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山賊大王

靠，拍電影啊﹗

攔路之人，一共二十六位，個個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各式兵器，啤酒肚，長鬍，個頭粗壯，長相超殺，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

許毅修為退化，雖然感覺應該可以擊退這些山賊，不過身邊還有一個全身帶傷的風分揚，要同時兼顧，好像頗難，不得已他只好又捏起他唯一剩下的唬爛法訣對著剛剛說經典台詞的那位領頭者說道：「這位帶頭大哥，您說得好，那我們就不打擾各位，風兄，我們換條路吧﹗」

許毅混了一手，連風分揚都唬住，愣愣的就跟著許毅屁股後面掉頭。

山賊大王也是一呆，在這個山頭橫行的十多年，哪次不是……

「大王，我們的錢財只有這麼多了，請您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

再不然就是……

「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跟他們拼了……」只不過說這句話的，大多都變成了植物的肥料。

柿子撿軟的捏，山賊大王也不是笨蛋，人多就裝沒看見，人少就吃，哪有像這次這樣回話的。

看著許毅和風分揚慢慢走遠，山賊大王突然虎軀一震：「馬的，愣在那裡幹嘛，還不快給俺追﹗」

小嘍嘍訓練有素，不一會就形成圍勢。

「他奶奶的熊，整座山都是俺的，你走到哪條路都要留下買路財。」山賊大王大斥一句，非常有震撼力。

許毅皺起眉頭，看來沒有真元力支持，唬爛法訣根本就發不出來，當下他只好回道：「大王，您看我窮到連條褲子都沒得穿了，您忍心讓我飛鳥涼嗎？」

山賊大王看了看許毅笑了出來，轉頭又向風分揚說道：「你那把刀看起來還值點錢，給俺交出來。」

風分揚冷眼一看，絕刀還沒提起來，就被許毅先一步阻止：「風兄，別衝動啊，對方有二十六個人，我是沒問題啦，但你行不行，我一看就知。」

風分揚冷靜了一下，對面二十六人個個刀口舔血，練家子底，自己還未受傷前，當然可以輕鬆應對，不過現在……

「不行，刀在人在，刀亡人亡。」

「風兄，是刀重要還是人重要，你不是說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嗎？」許毅開始分析，「照你下午說的，你的對手都這麼厲害，你現在傷勢又這麼重，小不忍則亂大局，成大事豈能拘小節。」

「許毅，這刀對我至關重要，你輕功好，不用管我。」

許毅看著風分揚有點無奈，武者的死腦筋，對他來說還真是難以理解，思緒快速飛轉，許毅轉頭向山賊大王說道：「大王，其實我兩兄弟是慕名而來，想要投靠一位綠林豪傑。」

「喔，是哪個？給俺說說看。」

「嗯……這個……大王……我剛剛被您的虎軀一震，震得突然有點失憶，不過介紹我們來投靠的人有說，那位豪傑，虎背熊腰，長鬍飄逸，手持一鬼頭大刀，說真的，跟您還蠻像的，不知小弟可否借問大王名諱？」

「他奶奶的熊，俺你都不認識，飛虎山王霸天是也。」

果然馬屁不穿，許毅打蛇上棍，一臉恍然大悟的拍拍額頭大叫道：「對，對，就是王霸天，難道……難道您就是傳說中風靡萬千少女，提高山賊文化內涵，玉樹臨風的王霸天，霸天哥嗎？」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世人真的這麼說俺嗎？」

許毅眼神整個發亮，朝前雙手緊握王霸天：「有道是，平生不見王霸天，便稱英雄也枉然，霸天哥，您的名號可是鏗鏗響啊﹗」

風分揚在一旁整個呆掉，他漸漸相信了這個叫許毅的，絕對是一位異界來的絕世高手，看他三言兩語就唬住了飛虎山的山賊大王，自己就算再練個一百年，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功力。

「霸天哥，您天下無雙，我人微言輕，我們哥倆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小輩，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投入霸天哥寨下，您吃肉，留點肉湯給我們喝就行。」許毅繼續給貓綁上蝴蝶結。

