。」

說著說著又流下眼淚來，想到那天的情景，憤怒、懊惱、悔恨多種負面情緒一湧心頭，「可惡」一句罵聲後，她開始撕起課本書籍，兩個月以來，她的情緒暴起暴落，唯一發洩的管道就是撕，不停的撕，課本撕完後就撕報紙，然後什麼紙張類的都撕完，就撕衣物。

現在若有人進到她的房裡，一定會被滿地的殘骸震驚，怎麼看都是一個神經病住過的屋子。

發洩完畢後，祝詩文冷靜了下來喃喃說道：「他一定會帶她去看的，他一定會帶她去看的……我要報復，我要報復……」

一句話不停重複，空氣中盡是怨毒字眼。

「怎麼樣，學姐要不要來？」葉臻劍問道。

許毅擺了個苦瓜臉回道：「不要，碰了個軟釘子，真不曉得她整天關在家裡做什麼？連電視也沒有看，難道都在睡覺嗎？」

葉臻劍搖頭說道：「算了，你已經很盡心了，這種情關自己要是走不出來，別人也幫不了她。」

「是沒錯啦﹗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最近我右眼皮老是跳啊跳的。」許毅回道。

葉臻劍擺手說道：「別想了，陳虹說她們會來，你的美女學伴林書如也會來，只不過……」

「不過什麼？你別老是賣關子嘛﹗」許毅催促道。

「只不過人家已經被追走了，她男朋友也會來，我看你右眼跳的搞不好是這件事說不定。」葉臻劍回道。

「可惡，你這個烏鴉嘴居然講對了，算了，反正這個學校美女還很多，再追就有。」許毅罵道。

「是啊﹗我還不是一樣孤家寡人一隻，乾脆向流星許願，許我幾個美女好了。」葉臻劍淡淡說道。

許毅也頗有同感回道：「是啊，傳說在流星還未消逝前，將願望說完，願望就會實現。」

兩人緩緩走向陽台，朝天空望去……

葉臻劍忽然指著天空叫道：「許毅，有流星。」

「在哪裡？」許毅順著指尖望去，卻看到一個紅點，在天空一閃一閃。

隨後他滿臉黑線的向葉臻劍說道：「同學，那是艾爾普藍星好嗎﹗」

葉臻劍搖頭疑惑問道：「什麼是艾爾普藍星？」

許毅拍拍葉臻劍肩膀回道：「就是airplane。」

……呵呵呵……呵呵呵……

九月十五號下午四點，天公作美，晴空萬里。

甲後崖聳立在甲後山左側，前方視野開闊，碧海藍天，一覽無遺，下方山路蜿蜒，一如靈龍盤繞而上，許毅現在就站在崖邊最前端，極目遠眺。

「啊……我是世界之王……啊……」許毅放聲大喊。

陳虹在後頭搖搖頭說道：「許毅你別鬧了，快過來這邊，站在那裡很危險，搞不好等會一陣大風就把你吹下去了。」

「不會啦﹗妳要不要也過來，這邊風景可美的勒。」許毅敷衍回道，雖然立身在懸崖邊，下方是高三百多公尺的峭壁，但他一點也不害怕，因為這邊的風景實在太美了，令人情不自禁留連忘返。

望著落日餘暉，漫天紅霞，許毅不自覺得豪氣沖天說道：「看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可江山那比紅顏嬌，所以，上天啊﹗賞我一個馬子吧﹗」突然一陣大風吹來，許毅差點一個不慎，滑了一下後，穩住身形，看得後面的同學們驚聲尖叫。

「馬的，差點摔到﹗我要是掉下去，那這個故事可就結局了。」許毅邊跑邊罵道。

「你沒怎樣吧？」林書如首先關心問道，雖然身邊已經有了護花使者，但對於許毅她還是存有一絲好感的。

「沒事，這點小狀況，還難不倒我。」許毅臭屁回道。

「我看你是說錯話了，所以上天才來警告警告你﹗」葉臻劍取笑道。

「你這隻臭烏鴉，還來酸我，不說了，我們先吃點東西，打發一下時間吧﹗」許毅提議。

眾人席地而坐，取出多樣零食飲料，女生們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男生則在一旁玩起撲克。

