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騎著自行車,輕輕地撞他一下,然後就有機會跟他接近,有許多老影片裡就是這樣做的。」
「我不會騎車,司機每天都開車來接我回家。」
「那就勇敢些,主動一點,守在學校門口送零食給他吃,寫情書給他。」
「那樣我未免太沒面子了,我是女人,怎麼可以如此不矜持,如果再被拒絕的話,我只能上吊自殺了。」
「或許可以這樣,寫一封匿名信,告訴他你是一名美女,暗戀他很久了,願意送上初夜,希望他笑納。」雷雨揚平靜地說。
我擔憂這傢伙會把小孩子教壞。
「咦!這主意挺好,我很欣賞。」孟依依拍手稱是。
呂師師低頭歎息。
「或者送一件他非常喜愛卻又買不起的東西,比如手提電腦,摩托車這一類男孩子感興趣的物品,反正你有的是錢。」雷雨揚繼續說。
她把注意力轉向雷雨揚。「這樣做會有效果嗎?我以前都沒試過。」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你只有勇於付出,才會有成功的希望,當你和中意的男生共浴愛河之時,就會明白,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大哥哥,你很有經驗哦,是不是以前有女生這樣追過你?」
「沒有啦,愛情方面的事其實我沒什麼經驗,只是胡亂出出主意罷了。」雷雨揚略帶羞澀。
我情不自禁地歪了歪嘴,這傢伙都一大把年紀了,竟然裝起了純情,真是令人反感。
「從你目前的相貌來看,十年前你年青的時候肯定還是挺漂亮的,那會兒一定有很多好色的女人對你感興趣,怎麼可能沒經驗呢。」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以前的我太膽怯,面對熱情的女生總是手足無措,遇到送上門來的美好愛情不知道接受,現在年老色衰,魅力不再,更加沒機會了,只能在悔恨當中度過以後的漫長歲月。」雷雨揚幽幽歎息,伸手輕輕攏自己的頭髮。
我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來,這傢伙實在有些幽默。
「哈,你該不會還是處男吧?」孟依依把同情混合著悲哀的目光投向雷雨揚。
「非常慚愧,我都二十八歲了還是處男,連初吻都未能送出。」雷雨揚一臉沮喪地低下頭。
我努力忍住不笑。據我所知,雷雨揚早在十六歲時,也就是十二年以前就失去了初吻(一名隔壁班的女生在上晚自習的時候,趁著停電的對他實施了一次成功的偷襲,我當時就在他身旁,對整個過程看得一清二楚,同時對他的艷遇頗為羨慕)。在高中二年級,也就是他十七歲時,一位對他仰慕已久的女同學把他騙到家裡,放A片給他看,興奮當中,兩人開始學習屏幕上的動作,手忙腳亂地失去了童貞。事後當晚,他把感受告訴我,我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他說自己並未獲得盼望中那種強烈的快樂,並且女子的身體跟想像中也很不一樣,具體什麼地方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我叫他下一次看仔細些,別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他點頭答應。
時隔多年,芳齡二十八,經歷了多年的混蛋生活,並且閱人無數的神棍雷雨揚竟然裝起了純情,讓人有種想拿起一根棒子給他當頭一下的衝動。
接下來發生的事再次讓我感到羨慕不已,十六歲的美少女孟依依,突然伸出雙手,捧起雷雨揚的腦袋,來了個熱吻。
「哈哈——。我奪取了你的初吻。」孟依依仰天長笑,手舞足蹈,得意忘形。
天哪,這是什麼世道?
估計雷雨揚會美滋滋地想,如果孟依依打算把事做得徹底一些,連他那並不存在的童貞一齊奪走就更華麗了。
最近撞邪的人可能比較多,半天時間裡我接到了將近三十個電話,其中一個是殯儀館的人打來的。
「是商淨空大師嗎?」
「是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我的同事,司爐工小楊死掉了,聽說幾個月前他到你那裡尋求幫助,並且買回來一隻什麼驅邪實惠套裝,說這東西非常管用,還說你是真正有法力的,不像那些騙人的神棍。最近這些天以來他表現得一直都很正常,吃得好睡得香,跟同事也相處得挺不錯,可不知為了什麼,今天早上他把焚屍爐打開,置於工作狀態,然後自己鑽到熊熊燃燒的爐膛裡,等到有人發現時,只剩下了兩隻露在外面的腳,其餘部分全成了灰燼。」
「非常不幸,我對此感到很難過。」話雖這麼說,我心裡其實並不難過,只是腦袋裡輕微地嗡了一聲,那傢伙為什麼會死掉?並且以這樣的一種奇特而恐怖的方式。
我懷疑司爐工在鑽入火焰當中並非自己的選擇,很可能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了思維。
呂師師打來電話,告訴雷雨揚,又有兩具屍體從冰櫃裡失蹤,都是青年男性,一名死於溺水,另一名死於黑幫打鬥。驗屍房的窗框鐵欄被弄彎,玻璃被打碎。
「真是笨蛋,都不知道防患於未然,林仙兒跑掉之後就應該用鋼絲繩把剩餘的屍體全捆結實,居然還不肯重視。這下好了,又溜出來兩隻,咱們最好還是逃走吧,別等到哪天莫名其妙的成了還魂屍的美餐。」我垂頭喪氣地說。
「我們是陰陽師,就算所有的人都撤退了,我們也得堅持下去,不然以後還怎麼在這城裡混。」雷雨揚說。
「咦!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如此偉大,怎麼了,想當英雄還是發高燒了?」
「這是千載難逢的賺錢機會啊,還可以揚名。」
「我覺得你應該先考慮一下,賺到錢之後沒有命去享受的話那是白費勁。」
「有點信心好不好,咱們就那麼不行嗎?別把自己看扁了。」雷雨揚聲音宏亮起來。
「你臉上被屍妖打中的地方現在還痛嗎?」我平靜地問。
「早就不疼了。問這個幹嘛,那次要不是狗肉店的老楊提供了羊血,我們肯定輕鬆搞掂,不就是幾隻會跑的屍體,力氣稍大一些而已,我們肯定能夠對付。」
「屍妖林仙兒仍然在城裡轉悠,尋找適合攻擊的目標,白色的邪靈尚未被徹底消滅,現在又增加了兩具可怕的還魂屍。最近怎麼了?為何不停地出現怪事?大富,你好好想一想,咱們在這地方生活了二十多年,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嗎?」
雷雨揚摸摸自己的頭頂,圍著桌子走了一圈然後回來坐下。
「認真想一下,確實有些不對勁,感覺就像哪兒出了大亂子,其它空間的怪東西好像跑出來了。」
我的電話又響了。
「商大師,有一個女人在我店裡染髮,她原本是黃色長髮,現在叫我給她染成黑色的,我覺得很不對勁,她身上有股陰溝泥的味道,就跟硫磺香皂差不多,我懷疑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只女鬼,快來救我啊,她在外面催促呢。」冰川發屋的許老闆說。
「你慢慢為她染頭髮,別激動也別亂來,就當她是普通顧客,不會有危險的。」我只能如此這般安慰她。
ps. 台灣鬼片 ,嗯..想不到...沒三級片好看 ,但是很少拍 鬼片 !!