風分揚並沒有出言反對，這的確是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一來可以避過榮品他們的追捕，再來自己確實身負重傷，許毅說得沒錯，命一定要留下來，這樣才能成就大事，更何況看王霸天的臉色，像是非常滿意的樣子。

「他奶奶的熊，你也別這麼文謅謅的，聽得怪彆扭的。」王霸天今天雖然沒打到秋風，不過心裡那個爽喔，「好兄弟，入俺的山寨，保你睡暖吃飽，最少一定有褲子可以穿，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許毅一聽到有褲子穿，眼睛真的靈光一閃，馬上回道：「霸天哥，我叫許毅，這位是……」

「我叫風毅。」風分揚打斷許毅，王霸天有不有名，他是不知道，不過風分揚這三個字可是絕對出名，眼下身傷體弱，衣物又破破爛爛，看起來完全不像個高手，不過這也正好，蓬頭垢面的乞丐，又有誰會多加注意，除了身上的絕刀太過惹眼，但之後找個刀套掩飾一下，看起來也跟他們沒兩樣。

許毅疑惑的看了風分揚，馬上醒悟到他一定有什麼秘密不可告人，當下反應極快：「沒錯沒錯，我們就是號稱唐山雙毅的許毅和風毅，不過我們名頭當然不及飛虎山霸天哥的千萬分之一啦﹗」

「哈哈哈……好說好說，俺今天真是非常開心，弟兄們，咱們回寨啦﹗」

霸天寨，位於飛虎山南側一個非常隱密的谷地裡，離原來的官道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沿途翻山越嶺，需要常人不停走三個小時才能抵達，真不曉得這些山賊每天都要耗費這麼多時間，辛不辛苦。

辛不辛苦難確定，不過安不安全倒是很肯定，要抵達山寨沒有一條真正像路的路，許毅跟著王霸天穿過幾個林區，一個洞穴，最後眼前豁然開朗，寨門高聳約有五層樓高，但卻異常狹窄，只容三個壯漢同時通過，寨牆用巨木夯實，也有三層樓這麼高，守衛者居高臨下，當真易守難攻。

只不過現在卻是出現兩個大洞……

「霸天哥，為什麼……」許毅指著牆上兩個窟窿好奇問道。

「他奶奶的熊，昨天晚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下天搖地動，格老子的，俺的城牆就垮了下來，還傷了兩個兄弟，真是晦氣。」王霸天一說就有氣，卻不知犯人身在眼前。

「他奶奶的無尾熊，霸天哥別生氣，改天讓我查出來，一定幫您出出氣。」許毅完全狀況外。

「許兄弟，先別說這個了，你先跟你兄弟去洗一下，別讓別人說俺的兄弟窮到連條褲子都沒得穿。」王霸天招來一個小弟吩咐了一下，便直接走進山寨大廳。

「這位小哥，你好，我叫許毅，這位是我兄弟風毅。」許毅看了王霸天招來的小弟，年歲不大，看起來大概只有十六七歲。

「呵呵。」小弟看了許毅一眼，卻是笑了出來，「怎麼你們倆個同穿一件衣服呢？」

許毅和風分揚被問得頗為尷尬，一時間還真難解釋，許毅只好勉強回道：「我們感情好嘛，以前就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對了，還沒請教小哥大名？」