「哈，看我的方塊二，快過吧﹗」許毅手捏著牌叫囂道。

「你的老二這麼小，也敢拿出來現，看看我的吧﹗哈哈哈哈哈……」葉臻劍掏出黑桃老二說道。

「臭烏鴉，居然藏了這一手。」許毅悻悻然說道，「你厲害，我過行吧﹗」

「成觀兄，你也過是吧﹗」葉臻劍挑眉問道。

「呵呵……你們兩個不用爭了，我是鐵支，你們的老二再大也大不過我。」連成觀四張八砸了下去，兩人都閉上了嘴巴。

這時林書如的現任男友在一旁竊笑。

「彭偉你笑什麼？難不成你有同花順？」連成觀問道。

「沒有，沒有，我過，我過，哧……」彭偉繼續賊笑道。

「你還笑，無奸必有詐，快點從實招來。」葉臻劍催問道。

「你們還太嫩了。」彭偉頓了一下續道，「牌才出到一半，你們就把大牌都打光了，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有兩隻老二嗎？啊哈哈哈哈……」

「什麼？你有兩隻老二﹗」三人同聲叫道。

話者無心，聽者有意。

眾女轉頭望了過來，陳虹首先發難：「你們說誰有兩隻老二啊？」此話一出，當際臉上一朵紅雲飛過，突然意識到女孩子怎麼能說這種話語，不過她的問題，也幫了其他女生解答了好奇。

「是他，彭偉，我只有一隻老二。」葉臻劍回道。

「是啊，是彭偉，我也只有一隻老二。」許毅附和道。

林書如聽在耳裡，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有兩隻耶，真不知該開心還是難過。

連成觀這時又插話說道：「可惜我一隻都沒有……」

柯宜如聞言差點沒昏倒在地，心道，「你沒有，怎麼我都不曉得，那我將來的幸福怎麼辦？」

「但是我有一副鐵支，所以我還是最大的。」連成觀補說道。

「鐵支？……」陳虹看了看四人手裡的撲克，一時大窘，三女同時意會，接著她說道，「沒事，你們繼續打牌。」

這時卻見葉臻劍促狹的笑道：「陳虹小姐，妳剛剛在臉紅什麼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牌？我可以把我的老二給你喔。」

許毅那還不會意，他適時再補上一劍：「是啊是啊﹗我的也可以給妳喔，我們兩個一個是牌神，一個是牌霸，就算不用老二，也可以贏妳。」

「你……你們兩個混蛋……看我怎麼修裡你們。」

……

時間就在眾人一言一笑間快速飛逝，接近傍晚，甲後山這個觀星景點，湧現大量人潮，還好葉臻劍有先見之明，早早就來佔了絕好位置，不然他們現在可能也要像山腳下的人群一樣，忍受塞車之苦。

七點整，山道上一台紅色奧迪正陷在長長車陣中，龜速前進，這樣的狀態，已經長達兩個小時之久，本來只要五六分鐘的車程，因為今晚的觀星人潮，變得壅塞不已，車內之人已漸漸感到不耐。

「年俊我們回去好了，這麼塞，就算到九點，我們也到不了山頂﹗」可愛的學妹在一旁說道。

「妳開什麼玩笑，來是妳說要來的，現在妳居然要我回頭，這不是耍我嗎？」顏年俊忍受塞車之苦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起來。

此時的學妹只好安慰說道：「年俊，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怕你開車太累了，才會這樣說的，其實你帶我出來看流星，我是很開心的。」

軟語呢喃，顏年俊也不好再發怒什麼，只好說道：「算了，就算我們現在往回開，也下不了山，妳沒看對向車道也都被占滿了，要怎麼回車呢？難不成直接從半山腰給它開下去嗎？

「我看我們就只能像現在這樣啦﹗慢慢爬上山，等到流星雨出現時，再到車外去看好了。」

「也只能這樣啦……」學妹回道。

兩人在車內打屁哈啦，完全沒有注意到後方有一人已經跟蹤許久。

祝詩文背了個大包包，騎著機車在奧迪車後跟著，周圍人群眾多，剛好替她提供了良好掩護，只是所有的機車騎士，都盡量左鑽右拐，往山上馳去，只有她一人一車，兀自蝸牛慢步，騎騎停停，從遠處看來還頗為扎眼。

「賤女人，妳憑什麼坐在年俊身邊……哼……哼……」祝詩文邊騎邊罵道，經過她身邊的人，無不被其氣勢嚇到，夜色遮掩，她就像一個黑山女巫一般的可怕。

又過了一個小時，車陣來到甲後崖下方。

車速依然緩慢，只是機車群明顯減少，想來該是能上山的都已上山，不想塞車的都已更改地點。

祝詩文繼續當著她的黃雀角色，跟在奧迪車後幾尺距離。

山上的許毅一夥依然縱情高歌，歡樂不已。

在大家等待流星的同時，峭壁之內，時濤雨緩緩睜開眼：「今天怎麼這麼熱鬧？」神識探出，只見滿山滿谷的人潮，「難道我被發現了？不可能啊，以他們現在的科技，應該還沒有辦法探測到我吧﹗」

忽然間，天際邊一蓬光雨灑落，強烈的白光恍如閃光燈一亮，照亮整個夜空，觀星人群發出一陣驚叫。

所有待在車內之人也都移出車外，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許毅，你還不快許願﹗」葉臻劍在一旁提醒道。

「太快了，等下一個吧。」許毅回道。

十幾分鐘過後，正當所有人都仰著頭，快酸斷脖子時，又是一道閃光爆起。

許毅和葉臻劍看到後不約而同大叫：「許我個美女吧﹗」可是話還沒說完，夜空又回到一墨如洗。

「可惡，才講到美就沒了。」許毅憤恨不平的罵道。

連成觀拍拍許毅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等一下還多的是﹗你看這不就又來一顆了嗎？」

言談之間，又有一道光劃過天際，可惜許毅還是來不及說出願望。

反觀崖下男女，浪漫甜蜜，羨煞不少擁有好人卡的去死團團員。

「年俊，好漂亮喔，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奇特的景色呢？」可愛學妹說道。

「是啊，比我以前看過的流星雨還要壯觀呢﹗」顏年俊跟著大家一樣仰望天空。

「年俊，我們來許願好不好，聽說向流星許願，願望就會實現耶﹗」可愛學妹拉拉顏年俊衣擺撒嬌說道。

「小傻瓜，人家說的是要在流星消失之前許完願才有效的，那可是光速耶﹗只有笨蛋才會相信吧﹗」

這時許毅和葉臻劍齊齊打了個噴涕。

「我當然知道，只是這樣子很浪漫嘛﹗你看又有一道流星。」可愛學妹雙手合十，嘴裡喃喃說道。

「許什麼願啊？」顏年俊好奇問道。

「嘻嘻，不告訴你。」可愛學妹故做神秘說道。

「不說是吧，呵呵，看我的厲害。」顏年俊一把抱住學妹，使勁的在她腰眼搔癢。

可愛學妹禁不住折難，只好喘氣說道：「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世界和平，別在弄了啦﹗」

顏年俊停下了手繼續抱住學妹說道：「胡說，妳許的明明就是想跟我天長地久，海枯石爛，對吧？」

「就你會臭美。」可愛學妹嘴裡說著，身體卻順勢躺在顏年俊身上，兩人擁在一起，怎麼看都像一齣浪漫愛情劇。

但甜蜜的場景，往往暗藏玄機。

祝詩文一開始也被這天文美景所折服，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夜空，深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鏡頭。