「呵呵。」小弟又笑了一聲才回道，「他們都叫我小天，你們也這樣叫吧﹗」

「小天哥是吧﹗」許毅禮多人不怪，「我的風兄弟昨天不小心摔到山崖下，你看，他傷勢不輕，小天哥是否可以先給點膏藥？」

小天點了點頭回道：「跟我來，寨裡的雜事都是我負責的，你們先清洗一下，我去幫你們準備一點物品。」

許毅與風分揚被引入一個類似大眾澡堂的地方，裡面有一個紅磚砌成的方型大池，一道山泉水流被巧妙的連結到浴池裡，讓浴池不斷有活水注入。

「嘶……好冰啊﹗」清冽的泉水舀在身上讓許毅精神一振，微微運功抵消寒意，這時他正努力搓著身上的汗汙。

風分揚身上傷口無數，泉水淋到身上，那個痛楚可不是常人可忍，不過為了清洗傷口，他還是大瓢大瓢的一點也不把痛楚放在眼裡。

小天在兩人梳洗完畢後，拿了些創傷外敷藥來，最重要的是，他給了兩人一人一套衣物。

「呵，終於不用飛鳥涼了。」許毅接過衣物趕緊換上，這也不知是哪個倒楣人被扒光的衣物，料子還算不錯，只是顏色怪了點，白底麻黃外衣，怎麼看都像是給人披麻帶孝的孝男，「算了，至少一直在進步。」

「好了，我們走吧﹗」小天揮了揮手，領頭走出浴間，「今天山獵組捕到了兩頭大山豬，看來今晚有好料的。」

許毅跟著小天走出浴間，夜晚的營火將山寨照的燈火通明，放眼望去許毅現在才有時間仔細觀察山寨。

映入眼簾的主建築，大約有百來多坪，旁邊還有幾棟木造屋子，看來應該是睡覺的地方，除了這些還有兩棟類似糧倉的大屋，山寨後面就是這個谷地的盡頭，峭壁陡直，雖然易守難攻，卻也毫無退路。

許毅暗暗算了山寨人數，包括下午的二十六人和現在大廳裡看到的十六名山獵組組員，外面一些站哨，一些無所事事，一些還在睡覺，對比一下住所的大小，這個山寨大概有六十多人左右。

但比較奇怪的是，這約六十多人裡面，完全沒有一個女人，連王霸天身旁都沒有站一兩個押寨夫人，這跟平常看到的電影小說實在有很大的不同，難道……

許毅小抖了一下，自己洗完澡後，細皮白肉的，會不會晚上發生什麼好事，帶著好奇，他小聲的問了一下小天：「小天哥，怎麼咱們霸天哥沒有一兩個押寨夫人呢？」

小天聽到問題，促狹的笑回道：「喔……你想了啊？沒問題，咱們大當家的很照顧我們，外面的馬槽裡有養了幾匹馬，晚點吃完飯，我再帶你去解決。」

「什麼﹗」許毅驚訝了一聲，「找馬解決？這會不會太前衛了？」

「對呀﹗」小天還聽不出問題所在，接著說道，「大當家說寨裡有女人，兄弟們容易爭風吃醋，所以我們如果餓了，就讓我們騎馬去縣裡的窯子，找幾個粉頭快活快活，不過一個月最多只能三次。」

「嘿嘿……三次……嘿嘿……」許毅臉冒黑線，看來自己的心思實在受電影汙染的太重，竟然誤會了山寨裡的純樸。

「啊哈哈哈哈……俺今天實在很開心，沒想到飛虎山王霸天的名號，已經是鏗鏗有名。」王霸天喜形於色，說完後對著許毅和風分揚招了招手，「這兩個是寨裡新進的兄弟，大家可要好好照顧啊﹗」

「大家好，我叫許毅。」許毅上台用力揮手，顯得非常興奮，這種只能在電影裡體會的情境，居然可以落到自己身上，反觀風分揚則非常低調，微微點頭就算見過禮了。

「好，咱們開始晚會。」王霸天中氣十足，領頭走出大廳。

廣場上，營火已經升起，兩隻大山豬霸氣的被一根長竹穿過，在火上不停地滾動肥嫩的身軀，一旁一位小嘍嘍則不斷的將幾種香料粉灑上，整個山寨到處瀰漫著肉香。

肥油滴在營火上，滋滋作響，王霸天拉著豬蹄，一下手起刀落：「來，嚐嚐我們霸天寨的獨門燒烤。」

許毅接過燒紅的香料豬腳，狠狠的咬了一口：「哇……果然只要有心，人人都可以成為食神。」

眾人大碗酒大口肉，山賊是屬於非常豪邁的一群，喝茫了就倒頭大睡，睡了一會，醒來再拼，許毅借著功力拼酒，博得大夥的信任，風分揚身體多傷，山賊們也沒多為難他，虛應的喝了幾杯，也算結了兄弟酒。

晚宴持續了大半夜，眾人才三三兩兩的回到屋子。

夜裡，許毅睡在通鋪尾角，靠著牆邊，他打坐嘗試修練，不過這會沒有晶石輔助，進境奇慢無比，引納了半夜靈力，卻還不如從前的百分之一。

湛藍黯淡無光，許毅將靈力灌入湛藍，湛藍就好像一塊吸水海棉一樣，深不見底，無窮無盡地吃掉許毅的真氣。

一夜醒來，風分揚精神許多，雖然臉色還有點蒼白，不過行走間已無昨日蹣跚，看來昨晚他也是有把握時間。

「風兄，感覺可有好點？」

「嗯，我想再有個十天，應該可以實力盡復。」

「那就好。」許毅點頭稱是，通鋪裡，山賊們還是呼呼大睡，如果趁現在下手，應該可以輕鬆禁錮所有人，不過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許毅，你們醒了啊﹗」

「早睡早起身體好，小天哥你也早啊﹗」

「大當家說你們暫時跟我，等風毅傷好了，看看要編入哪一組，到時再說。」

「那好，小天哥這時來找我們應該有事囉﹗」

風分揚沒有搭話，不過現在的狀況倒是非常理想，跟著這個叫小天的年輕人，應該可以很低調的度過這幾天，到時候，傷勢養好，要離開這裡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小天點頭回道：「嗯，早上先跟我去巡一下果菜園，餵餵馬兒，午飯後，打掃一下山寨再去擦一擦兵器就行。」小天看了一下風分揚又道，「風毅，你就先休息吧﹗」

「不打緊的，小天哥，稍微活動一下，傷勢搞不好可以恢復得更快。」風分揚擺擺手回道。

「好，別太逞強就好。」小天點頭，轉身領著兩人向果菜園出發。

天才剛濛濛亮，山寨裡除了寨門上守衛的四人，就只剩許毅這組有在活動，果菜園位於大寨旁邊的一個小坡地，這裡大概有三分地這麼大，種植著四季蔬果，提供寨裡的飲食平衡。

「許毅，你去摘香勒，就是那邊一條條的，記住，要全紅的。」小天給了許毅一個竹簍又對風分揚說道，「風毅，你負責這邊的菊橙，摘滿一簍就好。」

許毅背著竹簍，走進果菜園，香勒長的就跟地球上的辣椒差不多，只不過物如其名，香，非常的香，剝開表皮，裡面有紅色像芝麻一樣的種子，聞一聞，看來這就是霸天烤豬好吃的秘訣。

果菜園的工作忙完，山寨裡的活動開始，王霸天帶著二十幾名大叔，出去跟別人說經典台詞，另一組山獵，人人攜弓砍刀，看來今晚一樣有好料的。

而這邊原本是小天一人負責的工作，現下除三，讓本來該忙碌一個早上的時間，現在還不到午飯就連下午的打掃工作都已完成。

「今天可以悠閒囉﹗」小天折了路邊一根芒草輕鬆的叼在嘴上。

「小天哥，沒事了嗎？」許毅問道。

「應該沒事了，只是這樣空手晃來晃去，容易讓人閒話。」小天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又道，「跟我來。」