那種專注，讓她暫時忘記了此行目的。

不過這麼仰著頭，總有發酸的時候，正當她低下頭，想要鬆弛鬆弛肩膀時，她卻看到兩個男女擁抱在一起，卿卿我我。

「我要報復，我要報復……」祝詩文想起了種種憤恨，又開始死盯著可愛學妹。

流星雨繼續下著。

「真是漂亮的景色﹗」時濤雨瞬移出龍口穴，隱身飄在甲後山上仰觀天際，「咦，不對，怎麼有殺氣？」

就在時濤雨疑惑之際，祝詩文從大背包中，拿出一個七百五十毫升容量的寶特瓶，瓶口蓋處有一隻長長的細竹竿，使整個瓶體活像個大沖天炮似的。

熟練的架起發射台，就像個軍事教官一般，祝詩文將寶特瓶炮搭在發射台上，盡力的校準角度，務求一擊必中。

整整兩個月了，除了偶爾發作的神經情緒，其他的時間，她都拿來研究火器，晚上趁半夜無人之際，就到甲後山來試射。

而且她不但將填充物，從原來的大便換成危險的碎石子，更加大了火藥的劑量，與先前只想警告學妹的玩笑炮竹，已經有了天南地北的距離，說想要致人於死，一點也不為過。

所以這根火箭炮，可說是祝詩文怨念的結晶。

正琢磨著是否真要想兩人開砲的同時，我們的主角正在山崖上狂喊著。

「混蛋流星雨，你就不會下慢點嗎？」許毅對著天際虛空處不停咆嘯。

葉臻劍搖搖頭說道：「許毅，算了吧﹗沒許到願又沒差，況且又不是真的許成功了，天上就會掉一個美女下來。」

「我就是不爽啦﹗」許毅邊罵邊往崖邊走去。

陳虹看到後連忙說道：「許毅，別過去那邊啊﹗你忘了下午差點摔下去了嗎？」

「沒關係啦﹗這邊比較接近天空，我好方便許願。」不理會陳虹的勸聲，許毅繼續朝前走去。

來到崖邊，許毅向下看去：「靠，還真高啊﹗我可要小心點，不要還沒許到願，就先一步登天了。

「咦﹗那個美女好眼熟啊……嘿，不就是詩文學姐嗎？還說不來看呢？真是口是心非，難怪人家都說女人是善變的。

「她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幹嘛要把寶特瓶插一個竹竿？又幹嘛點起火呢？」

說著說著只見祝詩文心頭一狠：「死就死吧﹗看到你們我就有氣。」火光點燃引信，寶特瓶炮循著腳架軌道射出。

「咻」，許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居然是一個大沖天炮，沿著彈道看去，顏年俊和可愛學妹就在沖天炮的行徑路線之上。

「不好。」時濤雨看到火光，大驚之下，祭起仙靈力，右手一拂，一陣大風吹起，將寶特瓶炮掃離軌道。

眾人的目光隨著聲響看去，大沖天炮好死不死，偏離軌道後竟往許毅身下的岩石飛去。

「轟」的一聲，許毅只看到一陣火光沖天而起，腳下的地面搖晃了一下，接著就是「喀喀」的聲響。

時間瞬間凝結，大量的土石開始崩落，許毅還沒意識到要趕快離開岩面，整塊岩石就已經切齊落下。

隨著萬有引力的影響，許毅倒身滑下，腦中跑馬燈閃過，一生的回憶浮現。

嬰兒時期的哭鬧聲，長大第一次上台領月考獎狀，國中偷偷暗戀的女同學，高中打架時自己囂張的嘴臉，重考寫過的一張張考卷……

最後他看到自己父母，「媽媽，爸爸，你們為什麼在跟我招手呢？」

睜眼一看，他還在那落下的瞬間，整個天空映入眼簾，他知道他沒抬頭，他正往懸崖落下。

「我還年輕，我不要死啊……啊……啊……」許毅狂叫。

「誰來接住我啊……啊……」就在他狂叫同時，他看到一道流星從天際掠過。

傳說在流星還未消逝前，將願望說完，願望就會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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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的一章……也是本故事真正的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