小天帶著兩人走到一間大屋，許毅一進門就看出這裡的主題。

兵器，滿屋子都是兵器，其中不乏精品，看來應該是跟什麼豪門搶來的。

「風毅，你不是要一個刀套嗎？」小天指著陳列刀物的架子說道，「看看有沒有適合的。」

「許毅，你需不需要兵器，儘管挑，這裡歸我管。」

許毅東轉西逛了一圈，發現這裡擺得雖然不乏精品，不過這些畢竟是凡夫俗子用的兵器，想挑把稱手的，還真難決定，突然，他在一堆兵器後面看到了一個相當精美的黑色盒子。

伸手探去，打了開來，他不禁興奮叫道：「晶石﹗」

但此時小天卻一把將黑盒搶過來警告道：「許毅，這個是大當家的寶貝，誰都不可以碰。」

許毅吞了一口口水，現在他什麼都不缺，就是最缺能助練的晶石，雖然黑盒裡的晶石只是普通的下品晶石，不過體積較大，看來也蘊含不少靈力。

「大當家的？」

「是啊﹗」小天點點頭又道，「這是大當家從溪裡撿到的，只有兩塊，一塊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另一塊大塊的則放在大當家的床上，我聽寨裡的人說，大當家每晚都抱著那塊石頭睡覺，而且自從大當家撿到的那天起，他的功夫居然突飛猛進，寨裡就算十個人對他一人，也沒有辦法獲勝。」

「還有一塊大塊的。」許毅心裡想著，「得想個辦法把它取來，就算用搶得也沒辦法，頂多湛藍回復靈力後，再還給他一塊更好的。」

心裡有了定見，許毅開口說道：「既然是霸天哥的寶貝，那當然是要收好。」轉頭看向劍區，「我是使劍的，就這一把好了。」

「喔，這把不錯啊﹗」小天小心的將裝晶石的黑盒收好，接著說道，「你眼光真好，我覺得這柄南首劍是兵器庫裡最好的一把，只不過寨裡的弟兄都偏好重兵器，根本沒人看上劍區裡的武器。」

許毅笑了笑，三人的一天輕鬆愉快。

是夜。

許毅假裝入睡，夜過子時，他趁大夥大睡呼呼，靜悄悄拉開被子，風分揚警覺好奇的看著許毅。

「我尿尿啦﹗」

許毅隨口一句，混出屋外，跟守夜的大叔親切地問了聲好，便走向茅房。

「靠，真是有夠臭﹗」進入茅房後，他一個小躍，閃身隱入黑暗，仔細看著守夜四人，不一會，機會來臨，許毅趁著四人不注意時，輕功連施，人影如風，從窗口處跳進兵器庫房。

「嘿嘿﹗」許毅拿到晶石，故技重施，遁回茅房，然後大大方方的將晶石藏在衣物裡走回屋子。

回到床上後，許毅趕緊把握時間修練，久違的真元力從晶石裡傳來，他盡可能的吸收，轉化，無奈晶石品級太低，修練進境無法像從前那般的快。

一夜過去，許毅又再天亮前起床尿尿，守夜的大叔，還取笑他膀胱無力，許毅也順水推舟，打趣的回應說是。

將晶石放回後，他稍微計算了一下，「照這樣練，可能練個半年都沒辦法突破採藥期，得想個辦法把那塊大塊的晶石取來，用兩塊晶石加上陣法助練，閉關幾個月，應該就可以回到辟榖期了。」思考了一下，許毅有了新的結論，「這一切還是先等風分揚的傷勢好了再說。」

山寨的生活，其實悠閒無比，這些天下來，許毅也沒看到王霸天有搶到什麼，大概是這個世界景氣不好，或者跑商的也有淡旺季之分。

風分揚的傷勢倒是好了大半，許毅已經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天下第一高手的威勢，儘管風分揚非常善於隱藏，不過他身上那種霸氣，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感受的到的。

而許毅則是每夜尿遁，借助下品晶石的修練，功力略有提升，只可惜湛藍依舊黯淡無光。

十天後，這一天天還沒亮，風分揚就朝修練中的許毅走來。

「我必須離開了。」

「嗯，你覺得是偷偷離開好，還是跟他們告別一下。」

「你還是要跟我走？」

「沒錯，跟你總有個目標，勝過我一人瞎闖蕩。」

風分揚這十天來，感受到許毅真的對這世界一無所知，但他也不排除許毅是帝權世的臥底，不過就算如此，到了天川谷，他一個人又能起什麼風浪呢？

「好，那就順路吧﹗」

「我想我們還是跟霸天哥說一聲，畢竟我們浪費了人家不少烤豬肉。」

風分揚提起絕刀，許毅摸摸衣物裡的晶石，兩人一起朝王霸天寨房走去。

__________________

他奶奶的無尾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